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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没了记忆的人多少都有点傻 ...

  •   古语有云:“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在应无求的康复这件事情上,古人诚不欺一枝梅众人也。
      通过四人的不懈努力,当天晚上应无求就打消了对他们的戒心。他记住了自己叫包来硬,爱喝酒不爱束发的颓废男是他的结义大哥;爽快英气却害怕虫子的红衣妹妹是他大哥的红颜知己,应无求跟贺小梅一样客气地叫她“燕姑娘”;医术很高戏唱得很烂的白面书生是燕姑娘的‘闺蜜’,应无求直呼其名为“小梅”;有点鲁莽不爱洗澡却很会煮饭的肌肉大汉是以上三人的生死之交,应无求又跟贺小梅学,叫他“胡哥”。
      为了叙述方便,我们今后还是用回应无求的旧名“包来硬”好了。
      柴胡第一次听到包来硬叫他“胡哥”时,包来硬正帮着离歌笑把平板车上的蔬菜鲜肉搬进厨房里。当时柴胡就有了一种直接撞死在灶台上的冲动。
      没过多久,他听到了贺小梅对包来硬的称呼,那时他刚好在吃饭,口里的饭菜直接喷了出去。
      贺小梅向来有乱叫别人“某哥”的习惯,所以他对包来硬的称呼是:包哥哥。对于为什么使用叠字的“哥”,贺小梅的回答是:“我这是跟燕姑娘学的。”
      柴胡跳脚:“那你也应该是用两个‘包’字,而不是两个‘哥’字!”
      贺小梅眨眨眼睛,“难道你要我叫他‘包包哥’?”
      这次换成离歌笑喷了,包来硬却吐了。
      无辜的绝不是被人乱叫的包来硬,因为他自己也是瞎叫别人名字爱好者的其中一员,并且程度绝不亚于贺小梅;要说无辜当数他们面前的那桌菜,先是经柴胡一喷,接着离歌笑又喷了一下,倒了所有人的胃口。
      当包来硬用一脸可惜的表情倒掉那桌饭菜,并且嘟囔了一句“真是浪费,要是有只猪该多好”的时候,燕三娘终于忍不住把离歌笑拉到一旁:“他……他这个样子没问题吧?”
      “大概……没有……吧!他从小在乡下长大,父母都是种地的,家里穷,会有这种反应很正常。”离歌笑下意识地举起酒壶到嘴边,“其实有时候我也怀疑是不是只带了他的壳回来,把他的魂留在了那里。”
      燕三娘劈手夺下他的酒壶,“走,去找梅梅。”

      “包哥哥的情况很好啊,外伤内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记忆没有恢复而已呀!”贺小梅含笑道。
      “最后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吧,梅梅?”燕三娘托着腮,远远看了一眼包来硬,他刚刚洗好了碗,正哼着小曲抱一盆衣服到后院的井边去。燕三娘差点就从椅子上掉到桌子下面去,“这个世界已经癫狂了吗?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他在院子垒个鸡窝猪窝都是迟早的事情。”
      离歌笑和柴胡表示同意,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贺小梅。
      贺小梅连忙道:“歌哥,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先问你们,之前你们是怎么跟包哥哥说的?”
      离歌笑说:“我跟来硬说他是乡下来的,我把他领进了锦衣卫之后,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做事,并且管我叫大哥。”至于如忆的事,离歌笑一个字都没提。
      “那么他有没有问他是怎么受伤的?”贺小梅又问。
      燕三娘答道:“有啊!他问过我,我说他是不小心中了严世蕃的毒药,一时失控从城墙上摔下来的。”
      “可俺跟他说的是他在城墙上放风筝,风势太大把他从上面刮了下来……别瞪俺啊,俺又不会撒谎,你们不准告诉他真相,又不早点串好答案!”
      离歌笑默默举起手,“我跟来硬说,我和他在城墙上切磋,一不小心他就从上面掉下去了。”
      贺小梅愣了片刻,问道:“那么……他都相信了?”
      三人无奈地一致点头。
      贺小梅说道:“所以在包哥哥那里,故事就变成了他和歌哥在城墙上用放风筝切磋,风势太大他被刮下来摔得外伤内伤并且失忆?”
      离歌笑回答:“极有可能。”
      贺小梅顿时无语。这段由三人胡扯出来的故事处处是漏洞,唯一符合真相的只有包来硬是真的受伤失忆了。
      “喂!他不会给摔傻了吧?”柴胡问。
      离歌笑摇头道:“不会。我今天跟他说了许多话,他十分正常。”
      柴胡急得挠头:“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们说什么他信什么,刷碗洗衣服不用吩咐就抢着干,而且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依俺看,还是直接一棒子敲下去好了,没准一敲就恢复了也说不定!”
      离歌笑悠然道:“老胡,别太冲动。我倒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好你个头啊!”离歌笑被燕三娘和柴胡异口同声地鄙视了。
      贺小梅想了很久,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上一锤,“看来我们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恢复记忆第一招:强烈暗示。
      一枝梅四人趁着夜色用麻药撂倒了包来硬,随后给他换上飞鱼服,并且约定等他醒来时每个人都要用回以前的态度来对待他,希望能借此唤醒他的记忆。
      于是次日一早,当燕三娘和贺小梅板起脸踹开他的房门时,发现离歌笑已经先他们一步进来,正和包来硬喝着酒,似乎还聊得很开心。包来硬看到他们,居然还招手问他们要不要也来喝一杯,是上好的桂花酿哦!
      燕三娘箭步一冲,上前拉起离歌笑,“不是说好了要像从前一样对待包来硬吗?”
      “燕姑娘,”贺小梅走上前解释,“歌哥以前就是这样对待他的,难道你忘了?”
      燕三娘气得一言不发,拽着贺小梅就走了。
      她差点就忘记了离歌笑对包来硬有着多么毫无底线的包容与忍让,从前是,现在也是。她永远记得老夫子死的那天,红色的梅花和老夫子的血染红了整个“醉生梦死”;而在老夫子的墓碑前,离歌笑倒在她的怀里像一个孩子那样哭泣,直到声嘶力竭。
      到这种情况下,离歌笑对包来硬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多少,他仍在等着他幡然醒悟,等着他变回从前的来硬兄弟。
      一个是永远的容忍,一个是永远的迫害,这两者到底是谁造就了谁,燕三娘也想不清楚。
      尽管她不喜欢离歌笑对包来硬的态度,也痛恨包来硬之前的所作所为,但这些并不妨碍她对现在的包来硬给予同情和帮助。燕三娘如此,贺小梅如此,柴胡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而且是烂好人。

      在第一个方法宣告失败之后,贺小梅又提出了第二招:反复刺激。
      能刺激到包来硬的有两样,一是死去的荆如忆,一是他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可对着此时好孩子状态全开的包来硬,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骂得出口。于是在征得离歌笑同意之后,他们决定用荆如忆来刺激他。
      又到了晚上,离歌笑弄了满院子的鬼火,燕三娘易容成荆如忆的模样,穿着白衣,散开长发,飘飘悠悠晃到包来硬面前。
      不料包来硬吓得不停往后躲,接着纵身跳上房梁,没站稳‘扑通’一声栽了下去,晕了。
      燕三娘摇头叹气:“这家伙轻功不过关啊!”
      离歌笑反驳:“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武功。”
      其余三人再次感到挫败,好你个包混球,你还能更傻一点吗?

      扮鬼这招不成功,离歌笑支招了:“还是由我来告诉他真相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没了记忆的人多少都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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