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野王护我中路，转头成了我的冷面总监》》秋砚225

1、第一章 中路绝境，野王的盲视野救援

　　凌晨两点的台灯，把苏念晚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桌面上摊着星途互娱的面试方案，修改痕迹叠着修改痕迹，最后一页的边角被指尖绞得发皱。她咬着下唇，齿尖轻轻磨过下唇瓣，直到尝到一点淡淡的腥甜，才惊觉唇尖已经泛了粉。
　　“是不是我不够好……”碎碎念的声音飘在空荡的房间里，她低头盯着拖鞋尖，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把棉质拖鞋踩出小小的褶皱，“再改一次就好，再试一次。”
　　鼠标指针在“保存”按钮上悬了三分钟，最终还是点了下去。苏念晚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眼眶有点发热，她快速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憋了回去。
　　太累了。
　　为了这次游戏UI设计师的面试，她熬了三个通宵，从色彩搭配到交互逻辑，改得几乎要吐。可越改越没底气，总觉得哪里都不够完美，就像她每次站在陌生人面前时的样子，局促又不安。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游戏推送。苏念晚犹豫了两秒，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峡谷图标。
　　打一局吧，就一局，缓解下压力。她这样告诉自己。
　　游戏加载界面，她熟练地选了中路法师貂蝉，ID“晚来赴月”。刚进入游戏，耳机里就传来队友的嘲讽声。
　　“又是貂蝉？女生玩中路就是混子吧。”
　　“别送就行，我打野，中路自己抗压。”
　　苏念晚指尖顿了顿，职场上的委屈还没散，游戏里的恶意又撞了上来。换作平时，她或许会沉默着忍过去，但此刻积压的压力让她莫名来了火气。
　　“菜就多练别bb，”她开了全部麦，声音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我的中路不用你操心，别抢我线就行。”
　　“哟，还挺横？等着被针对吧。”对面中路妲己的ID跳了出来，语气挑衅。
　　苏念晚没再理，专注地清着第一波兵线。她的貂蝉玩得不算顶尖，但胜在细腻，指尖连点二技能的节奏把握得刚刚好，清线速度并不慢。
　　可麻烦还是来了。
　　对面打野裴擒虎明显是针对中路来的，三分钟不到，连续两次越塔。队友打野全程隐身，下路还在疯狂发干得漂亮，嘲讽她送人头。
　　“啧。”苏念晚啧了一声，操作着貂蝉往后撤，却还是被妲己的控制链锁住。血量瞬间见底，她下意识地按下净化，指尖都在发颤。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河道草丛里窜了出来，技能精准地落在妲己和裴擒虎身上。
　　是打野曜。
　　ID“曜赴星河”。
　　曜的技能衔接得又快又狠，被动叠满后的强化普攻带着暴击，瞬间把残血的妲己秒掉。裴擒虎想逃，却被他的大招框在原地，几下就被带走。
　　“双杀！”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耳机里传来一道男声。不是那种清亮的少年音，而是带着点深夜的低磁沙哑，像寒冬里揣在口袋里的暖手宝，熨得人耳朵微微发烫。
　　“躲塔下，等我。”他只说了四个字，简洁又有力。
　　苏念晚愣了愣，下意识地应了声：“哦，好。”
　　这是她第一次在游戏里被人这样护着。之前遇到针对，要么自己硬扛，要么被队友嘲讽，从来没人会主动过来反蹲。
　　曜赴星河没有走，反而在中路河道的草丛里蹲了下来。他没有清苏念晚的兵线，只是安静地守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苏念晚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操作也找回了节奏。她开始配合曜的节奏，清完兵线就往草丛里缩，等着对面再来。
　　果然，对面不死心。五分钟，裴擒虎带着辅助张飞又来了。这次曜早有准备，提前清掉了中路附近的兵线，避免被兵线卡住技能范围。他先一步开大进场，精准卡着张飞的大招CD抗伤，把伤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二技能跟上，打残裴擒虎。”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指挥的笃定。
　　苏念晚立刻跟上输出，指尖连点，貂蝉的舞姿在战场中流转。曜负责抗伤和控制，她负责收割，配合得莫名默契。这一波，不仅又拿下双杀，还顺势推掉了对面的中一塔。
　　“可以啊晚来赴月，刚才没看错你。”曜的语气里多了点赞许。
　　苏念晚脸颊微微发热，小声说：“谢、谢谢你。”
　　“应该的，”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的中路，谁碰谁死。”
　　这句话说得霸气，却没有让人觉得反感。苏念晚甚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积压了一晚上的焦虑，好像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接下来的十分钟，曜成了她的专属保镖。野区的蓝buff刷新，他清掉周围的野怪和兵线，确认安全后才发信号：“蓝给你，过来拿。”
　　对面有人想来抢蓝，被曜直接单杀。他站在蓝buff坑里，等苏念晚过来打，自己则在周围巡逻，防止有人偷袭。
　　“躲野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面刚啊！”对面裴擒虎气急败坏地发全部麦。
　　曜没理，只是等苏念晚拿到蓝buff后，淡淡地回了句：“她要的，我都给。你管不着。”
　　苏念晚心里甜丝丝的，操作着貂蝉，凭借蓝buff的冷却缩减，在团战里打出了高额输出。最后一波团战，她预判对面C位的位移，闪现贴脸反打，配合曜的进场，直接一波推掉了对面的水晶。
　　游戏结束，结算界面弹出。曜的战绩18-2-10，评分第一。苏念晚的战绩也不错，12-5-8，是全队第二。
　　不等苏念晚道谢，游戏界面就弹出了好友申请。是曜赴星河发来的，申请理由只有两个字：“开黑？”
　　她几乎是立刻就点了同意。
　　“明天还玩吗？”曜发来消息。
　　苏念晚看了眼桌面上的面试方案，心里又泛起了焦虑。她咬了咬唇，回复：“明天要去面试，可能没时间。”
　　“哦？什么面试？”
　　“星途互娱的游戏UI设计师。”她没多想，如实回复。
　　那边沉默了几秒，发来一句：“加油。你的想法很好，不用慌。”
　　苏念晚愣了愣，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慌？
　　还没等她问，曜又发来一句：“早点休息，养足精神。面试比游戏重要。”
　　“好，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苏念晚回复道。
　　关掉游戏，苏念晚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刚才曜的那句鼓励，竟然让她对明天的面试多了点信心。她揉了揉眼睛，不再纠结方案的细节，收拾好东西，洗漱后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苏念晚起得很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手里紧紧攥着打印好的方案和简历。手心还是会冒冷汗，笔尖在简历的边缘不小心划出一道歪扭的线，她赶紧用指甲蹭了蹭，却没蹭掉。
　　“完了完了，面试要迟到了。”她看了眼时间，拎着包匆匆出了门。
　　星途互娱的办公大楼很气派，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苏念晚站在前台，报上自己的名字和面试岗位，指尖忍不住绞着衣角。
　　“苏小姐，这边请，顾总在会议室等您。”前台小姐姐的声音很温柔。
　　顾总？苏念晚心里咯噔一下。她查过星途互娱的资料，CEO顾曜年轻有为，就是出了名的冷面严苛，被员工私下称为“冷面阎王”。不会这么倒霉，第一次面试就直接面CEO吧？
　　越想越紧张，她跟在前台身后，脚步都有些发飘。脚趾又开始蜷缩，把高跟鞋的鞋尖踩得发紧。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苏念晚抬头望去。
　　男人坐在会议桌的主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的五官很立体，下颌线锋利，只是脸色冷得像冰。听到动静，他抬眸看来，眼神平直无波澜，没有任何情绪。
　　“顾总，苏小姐到了。”前台小姐姐说完，就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苏念晚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把方案和简历放在顾曜面前：“顾总您好，我是苏念晚，应聘游戏UI设计师岗位。”
　　顾曜没说话，只是拿起她的简历，指尖在“游戏UI设计”几个字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修长，骨节分明，转笔的动作流畅又规律，一支银色的钢笔在他指间转动，笔身上刻着细小的星纹。
　　苏念晚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支钢笔上，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总觉得这个转笔的动作，有点眼熟。
　　就在这时，顾曜的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他没去接，只是继续翻看着她的方案，眉头微微蹙起，角度大概十五度左右，透着明显的不悦。
　　而此刻，苏念晚放在包里的手机也亮了一下，屏幕上弹出游戏消息，是曜赴星河发来的：“别慌，我帮你撑住。”
　　苏念晚没敢看手机，注意力全在顾曜身上。他翻方案的速度很快，指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终于，他停下了翻页的动作，把方案放在桌上，指尖的钢笔在“方案保守”四个字上轻轻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淡淡的冷痕。
　　“方案不合格，缺乏创新。”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多余的语气词，像冰锥一样戳在苏念晚心上，“星途需要的是能打破常规的设计师，不是只会循规蹈矩的执行者。”
　　几乎是同一秒，苏念晚放在包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耳机里传来那道熟悉的低磁沙哑的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隐约能听清：“别灰心，你的想法很好，咱们调整细节。”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同一时间钻进耳朵里。苏念晚的身体僵住了，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鼻子发酸，却还是快速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指尖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是不是我……真的做得很差？”她忍不住问，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顾曜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没什么波澜：“是。回去吧。”
　　简短的两个字，彻底击碎了苏念晚的信心。她点点头，没再说话，拿起桌上的方案和简历，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走出星途互娱的大楼，阳光刺眼，苏念晚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把方案放在腿上，肩膀微微耸动着。
　　果然还是不行吗？
　　她拿出手机，点开游戏，曜赴星河还在线。看到她上线，立刻发来消息：“面试结束了？怎么样？”
　　苏念晚犹豫了一下，回复：“没通过，说我的方案缺乏创新。”
　　那边很快回复：“我看看你的方案思路？游戏里说。”
　　苏念晚把自己的设计思路，包括色彩搭配、交互逻辑，还有自己纠结的几个点，都在游戏聊天框里打了出来。她打得很慢，一边打一边掉眼泪，泪珠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
　　曜赴星河看得很认真，没有打断她。等她发完，才慢慢回复：“你的核心思路没问题，只是呈现方式太保守了。比如英雄皮肤的色彩搭配，你可以尝试把峡谷的昼夜光影融入进去，既符合游戏场景，又能做出差异化。”
　　他还发来几个具体的调整方向，甚至提到了几个细节的交互设计，比如技能释放时的光影特效，应该和UI界面形成联动。
　　苏念晚看着他发来的文字，眼睛突然亮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把峡谷的光影融入进去？曜赴星河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纠结了很久的瓶颈。
　　“真的吗？这样可行？”她立刻回复，语气里带着点急切的期待。
　　“嗯，”曜赴星河回复，“你的基础很好，只是需要一点突破。要不要试试调整一下？”
　　“要！我现在就去改！”苏念晚一下子来了精神，刚才的沮丧消散了大半。她站起身，把眼泪擦干，眼神里重新有了坚定。
　　她立刻打车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按照曜赴星河给出的思路，开始优化方案。灵感一旦迸发，就停不下来。她把峡谷的日出、晚霞、星空等元素融入到UI设计里，调整了色彩搭配和交互逻辑，连细节的光影特效都做了优化。
　　不知不觉，又熬到了傍晚。方案终于优化完成，苏念晚看着屏幕上的设计稿，满意地笑了。这一次，她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反而充满了信心。
　　她再次打开游戏，给曜赴星河发消息：“我改完了！谢谢你的指导！”
　　“不客气，”曜赴星河回复，“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得到鼓励，苏念晚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星途互娱前台的电话，鼓起勇气说：“您好，我是今天面试游戏UI设计师的苏念晚，我优化了我的方案，想再给顾总看一次，请问可以吗？”
　　前台小姐姐愣了一下，然后说：“您稍等，我问一下顾总。”
　　等待的时间里，苏念晚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咬着下唇，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心里默念：“加油苏念晚，你可以的。”
　　很快，前台回了电话：“苏小姐，顾总同意了，您现在可以过来。”
　　“好，谢谢！”苏念晚挂了电话，抓起方案就往外跑。
　　再次走进星途互娱的会议室，顾曜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依旧是那副冷面的样子。他看到苏念晚进来，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苏念晚坐下，把优化后的方案推到他面前，声音比上次坚定了许多：“顾总，这是我优化后的方案，融入了峡谷的光影元素，调整了交互逻辑，您看一下。”
　　顾曜拿起方案，这一次，他翻得很慢，眉头渐渐舒展。他的指尖依旧转动着那支银色的钢笔，星纹在灯光下隐约闪烁。
　　苏念晚紧张地看着他，手心又开始冒汗。她注意到，顾曜转笔的节奏，和昨天游戏里曜赴星河语音里的呼吸节奏，竟然有点相似。
　　还有那支钢笔上的星纹，和曜赴星河游戏头像上的星纹，好像是一样的。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心里冒了出来：不会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顾曜放下了方案，抬眸看她。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方案通过了。”他说，语气依旧平淡，却比上次温和了一些，“明天可以来办理入职手续。”
　　苏念晚愣住了，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真、真的吗？谢谢顾总！”
　　“嗯。”顾曜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钢笔，指尖顿了顿，补充道，“好好干。”
　　苏念晚用力点头，拿起方案，激动地走出了会议室。她几乎是一路跑着出了办公大楼，掏出手机，立刻给曜赴星河发消息：“我通过了！我入职星途互娱了！”
　　那边很快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还有一句话：“恭喜你。我就说你可以的。”
　　苏念晚看着手机屏幕，笑得眉眼弯弯。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就看到星途互娱的大楼里，顾曜走了出来。他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步履沉稳地走向停车场。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亮了一下。
　　苏念晚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弹出的游戏通知，发送人是——晚来赴月。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晚来赴月，是她的游戏ID。
　　顾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侧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平淡无波，然后转身坐上了车，疾驰而去。
　　苏念晚站在原地，手里的手机还停留在和曜赴星河的聊天界面。刚才顾曜手机屏幕上的星纹头像，和曜赴星河的头像，一模一样。
　　难道……顾曜就是曜赴星河？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再也挥之不去。苏念晚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明天入职，就能再见到他了。
　　她低头看着手机，给曜赴星河回复：“明天我就正式入职啦！以后请多指教！”
　　发送成功的瞬间，远处的车里，顾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