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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第一次争吵 ...


  •   雷声轰隆惊醒了以颜,下雨了,以颜从床上爬起来关窗,袁诺还没有回来,这个家永远只是她在清心的守候,对于袁诺的自由那是她无力去控制的,她也想过要求,面对他如今说话还会脸红,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越是过于在乎,越是不能表达,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去要求?
      以颜忽然心酸到哭泣,深夜的时候情绪越过于低落,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气氛。
      以颜拿起电话,拨着那个熟记的号码,望着屏幕上的链接,以颜立马按掉了,打给他,说些什么,他在那里,是不是在那个女人那里,要是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很尴尬,曾经她以为自己眼里容不下半颗沙,如今呢?记得张爱玲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就会低到尘埃里去,然后再开出花来。低到尘埃里的委屈,如今自己却在这样扮演着,爱一个人,必然就会得到这样的为对方全心付出,因为是你在爱,对于他或许还是一种负担。
      闪电照亮了夜的黑,看着雨水顺着玻璃窗划下来,以颜用手指触摸玻璃,没有温度,很冷,犹如自己的心。
      阳台上的百合在雨中极力的挣扎,以颜看着有些不忍心,把它们一一搬进来,这些花儿还是自己去年埋下的种子,自己走后的这两个多月里,没想到它们如此顽强的活着。以颜感叹生命的承受能力,也感叹自己现在的承受能力。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能如别人那样的正常恋爱。
      阳台上的雨水淋湿了以颜,她毫无反应,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从脸颊滑下,这样清凉的气息里她才能感觉到一丝氧气,她想,她要死了,因为感觉到不能呼吸,疼痛得不能呼吸。。。。
      在迷迷糊糊中睡去,醒来,分不请白昼,感觉袁诺已经好久好就没有回家了,书架上的蜘蛛都结了网,四周的尘埃呛得她直打喷嚏。阳光生刺刺的刺在以颜的眼皮上,以颜微弱的睁开眼睛发现只是一场幻觉,而袁诺确实没有回来,她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反正是过了好几天,她病了,混混沉沉的爬起来喝过几次水,她感觉到无止境的黑暗,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如果就这样死去,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她一直都在想,在拥着袁诺安眠的日子里,倘如划破自己的血管,在他面前开出一朵盛大的花朵,他会是怎样的惊慌,她从未看见过他情绪起伏的样子,她从未走进他的世界,去看看那处生长着什么,长着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抹黑色。不知道过了几天,以颜感觉得好了一些,没有精神的卷缩在沙发上,慵懒的阳光里看见自己萎缩的身体投射出的光影。她想要哭泣,喉咙里沙哑的发出一丝声响。她明白,她并不如他想的那么乖戾,对于他,她只是把情绪压下去。如此,并无任何缓解,在一不受控的状况下,就会歇斯底里。
      她想喝酒,想知道喝醉的感觉,站在学校的后门,繁华的街道,喧闹的人群,她的耳朵里传来阵阵的耳鸣,酒穿过她的喉咙置底她的胃里,几天未进食的胃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她想吐吐不出来,强忍着只见空到瓶底,沿着围墙,空酒瓶摩擦着墙壁的声音,赤luo的红砖墙呈现出一道道白色的刮痕,在末端的时候,以颜狠狠的把酒瓶敲在了墙壁上,围墙依然纹丝不动,随着哐啷的声音酒瓶粉身碎骨,她觉得这极像她和袁诺之间的关系,自己一直都处于被动,凭什么他就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以颜越想心里越愤怒,要像袁诺讨个结果,哪怕就是分手也是个结果,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若即若离,对于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以颜来说,这一瓶啤酒足够让她发醉,她知道他在那里,果然,在“时光隧道”(他朋友开的一家酒吧)袁诺正好走出来,一群的人,以颜分不清他们的面孔,她只能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他来。
      “你怎么来了?”袁诺感觉到很惊讶,以颜是从来不会这样来找自己的。
      以颜的头痛像是在撕裂着她的身体那般痛,他竟然问出一句这样的话。“我不该来吗?不该来吗?”喊声中带着哭腔,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么多人面,她也管不了,眼泪拼命的往下掉。
      “我们先走了,你好好陪陪颜颜。”其中一个人带头把其余的人带走了,以颜不知道是谁,但是似乎曾经认识,要不他不会叫自己的小名。
      “我们回去吧!”看着走远的人群,袁诺感觉到以颜有些不对劲,是酒味,这味道是从以颜身上传出来的,不是他们。
      “我不回去,回去做什么?一个人,死了你都不会知道。”以颜情绪有些高涨,边哭边对着袁诺吼。
      袁诺从来没有见过以颜这个样子,把手伸过去揽以颜,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还爱我吗?还是从来没有爱过?”这句话一直憋在以颜的心里,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来了,不管答案是怎么样的,她都有能力去承受,去接受。
      “我不确定,我爱不爱你。”袁诺不想骗她,有时候他明显感觉自己对以颜的那份爱,有时候又很迷茫。
      这算什么答案,她宁愿他简单的说爱或者不爱。
      “颜颜,你醉了,我们回去吧!”袁诺强拉着以颜往回走。
      “不用你管。”以颜狠狠的摔掉他的手,由于他过于的用力,她瘦弱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道淤痕。他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到那边去说好吗?”以颜生硬的语气,袁诺知道她终于忍不住,他从不相信有她那样不求回报的爱,他认为爱是一种交换,交换各自的所需。
      那些灯光灼伤了以颜的视线。跟在袁诺后面走到那处偏处。
      “好吧!说吧!”简单明了的话语,堵住了以颜好不容激起的情绪。
      以颜感觉到心好凉,不,不是凉,是死,死的感觉,她扬起头,止住了眼泪。
      “今天我来,只是要一个结果,不爱我,放了我。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们——分手吧!”她的语气平静而冷漠。又十分的决绝,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当对一个人彻底失去希望的时候,心也就不复存在了。袁诺依然用沉默来代替他不确定的回答。
      “好吧!就这样吧!”以颜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转头就走,那些场景在以颜的脑海里交错,一直撕裂着她。
      “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要送去医院。”路人看着倒下去的以颜赶紧过来扶起她。
      由于这些天身体的虚弱,以及那瓶酒的缘故,以颜感觉到腿很软,慢慢的倒了下去。
      不远处跟着以颜的袁诺赶紧走了上来,这个时候他是不放心让以颜一个人回去的,哪怕就算以颜的那句分手成为事实,他也不能在晚上把以颜一个人丢到街上。
      “生病了还到处乱跑。”语气里有些紧张带有一点小责备。
      她已经无力再回应任何话语,刚刚和他那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一滴滴冰凉的药水注入她的血管里,以颜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袁诺,一瞬间,像回到了最初他们相处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安静的坐着。
      袁诺看着面色苍白的她,医生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责备过他好几次,病人病了这么多天才送过来,发着高烧到处乱走还喝了酒。
      她生病了,很多天,自己已经有四天没有回去了,这几天她是怎么度过的。
      “醒了!饿不饿,你有多少天没吃东西了”他的话语很有温度,手掌也很暖和。意识里她想回答他,但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冷冷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走吧!”
      “还好,烧退了。”袁诺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去理会她说的话。
      “你这么好心做什么?感情多,留着哄别人吧!我不需要你”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她的情绪过于激动,引来了在外面的护士。护士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便说如果有事,可以按床头的铃,她听到了就会赶过来,说完拉上门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给你的朋友。”袁诺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而且竟然还能来找他,是怎样的一种意志支撑着她非来要这个结果。
      “为什么要我打给你,为什么你不会打给我,为什么你就从来不过问我好不好?”以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得过久。
      “一直以为你很独立,独立得不需要任何人。”在他的眼里,她是不需要任何人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游刃有余。
      “我需要你,需要你,你一点也不知道,你一点也不需要我。”以颜的眼泪像止不住的雨水。
      “颜颜,我需要你,你知道吗?我需要你。”袁诺对视着以颜,在他眼神里流露出让她妥协的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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