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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什么?我常常感到疑惑,但我知道,我对苏砚的感情,早已不能用喜欢来形容,我爱他。
得知贺顾出国的那一刻,我心底竟有些卑劣的欢喜。我知道,即便没有贺顾,苏砚也未必会看我一眼,可至少,遥远的距离能让我暂时避开那锥心的痛楚。
可我没想到,贺顾离开才两个月,苏砚找到了我。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结婚。我几乎以为自己坠入了美梦,下一秒,他却用一句话将我浇醒。
“我怀孕了,孩子需要个父亲。”
他那么直白,几乎让我站立不稳。苏砚看起来状态并不好,他向来漂亮得惊人,一双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可那时,眼底的青黑与苍白的脸色却明明白白写着憔悴与无奈。
我不忍心看他那样,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和孩子父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答应了这场不平等的婚姻。
苏砚出身优越,未婚先孕终究不体面,所以我们没有婚礼,只是挑了个寻常日子,领了两张结婚证。
无父无母的我,就这样开始了所谓的赘婿生活。
婚后很长一段时间,苏砚都不愿与我亲近。我知道他在等贺顾,他一直盼着贺顾回头。可直到苏郁出生,贺顾依旧音讯全无。
婚后大约一年,苏砚似乎渐渐放弃了,又或者只是难以忍受长久的孤寂。我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改变。
那一次,我紧张得浑身轻颤。苏砚与平日那种疏离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的反应生涩却温热,而我则显得笨拙无比。短暂的亲密后,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未褪的情绪,以及一丝清晰的失落。我下意识想靠近些安慰他,他却侧过脸,眼中只有淡淡的疑惑。
我忽然清醒,想起我们之间真实的距离,方才的举动实在太过越界。
“算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休息吧。”
苏郁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他,苏砚更是将他视若珍宝。每晚苏郁都睡在他身边,为了方便照顾,我一直睡在卧室大床旁支起的一张折叠床上。
时常深夜,苏郁若是饿了哭醒,我也能第一时间起身去准备。
虽然结了婚,苏砚却并没有让苏郁与我亲近的打算。所以从苏郁会说话起,一直到后来很多年,我在他那里,都只是“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