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女》似空斋

25、第 25 章

　　这是我们彼此空出来的一点时间，我静静坐在位子上，想着那些雨丝里凝视着我的姑娘。我第一次看到她，也是在深邃的雨水里，她半卷的头发，她淋湿的肩膀，她有些瑟缩的身影。后来我们如愿以偿仿佛做梦般地重逢并相爱…
　　相爱…
　　我闭上眼睛。想起中原爱子对我说的
　　什么是爱呢，小瑶，你瞧我此刻的样子便知，可是你呢，谁又知道未来的我？
　　她的胳膊抬得老高，好像在台上朗诵台词
　　她的样子，把【爱】烘托地无与伦比，却又低三下四。她说她可为我放弃任何，只要你愿意。可我从来不告诉她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其实，我并不想把全部心思用来打工，那时候我只求我和她能过得好点儿。她说不用担心，总会有出路的。

　　为何我这样的人，会为了对一个陌生人的一瞥而痴迷？
　　那是不合逻辑的，不合常理的。
　　Ally想爱我，想我也她，想把我奉为精神与□□俱佳的伴侣。可到了最后，我给了她什么呢？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和中原爱子在一起有什么可聊的。而她们或许不通过我，而能成为朋友。
　　要不然也许可以更进一步。

　　“好像年轻么，就要挥霍一下资本，谁都想游戏人生。”
　　“不，我不想那样。”
　　我看着她，认真地看着。她低下头，把胳膊放在脑后，干脆伏在了桌子上。
　　“你想说你是与众不同的么？”
　　“当然不是，很多人也想要好好对待人生，只是有着不同人生观的人很难发现与自己相左的群体。”
　　“哈…那你是说我们不同道？”
　　“不……不是的…”
　　“怎么现在反而觉得你我不同了？”
　　她的眼睛里闪出些气愤，直起身子。
　　我把手捂住嘴，果然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心里暗暗咒骂着自己。想想看我对着张乐是怎么说的，哦…我可以不计较任何！
　　把自我伪装成了毫无私心的情圣…可怜人，我同情自己，厌弃的情绪充斥着我的头脑。但是我却不能发泄，我尽量让一切都能平稳前行。

　　“我在你床上发现了这个…”我把中原爱子的耳钉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Ally端详了半天，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这个是我曾经送给中原爱子的耳钉。”
　　那枚小而闪亮的东西就在我的指尖，亮晶晶地发出光来。Ally从我手里接过去，看着…
　　“只是一次。”
　　“你说什么…”
　　“她说你喜欢那种方式，把一切都攥在手里，马上要死了一样…火一般的…”
　　“……”
　　“她那么说，显得很专家一样，我像个小学生坐在那里，听着老师的训话。我不甘心，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这种事为什么要去听她说三道四。”
　　“因为她爱过你不是吗，深深地深深地…虽然我不曾了解，可是光看…光是看我便能想象得出。”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
　　我痛苦地抱住头，泪水涌了上来。
　　Ally吸了口气，“那是关于你的！我只消呆坐着听她描述就快要崩溃！”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不知道！我讨厌那样，可能是恨，可能是嫉妒！你和她分开…还念念不忘她的身体，你喜爱的，不喜爱的…统统做着关于她的联想…我很不舒服，可是我说不出口，我以为我牵制了你的自由！”

　　这岂是【自由】二字能说得清的。
　　自己做孽，向来如此，我突然间明白过来，只是重重搂着ally的脖子。她也回抱着我：
　　“只那么一次…我明白她的目的，她不怀好意，可是我受不了，我看不清你小瑶…我只希望能从她那儿找点儿你可能会喜欢的影子…”
　　“我不喜欢向后看，ally，我只要你，你是眼前的活生生在我眼前的…”
　　我不想再错了，曾经自私的我伤害了爱子，她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了我我不得而知
　　所以我不想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Ally抽泣着，倒在我怀里
　　她的手摁着那只耳钉，
　　“原谅我吧，我不够坦白…”
　　我握着她的手，摇头：“从此以后，只有我们能够明白彼此，如果你不放心尽管来问我，别在猜测啦…”
　　“我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了解你的呀…”
　　“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就出来没有忘记过她。”
　　“……”
　　“是么…”
　　“岂是我也清楚…”
　　“ally，我是没办法彻彻底底忘记谁，谁都不行，不管是给我带来美好记忆的还是…痛苦记忆的…”
　　“我懂，我也一样呐，可是被她那么一说，我反而迷糊了…只觉得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打懵了…”

　　此刻，我独自坐着，想着最后ally和我说过的话。
　　夹杂着悔恨和在雨中求婚时候的美好。
　　我听到小楠进来，她说外面有人找。我走出休息室，瞧见了端着酒杯的爱子，她的头发也留长了，完成了发髻，显得成熟妩媚。她看着我，对着我笑：
　　“我后悔啦，收回以前对你的出言不逊。”
　　她又变得活泼可爱起来
　　似我初见到她时候那种灿烂景象似的。

　　“还能成为好朋友么？”
　　“你为什么要去对ally说那些？”
　　“……”
　　“还做出那种事…”
　　“别用这样的语气，好像我强迫了她似的。”她歪着身子，手指碰触着酒杯的边沿：
　　“她很喜欢和我啊…我教了她很多~”
　　“你很无耻。”
　　“……”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当初自己义愤填膺说是我抛弃你，好吧，我承认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你回来后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装的没事人一样吗？”
　　“小瑶，你误会了吧…”
　　“……”
　　“我对她没什么感情的…我不喜欢洋妞，不喜欢她的身材，不喜欢她的眼神，我只是教教她，告诉她你喜欢什么。”
　　“……”
　　“怎么了？”
　　“你真的无可救药。”

　　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