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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阴谋 ...

  •   嘉靖帝受严嵩蛊惑,启程前往桂林边界的一处小镇,以便安心修道。严家父子与锦衣卫随同前往。到达下榻的行馆后,安排好锦衣卫的岗位,应无求便带着一名锦衣卫走进自己房间。
      “离歌笑,掩饰得不错啊。”应无求将佩刀挂在墙上,转身对该名属下说道,“若不是感觉到你眼中的怒火,我还真没注意。”
      听到应无求的话,离歌笑索性便默认,闪身到应无求面前,一手掐住应无求的咽喉,将他抵在墙边,“既然被你看出来,我便先解决你为师父报仇。然后再让小梅伪装成你。”
      “你觉得他能瞒过公子?”应无求呼吸有些困难,脸憋得有些红,却还是不在意地笑着,“杀了我,一枝梅和皇上的命恐怕就都要交待在这儿。”
      “你说什么?”离歌笑眼中冒火,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
      “公子费尽心思用那些蠢官拖住你们,将皇上骗来此处,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心思?”应无求顺了气,脸色恢复过来。
      “严世蕃真的想……”离歌笑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见应无求痛苦的脸色,终还是放了手,“有什么话,赶快说。”
      “离歌笑,现在杀我可是好机会。”应无求略佝偻着身子,手捂着脖子,抬眼看着离歌笑。
      离歌笑甩袖转身背对应无求,“你的命哪比得上江山社稷,就容你多活些时日。”
      “好,很好!”应无求为离歌笑拍手叫好,“不愧是为民请命的大侠。”
      “严世蕃到底有什么计划?”离歌笑转身抓住应无求的衣领。
      应无求微笑着抓住离歌笑的手腕,讲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拉开,“别急。我既然单独与你交谈,便是要告诉你。”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备好的酒壶倒上了两杯酒水,“这可是上好的贡酒,边喝边聊。”说完,已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小酌起来。
      离歌笑站了片刻,也坐在桌边,端起了酒。
      “不知道那些蠢官有没有与你说,与这座小镇接壤的邻镇,正在受着贵州灾民的侵扰。贵州大部分地区都在闹饥荒。很多灾民为了生计只能干起强盗的勾当。”应无求的表情透着愉悦,像是正在吟诗作赋。
      “皇上……”离歌笑眉头紧锁。
      “皇上只知闹饥荒。严大人便进言,让皇上来此修行,一来,为民祈福累积攻德;二来,在山清水秀之地修行更是事半功倍。”应无求看了眼离歌笑,继续说道,“现在的朝堂上,已无人敢反驳严大人的提议,皇上自然欣然前来。”
      “这都是严世蕃的主意。他是想借闹事的灾民之手杀了皇上。”离歌笑握拳砸在桌上。
      “只是借灾民之名。”应无求又给已空的两杯满上了酒。
      “不错。严嵩不敢对皇上不利,但是严世蕃自视甚高早已有取代之心。”离歌笑将酒一饮而尽。
      “你想除掉严党,也可利用这次的机会。”应无求收了笑,轻轻地说道,“我明天会与严大人陪皇上出游,严世蕃应该会在院内等消息。”
      离歌笑沉思许久继而说道:“我现在就去皇上那儿,将你之前交予我的梅一钱与严世蕃的书信给皇上过目。然后,让小梅扮作皇上与你们出游,老柴会接应小梅。再让三娘明日陪着皇上躲在院内,到时就请你诱出严世蕃的想法。”
      “你就这么相信我会配合你?”应无求盯着手中的酒杯。
      “你提醒我严世蕃有阴谋,我们才会混入锦衣卫随你们前来;看穿我的易容,不仅没有揭穿我还告诉我严世蕃的阴谋……如果只是为了看着一枝梅和皇上葬身严世蕃之手,还真不像应无求的作风。”
      “你未免看高了我。”
      “我只相信我的判断。”
      “你判断我杀了郑东流。”
      “那是亲眼所见。”离歌笑自行将酒杯满上。
      “那你的判断呢?”
      离歌笑端起酒杯的手顿住,后将酒饮尽,“解决严嵩父子之后我会与你算清楚。”起身走到门前,“你锦衣卫中怕是也有他们父子耳目,未免皇上情绪过激,明日我会让三娘绑缚了皇上,并掩上他的嘴。所以,明天你要尽快行动,少让皇上受点罪。”
      “让他受点罪不是坏事。”应无求自斟自饮。
      “我交代好他们,便会去找寻信得过的官员做好接驾的准备。这里就拜托你了!”离歌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就不怕你判断错误?”应无求搁下酒杯,望着门外,轻声自语。

      严世蕃在院里把玩着匕首,间或抬手看天,眼中尽是期待与激动之色。
      应无求快步走近,半跪在地,“公子,皇上失踪了。”
      “哦?”严世蕃眼中激动之色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回事?”
      “属下与大人陪同皇上出游,在邻镇歇息的时候,突然闯来一群强盗,看样子应该是灾区的饥民。随行之人为保护皇上和大人与饥民拼杀在一起,赶走那些饥民后,却发现皇上不见了。大人还在带人寻找,我先行回来禀告公子。”
      “既然我爹正在寻人,应大人理应同我爹一起,随便派个属下告知我一声便可。”严世蕃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无求来请求公子的指示。”应无求恭敬地垂头。
      “我能给你什么指示?”严世蕃端起石桌上的茶喝着。
      应无求抬头看着严世蕃露出了然的微笑,“属下说过,愿协助公子完成大业。现在可是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严世蕃故作不知,奇怪地看着应无求。
      “公子既然不知,那属下便传令,让他们尽力搜索皇上行踪,小心不能伤了皇上。”应无求作势便要离去。
      “等等。”严世蕃阻止了应无求的去势,来回打量着应无求,“你派出的人可靠吗?”
      “公子的人会更加可靠。那些饥民实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应无求狡黠地笑了起来。
      “应无求,你还真是狡猾。我不知留着你是对是错。”严世蕃手中的匕首拍在应无求脸上,“留几个傻点的人在这搜索,同我和我爹一起回京。我严家的人自会找到被饥民残害致死的圣上的遗体。”
      “公子可已计划周详回京事宜?”应无求善意地提醒道。
      “皇上失踪,我爹自然是代理朝政。等遗体运回举行大葬后,一干朝臣自会选择太子继位。谁都知道太子昏庸无能,到时候再暗地逼他写下退位诏书传位于我爹便可。”严世蕃右眼晶亮,好似已坐在龙椅之上。
      “只怕严大人不肯。”应无求故作忧虑。
      “无妨。到了那一步,我爹自然也无法挡住黄袍加身的诱惑。他早已行将就木,还是会为我考虑。”严世蕃欣然地饮茶。
      “那无求便去准备回京。不过,依公子看,我们何时回去最佳?无求担心,刚到此地,就传出皇上失踪怕是难以取信。”
      “明日你先传信回去,我们三日后回京。”严世蕃意气风发地抖着袍子站起,望着辽阔的天空。
      “是!”应无求领命退下,想严世蕃身后不远处的假山投去一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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