《希绪弗斯与史昂的风流韵事》雷光闪闪

9、Part IX

　　希绪弗斯与史昂的风流韵事 Part IX

　　希绪弗斯与史昂的风流韵事 Part IX

　　一句“过于重口”可以囊括的实在是太多。
　　——摘自《轩辕列传•轩辕十四》

　　「那么说来…那个静秋后来是你找到的？」

　　在这个时候，笛捷尔的冰点店一个客人也没有，有的只是陪着他喝着冰水聊天的艾尔熙德。

　　「说实在的，你是怎么找得到那女人呢？照你那说法，希绪弗斯找了那么久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持有真理餐叉的你应该很清楚。」

　　「那叉子在给史昂碰过后就变得有点失灵了。我还在想这种史诗级的玩意到底要怎么修复呢。」

　　说着，笛捷尔又喝了一口冰水

　　说起来艾尔熙德也算是希绪弗斯的校友——尽管他俩是一个毕业的时候另一个才刚进来。但是对于学校那位思想极其进步、觉悟极其高的传说级的学长，艾尔熙德是早有听闻的了。

　　为了追随那位学长，同样是在即将毕业的时候，艾尔熙德向校方提出了前去边远山区支援学长的请求。

　　「喂，居然有人主动请求去那个破地方呢。」

　　「诶？是那个家伙？脑袋被百货公司的自动门夹坏了？」

　　「哎，是谁来着…艾什么的德的…」

　　「那到底是个谁啊！」

　　不得不说，其实艾尔熙德在大学四年里一直表现得是相当低调的。至于为什么会作出这么不低调的决定…大概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那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听说上面终于又派人来这穷乡僻里来做支教，村长乐得屁颠屁颠地大老早的就开着那台抗战时期红军遗留下来的极具纪念意义的绿色军用三轮摩托车到了路口等着了。

　　等了大半天的，终于在夕阳即将西下的时候，艾尔熙德终于出现在了村长的眼前。

　　「还真是难得啊！像咱们这种小山村，已经没有几个人肯来的了啊！」

　　摩托车轮扬起了滚滚的黄沙，村长没有因为害怕变得满嘴都是沙子而停止向艾尔熙德抒发他的感想

　　「要知道像这种落后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人来帮我们搞下建设、教下孩子们一些新科技的话，一直都会是保持这样的状态的。说到这里，那个希绪弗斯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希绪弗斯？」

　　这个名字艾尔熙德听了很多遍了。在学校的时候总会听见有人讨论这个人，而讨论的内容全部是关于他的光荣事迹——这不禁让人对这位只闻其事迹不见其人的学长产生了连篇的浮想。

　　「是啊！自从他来了之后咱们的村子改变了许多呢！尽管村子里的资源还是那样的贫乏，但他总有办法搞出些建设来。尽管他老是说那写都是赛先生的功劳。」

　　「唔…那村里的孩子…」

　　「哎！我正想说呢！村子里的孩子们呐，可喜欢他了呢！天天围着他转，要他教这教那的，还要和他们做游戏。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自从他来教孩子们之后啊，咱们村的孩子总能拿到好成绩。」

　　「嗯…那么他一定很会教导人了。」

　　「哎…但是可惜啊！」

　　村长的情绪忽然就降了下来，语气之中充满了残念

　　「大概是上天觉得咱们一下子得到了太多…」

　　「这是怎么了？」

　　听村长这么一说，艾尔熙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当上天觉得咱们得到的太多了的时候他就会拿走一些什么…所以希绪弗斯才会遇上那样的事啊！」

　　村长不断的感叹，艾尔熙德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希绪弗斯他被鬼迷了。哎…说起来是我的疏忽…我不应该让他俩住一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阵子村子里忽然来了个女的，说是来咱们这里写生的…不过我当时就觉得她就不像个人…也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把那个希绪弗斯迷得神魂颠倒的…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

　　接着村长给艾尔熙德讲了希绪弗斯和静秋的故事。虽然不相信什么神鬼论，但是艾尔熙德总是觉得心被什么梗到了。

　　经过了漫长又颠簸又沙尘滚滚的路程，终于，到达了村子里。

　　远远的，艾尔熙德看到了有一群孩子，那群孩子围着一个人。那个人有着一头金棕色的头发，深邃的蓝眼睛像是大海，像是蓝天，更像是那充满了奥妙的宇宙。那人的头上系着一根头带，那质感看起来是毛线打的，那颜色说不出是鲜红、殷红抑或是血红…红得那么的鬼魅，让人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男人被孩子们围着，孩子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兴高采烈，而他，尽管笑着，却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无尽的哀伤。

　　艾尔熙德站在那里，久久地望着那个男人。

　　视乎是感觉到了目光的力量，那男人转过头来，望着站在坡顶的艾尔熙德——西下的夕阳正好落在他的背上，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背后散开来——在瞬间，男人的心感觉到了温暖。

　　就像静秋当初过来时一样，村子里除了希绪弗斯的家已经没有谁的家里还有着闲置的房间了，艾尔熙德就和静秋当初一样，住进了希绪弗斯的家里，那个对于村民来说充满了诡异气息的房间。

　　那一天，跟往常一样，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后，希绪弗斯就不见了，直到月亮也快爬到世界的那一头的时候，他才拖着烂醉的身体回到家中，朦朦胧胧的，看到房子里有灯光在闪耀着。

　　难道说…是静秋回来了？

　　一个激灵，希绪弗斯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静秋曾经住过的现在亮着灯的房间。

　　“吱——”

　　老旧的房门被推开，伴随着酒精的味道。听到声音，房里正趴在桌子上看书看到进入了假寐状态的人“嗉”的一下跳了起来，转身就看到了来人的特写。

　　「静秋…？」那人的眼里闪耀着名为激动的光芒，「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分子，艾尔熙德知道眼前这个人摄取了不少的酒精以至于看到的东西都变得有些不真实了。他并没有立即打散那人的梦幻般的想法。

　　「唔…你才是。怎么这么晚才回…」

　　「静秋！！」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希绪弗斯已经紧紧地抱住了“静秋”，在他的耳边用那被酒精渲染了而变得深沉了的声音低语着

　　「太好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艾尔熙德尝试着轻轻地推了下搭在自己身上浑身酒气的男人，但是他是抱得那样的紧，艾尔熙德有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因此窒息的可能。

　　「静秋！这些日子你到底都上哪去了！我…为什么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村长…还有孩子们都说…你并不是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但是我不相信！你看…你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希…希绪弗斯…你…你放开我先…」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了！静秋…」

　　细细地低吟着静秋的名字，希绪弗斯吻上了艾尔熙德的唇，贪婪地吮吸着，啃咬着，享受着那真实的血腥味。

　　「不…希绪弗斯…！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静秋…我好想你！」

　　艾尔熙德微小的反抗引起了希绪弗斯极大的不安，他惧怕着，他惧怕着眼前的“静秋”会再次离他而去，悄无声息地离去，然后无影无踪。

　　希绪弗斯需要实在的感觉，他需要感受怀中人是真实存在的，他需要感受怀中人的真实。

　　褪去上帝驱逐亚当与夏娃出伊甸园的因由，肌肤与肌肤之间的摩擦传达着真实感给了希绪弗斯极大的慰藉，他需要更多，更多…

　　温热的巢穴包裹着希绪弗斯的真切，真切的感触，真切的欲望，真切的放纵…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未有过的真实。

　　「结果，你的第一次是这样的么？」

　　笛捷尔愤懑地用真理餐叉敲打着餐桌——那玩意又再一次的失灵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桌子对面坐着的艾尔熙德，表示对于他那平静的神情无法理解。

　　「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完全可以一脚踹开他让他自己一个玩儿蛋去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那个样子…我无法拒绝。」

　　「……………」

　　望着艾尔熙德那一脸坚贞的样子，笛捷尔次无言以对。

　　-总是觉得，他对他总是过于宽容。
　　——摘自《水瓶箴言•过情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