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空》奇米司

5、第四章

　　“你怎么了？”晚饭的时候，瑞德似乎看出我的情绪不太好，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没事。”
　　顿了一会儿，瑞德突然问：“今天有谁来过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既然他这么问了，说谎肯定是瞒不过去的，就点头道：“梅西斯大人来过。”
　　“他怎么又来了。”瑞德似乎不怎么喜欢梅西斯，“他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卡伊，别听他说的话。”
　　我顺从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下午的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瑞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瑞德说。
　　“我以前。。。经常被人叫做。。。独角兽吗？”
　　瑞德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梅西斯说的？”
　　“不是，”我赶忙解释：“今天下午在街上遇到几个人，他们这么叫我。。。”
　　“你不用在意，”瑞德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嫉妒你。”
　　“那你知道什么吗？”我突然问，“你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吗？”
　　瑞德沉默了一下，否认道：“没有，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
　　“没有骗我？”
　　“没有。”
　　听到瑞德这么说，我失落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抬起头看向他：“你不要骗我，我现在只能信任你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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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又好几天，梅西斯没有再来找我，而我也因为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而不敢再随便出门，下意识里，我很排斥再听到自己被叫做‘独角兽’这样的称呼。
　　日子过得无聊，我只有在瑞德在家的时候缠着他解解闷，好在瑞德脾气好，并没有表现出厌烦的情绪。
　　“瑞德，跟我讲讲雇佣兵的生活吧？”
　　吃过晚饭，我和瑞德并坐在沙发上，瑞德似乎在看书，我没事干，便问他。
　　“讲什么？”瑞德问我。
　　我想了想，说：“讲讲我们那时候怎么训练，还有出过什么任务，有没有什么刺激的事？”我一连串地问。
　　瑞德想了一会儿，说：“雇佣兵的训练比较辛苦，每天都有大量的体能训练，很枯燥，不过听说比起特种兵来已经算是轻松的了。”
　　“我还以为特种兵的会比较轻松，”毕竟地位比较高嘛。我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呢？任务呢？”
　　“新世纪74年初的时候，我们出过一次比较大的任务，是在西欧大陆的边境和误闯进来的巨人们战斗。”瑞德翻过一页书，继续说：“那次任务我们都受了伤，不过还好，都是轻伤，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回兵团了。”
　　“然后呢？”
　　“然后？”瑞德合起书，“然后你就去了特种兵团。”
　　我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决定转移话题：“瑞德，你去过克里莫斯吗？”
　　“你是说你的家乡？”
　　“恩，”我点头。
　　瑞德想了一会儿，说：“没有。”
　　我立刻来了兴致：“我跟你说，要说路加附近还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那就是克里莫斯了，在我们那里。。。。。。”

　　那晚我兴致勃勃地向瑞德介绍了很久克里莫斯，瑞德一直安静地听着，中间或者插一两句话，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对着空气说话，直到我说的口干舌燥，瑞德才笑着说：“睡觉吧。”
　　那晚仰躺在床上，我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想着美丽的克里莫斯，还有我辛勤的母亲和可爱的弟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惦记着远在路加的我。

　　一夜无眠，直到客厅里传来些轻微的响动，我便知道早上了，瑞德已经起来了。
　　“早，瑞德。”我打着哈欠走到客厅，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想象得出现在自己的眼睛下面肯定挂着两层厚重的黑眼圈。
　　“早。”
　　瑞德把早饭摆上餐桌，拉着我在桌边坐下。
　　“昨晚没睡好吗？”吃饭的时候瑞德问我。
　　我点了点头，“有点想克里莫斯，不知道我妈和我弟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之前那两年我有没有回去看过他们。”
　　“想回去吗？”安静了一会儿，瑞德突然问我。
　　“想是想，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斟酌了一下，我丧气地说：“算了，当我没说过。”
　　“过几天我陪你回去吧。”
　　“什么？”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过几天我陪你回克里莫斯。”瑞德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很忙吗？”虽然这样问，我的语气里仍是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过些日子会有几天的假期。”瑞德边说着边放下了刀叉，从椅子上站起身，“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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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兴奋与不安的情绪中等待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在星期五的晚上，瑞德告诉我明天可以启程去克里莫斯了。
　　“不过我只有四天的假期，”瑞德说：“我们最好星期一就回来。”
　　“没问题。”我高兴地摸索着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之前瑞德给过一个钥匙，说是我在当雇佣兵和特种兵的时候存下来的钱所在的银行小金库的钥匙，似乎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让瑞德帮忙取了一些一些金币和银币，打算带回去给母亲和弟弟。
　　“瑞德，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我直起腰，面前摆着我的小箱子。
　　瑞德走过来，过了一会儿，说：“应该够了。”然后蹲下去帮我把箱子合上。
　　我坐回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感觉到瑞德也在我身边坐下。
　　“对了，瑞德，你们雇佣兵为什么会放假？”我突然想到，转过头问他。
　　“过几天再告诉你。”瑞德笑笑说。
　　什么？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我立刻好奇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追问，既然瑞德这么说了，今天就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万一我再把他问烦了，说不定他就不陪我回克里莫斯了，那可不行！
　　“今天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出发。”瑞德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乖乖地点了点头，起身摸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晚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激动了很久才浅浅入睡，没睡多久就被瑞德叫醒了，简单吃了早饭之后两个人便拎着行李乘上了前往克里莫斯的天马。
　　因为看不到，我不知道天马飞了多久才在克里莫斯站停下来，总之我觉得是相当的久，下来之后我揉了揉坐的有些发麻的小腿，瑞德站在我身边问：“你还记得你家怎么走吗？”
　　“当然记得！”我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在克里莫斯的路的！
　　“不过，瑞德。。。”我抓了抓脑袋，“你能先告诉我北在哪边么？”
　　我听到瑞德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一双手不轻不重地扳住我肩膀，引着我的身子在原地转了转，让我面朝向另一个方向，“就是这边了。”瑞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