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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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几个月。嘉靖帝越来越沉迷于修仙悟道，竟轻信天母降世之说，将提出反对意见的几位重臣打入天牢。
离歌笑将计就计利用天母降罚之说劫走了几位大臣，严嵩盛怒，对应无求自然又是一番拳打脚踢。
严世蕃瞟了眼从内堂走出来的应无求，“我爹又责罚你了？”
应无求摸了摸脸上的淤青，“是无求办事不力，才引得严大人不满。”
“行了，在我跟前就别再装忠心了。”严世蕃摆摆手，颇有些不耐，“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揣摩人心的能力，又那么了解离歌笑，我早让我爹割了你的宝贝。”
“公子英明，无求谢公子赏识。”应无求垂头拱手，十分恭敬，眼中却闪过恨意。
“最近也确实太清闲了，是时候活动一下了。”严世蕃拍着应无求的肩膀。
“公子——”手下在门外有事禀告。
“说。”严世蕃端坐在椅上，端起了茶杯。
“已按公子的命令，抓了老郑私塾的两个孩子。现已由”
应无求不可见地拧了眉。
严世蕃打发了下人，对应无求招手，“应大人，老郑私塾不陌生吧。相信你早就知道那是郑东流的藏身之处吧。”
“属下不是有意隐瞒……”应无求立刻跪下来。
“起来。我并没有怪你。”严世蕃细细地品着茶，“你现在就带人去那走一趟。”
“是。”应无求领了命令便出门。
派人将老郑私塾围起来，应无求缓步走到门前。
“你以为你包围了，我们就会怕你，就会束手就擒？”燕三娘持剑对着应无求。
“我们杀出去。”柴胡摆出架势就要出手。
应无求点头表示赞同，“你们大可杀出去，我或许拦不住你们，不过，那些孩子……”
“你真卑鄙。”燕三娘气得跺脚。
“何止卑鄙，还无耻。”柴胡呸了一口。
应无求冷笑，看见从屋内走走出的离歌笑，又变得严肃。
“你的脸？”离歌笑从走出屋，就注视着应无求脸上的伤。
“这就是当狗的下场。”柴胡又呸道。
应无求脸色变得很难看。一直以来严嵩都没有打在他的脸上，今天大概是气过了头，才碰到他的脸，“总比你们这些窝在角落里忍冻挨饿的大侠。”
“无求——”离歌笑拦住还欲责骂的柴胡等人，却又被应无求拦下接下来的劝解。
“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只是最近太安逸了，来提醒你们还在被通缉。另外，你们这不见了两个小乞丐吧，在都指挥使的大牢里。想想怎么出去，怎么救那两个小乞丐。”
“呸，你他娘的还有没有人性，连小孩都不放过。”柴胡气急败坏。
“你刚才还说我是狗，现在又和我讲人性？”应无求轻笑起来。
“无求，我们谈谈。”离歌笑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说再多都没用，何必多费唇舌。”应无求避开离歌笑的目光。
“谈一些私事。”离歌笑又很不正经地笑起来，“当然，如果你不怕被你的下属和他们都听见，我也不介意就在这里谈。”
应无求突然就想起那天牢狱里的旖旎画面，脸上烧了起来，“你们在这儿守着，若一炷香后，我还没出来，你们救闯进去格杀勿论。”下了命令便同离歌笑走进了屋内。
离歌笑阻止其他人进入，随手就插上了房门。
“离歌笑，你到底想怎样？”应无求在离歌笑关上门之后，就喊了出来。在离歌笑面前，他永远都平静不下来。
离歌笑转身便攥住应无求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一会儿是沾满血腥的侩子手，一会儿又变成忍辱负重的义士，一会儿又丧心病狂地连小孩都不放过。”
“忍辱负重的义士？离歌笑，你是不是疯了？”应无求别开眼嘲笑离歌笑，差一点就要贴上的脸，让他心慌。
“疯了？是，我真的要被你弄疯了。我根本看不清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离歌笑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成呢喃，眼睛也垂了下去。
应无求抬眼看着离歌笑，心口疼痛。那双坚定的眸子何时多了这许多的迷惘和……害怕。是了，不畏权势的离歌笑从来没有害怕过，现在何以会有这样的眼神？应无求看着离歌笑出神。
离歌笑抬起眼，便见到应无求呆愣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了？”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我……”应无求心里越发地慌乱，挂了彩的脸加深了红晕，便要挣脱离歌笑的束缚，“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说我吗？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开始语无伦次地乱叫起来。
离歌笑被应无求叫得一阵心烦，见他还在挣扎，竟鬼使神差地咬在了张合的唇上。
周围安静了。
应无求停止了动作，停止了思考。离歌笑的吻加深，霸道的舌强占着地盘。应无求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身上又涌出异样的感觉，才使出全力推开了离歌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离歌笑怔了片刻，看着应无求红透的脸，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不是很明显吗？”
“你……”流氓？登徒子？似乎都不合适，“为何这么对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的生活？为何要出现在我生命中？”一直忘不了如忆，却还要来招惹我。
“我……”离歌笑看着应无求痛苦的模样，心中不解，却也觉惭愧和心疼，伸手搭在应无求肩上。
“你什么？”应无求狠狠地推开离歌笑，“这么做你觉得有趣？觉得我就是天生给人戏弄的？离歌笑，你为什么不能离我远点，你不知道我忍耐地很辛苦吗？”
“无求，我知道你很辛苦。所以收手吧，我们一起解决。”离歌笑恳切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破坏我的生活。”应无求羞愤地看着离歌笑。
“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你的生活，我也不是戏弄你，我……”离歌笑看着应无求住了口。
“什么？说不出来了？还什么为民请命的大侠。”应无求鄙夷地笑着。
离歌笑垂眼，再看向应无求时，眼中的迷惘又变得坚定，“我对你很在意。”
“很在意？当然要在意，我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当然对我在意。”应讪讪地笑着，却不想被离歌笑抱了个满怀。
离歌笑紧紧地抱住应无求，“是想要一辈子的那种在意。朝夕相对，不离不弃。”
应无求彻底傻了。
离歌笑又趁机索取了一个深吻，在应无求耳边低语，“我不敢同你说。我对不起如忆，我怕被你看不起，怕天下人耻笑，怕你知道以后，躲我远远地，我再也找不到你。我宁愿被你缉捕，也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应无求张开嘴，一个字都没说，又闭上了嘴。
抱了一会儿，离歌笑放开了应无求，脸上是放松的微笑，“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无求，别再折磨你自己了。”
应无求按着激动不已而狂跳的心口，面上尽是不屑，“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所有人吗？我可没那么天真。”
“我……”离歌笑急于解释，又被应无求截断。
“别忘了，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说完了吗？说完了，还是想想怎么救这一屋子的人和牢里的两个。”应无求整理好官袍，便去拉门，“我没工夫听你胡扯。”
“我……这个以后再说。”离歌笑咽下解释的话，“为了救人，这次又要委屈你了。对不起，无求。”说完，一计手刀将应无求打晕。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表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