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世之罪》伞的寂寞

17、第 17 章

　　事先说明，看文的亲们请别在医学的合理程度上纠结。一切都是狗血需要。阿门。
　　以下是更新。
　　有一片黑暗，在视觉上盘旋扭曲。还有灼热，让人仿佛浴身於火焰之中，飘来荡去。忽而涌出冰凉，尖锐地弥散到四肢。
　　他感到一个人按住自己。
　　“他怎麽会抖成这样？身上好烫。”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只是必然反应。好在血液没有出现排斥。等他醒来就应该没事了。”
　　血液，排斥？
　　手冢猛地睁开眼睛。
　　文森特站在旁边，惊喜地看著他。
　　“手冢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迹……部……在……哪？”手冢艰难地开口了，喉咙生疼。
　　文森特沈默了一下。
　　“手冢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我去叫医生。”文森特匆忙转头找刚才还在这的卡塞尔。刚一迈步，手臂被扯住了。
　　手冢用力抓著他，虚软的手指在发抖。
　　“迹部…在…哪？”他死死地盯著文森特的眼睛，执著地问。
　　“手冢，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文森特安抚地说。
　　手冢困难地移动身体想要坐起来，神情完全不似平日的冷静，充满了焦虑。文森特赶紧按住他的身体，胸膛剧烈地起伏：“手冢你冷静点。”
　　手冢微微摇头，红著眼睛，嘴唇颤抖地说：“我要见他。”
　　“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文森特你放手。”他挣扎。
　　“手冢，你听我说。”文森特依旧没有松开他，开口道：“我带了解毒剂来，但是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迹部总裁与你换了血。你现在还没有恢复，不可以下床的。”
　　手冢心里如同被重重锤了一下。他有预感，但没有亲耳听到前，还残留著希望。
　　见他松懈下来，文森特慢慢放开他。
　　“你上次发现的那个海生物和化学式，我带走了，事实证明你成功了，那东西确实可以抵御三月眠的药力。”
　　手冢直视著天花板：“不可能，我查过，那东西已经绝迹几百年了。”
　　文森特小心翼翼地顺著话题：“我认识一位狂热的海洋科学家，他找到了它们的踪迹。不是一只，是一群。我们一直按照你的资料研制。刚做好就赶过来了。以为时间不够，还好你已经没事了……”
　　手冢没有说话。眼睛盯著墙上滴答滴答的挂锺。
　　“不对。”手冢打断他的话，翻过身体正对著他，眼睛里熠熠地闪著光：“现在还是凌晨，还有时间。文森特，把你带来的药给迹部用，快点。”
　　文森特坐著没有动。
　　“我凭什麽手冢？他死了，即使你记他一辈子也没关系。但是他如果活著。我永远都没有机会。我为什麽要救他。”文森特平静地问。
　　手冢怔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文森特阴沈的脸色，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绝望。
　　还剩三个小时就满三个月了……
　　手冢用力坐起来，手臂几乎撑不住身体。
　　“你干什麽！”文森特慌忙扶住他。
　　“不，你有机会……”手冢靠在他身上，两手颤抖著摸向他的皮带，慌乱地解开，拉下拉链……
　　“手冢！”文森特猛地抽离开。手冢重重地摔到床上。文森特看著他，紧紧地捏著拳头，重重地喘著气。
　　“去救他，你想怎样都行。”手冢无视自己的头痛欲裂，执著地想再次支起身子。
　　文森特深深地呼吸著，稳定自己的情绪。他曾经想见到手冢不一样的表情，他想看到他除了冷静沈著之外还能做出怎样的反应。但他看著惊慌决绝地手冢。後悔了。
　　文森特痛苦地看著手冢，背过身走出去。
　　“好，我救。你好好休息，如果他能活过来，你得跟我走。”
　　手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的感觉再度侵袭回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