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疾》十困

6、第 6 章

　　次日，慕凝还在睡梦之中就被门外的动静强行叫醒，她不用猜都知道是孟郁，她没换衣服，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泡泡袖蕾丝睡裙。

　　门开了，孟郁的视线落在慕凝身上，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她。

　　她没说话，静静抬眸凝望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想好了。”

　　慕凝的声音很软糯，“把门关了进屋里说吧。”

　　孟郁很紧张，他关上大门走进里屋，里面只有一间房门开着，他走了过去站在门口。

　　慕凝催促他，“进来啊，把门关上。”

　　孟郁从没进过姑娘的闺房，他的眸光颤了颤，最终还是迈开腿走了进去。

　　“你把衣服脱了躺进来。”慕凝直接说道。

　　“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他瞧见了她眼里的坏笑，“孟郁，你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

　　孟郁眼中情愫涌动，他拒绝道：“不行。”

　　慕凝才懒得与他废话，当即下床动手解他的衣裳。

　　面对如此大胆的行为，孟郁实在是没招了，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

　　他捏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腕，顿默片刻才说：“你是在考验我吗？”

　　“什么考验？考验什么？你吵醒我，所以我要你陪我睡，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你想做点别的吗？”

　　孟郁叹息一声把人圈在怀里，摄人心魄的香气霎时钻入了他的鼻尖，他哑声道：“我可以吗？我有那个资格吗？”

　　慕凝回抱他，声音带着诱惑，“当然有啊，孟郁哥哥。”

　　“你到底要不要做？”

　　她不想嫁人，不代表他们不可以谈恋爱，恋人之间做点亲密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孟郁怎么想的完全不重要，她喜欢就好了，她爽了就行。

　　孟郁喉结微动，他把人横抱起来放进了被窝。

　　屋内温度攀升，暧昧的气息在房间内响起。

　　进入的时候，慕凝没忍住在男人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孟郁看见她哭了，他想哄她，可一想到她不愿嫁人，他又狠下心来不哄了，故意越来越用力，丝毫没有手软，他想，他大抵也是有病。

　　慕凝受不住了就会撒娇。

　　孟郁又疯狂又克制。

　　——弦彻底断了。

　　结束后慕凝躺在他的怀里，气息未稳，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要睡个回笼觉，你不许走。”

　　孟郁低头吻她，“我不走，你睡吧。”

　　他是彻底栽了。

　　等人睡着后，他找到厨房烧了一点热水给她擦身子，慕凝此刻身无寸缕，白皙的皮肤很晃眼，上面还留着一些痕迹，床上那抹猩红的血色与白皙的皮肤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郁给她擦拭干净后才上了床抱着她睡觉，他们之间这样是不对的，道德上他谴责自己，可他又接受不了另一种结果。

　　孟珏在家里磨刀，他哥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今天不进山了？

　　慕凝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她伸出手抚过男人的眉眼，细看之下，孟郁的右眼角处居然有两颗很小很淡的泪痣。

　　男人缓缓睁开眼，墨色般的眸子盯着她，有些话题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不去提及，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又来了两次，慕凝有些吃不消，她累极了。

　　孟郁给她按着腰，“回家里吃饭吧，嗯？”

　　有现成的，慕凝怎会拒绝，她答应下来。

　　她现在很饿，身上也很酸，还腿软。

　　关上门的时候，慕凝张开了双臂，“抱还是背？你选一个，我腿软，不想走路。”

　　两家离得确实挺远的。

　　孟郁蹲下了身，语气温柔，“上来吧。”

　　空荡荡地村子倒是便宜了他们，慕凝勾唇一笑，低声说了句，“男朋友，走快点。”

　　孟郁虽然不懂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可他大概能猜到，唇角微扬默默加快了速度。

　　两人到时，孟珏刚好在厨房做饭，慕凝闻到了香味，她的肚子叫了叫。

　　孟郁把人放在凳子上坐着。

　　“有什么想吃的吗？”

　　慕凝嘟起嘴示意让他亲自己，孟郁心领神会低下了头，他贴近她时，呼吸交错，唇齿相依，他的吻很温柔，一吻结束，她才捏着男人的手说：“只要味道好，吃什么都行。”

　　孟郁眼里带着笑意，“真好养活。”话落他转身去了厨房。

　　孟珏正在烙饼，这是去山上打猎时要吃的干粮，午饭他已经做好了放在一旁。

　　见他哥回来了，他随口一问，“哥，去哪儿了？”

　　“午饭都已经做好了吗？”孟郁不答反问。

　　“做好了啊，炒了一盘白菜，还有一盆红烧鸡块。”

　　孟郁把菜端去了堂屋，他给慕凝添了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吃吧。”

　　孟珏端着饼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惊讶不已，而且看俩人的互动，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孟郁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弟弟说明他与慕凝的关系。

　　可慕凝没那么多烦恼，她直截了当地说：“我和你哥在谈恋爱。”

　　然而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没听懂。

　　她又解释了一句，“意思就是我们在一起了。”

　　一顿饭，孟珏吃得索然无味，无法抑制的酸楚从心底涌出，那感觉无法言喻，无处宣泄。

　　饭后孟珏单独找他哥说话，“哥，你们是要成亲了吗？”

　　他甚至没有质问什么。

　　孟郁闻言神情有些沮丧，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没有，慕凝说她不想嫁人。”

　　孟珏有些愣怔，眼神困惑不已，孟郁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这些年他们密不可分，所以他与慕凝在一起，自己可以接受。

　　兄弟阋墙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况且慕凝选择了哥哥。

　　恰巧这时慕凝出现打断了他们，“孟郁，我要睡觉。”

　　孟珏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难以置信，“你…你们…难道已经？”

　　孟珏的天塌了…

　　下午兄弟俩坐在院子里谈心。

　　孟郁：“关于喜欢她这件事，你其实可以告诉她的，慕凝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孟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眉心微蹙，“什么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她是哪里来的？”

　　孟郁回忆起床上的细节，他笃定地说：“之前我就猜测她是借尸还魂，现在看来，我应该也没猜错。”

　　“她的一些想法与做法太超前了，与我们这里的人大不相同。”

　　孟珏反问他，“若真是这样，那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慕丫头？”

　　孟郁闻言轻笑道：“自然是她。”

　　“我也是。”孟珏脱口而出。

　　慕凝躺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小九，这种情况怎么办呢？要不我都收了？”

　　系统：“我觉得可以。”

　　慕凝觉得兄弟俩有多喜欢自己也谈不上吧，无非是见色起意，加上新鲜感，他们又没常常相处，互相也并不了解，不过她也是看中了美色，又有何不可？及时行乐才是真理，其余的都不重要。

　　她在屋里唤了声，“孟郁，你进来。”

　　孟郁听见她的声音起身朝屋里走去，小姑娘的衣领太低，他呼吸微沉，“可是吵醒你了？”

　　慕凝掀开了被子拍了拍身侧示意他躺进来，看人没动，她催促，“快点儿啊。”

　　孟郁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全程被她牵着鼻子走，他把门关上脱下衣服穿着里衣躺了进去。

　　刚躺下小姑娘就手脚并用放在了他的身上，他顺势握住，正色道：“慕凝，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那里是什么规矩，我只知道，你招惹了我，你便走不掉了。”

　　“我可以尊重你的决定，也不会逼迫你，只要你开心，我都能接受，但是你不可以一走了之，听清楚了吗？”

　　慕凝的手抚过他的腹肌，还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眸子闪烁，“尊重我？如果我说，和孟珏上床呢？”

　　孟郁呼吸停滞了片刻，神色都僵住了，他的手不自觉用力，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慕凝，沉默过后才问：“你认真的？”

　　她亲了亲孟郁的唇瓣，“若我说是真的，你能接受吗？”

　　孟郁眸中情绪翻腾，他除了让步还能做什么？心底的苦涩涌上喉间，他按下她的肩撕咬起来。

　　这个吻又重又狠，慕凝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她嘤咛出声，一时间位置调换，孟郁圈紧她的手越过头顶。

　　本就初尝情事的慕凝哪里受得住他这样？

　　屋里不断传出暧昧与求饶的声音。

　　孟珏坐在院子里听着动静，他抬头望向天空默默走出了家门。

　　孟郁心底很不甘，可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和兄弟分享自己的女人。

　　可若是那女子自己主动选的呢？

　　天色渐晚，云雨方歇，慕凝的眼角很红，嘴唇也有点轻微发肿，她的嗓音沙哑得不行，“孟郁，我和你没完。”

　　孟郁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凝凝，你自找的。”

　　床上已经弄脏了，他又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我去做晚饭，好了叫你。”

　　慕凝有气无力地打了他一巴掌，孟郁不怒反笑，“还有力气？那吃完饭我们继续？”

　　饭桌上，孟珏全程没好意思看他们，慕凝给他夹了菜放在碗里，他眼里流露出意外，下午的事一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还没缓过来，他也无法说些什么。

　　饭后慕凝要回家，她没让孟郁送，选的孟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