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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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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厂长带席信恒和易虞回家。
院子里的圆桌上摆满了热乎乎的家常菜,厂长的妻子拿着两瓶酒出来,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席总,易先生,快坐下,尝尝泉津岛的地方菜!蔬菜是自家种的,鱼是渔船早上捕捞的,特别新鲜。还有这酒,下午刚酿好的果酒,有一点酸甜味儿,特别好喝!”她一边说,一边把酒倒进玻璃杯里。
席信恒微笑:“太麻烦了,大家快坐下一起吃吧。”
“好好好,妞妞啊,吃饭啦!”她朝屋子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跑出来,她看见生人有点害怕,跑到妈妈身后躲起来,偷偷观察两个陌生人。
“妞妞啊,叫哥哥。”她摸摸孩子的头。
孩子怯生生地说:“哥哥。”
“你好,今年几岁啦?”易虞蹲下,笑盈盈地看着她,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几颗糖,“给你。”
妞妞抬头看妈妈。
她笑:“想吃糖就收下,记得要说谢谢。”
妞妞点头,朝易虞走几步,接过他手里的糖,小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看。”
“谢谢妞妞,妞妞真可爱。”他后悔下午没多买几块糖了。
瞧吧,他毫不吝啬他的光。
席信恒就是被这样的易虞吸引。
晚饭吃得很开心,厂长妻子的厨艺非常好,易虞胃口大开,还喝了多半瓶果酒,离开时脑子晕乎乎的,脚像踩在云上,世界变成了易融化的糖果,树在融化,房子也在融化。
席信恒不得不时刻盯着他,生怕他摔倒。
提心吊胆回了酒店,易虞突然耍赖皮,无论如何都不回自己的房间。
席信恒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到他的房间。
“你的房间一定比我的好!”易虞小声嘟囔,摇摇晃晃走进席信恒的房间,踢掉鞋子,扑到床上。
为什么酒店里也有那股香水味?
他翻了个身,被灯照得睁不开眼,指着门口的人影,命令道:“关灯!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席信恒关闭主灯,拿了瓶水走到床前,低头看易虞。
他不太清楚易虞的酒量,以为混迹夜场的人酒量都不错,加上他一直在和厂长聊事情,才几分钟没盯着他,他就喝了好几杯。
事实证明,易虞的酒量一般。
酒精的作用愈发凸显,易虞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正午的沙漠,热得满头大汗。
他费力地脱掉衣服,终于感觉到一丝清凉。
明明已经把空调温度调为二十度,明明只喝了一点酒,席信恒还是很热。
床单是纯白的,人的皮肤是白中透着粉红的,他似乎弄懂了一个成语——活色生香。
“狗东西……”易虞醉眼朦胧,眨了几下眼才看清楚站在面前、宛如一根笔直的木头的男人是席信恒。
他晃晃悠悠地坐起来,伸手好几次才揪住席信恒的领子,把他扯过来。
嗯,就是这个味道。
他闻了好几下,脑子更晕了。
席信恒没想到他力气极大,瞬间失去平衡,直接扑到他身上。
“嘶……席信恒你想把我压死是不是?”易虞皱眉推他的肩膀,嫌弃地说,“沉死了……你身上什么东西,硌得我难受!”
席信恒的喉结动了一下,他依靠仅存的理智撑起上半身,声音低沉:“我也不知道。”
“我不跟你计较。”易虞看向他,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你的嘴唇是不是真的很好亲?”
席信恒错愕,他毫不犹豫地认为自己听错了。
易虞那么讨厌他,怎么会说这种暧昧的话。
没听到回答,易虞不满地抬手捶他的腰,又问:“说啊,你的嘴唇是不是很好亲?”
席信恒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
他下意识舔舔嘴唇:“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狗东西不是懂得很多吗?”易虞冷哼,既然狗东西没办法给他答案,他只能自己试试了。
他伸手按住席信恒的脖子,往下一压,嘴唇触到柔软的那一刻,牙齿也碰到了。
席信恒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像有烟花炸开,又好像初春冰雪融化……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抬起头,与易虞拉开距离。
“哪有网上说得那么邪乎?我的牙差点儿被碰掉。”易虞皱眉表示不满,用食指按了按他的唇,“不好亲。”
席信恒低声问:“要不要再试试?”
“试试就……”
柔软的唇再次压下来,席信恒没有技巧,纯粹靠本能驱使。
他想品尝易虞,每一寸。
易虞被亲了好一会儿,迟钝的大脑发来警报“不能输给席信恒”,他要掌握主动权。
他可不能输!
他虽然经验为零,但在酒吧也见到不少激吻的男男女女,肯定比席信恒的理论知识丰富。
亲吻告一段落的原因是易虞开始不老实。
他的手伸进席信恒的衣服里,从胸肌开始,在腹肌处停留。
席信恒暂时放过他,低头看他。
“你练了多久?练得还行嘛,手感不错。”易虞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他摸了几下不过瘾,于是命令席信恒把上衣脱了,他要好好检测肌肉质量。
席信恒盯着他,脱掉上衣。
易虞轻笑,狠狠地过了一把“肌肉瘾”。
要是这些肌肉长在他身上就好了,省得他还要辛苦锻炼。
不过,现在貌似有一件事比锻炼更重要。
“你给我弄一下。”易虞把席信恒的手带到那里,“便宜你了,我可不轻易让别人碰。”
席信恒怀疑这是一场美梦。
原来喝醉的易虞这么可爱。
“我的荣幸。”席信恒再次吻他,并按照他的“指示”帮他。
席信恒从没听过易虞发出这种声音,他的心好像被羽毛拂过,痒得厉害。
他喜欢易虞沉浸其中的表情,满足的、愉悦的、难耐的……这一切只有他见过。
最后,易虞咬住他的肩膀。
他抽出几张纸帮易虞擦干净,然后抱他去洗澡,再放回被窝。
席信恒一个人在浴室里回想易虞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床上,搂住易虞;易虞皱了皱眉,骂了句“狗东西”。
席信恒闭上眼睛,心里满是愉悦。
次日上午。
易虞是被热醒的。
他的后背好像贴着一个大火炉,他刚躲开,火炉就追上来,如此几次,他终于睁开眼,翻身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三秒后,他瞪大眼睛,掀开被子瞄了一眼。
凭什么他光着,狗东西还穿了睡衣?
下一秒,昨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他不仅和狗东西亲了半天,还命令狗东西给他……离谱的是,狗东西竟然答应了!
“起来!”易虞直接把席信恒叫醒,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警惕地盯着他,“昨晚你干了什么?”
席信恒疑惑:“这句话难道不该我来问?”
易虞理不直但气势强:“哼,谁先问就算谁的!你干嘛趁我喝醉做那种事?”
“好像是你要求的,”席信恒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担心我的员工憋坏了。”
易虞停顿几秒,又问:“难道你也帮别人……”
“没有,你是第一个。”席信恒打断他,一手撑到床上,朝他倾身,“你还夺走了我的初吻。”
这句话仿佛一声惊雷,炸得易虞头晕眼花。
他大声控诉:“那也是我的初吻!总之是我亏了!你的吻技一般,那什么更是烂透了!”
席信恒完全不信:“是吗?我记得某人昨晚特别舒服。”
“你记错了!”易虞立刻否认,“我只是为了照顾你可怜的自尊心,没想到你没有自知之明,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席信恒勾唇,一手扯开他的被子,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声说:“那就再试试。”
“等……”易虞的话被席信恒的亲吻堵回去,上下同时失守,他软绵绵地躺回去。
有了昨晚的经验,席信恒很容易挑起他的情绪。
易虞有种“死去又活来”的错觉,他融化在席信恒怀里。
“喂,你老实一点,别乱摸!”他拍了一下狗爪子,滚到床边,扯被子盖到身上。
完蛋。
他在清醒的状态下……该死的席信恒!
易虞暂时没办法面对他。
席信恒从容地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时站在床边,再次扯开易虞的被子,淡淡地说:“没有下一次。”
“我也这么认为!”易虞把枕头扔到他身上,“这话应该是我说。”
他们在讨厌对方这一点上,最容易达成共识。
席信恒耸肩:“谁先说就算谁的。”
易虞被回旋镖刺到了。
见他表情不自然,席信恒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互帮互助而已,你如果很介意的话,我可以负责。”
“呵,我不需要!你我都是男的,摸几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易虞开始瞎编,“我以前和朋友喝多了也经常这……喂!你干……”
狗东西又亲他!
席信恒被嫉妒冲昏头了,他不敢想象易虞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他恨不得找出那个人,然后碎尸万段一百次。
“够了!”易虞用力推开他,接个吻差点憋死。
席信恒抹了抹嘴角,歪头看他:“亲个嘴而已,你不敢?”
“谁不敢?我、我只是没准备好!”
易虞是绝对不能输给席信恒的!
在狗东西挑衅的目光中,他鼓起勇气,亲上去。
不就是接吻吗?有什么难?
易虞回想网上的“接吻方法大全”,笨拙地实践到席信恒身上。
他渐渐感受到亲吻的愉悦。
好像……席信恒的嘴唇真的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