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同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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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知府本也是严嵩提拔起来的，但是最近却同平乐的巨雕帮交往甚密，嘉靖帝颇有些担心，严嵩便让应无求亲自前去平乐打探情况。
应无求领命，收拾了包袱，着了便装，命锦衣卫暗中打探，独子骑了马，便往平乐行去。
一路上倒比较顺利，在平乐边界却被几个草寇拦了下来。
“你们是巨雕帮的？”应无求马都未下，俯视着前方的十几个手持钢刀的男人。几人看上去面黄肌瘦，不像贼匪，倒像逃难的难民。
中间站着的几人互相递了眼色，才由中间的人开了口，“对，对啊，我们就是巨雕帮的。识相的，留下马屁和财物赶紧滚。”
看来是冒充巨雕帮打劫的，应无求心中已有数。而且这带头说话的，虽刻意装出粗声粗气的模样，实际上应该是女子才对，“你们还是赶快滚吧，我没工夫同你们耽误时间。”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丢向这群劫匪。
中间几人又对视几眼，女扮男装的又开了口，“出手倒挺阔绰，何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都掏出来接济下各位兄弟？”
“还真是贪得无厌。”应无求有些厌烦，拉了缰绳想从一旁绕去。谁知，领头的留了个眼色，靠他最近的两人便踢了刀砍了马腿。马匹扑倒在地，应无求在落地前已从马背上跃下，半蹲在地，眼中已有杀意。
旁里又跃出一藏蓝人影，三拳两脚打趴一干草寇，又扭了头领的胳膊，“得了银两，便快些离去，何必碍人眼？打劫也要看看人。”
应无求见了来人，索性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淡漠地立于一旁。多少年以前，也曾遇到贼匪。那时，舍了尊严依然无力对抗，那个身影从天而降，救了他，也改变了他。从那时，心里便有了他的位置。以他为目标，因为他的改变而改变了自己。应无求捏了拳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你出现。”
离歌笑放开了一群草寇，笑吟吟地拍手走到应无求的身边，“最近这里出了很多不平事，一枝梅会出现在正常都不过。只是，都指挥使应大人会出现就比较奇怪了。”
“匪徒猖獗，又同官员勾结一起，不正该锦衣卫的管辖。”应无求从马匹上取下了包袱。
离歌笑伸出胳膊搭在应无求肩上，“我还以为，从几年前开始，锦衣卫便已经成为严嵩用来扫清障碍的工具。”
曾几何时，离歌笑经常笑吟吟地搭着他的肩，他们兄弟相称、把酒言欢。原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却无比清晰。只是，现在……应无求挪开了身子，“你我身份不同，还是离远点好。”
“应大人，刚才可是我救了你。”离歌笑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多谢大侠好意。告辞！”应无求拱手便走。
离歌笑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
走到城里，应无求在一家客栈里要了间上房，刚准备关门，离歌笑便闪身进入。
“你又搞什么鬼？”应无求站在门边，看着离歌笑自顾自地坐在桌边倒了茶水。
离歌笑不紧不慢地喝了茶，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一介平民，哪有银子吃饭住店？反正都是在这里办事，你收留我几天。”
应无求略一思考，将门关上，坐在离歌笑身旁的椅子上，“说吧，你那些同伙都去哪了？查到些什么？”
离歌笑笑着拍拍应无求的肩，“刚才打劫你的那群人，是平乐一个寨子里的寨民。常年靠打猎为生。巨雕帮扩充地方，占了他们的寨子，他们打猎的地方也被抢去。他们才落草为寇。这附近很多百姓都遭到巨雕帮的残害。”
“所以，一枝梅就出动了。他们也太蠢了，你若不出现，我定杀了他们。”
“你说你堂堂都指挥使，何必跟小老百姓较劲？你也是的，明知他们抢劫，还丢出银子炫富。”离歌笑摇着手数落着应无求。
应无求面无表情地看着离歌笑，并未出声。
离歌笑凑近应无求，贴在他的耳边继续说：“我知道朝廷得了消息，巨雕帮帮主乌雕与陕西知府王应坤走得很近。陕西地处边疆，皇上肯定担心乌雕与王应坤会划地为王。而这王应坤也是严嵩提拔起来的，便让严嵩好好彻查。”
“你知道得挺多。”应无求握着杯子慢慢地抿着茶水。
离歌笑淡然一笑，“我还知道，王应坤与萧用南走得很近，萧用南又是军局当头，上次严世蕃把萧本整得很惨，指不定他就怀恨在心了。严嵩信不过别人，就遣你来调查。若只是地方官员与盗匪勾结，直接处理了，安抚皇上的情绪。若是有什么威胁到老贼，正好找到证据，该杀的便杀掉。”
“大哥就是大哥。”应无求以茶代酒敬向离歌笑。
“老柴已设法混入巨雕帮，小梅同三娘也在知府衙门附近监视，要不你我再合作一番？”
“你以为没有你，我便查不到什么？”应无求搁下杯子看着离歌笑。
“没有我，你也能办好差事。但是，能省点功夫也是好的。”离歌笑一脸正色地看着应无求，“何况，我需要你帮助。”
应无求盯着那双坚定的眸子，心里慌乱起来，移开视线。“你需要的不是我，是锦衣卫的情报。”当年那个在阳光下让人不能直视的离歌笑似乎又回来了。还是说，离歌笑从未变过，其实只有自己在变？
“还不就是需要你吗？”离歌笑随意地说道。
应无求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无求，离开锦衣卫这么久，我才明白，我真的不适合那里。”离歌笑手掌覆在应无求的肩上，应无求没有躲开，“你就当利用我，利用一枝梅，我们一起解决了这里的事。”
应无求抬手，盖住了自己肩上的手，“我便再与你合作一次。”
四目相交，往事又浮上心头。“大哥，我们好久没合作了。”“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合作愉快！”离歌笑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同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