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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链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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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对着江灵夕怒目圆瞪:“喂!你要搞什么鬼我不管,但请你别再拉上我了好不好?”
江灵夕扫了它一眼,别过头。
“我追老婆已经追得很可怜了,老婆连个影子都没有,连我都因为某种时空转化产生的束缚失去神力,落汤为鸡,你还嫌我不够惨吗?”公鸡不满地吼道,拍打着翅膀以示不满。
江灵夕没有理它,继续向前走。
“你真是的,就算是成了这个样子也没必要虐待我来出气吧?你成这个样子又不是我的错!是冰澈那小子不好嘛!要找茬找他去啊!”
似乎听到些什么,但江灵夕听到冰澈两字就把听到前面的话而产生的怪异感觉忘掉了:“我会去找他的,但要先处理一件事。”
“好吧,好吧,”公鸡妥协地说道,“好歹,把我脖子上的狗链去掉嘛!我不是狗,做鸡就要有鸡的尊严!”
江灵夕终于停下了脚,公鸡一个不留神,撞到了江灵夕腿上。
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抗议,公鸡便听到江灵夕的喊声:“江草珊!”
一个长相十分甜美,始终含笑的女大学生站在不远处,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脚踩一双随处可见的运动鞋,头发利落地扎成一条马尾,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爽。
物以类聚!公鸡看了眼自己跟前的江灵夕,觉得两人实在是臭味相投。
她开口,声音轻轻柔柔,公鸡立刻认出她的声音——是昨天晚上带他们出去的那个人!她——
“阿灵,你今天怎么主动来找我?”
“有人要陷害你,或者说你所在的特警组织。”江灵夕努力压制住自己有些不宁的心绪。
“你不用担心,我……”她还没说完便被江灵夕急急地打断:“听好,日本人把我抓进领事馆,又让人易容深夜潜入,带我到没有摄像机的门口才对我说出真相,换言之,他们想用那段录像来陷害你们,从而牵制特警队!”
她笑了,笑得分外甜美:“你不怕我是第二个扮成这个模样来骗你的人吗?”
“就算是我也得赌一把!时间不多了!”江灵夕咬咬牙,坚决地说。
“那好,把能洗净我罪名的证据给我!”她伸出手。
江灵夕退后一步,腿前后分开,拳也握紧,作警戒状:“你怎么知道我有帮你脱罪的证据?”
“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不会来找我!”她仍是笑。
“有理!”呼了一口气,腿收直,江灵夕松散而毫无戒心地走向她,离她仅一步时“霍”地出手,抓向她的脸,用力一撕!已经僵住的脸一露出来,楚田香一立马出手,直逼江灵夕。江灵夕不迭地后退,边出手还击,却不小心被牵着公鸡的狗链绊倒,还未起身,左肩便挨了楚田香一狠狠的一拳。“好痛!”江灵夕立刻借地收腿向楚田香一扫去,在楚田香一向后躲开的瞬间,顺势跃起。随手一甩,公鸡便因着狗链挂在了路旁的行道树上。
初晨时分,这条街道上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响。
“砰!”猛地,一阵枪声划破了岑寂,江灵夕险险地躲过,难以置信地看向楚田香一。
“香一,你!——”江灵夕死死地瞪向对着她的、差点将她吞没的枪口。
“哼,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昨夜特地放你走便是希望你滚得越远越好!谁知少爷竟又派人来带你回去!”楚田香一恨恨地瞪着江灵夕,一字一顿地说,“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他没有办法得到的妹妹身上,宁愿用整个世界的毁灭去换取一颗他根本要不了的心!我不会让你再影响少爷的!少爷应该是把一切玩弄于股掌间的枭雄,而不是只会跟着女人身后跑的白痴!”
楚田香一的指勾向了扳机。
“砰!”又一声枪响,江灵夕的瞳孔顿时放大,看着楚田香一眼中的自己逐渐被一层雾气掩盖。
“阿灵!”一道柔柔的唤声自楚田香一倒下的身体后传来。
抬眼,江灵夕看到向自己走来,手里握着那把刚刚夺走一个生命的枪的少女:“草珊……”
“受不了吗?”她走向江灵夕,扶住身子微颤的她,“放心,她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现在还有很多事情。”
努力挤出一丝笑,江灵夕惨白的脸色并未因此好转。
“你的脸色这么差……我带你去附近我住的地方休息一下。”
不容江灵夕争辩,她抱起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带她上去。
两人消失在拐角,立刻又几个人从暗处闪出,将楚田香一的尸体抬走,又将现场的痕迹处理得一干二净。
这几个人也离开后,一名少女自公鸡所在的树上跳下,手中捏着公鸡的脖颈。
公鸡不满地扑打着翅膀,尖着嗓子喊道:“喂,江草珊!放开我!”
手捏得更紧,少女的脸逼近公鸡:“你再叫一句试试!——”
“放开我!江草珊!”公鸡还没喊完,少女就揪住了它的鸡冠,揪,揪,揪!
人以群分……公鸡在心里悲鸣。
“记着,我的名字叫江雨霏,以后再叫那个古怪的名字我就宰了你炖鸡汤喝!“江雨霏柔声说。
连连点头,公鸡在得到解放后便仔细地打量她一番,接着,努力咳了一声,将一个黑色的小金属块吐了出来:“这个,才是真正的证据,想必你也听到了过程。忧说她要去救‘那个男人’,还关照你照顾好现在的楚雲霏,或者说是……越影。”
江雨霏凝视着手中的黑色物体,与刚才两个易容者一样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上海,某区,某个不知名的宅子,某个不确定的房间。
房间的光线很好,但不是来自窗外还未吐圆的太阳,而是来自拉上厚厚窗帘的房间内几盏两百瓦的节能灯。
房间不算小,二十坪的样子(六十多平米),正中立着一个两米左右、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十字架,架上锁着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人,那人正前方两米远处有一叶屏风,屏风上绣着一个圆,一只凤。
抬头看了一眼屏风,十字架上的人弱弱地喊道:“喂!我饿了!”不久,他前方的门打开,一个身着和服的长发女人托着一只托盘进来,走到他跟前,放下盘子,端起碗,面无表情地一口口喂他。
“喂,小姐,有烟吗?我想抽一根。”那人的声音幽幽的,那女人的眼神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变得迷茫,她木木地向外走去。
“有啊!”一个悦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长发女人在声音传进耳中的瞬间软在了地上。
他看向推门进来的人,面色微冷。
“冰澈,你也真是的,到这种地方都不安分点。”江灵弋踱到他面前,凉凉地说。
冰澈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懂,”江灵弋的指扣住了他的下颌,让他的脸面向自己,“一点火星便可以让你周围所有的物体,包括锁住你的这些东西,像纸一样烧毁。那天我妹妹在你店里玩的就是这种把戏吧!”
“算了,被你识破了,我也烧不成了。”冰澈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单纯透明的样子,实际上比谁城府都深。
他,明明给人很透亮的感觉,但却总是把心计埋在那里,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人?
“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江灵弋拉出了一条银项链,链子下坠着一颗纯银色的珠子。。
看到那条链子上的珠子的刹那,冰澈脸色骤变。
“没想到吧,那颗珠子会在我这儿。”江灵弋似乎很满意于他脸色的变化。
“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冰澈冷冷地问,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但却似乎对它有着极强烈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