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少女》江小条

5、纪念日

　　“盖亚，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卡俄斯的视线追随着哼着歌收拾房间的盖亚良久，以抱怨般的语气陈述事实。
　　盖亚回头：“哎呀，难道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卡俄斯偏过脑袋，柔顺的披肩长发流水般滑至胸前。
　　他没有所谓的生日，盖亚的诞生早得无法追溯，明天也没有什么传统节日。

　　在大脑中检索完毕，他抬头微笑：“是什么日子？”话音刚落，湿淋淋的抹布就被扔到了他的脸上。
　　揭下抹布，用袖子擦了把脸，他微笑：“为什么生气？”
　　夺过抹布扔回水桶，盖亚道：“这时候就别笑了，更让人火大！”
　　笑：“盖亚不是人吧。”

　　“那不是重点！”嘴上斥骂着，还是忍不住扳过他的脸仔细擦拭，“我很生气，你必须要好好反省！”
　　他盯着近在咫尺由自己亲手制作的人偶的脸道：“我在反省，只是没反省出什么结果。啊，痛。”以极其平淡的语气表达脸颊传递至大脑的信号，却没有丝毫要挣扎的意思。
　　盖亚松开手，满意地看着捏出的红印子：“明天啊，是我们相识十周年纪念日哦。可恶你这是什么表情？”
　　“恍然大悟的表情。”默默承受了盖亚一拳，他道：“我不喜欢。”

　　他并不觉得这种状态持续的长久是什么好开心的事，比起这种纪念，现在更加令他心动。不过盖亚不这么想，作为灵体的空虚时光令她对这些成就格外感到骄傲。

　　果不其然，盖亚斩钉截铁道：“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节日，我喜欢就够了。”
　　“好吧。”卡俄斯露出温和的微笑道：“我想吃苹果派。”
　　盖亚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明天破例准许你吃两个。”

　　“待会儿要去采购吗？”
　　“是哦，要一起来吗？总是呆在家里会发霉的。”
　　又被说教了。他微笑着点头：“嗯，我帮你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