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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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虚形究竟是怎样的剑？到底是什么来历？”一路奔波的间隙里，一行人歇脚于茶馆。夏侯瑞不停的问着关于虚形的一切，却让天圣天仙二人难以回答。毕竟，夏侯瑞是凡人，不但不宜暴露自己身份，就算解释了怕只是徒增猜疑。天圣便编了一段：“在下曾在古书上看到过这把剑，说是一位上古大神的佩剑；但这位神因为触犯天规，被赐死，佩剑也从此消失在众神的视野之中。不期竟为陈兄师弟所得。”
“师弟佩剑竟是上古神器？”夏侯瑞听到这段说辞，半信半疑。眼前二人虽然救了自己，而且有师祖给的信物，但是急于找到师弟，还是有可能是另有所图。如今又平添这么一段说辞，虽然并非不可信，也是颇为奇异。
“世间真有神魔么？上古，又有多古？”夏侯瑞问道。
“若有自是有，若无自是无。信即是有，不信即是无。”正说话间，一白衣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插话，“仙儿，籍，你们两个出来玩——咳咳，出来办事，怎么不叫上我？”
“星——”天仙惊喜地要叫来人，却被天圣拉住。
“惜弱，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带着仙儿到处跑，把朋友都忘干净了吧？咦，怎么，居然不是只有你们两个？”
“夏侯公子，我来给你介绍。这是籍多年的朋友，柳惜弱。惜弱，这位是江扬派——”
“仙儿，慎言。”天圣适时止住了天仙。
“在下夏侯瑞。”
“原来是残虹绝影，久仰，久仰。在下昆仑柳惜弱，幸会。”
“方才闻柳兄论神魔，颇为精深，瑞愚钝不能悟，恳请指教。”
“呃，能不能不要这么文绉绉的？我不太习惯哈……说来奇怪啊，你们怎么在聊神魔这样的话题啊，这个根本聊不出个结果的……”说着，仔细端详着夏侯瑞，微微一笑，“还不是自己去看看呢。”
“看，去哪里看？神魔之事也是可以看到的么？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根本不够看。”天圣摇了摇头，“凡人看不到，看到的也不会是凡人。”
“陈兄所言不错，但是虚形一事是在蹊跷。只是，在下很在意那本古书，能否借在下一观？”夏侯瑞还是把话题扯回虚形，“在下想确定一下这把剑是否是虚形。”
“这……书还在昆仑。”天圣有些无奈，夏侯瑞也真是不依不饶啊。
“籍，我可是把书带出来了。”星黎叹了口气，“这么重要的书也不带着。”什么？星黎吃错药了吧？哪里有这本书？这是我编的故事啊……
然而夏侯瑞已是迫不及待：“可否借在下一观？”
“咳咳。”柳惜弱故作深沉地咳嗽了几声，“夏侯兄要看，我自是不会阻止的。但是，这是古书，记载的是上古神魔的事，我们昆仑人世代为神的奴仆，自然可以看到，可是你们中原人……”夏侯瑞愕然：“中原人不能看么？”
“很多中原人不能看，不过——夏侯兄，可以试试。”说着，星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本书，递给了夏侯瑞，“打开就可能产生一些后果——是否‘开卷有益’，我也不能断定……夏侯兄自己裁决吧。”
夏侯瑞接过书，仔细端详。好像，除了泛黄的纸页，题目没有刻在封面上以外，也没什么不一样。对面三人的神色，却又怪异的很。陈籍的脸色居然有几分茫然；宋仙儿和柳惜弱只是微微地笑。迟疑了一会儿，夏侯瑞还是打开了书。
扉页上写着：十界录•卷九。
天圣咬紧了牙齿。星黎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把光界的史书拿给凡人看！而且，仙儿看到了书名居然也只是笑……万一这被天光发现……
然而，翻过扉页，书上的“彧崆”二字便闪起了金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夏侯瑞有些惊慌。
“彧崆……魔界的护法么。”星黎笑了笑，“仙儿，你所测不错，果然前世不是凡人。”
“什——什么？我的前世？你们是什么人？”夏侯瑞把书一扔，反手拔出残虹剑。
“夏侯公子！”天仙也站了起来，“别冲动！我们会和你解释的！”
“……怎么不和我说。”天圣坐在一边，抬眼看着天仙，“差点吓死我。”
“不是怕你不信么……况且我洞察前世后生的能力还不完善，以前也总是出错，所以才让惜弱带着书过来……”
“你们！究竟为什么而救我？看来你们非常人了，是要抢夺虚形，加害师弟？”
“这——顺手救的……找楚川真是因为楚老先生的嘱托，虚形一事在意料之外……要不先回空羽林，见见楚老先生？”
“楚老先生？哪个楚老先生啊？”星黎一头雾水，“空羽林？是仙儿之前练剑的地方？”
“嗯。楚老先生是隐居在空羽林的人，人界——啊，我是说中原的事情都是楚老先生教我们的。”天仙捻着自己的头发，“这次出来是帮楚老先生找人的。”
“我说仙儿啊，你练剑昆仑没地方练吗？偏要下来……”星黎好像对天仙的下界很有意见，“干嘛啊这是。”
“仙儿需要出来走走，总是闷在昆仑受不了的。夏侯兄，我知道你此刻有很多的疑问，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空羽林吧。”言毕，一缕清风拂过，众人已在空羽林的瀑布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