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剑血(二) ...

  •   “嘻嘻……!”
      那类似小孩子的笑声还在回响着,小林眼角瞥见了有红光在飘过来,赶紧站好,拉着小张看那很快就到跟前的衣着红色肚兜的小孩子,二人瞪大了双眼看着。
      “嘻嘻……!”
      小孩子看了一眼两个人转身飞走,看着那诡异的小孩子突然出现,两个人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而那个孩子似乎是要他们跟着走,往前飘了一会儿,便扭头过来看他们,见二人还是站在那儿,似乎有些焦急地在原地转圈儿。
      二人对望一眼计较:反正现在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跟着那个会动的走,到时候不管是生是死都是一个交代。
      于是,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黑暗中唯一的亮光而去。
      那恶臭中似乎有一丝干净的风吹到二人的鼻子中,二人心中一喜,加快脚步跟着那浮在空中的小孩子而去,却发现那小孩子钻进黑暗中不见了。
      消失了?
      本来还以为是帮着二人脱困的小孩子此刻消失,让心中满是希望的二人瞬时间跌落谷底。可是正当二人沮丧的时候,那胖乎乎的小孩子又露出了脸。
      二人面面相觑:难道是要穿过哪儿?
      还在二人犹豫的时候那小孩子瞬间消失了,不待二人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背后那阴冷的风瞬间吹透了衣服、皮肤,深深地切入到五脏六腑,那激愣愣的冷噤从头颤到了脚后跟!
      内心的预警提示着二人:千万别回头!
      然后两个人一头冲进了那个小孩子消失的黑暗中。
      那里面似乎被胶水给裹住了一般,奋力地往前走还是很艰难地迈动着脚步。明明走了几步远,二人总是觉得耗光了两个人所有的精力。
      当全身觉得轻松的时候,他们重新看见了走廊上那依旧忽明忽暗的灯光,而背后那袭来的阴冷,让疲累的二人倒地不起。
      当指尖感觉到那已经凝固的血液,将指尖的皮肤扎得生疼的时候,终于小张睁开了眼睛。而这一睁眼让他终生难忘:那对眼睛灰白不甘心地直瞪着他。
      那双眼睛很陌生,可是那张面孔扭曲成了诡异的样子,仿佛被人生生地从中间折断!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在整个楼里面,那刚上班的人都聚集到了这儿,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三个人,还有那凝固后黑红色的血液。
      殡仪馆,死人了!
      当灵漱被警察那震天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拉过了自己的被子继续睡觉。而阿黄打开神异斋的侧门,打着哈欠看着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的人:“我说,警察同志,您当我们和您一样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候命的吗?”
      显然警察并不理会阿黄的抱怨,推开他直冲冲地冲进了后院中,却看见元兮如松不动地站在灵漱卧房的外面。
      “灵漱小姐,出大事情了!”知道这家的男人都是护短溺爱的主儿,警察先生当即明白这元兮为什么会站在那儿了,于是收住脚步,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我说,警察先生,您一大早跑这儿来给我加小姐汇报工作吗?”鹤乡端着稀饭放在客厅里面,看着被元兮挡在外面的警察,上下打量着。
      警察的气息不均匀,可能事情真的紧急。
      “拜托,叫醒灵漱行不行?我真的有事情!”
      鹤乡耸耸肩,他不想让灵漱扯进其他的事情中去,现在阴司那边的事情就已经够麻烦了,他还在考虑要怎么和元兮将那叹息鼎的事情给掩饰过去,况且这个警察为什么要来找自家的小姐?不是不相信的吗?
      看着鹤乡那怀疑的眼神,警察先生不自在地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鹤乡在想什么,他曾经也因为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而那天一个流浪汉的口供没有一个人相信,可是他相信了,所以才来这儿问灵漱,没想到那天灵漱居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就赶人走了。
      “小姐还没醒!”元兮似乎打算只要警察不走,自己也不走。
      不过那警察似乎这次有了十足的耐心和绝对的耗功!
      鹤乡看着那两个干耗着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许久之前的那个同样开满洁白梨花的院子中,那个时候的元兮同样喜欢和灵漱的哥哥这样对峙。
      那个时候的飘雪甚是溺爱着灵漱,完全没有长兄如父的自觉,而元兮则是更像父亲的感觉,总是教导着灵漱礼仪和一切……!
      所以,经常会有这样两个男人谈不拢的情况发生!那个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站在那儿,中间是满脸无可奈何的灵漱!
      而现在的元兮可能是觉得小姐已经成熟了,所以不再干涉小姐的任何事情。可是鹤乡却觉得元兮比飘雪还要溺爱灵漱!
      低头轻笑一声,鹤乡看见灵漱的屋门开了,门后的灵漱左手提着一个布偶,右手揉搓着自己的双眼,跨出了门槛。
      “小姐,不再休息一下?”鹤乡皱眉,看着灵漱那明显有些微微发红的双眼,他这几晚和元兮都陪着灵漱在寻找那个巫女的下落,虽然鹤乡已经散去了依附于叹息鼎上所有的东西,可是他还是担心那个巫女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不过找了这么久,那个巫女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这有些奇怪。
      “那个家伙那么吵,我不出来就甭想睡觉了!”打个哈欠,灵漱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之后,警察先生已经很自觉地做到了饭厅的桌子旁边等着灵漱来开席了!
      吃完饭,灵漱抱着布偶坐到了院子中的摇椅上,听着警察先生开始叙述那一个流浪汉的所见所闻。
      那一日,整个警察局都因为这起丢失尸体的案子而瞠目结舌!
      所有的警察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殡仪馆的集体幻想?这尸体要拿来做什么?已经失去任何生命特征的尸体还能够卖器官吗?那还能用吗?而且这丢失的尸体还不是一具两具,而是很多具!
      根据殡仪馆的调查,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可是一个流浪汉鬼鬼祟祟地在殡仪馆的附近游走,警察便找了他来谈话,而当时询问的就是他:林渊!
      那个流浪汉的话很是离奇。
      林渊将笔录拿给灵漱,灵漱抬头:“给我看?”
      “只有那个流浪汉的话而已,而且这口供已经被当成了流浪汉的疯话,剔除了!”
      那苍虬的字体这样写着:那天,殡仪馆周围似乎特别地安静,殡仪馆周围专门做亡者生意的店铺虽然都亮着灯,可是那灯光的颜色却挺奇怪的,说不清那是什么颜色,总觉得渗人!好像那电灯似乎也没有力气,干扁扁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压不够的原因?
      我(流浪者)本来就闲散的很,也不愿意去管他什么电灯为什么不亮。和往常一样,我穿过后面的小树林,攀上院墙,溜进了火化室的外面,还是打算在哪儿凑合一夜。
      这地方到了晚上来的人很少,可是老鼠倒是不少。
      别看现在这火化的炉子那么先进,可是人的身体上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办法被完全蒸发掉的,您别皱眉!我这不是在说吗?
      看到这儿,灵漱有种奇怪的感觉,于是抬头问林渊:“这全是按照流浪汉的原话记录的吗?”
      警察先生觉得自己被看低了,于是开口:“这是当然的啊?这是专业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流浪汉的语言不一样?”
      “没错!”
      问过了自己心中的疑问,灵漱接着往下看!
      你问什么蒸发不掉?听了您别觉得恶心!是尸油!就是尸体上的油脂!那贴在炉子上的尸油经常被这儿附近的老鼠当做是美餐!您要是找着殡仪馆附近的老鼠,那肯定是肥得不得了!
      得!您那眉头就在说:您恶心了!我继续说:晚上的时候这地儿还是很冷的,不是那种“我热了,很凉快”的感觉,而是凉透心的那种。
      后半夜的时候我被冻醒了,天上没有一丝月光,那个时候我想再找个避风的地方,于是就跑到楼梯口,上去,看看有没有那个房间的门没有关,咦?警察先生,您不要那样看我。我绝对不是想要偷东西!
      一间间找过去,没有一间的门是开的,我正在打算:就算是楼道也凑合了吧!好歹不过风。可是这个时候听见了二楼那边的楼梯口传来了很刺耳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金属刮在地板上那种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乖乖!那边的楼梯口下去可就是停尸房啊!
      我心中痒痒的很难受,知道哪儿吓人,可是还是忍不住跑过去。刚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见了那儿很清晰的声音。
      天啊!那门口,全是血啊!
      当时在奇怪:这人死了还能够流血?难道是今天那家人在这儿做的法事?不过看着也不像,因为那血迹很新鲜!这来火化亡者的人都走光了,这后半夜血迹还不干涸?在说,即使是做法事也不能这么做不是?殡仪馆的人同意了也不可能把血迹给留下吧?
      正想着呢!
      就看见停尸房的门开了!
      哎哟喂!那叫什么事儿啊?您猜不到我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把剑!一把剑居然自个儿从停尸房里面走出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尸体!然后走出门,那剑就被尸体给握在了手中。
      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按理说这剑和尸体都不可能自己走路的,可是那天的情况究竟是剑带着尸体走路呢?还是尸体带着剑走路呢?
      看完整个笔录,灵漱觉得那把剑很是奇怪:这剑是不是东方南安要找的那个东西?
      扭头,看着旁边的警察,灵漱猜测着这个林渊的想法,虽然这个流浪汉的话很是离奇,而且这尸体的消失为什么会和南岸要寻找的那把剑有关?
      被灵漱的眼神看得有些局促,警察抬手掩饰性地放在自己的唇下假意咳嗽着:“今天早上又死人了,据说殡仪馆里面的两个员工和馆外人员都躺在血泊中,到现在那两个人员工都还处于惊吓当中,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我和你去看看吗?”
      林渊没有料到灵漱这么爽快,他还以为要说服灵漱前去要花很多的时间呢!这这种状况要怎么说呢?
      当初他一点儿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即使灵漱说了他依旧不相信;而现在是灵漱不相信他所说的灵异事件!
      “车在外面,我们快去快回!”林渊站起身,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往外面跑。
      “他为什么那么激动?遇见诡异的事情就那么兴奋吗?”看着警察那恨不得立即见到鬼的样子,灵漱在怀疑这个警察是不是还是正常的。
      阿黄打开店门,正好看见灵漱跟在警察的身后朝着停车场走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家里面那两个护短的男人居然没有半点要跟去的意思,抬头看着天。
      这太阳还是正常的啊!怎么这两个人不正常了?
      察觉到阿黄探究的目光,元兮从报纸中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阿黄低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是这店里面的灰尘还没有擦净,一位妇人怯生生地走进了门里面,看着正在打扫古董花瓶的阿黄开口道:“请问,这儿有古钱币,或者是古玉卖吗?”
      阿黄上下仔细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妇人,那妇人的衣着十分普通,如果你到乡村中顺手一抓就是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关键是在妇人的脸上,阿黄不是没有灵漱那样的能力,可以看出轻微的人气与鬼气的区别,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妇人似乎有着大麻烦!
      “有啊!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阿黄放下自己的手中的抹布和鸡毛掸,将妇人迎进门。那妇人依旧怯生生地,好像这走进的不是古董店,而是龙潭虎穴。
      妇人看着阿黄端出的置于天鹅绒上的玉石瞬间就苦了一张脸:“这很贵吧?”
      阿黄端着那铺着天鹅绒的木托盘,肯定地点点头:“不知道你买这玉石用作何用?”
      妇人先是惊叹于那天鹅绒上那姿态各异,却无比灵动的玉石,又惊叹于那每个玉石旁边的标价。
      “驱邪的!”妇人说完似乎觉得很有可能被人误会是迷信紧跟着解释:“图个吉利的!”
      阿黄了解地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看上去似乎生活不是很好的妇人是为了什么来买玉,不过这有用吗?这玉虽然是传说中女娲娘娘补天之时,那五彩石碎片飞落人间形成的;所以这玉石可以去除尸气增加阳气,不过这始终只是传说啊!这妇人还真的想拿这个东西来驱鬼?
      “要是这样,我建议您选这块,这不是装饰用的玉石!”阿黄伸手拿起一块扁平的玉牌,那玉牌放在他的手心中只占去了四分之一的地方,而且上面光滑润亮,除了那为了佩戴时方便而钻的孔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花纹了!
      妇人似乎也很满意这玉石,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可是片刻之后为难地抬头:“这要多少钱?”
      “这个……!”
      “不要钱!”不知道鹤乡是什么时候到的店门,阿黄还没有开口,他已经满脸含笑地决定了玉石的去处。
      “啊?这怎么行?”显然妇人惊讶于那突然出现的人那张俊美的脸庞。
      “可是作为交换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拿这石头来驱邪吗?”鹤乡走到二人的跟前,看着阿黄手中的玉石,还有妇人的脸。
      那张脸憔悴异常,虽然眼睛中还尚存一点儿精气,可是也快耗尽了!
      “……!”妇人看着鹤乡的脸和阿黄的脸,默不作声,很长时间之后,妇人将自己手中的玉石交给阿黄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妇人走远,阿黄看着表情深沉的鹤乡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出自己的疑问。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问吗?”鹤乡带着阿黄认为的阴险的笑容靠近阿黄,阿黄心中的警铃大作,立即挺直自己的身板儿,摇头!
      这个黄鼠狼的好奇心未免有些重,这样的精怪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事情为妙,因为他在那些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要毁掉他的修行也是轻而易举。
      如果这样的精怪被那些人抓住,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套出灵漱的事情。
      可是,小姐为什么要将这个黄鼠狼放在这儿?
      到达殡仪馆的时候,林渊带着灵漱撒个谎通过检查走进了办公楼,停尸房在背后,现场的勘察已经完成,一具尸体放在担架上,用白布盖着。
      两个殡仪馆的员工已经送去了医院,精神状态似乎都不好,好似惊弓之鸟,稍微有一点点的响声都会跳起来,神经质地缩在一角。
      任谁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眼皮子地下那摊血迹都会惊恐地大叫吧?
      而且那死去的人似乎很是不甘地睁大眼睛躺在那儿?
      林渊揭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看着那眼珠似乎要夺目而出的死者,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已经灰白,可是可以看出这个死前是不甘心的。
      “是他?”林渊看着那张见过不久的脸,低语着。灵漱走到他身后也探头看着那张脸。这张脸在她的记忆中是陌生的。
      “你认识?”灵漱将那盖住死者的白布往下再拉一点儿,她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法医漏看了的!
      尸体上面全是血迹,那凌乱的衣服已经大半被染红,现在干涸的血迹将衣服和皮肤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而那胸口的一道裂口,很明显地表明:这是致命的伤口!
      “就是口供上的那个流浪汉!”林渊将尸体的衣领翻开,露出了胸口,还有那灰白的伤口。
      灵漱的双眼在林渊将尸体衣服翻开的时候,瞬间定格在那儿,一旁的林渊看着胸口上那有些奇怪的花纹,有些奇怪:“这是什么?纹身吗?”
      那类似文字的飞鸟状的花纹灵漱是认识的,因为她的手臂上就有一只,那是朱砂点上的花纹,是贺兰家的守魂印,守魂印是家族中的长辈对后辈的祝福,主要是希望后辈不要忘记贺兰家的使命。
      可是明明遥远的时间之前,就消失的家族,还有继承人在吗?
      为什么死在了这儿?
      还是因为那些家伙吗?说不定这个人是除了自己外最后一个贺兰家的传人了!
      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情,绝对不能原谅,我定要将那个混蛋找出来,不送入割鼻挖心地狱就绝对不甘心!
      林渊虽然在仔细观察那尸体,可是自己身边的灵漱那突然凝重的表情还是让他有些吃惊,而灵漱双眼中的愤怒和那握紧的双手,让他怀疑:“你认识这个流浪汉?”
      “不认识!”灵漱扭头看着林渊,那经过时间长河洗礼的双眼在瞬间将怒火湮灭,恢复到了那一贯很迷糊的表情。
      “是吗?”林渊虽然绝对不相信灵漱的话,可是他还是选择不问:“你怎么看这事情?”
      “殡仪馆的人怎么说?”灵漱站起身看着停尸房那被冰屑铺出千奇百怪花纹的大门。
      看来,事情绝对不只是闹鬼这么简单,恐怕这消失的尸体,依旧是用来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吧?
      “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吧!你怎么看他?”林渊指着谁在担架上的尸体,然后看着那已经被他弄得更加凌乱的衣服,蹲下身整理好,可是当他伸手要为那尸体闭合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双眼睛怎么闭不上。
      “头儿,看来这个人是死不瞑目呢!”正赶过来给林渊看笔录的下属看着那死也不闭上眼睛的死者惊愕地喊叫着。
      “事情很麻烦,可是,我会解决!”灵漱蹲下,伸手放在那死者的双眼之上,轻轻将那到死不闭的双眼掩好。
      事情麻烦?难道是说这件事情和上次的事情一样,里面有着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林渊还在心惊于那次的事情,如果那次灵漱晚到一点儿,自己可能现在就不能站在这儿了,那么这次得事情是不是也和那次一样凶险?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