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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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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系列·第五章：余生同行
时间是最不讲道理的东西，它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却在不知不觉间，把很多事悄悄改变。
昭素文化成立第十年。
当年那间漏风的小办公室，早已变成了一整层的文创公司。《昭素双圣》动画已经拍到了第三季，线下展巡回到了十几个城市，“昭阳×冯素贞”的IP衍生出了漫画、小说、桌游、甚至主题剧本杀。
顾晚和林昭阳，也从二十多岁的“创业新人”，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林总”“顾老师”。
1️⃣领证
这天，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周三。
顾晚照常来到公司，刚坐下，就被陶桃神秘兮兮地叫到了会议室。
“顾老师，林总在里面等您。”
“她又想搞什么新企划？”顾晚无奈地推门进去。
会议室里没有PPT，没有项目书，只有一束花，和一枚戒指。
林昭阳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听到门响，缓缓转身。
“昭阳？”顾晚愣住，“今天不是要开项目会吗？”
“项目会取消了。”林昭阳笑，“我临时换了一个更重要的议程。”
她走过来，把花递给顾晚：“阿贞，我们在一起，十年了。”
“从昭素文化成立的第一天起，你就站在我身边。”
“我们一起熬夜写剧本，一起和甲方吵架，一起在路演厅里发抖，一起在展览开幕的时候偷偷哭。”
她深吸一口气：“这十年，我确定了一件事——”
“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顾晚心跳得厉害，手心微微出汗：“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因为——”林昭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对设计极简的戒指，戒圈内侧，分别刻着一个字——“昭”和“素”。
“顾晚。”林昭阳抬头，眼神认真得像当年在金銮殿上发誓的女帝，“我没有皇位可以给你，也没有江山可以分你。”
“我只有一家公司，一堆项目，还有这辈子剩下的时间。”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钟表走动的声音。
顾晚看着她，眼眶慢慢红了。
十年前，她们在咖啡馆里第一次见面，她叫她“昭阳”，她叫她“阿贞”。
十年后，她们在自己的公司里，用最现代的方式，完成了一个跨越时空的约定。
“我愿意。”顾晚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不过——”
“嗯？”林昭阳紧张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没有江山？”顾晚吸了吸鼻子，“不对。”
“我们有一个IP，有一群观众，有很多因为我们的故事而改变一点点想法的人。”
“这也是江山。”
她伸出手：“昭阳，我愿意做你这辈子的丞相。”
林昭阳笑了，笑得像个终于得到糖的孩子。
她把戒指戴在顾晚的手上，又把另一只递给顾晚：“那你也给你的皇帝戴上。”
顾晚接过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那一刻，她们都没说话，却都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句——
“生同衾，死同穴。”
只不过这一次，她们用的是现代的方式——
“余生同行。”
2️⃣家庭与孩子
结婚这件事，她们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大张旗鼓。
只是在公司内部发了一封邮件：
“各位，我和顾老师今天领证了。
感谢大家十年的陪伴，
未来也请多多指教。
——林昭阳&顾晚”
邮件发出后，公司群瞬间炸了：
“啊啊啊我嗑的CP成真了！”
“原来我们公司的名字，早就剧透了！”
“林总、顾老师，祝你们百年好合！”
陶桃直接在办公室里放了一挂电子鞭炮：“昭素CP，原地结婚！”
相比公司的热闹，家庭这边反而平静很多。
林父林母早就接受了她们的关系，只是在看到结婚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以后，你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林母拉着顾晚的手，“有什么事，就跟家里说，别自己扛着。”
顾晚点头：“妈，我会的。”
顾晚这边，父母早逝，只有一个远房姑姑。姑姑虽然有点传统，但在看到《昭素双圣》的动画和展览后，也慢慢理解了她。
“只要你过得好。”姑姑说，“你妈在天上，也会放心。”
几年后，她们决定要一个孩子。
“我想有一个小昭阳。”林昭阳靠在沙发上，翻着育儿书，“或者一个小素贞。”
“你确定？”顾晚笑，“两个‘皇帝’一个‘丞相’，这个家不得天天开朝会？”
“那多热闹。”林昭阳不以为意。
她们选择了代孕，过程并不轻松，经历了检查、等待、担心、期待，终于在一个春天，迎来了一个小小的新生命。
“是个女孩。”护士把孩子抱出来，“母女平安。”
林昭阳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团子，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阿贞，她好小。”
顾晚也红了眼眶：“我们会把她养大的。”
她们给孩子取名——赵昭晚。
“昭”，是昭阳。
“晚”，是顾晚。
“赵”，是当年那个王朝的国姓，也是她们给自己选的“家族姓”。
她们希望，这个孩子，既带着她们的过去，也活在自己的现在。
昭昭慢慢长大，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两个妈妈。
她会指着墙上的海报问：“妈妈，那个女皇帝，是你吗？”
林昭阳一本正经：“对啊，我以前是皇帝。”
“那这个女丞相呢？”昭昭又指着另一个，“是妈妈你吗？”
顾晚笑：“是。”
“那我呢？”昭昭叉着腰，“我以后要当什么？”
林昭阳和顾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
昭昭想了想：“那我要当——宇宙大总统！”
“可以。”林昭阳点头，“先从幼儿园小组长开始。”
顾晚：“……”
3️⃣白发与回望
很多很多年后。
昭素文化已经成了国内知名的文化品牌，《昭素双圣》被列入“经典国风IP”，甚至进了大学课堂，被当成“女性叙事与历史重构”的案例来分析。
顾晚和林昭阳，也不再年轻。
她们的头发里，有了银丝，眼角有了皱纹，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却还是习惯性地并肩而行。
这天，是昭素文化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日。
公司办了一个小型的内部庆典，没有邀请媒体，只有老员工和一些核心合作伙伴。
李兆廷也来了，头发已经花白，却依旧风度翩翩。
“你们看。”他看着台下一群年轻员工，“这就是你们打下的‘江山’。”
“是我们一起的。”林昭阳纠正，“你是最早的投资人之一。”
“我只是投了点钱。”李兆廷笑，“真正把它做起来的，是你们。”
庆典结束后，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
顾晚和林昭阳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昭阳。”顾晚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今天？”
“哪一天？”林昭阳问。
“有公司，有孩子，有这么多人喜欢我们的故事。”顾晚笑，“以前在梦里，我们最后只是在江南开了一家小医馆。”
“那现在也不错啊。”林昭阳握住她的手，“我们开了一家‘大医馆’，只不过治的是心和脑子。”
“让更多人，知道自己可以有别的选择。”
顾晚点头：“是啊。”
她们就这样坐了很久，从黄昏坐到深夜。
城市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又一盏一盏熄灭。
“阿贞。”林昭阳忽然轻声说。
“嗯？”
“如果有来生——”她顿了顿，“你还愿意遇见我吗？”
顾晚转过头，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你呢？”
“我愿意。”林昭阳毫不犹豫，“不管你是冯素贞，还是顾晚，还是别的什么名字。”
“只要是你。”
顾晚笑了：“那我也愿意。”
“不过——”她想了想，“下次能不能换个简单点的难度？”
“比如，我们就做两个普通女孩，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养猫。”
“不要宫变，不要权谋，不要动不动就掉脑袋。”
林昭阳被她逗笑了：“好。”
“那我们说好了。”
“来生，做两个普通女孩。”
“再爱一次。”
顾晚伸出小指：“拉钩。”
林昭阳也伸出小指，和她勾在一起：“拉钩。”
窗外，夜色温柔。
她们的故事，从古代的金銮殿，走到江南的小院，再走到现代的写字楼和家庭。
在史书里，她们是“昭素双圣”。
在IP里，她们是“女帝×女丞相”。
在彼此的生命里，她们只是——
“阿昭”和“阿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