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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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風冷入骨,夕陽已下,吹了一整個下午的風,頭昏沉沉的,可是想要昏沉的感情卻一直清醒著。有時不得使我不想,當初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確,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是否最好的。
「虧你還有這閒情逸緻看風景。」突然文昂揚的聲音在我背後出現。
我不禁輕皺了一下眉,因為已經太久沒有外人出現在這,也因為上次一別之後沒再和他聊上幾句。
「文大哥有事?」嘆了口氣,轉頭看著文昂揚,看著他的外表並沒有改變多少,反而是他身邊的人叫我愣了一下。「小青!?」我難以置信,之前文昂揚一直都不願多提起他,今天怎會帶他來了!?
「小……,宓王爺」小青看著我好像好開心的,但是在叫我時卻又突然轉口。
「沒關係,小青還是叫我小奴吧,叫王爺反而令我不習慣。」我笑了笑,走了過去輕拖著小青的手。
「哼,我看你就直把我這大哥給放邊盛涼了。」文昂揚怪不是味道的樣子在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沒別的意思。
「沒有,只是想不到文大哥會帶小青來。」我笑了笑,看著文昂揚座在小青旁的位置,又命人送來了熱茶和果點。
「小奴,你和陛下是怎麼了?」小青擔心地看著我。
「沒有什麼。」我搖了一下頭,看著小青。
「還說沒有什麼,影皓和我說你和他只是君臣,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文昂揚責怪地看著我,看上去心情並不是太好。
「小奴,你別騙我,我們還是好朋友吧?我聽文將軍說你和陛下的事,而且最近我有聽到宮中的人在說一些……」小青擔憂地看著我卻又欲言又止。
我看著小青又看了一下文昂揚,他們好像在避諱什麼,可是我的內心卻又彷如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最起碼我可以猜的出來這事和尉遲影皓有關,而這事也和我有關吧,看他們這樣子也許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沒關係,你們就說吧。」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我笑著看他們說。
「其實聽朝中的一些大臣在早朝完時說的,影皓最近好像和丞相大人的千金來往,更有些說看來他們好事將進的樣子。」文昂揚微皺了一下眉,也許是對於朝中的是是非非不抱好感吧。
「那不是很好嗎?以前曾聽說丞相千金國色天香,是出名的才女了。」我笑了笑說,可是心中卻總有痞疙。
「小奴,你真的這樣認為?」小青不太讚同的皺著眉。
「小青,你和我也明白的吧。」我看著小青,沒有多說什麼,但我知道小青應該會明白的。
「……」小青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低下了頭。
「我不明白你們在想什麼,但是這樣你覺的真的好嗎!?還是說你從來沒有愛過他了?」文昂揚突然生氣了起來,直迫著的要給他一個答案。
「文大哥,愛和不愛重要嗎?愛又可以如何?不愛又可以如何?」我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時間可以重來,一切都可以重選,我可能選擇不要愛上尉遲影皓的。
「你愛他當然就不要放棄啊!像你現在這樣,是想隱居避世,還是在逃避了!?」文昂揚拍了一下大理石桌,怒氣沖沖地向著我。
「文大哥,愛情沒有你想的這樣簡單,而我和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不帶半點感情,我只是直直看著文昂揚。
「好,那你就證明給我看,你不是在逃避,你不愛他又怕什麼和他面對!?」文昂揚一把抓了我,拖著我向門口的方向直走。
「昂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奴!?」小青驚訝的從後追著來。
我也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第一次給人死拖著出去的是尉遲影皓,因為他要我當他的小奴,硬是將我從林中拖回他的王爺府,想不到第二次給人拖出去也是因為他了。
可是相比起第一次來,我卻沒有那怯懦感,聽著耳邊的吵雜聲,看著一臉驚訝的百姓,望著追著出來的小青,不知怎的有一種平靜卻又想哭的衝動,我到底是怎麼了?還是真的太久沒走出過王府一步了?
最後文昂揚將我拖到了皇宮去,看著他在迫問士兵尉遲影皓的去向,又拖著我向御花園走,終於在離御花園的涼亭不遠處停了下來。文昂揚轉頭看著我,我看了他一下,他用手指指著涼亭中的兩人。
那是尉遲影皓他身邊的是一位有沉魚落雁之色的美女,不用想也知道那一位美女是誰,看著他們在那不知說著些什麼,只見那丞相千金和尉遲影皓都笑的很開心,遠遠的看著就如一幅賞心悅目的圖。
「這樣你也可以無所謂?」文昂揚的聲音冷冷的傳進我耳中。
「這樣很好,不是嗎?」我微微笑了一下,這樣就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向死去的先帝有一個交待,這樣尉遲影皓應該比和我在一齊幸福。
「你!我不管你們了!」文昂揚生氣的瞪著我,之後又揮袖而去。
我明白他是真心的擔心我的事,但是我卻令他失望了,也許他帶我來看尉遲影皓,只是想令我重燃對尉遲影皓的愛,可是他又如何知道我從來都沒有不愛過尉遲影皓?
遠遠的望著尉遲影皓看著他的表情變化,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感,卻又有一種鬱悶感,伸出了手平肩而望,是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的幸福。收回了手,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明天……明天還是來早朝吧?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整理好了官服,舉步出了王府。來到了宮中看著滿是驚訝的朝中重員,我也沒說什麼,任由那雜音飄盪在廣大的朝堂中。當早朝時間到了, 尉遲影皓也隨著宦官出現,當他座好看著眾人時,卻一剎那間露出了驚訝之色。
早朝在沉悶的空氣中渡過,終於到了散朝的時間, 尉遲影皓卻突然開口:「宓王爺,等一下去御書房見寡人。」
「臣知道。」我垂下了頭,恭送著尉遲影皓的離開,又跟在其身後走向了御書房。
當我進去時,宦官將門關上退了出去,看著座在龍椅上的尉遲影皓,那不怒而威的氣勢,那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都一再說明他真的是應得天下之人。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尉遲影皓看著我淡淡地說,我發現他從不曾在我面前用專稱。
「我也想不到我會再來。」我淡淡的笑著,因為我從沒想過會再出現,只想永遠就在王府中。
「為什麼又來了?」尉遲影皓直直的看著我,平淡的問著。
「我不可能一輩子不出來吧?」我笑著說,最起碼在你淡忘對我的愛時,我還可以在你身邊輔助你。
「你……,是不是聽了什麼傳言了?」尉遲影皓遲疑了一下,看著我說。
「我在王府已久,還可以聽到什麼傳言了?」笑了,我笑著搖了搖頭說。
「是這樣,你…..,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尉遲影皓沉吟了一下,又似在想什麼的說。
「我還沒厲害到,不出家門能知天下事。」半開玩笑又似自嘲的回了一句。
「難道昂揚沒和你說什麼?」尉遲影皓看著我,存疑著什麼一樣。
「你是想說你和丞相千金的事嗎?」對於尉遲影皓的事,我自問多少可以猜到他一點心思。
「你知道!?」尉遲影皓驚訝地看著我。
「昨天文大哥帶小青來找我,有提到這事。」當然我不會說後來我在御花園看到的事了。
「所以你回來了?」尉遲影皓望著我,可是語氣卻又帶著點什麼。
「我不是為了這事而出現,只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如果給朝中大臣們說,當今天子連一名小小的王爺也管不住,這樣不太好吧?」輕笑了一聲,我帶點無奈又帶點自嘲的搖了一下頭。
「你真的這樣想!?」尉遲影皓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夾帶著微惱的感情。
「我……」就在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時,門外的宦官卻高聲的喊了起來。
「柳丞相千金門外求見!」
尉遲影皓看著我頓了一下,之後像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情一樣,看了一下緊閉的朱門。最後尉遲影皓不帶半點感情的緩緩開口說:「宣。」
之後就在那緊閉的朱門從外向內推開時,一位傾城美女從那門檻優雅的走了進來。
「民女柳非煙見過皇上。」柳非煙向尉遲影皓優美的行了個官禮,細長的雙眉不畫而黛,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配上一張不點而緋的櫻唇;我想不出在當朝還可以找到任何一位女子可與面前的柳非煙相比。
「平身。」尉遲影皓平淡的吐出了兩個字,看著柳非煙緩慢的站直了身子。
我不禁看著尉遲影皓,在猜想他接下來又當如何?又看了一下柳非煙,在想她來找尉遲影皓又是為何事?可是他們都沒有問口說什麼,空氣也緩慢的開始埳入令人不舒服的沉悶中。
最後我受不了的開口打破那叫我感到窒息感:「如果沒事,那微臣告退了。」
而當我說話的聲音剛落,正巧柳非煙也轉頭看著我,一對上我的臉,就可以看見她一臉驚駭的表情和那抽氣聲。但叫我讚賞的是她還不愧是丞相千金,如果今天換成是別人,也許早就尖叫出聲了。
「炙也……」尉遲影皓卻好像沒有理會一樣,皺起了眉頭喚了我一聲。
我只是看著尉遲影皓微微的笑了一笑,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喚我,還是他覺得我留在這都沒有關係?或是說他只是不明白我剛才在說什麼?我並不想細想他的心思,那只會叫我的心不舒服……
又是一陣子的沉默,但是也許在別人眼中他們是奇怪的愣在那不說話吧。最後我和柳非煙都一致的看著在龍椅上的尉遲影皓,在等他再一次開口說話來打破此刻的安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