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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伺机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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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往窗外望了一眼,看到祁连走进了房间,她起身把窗户轻轻的合上,回到书桌边上,想到白天从浅浅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大致是这个庄是祁庄主五年前建的,至于五年前他们是在那里的浅浅也不知道,浅浅是从三年前才进这个府里的。庄主是平时是一个和蔼的人和夫人的感情非常。家里就有两个孩子,就是祁蝶和祁连。至于这个庄里到底是从事什么生意的,浅浅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倒是知道他们是和当朝的皇上有点关系的。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安稳的庄园。岌岌不想探究浅浅到底说了几分真几分假,至少她是知道这个庄园绝对不是浅浅口中的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想要避世,为何还要留在京都这个是非之地,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但是瞒得了不明就里的人,怎可能瞒得了当朝那个宝座上的人。
岌岌微微一笑,想着这不过又是一个权术的游戏,她吹灭了烛火。
早晨,岌岌很早就起来了。问了浅浅怎么出门去京都的城里的路线。然后又向祁连告诉了一声自己要出门,祁连倒是很周到的问是否要请人陪同她一起去,岌岌说:“不用”。祁连就请管家给她准备了一匹马。岌岌又向管家要了一定毡帽。问清了路,岌岌就牵马出门。这个时候祁连叫住了她对拿了一个东西给她,对她说是一个信号器,如果晚上回来晚了早不到路就放个信号,庄里有人回来接应她的,然后又吩咐管家把岌岌送出庄子。
岌岌,登上马拉了缰绳策马而行,耳边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衣服被风鼓起来,巨大的气流再次充斥在她的身边。岌岌开心的大笑起来,她又感到自己是自由的了,曾经也这样奔跑过的,那个时候尚且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担心她这样不要命的速度,停下来的时候还狠狠的责备了她的鲁莽。她那个时候满不在乎的表情说:“我就喜欢这速度,它让我觉得自己是活的”后来那个人因为她而死去了,死前他对她说:“岌岌,你看这样的速度是会活不下去的。但是,我很高兴你能做你自己。”她在那一刻,好恨自己的鲁莽行事。于是她变得做事开始小心翼翼,她害怕再有人因她而死。她觉得生命太沉重了,她根本负担不起。但是现在她策马飞驰的时候,她想到的是那句:我很高兴你能够做你自己。岌岌轻轻呢喃:“东方策,你是不是很羡慕我,你是不是也想做你自己,东方策你很自私你知道么?但是,我不是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是可以的。”
岌岌到达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午饭时间了,她寻了间偏僻的小店,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然后小二准备了几个清淡的小菜。此刻秋已深浓了,人们开始穿起秋衣带上帽子,岌岌正好可以用毡帽挡住脸,她穿淡青的衣服,身材不算娇小的她,此刻的打扮就像一个青年。小二问道:“客官,要上酒吗?”岌岌压低声音说:“不必了”。在吃饭的时候,岌岌注意了邻桌的一群的话语。一个人说:“现在天下刚刚稳定,皇上这大搞这国宴是不是过于劳民伤财。”另一个人忙在旁边附会:“没听过新官上任三把火么,这新皇帝想是也是一样。”然后一群人就这话题有讨论了半天,岌岌已经把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那群人看起来还乐此不疲的继续讨论着,她心里暗暗好笑,人们常说女子好说是非。现今看来,男人是不说则已,说起来八卦的能力绝对是更甚一筹,末了还要给自己解脱说是分析国家形式。岌岌突然想到祁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知道这位祁公子八卦起来的样子。
她结了帐,走出客栈,往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上走了过去,一条路她是熟悉的,但是转眼不过是几个月这里又开了新的店铺,岌岌有点感叹时间过的真是快啊。她一直走到最里间的一家当铺,当铺掌柜的正在忙着计算今日的收获,岌岌往柜台边走去,掌柜说了句:“客官,要当些什么东西?”岌岌拿了那个竹筒,递给掌柜的,然后低声说了句:“代为转交,谢谢”。然后转身就走。
此前她一直犹豫要不要通知这位师兄的,想着之前已经可以撇清了,也不必徒然惹事在自己身上,但是现在也许不是自己想要撇清就能撇清干系的。往日这位师兄总是对她说:“你这好强的个性,早晚是要吃亏的。”她当时很是不以为然,现在倒是不得不有点服帖的。但是岌岌又想,人生活着到底是要经历一些东西的,如果从来都被保护的周全,有活着聪明绝顶丝毫不错,那其实是让人遗憾的,虽然现在自己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受到这样大的惩罚,她是没有后悔的,唯一遗憾的是连累某些人因为自己而失去了生命。但是这也是他的选择,岌岌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思想是能够被别人胁迫的,所有的选择都是自己做下的。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她同样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她只对自己负责。因为她认为去改变别人是很难的,那么至少改变自己是比较容易的。她少时莽撞,但是不是没有一点头脑的。做起事情来还是有分寸。只是年少时候多是经不得一次打击和怂恿,于是这样做了一些糊涂的事情。
走出当铺,看了一下天色还早,于是她在这京都的路上走了一走。穿着这身衣服。带了顶毡帽看起来就是一个比较矮小的男子。岌岌觉得这样很好,不引人注意,就没有危险。
但是,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女子拉住,喊了一声:“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