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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正常的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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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颜不要这样一句空白的话语,她需要实实在在的温暖:“倘如需要,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明,倘如需要,你怎么会让我独自一个人在深夜里坐在楼梯口等待,倘如。。。。”
袁诺用食指压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颜,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怎样在面前言爱,言爱,于我而言是件很难的事,有时候我知道,我无法压抑自己内心里对你渴望,有时候我又害怕见到你,害怕你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伤害,那些伤,是我给的。颜,看着你昏过去的样子,我确定我爱你,但是我又害怕爱你,所以我总是逃避,我害怕深入的爱会使得我再一次受伤,当我面对她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一切去找你,当我们一起的时候,那些伤害犹如一道鲜明的伤口,时时刻刻提醒我曾经的的一切,我,无法再接受第二个一百个圈。”
以颜哭了,深深的,为了这个男人,从来她就只为这个男人哭,在这个世界上唯独能伤害到自己的只有面前这个面孔有些许稚嫩心灵却沧桑的男人。
“你爱不爱我?爱不爱?”以颜像一个孩子一样问着这个稚嫩的问题。
“爱,我爱你,所以我舍不得放掉你,哪怕继续再跑一百个圈,我也愿意。”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如果她就那样躺下,不再醒,自己怎么能够原谅自己那颗自私的心,为了保护自己而使她受伤,他没有办法让她那颗义无反顾的心沉入深海。
他抱着她,用力抱着,这一刻,他敞开心扉,让她直达他的心底。
由于以颜读大三功课比较多的缘故,袁诺特意找了一套教师房,让她住在学校里,一来是方便她上课,二来是比较安全,三来,过段时间他要去实习了,以颜住在这里可以叫朋友过来陪她,她一个人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
以颜还是很舍不得这套房子的,在这里有很多的回忆,好的,不好的,这里是他们的第一个家。
“舍不得?”袁诺看着阳台上发呆的以颜问道。
“恩,有一些!”
“在那里重新开始,那边的阳台前面是一片葡萄藤,一直缠绕到二楼,我们住在三楼。”袁诺很懂得以颜的喜好,对于阳台她是独爱的。
“估计蚊子很多,我最怕蚊子咬。”她在他面前持有着女生该有的娇气。
“这个问题好解决,再说现在立马秋天就会过去了。”这个城市的秋天很是瞬间,有时候直接跳过秋天进入寒冬。
以颜喜欢秋天的落寞,也喜欢冬天刺骨的寒冷,她总是梦到自己在空旷的雪地上奔跑,或者站在街头不知所措,她时常蹲下去哭泣,哭着哭着就醒来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袁诺把她揽入怀中。
“我们会不会走不下去?”以颜担心的问着,她总有着不好的预感,预示着他们无法走到最后。
“你想得太多,总是看一些不好结局的书,才会如此胡思乱想。”
“我总是梦见我一个人,到处走,到处走,却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她重复着自己的梦境。
“只是梦而已,你在我的怀里,能去那里呢?”袁诺把头靠在她的头发上,呢喃细语,满是疼爱,他们终于能够像正常人那样的恋爱。
“你爱我吗?”她还是很不确定,总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过于真实。
“颜,说一千篇我爱你,都抵不过我在你的身边。”袁诺知道以颜心里的不踏实,是自己曾经给予她太多的希望和失望。
以颜往袁诺的怀里靠了靠,眼角的泪水划下来滴在他的手臂上。
“哭了?”他凭着触觉轻轻的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
“这是喜悦的泪滴。”她解释着,她想要告诉他此一刻她是幸福的。
“过几天,我回去把拉拉带过来,就算我去实习了,也有它陪着你。”拉拉是袁诺的养的一条狗,它跟着他很多年了,以后它也会加入他们的生活。
“我不会照顾狗,而且我有些怕狗。”以颜是有狗的阴影的。
“狗和人一样要慢慢相处,而且它比人要忠诚。”
“诺,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以颜实在不敢硬着头皮接这样的任务。
“它以后会加入我们的生活,相信我,它会很喜欢你。”在袁诺的在三劝说下,以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正如袁诺所说的,拉拉并不讨厌以颜,也不对她吼,以颜从最初的恐惧到慢慢的喜欢,她发现照顾狗就如照顾孩子,要细心和耐心。袁诺有时候有些吃拉拉的醋,觉得以颜对拉拉比对他要好。每当此时,以颜就笑,最初是你硬要把拉拉塞给我的,如今却又怄它的气来,你还真是善变。
“你对它就是比对我好。”他无理的争辩。
“瞧你那样,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估计你以后还会吃你儿子的醋。”
“好啊!那你就生个儿子出来让我吃醋。”他觉得和她就新婚的夫妻,在策谋着以后的生活。
“我是说你儿子,你儿子又不一定是我儿子。”以颜很擅长咬文嚼字。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不是么,不是么,儿子你说是不是。”袁诺说着抱着以颜的腰,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假装她已经有了好几个月身孕一样。
“瞎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了,明明就是女儿嘛!”以颜很喜欢与他一起假扮未来,就如小时候摆家家,她很喜欢扮演结婚生子的角色。
“女儿,女儿好,像妈妈。”
“不,女儿像爸爸,她是爸爸的延续。她会像她的爸爸那样俊俏,而又不失秀气。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所以一定会得到爸爸及其的宠爱。”她总是这样很感性,她也总是很能打动她,她的话语里总是充满了灵气。
“颜,你毕业的时候,我们结婚好吗?“袁诺忽然的一句,震惊了以颜,她爱他但是从未想过这样的话语,她知道他是爱自己的,但是还不至于到达这一种地步。
“颜,怎么哭了?”最近以颜总是变得很爱哭,她无可抑制的哭泣。
“你总是能轻易的感动我,就算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都会记得你如此的温和。”
“傻瓜,想什么呢,扯了结婚证后,扯离婚证是很麻烦的,所以你还是不要想了”袁诺开着她的玩笑,一直都以为以颜很温和,真正了解她之后才发现她骨子里存在着一种低靡,那是一种无可言语的伤痛,夹杂着害怕,不安,消沉。
“没有戒指,没有花,什么都没有,我就这么好骗?”以颜想让自己变得快乐起来。
“哈哈,一看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好骗,看来我得使点手段才行啊!”看着他的样子,她感觉到幸福是那么的近,近到触手可及。
袁诺开始去外省实习了,以颜的日子变得安静起来,有小小的失落,忙着照顾拉拉也就顾不上那小小的失落。
黄小鸭提着大包小包跑站在以颜的面前。
“你这是离家出走?”
“收留不,你要是不收留,我找别人。”以颜强烈感觉到暴风雨快要来了。
“留,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颜接过她的行礼提到书房里。
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看你喜欢,你要是觉得太闷,可以叫女友她们过来陪你打麻将,反正我家地方是有的是。
“谢谢你,颜颜”说着她抱着以颜,以颜也轻轻的抱了抱她,女人之间的友情,往往比男人的要来的温存,更能让对方依靠。
“我和他分手,这么多年了,实在很难忍受他如此对待我。”
“分手是好的,你很好,会有一个更懂得珍惜你的人来珍藏你。”以颜安慰着她,也许她只是想说说,并不需要以颜说任何话语。
以颜记得前段时间在校门口遇见周游和杨阳,她终于有了一个取舍,一个是她自己深爱的人,一个是爱她的人,她说女人是要被宠爱的,所以她愿意选择杨阳,日后她爱杨阳不会比爱张希少。以颜一直认为张希是不值得游游爱的,她同样也明白爱了就是爱了,哪怕对方再卑贱也改不了爱的事实。
黄小鸭还是哭了,在潇洒的和以颜说完一切之后,她还是哭得一塌糊涂,她终究无法割舍疼痛之外的那些来之不易的情感。
以颜明白自己和她一样小心的维持着这种和平,以颜总是不愿发出声响,免得触碰心中的伤口一切的表面看起来似乎依旧安好如初,内心里却拥有着巨大的害怕,或许有一天她也会大包小包的提着行礼逃跑。她想,她不愿如此狼狈,她只会带走极为重要的东西,这样轻快而洒脱。
深秋来得很快,以颜看着日历计算着日子,黄小鸭很喜欢拉拉,这段日子多亏了拉拉,她才暂时的忘记那么多年念念不舍的纠缠。
“你也可以去养一条狗的?”以颜看着黄小鸭逗着拉拉的样子。
“狗比人吃得还要好,养不起!你以为像你家某某啊!”黄小鸭白了她一眼。
“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以颜觉得她夸张得很。
“你不是约了大家开桌的吗?怎么今天没兴趣了?”以颜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他们的胡闹,她发现自己有时候也是喜欢热闹的,只是这样的时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