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人懂我给鎹鸦取名快斗的幽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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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最终选拔后的日子，过得比高桥优预想中平缓许多。
没有立刻接到像炭治郎他们那样明确的外出任务。每日的节奏反而松缓下来，有点像她记忆里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漫长暑假——目标达成了，下一段路还没正式开始，中间留出一段空白。
空白，但并非无事可做。
清晨依旧和香奈乎在庭院里练习呼吸法。香奈乎的花之呼吸越发精妙，无声无息，花瓣的轨迹中藏着凛冽。优的雷之呼吸则继续在“控制”上下功夫，努力让每一分力量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减少不必要的消耗。偶尔她会试着将呼吸法灌注到那卷特制金属线里，看着线在空气中微微震颤，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鸣。
医疗笔记的撰写进入了更系统的阶段。她开始分门别类：外伤急救、常见中毒症状与处理、感染防控、甚至包括一些基础的心理疏导建议。字迹工整，偶尔配上简略的图示。神崎葵是忠实的读者和讨论者，两人常常在午后廊下，对着笔记某一页争论“这个步骤是否太依赖干净水源”或者“那种草药替代方案是否真的有效”。
她的新日轮刀也在这期间送到了。刀身比普通的刀更细，更轻，握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却异常趁手。刀刃薄而锋利，在阳光下泛着浅紫色的闪电纹。忍来看过，评价说“和我的刀理念有些像，不过你的更极端，追求极致的轻和利，对使用者的控制力要求很高”。优试过，将呼吸法灌注其中时，刀身会微微发热，切割力惊人。她私下用废弃的金属片试过，加热后的刀锋确实能切开许多难以想象的东西。
每隔几天，蝴蝶忍会把她叫到诊疗室，进行例行检查。
“手伸出来。”忍的声音总是很平静，手指搭上优的腕脉，紫眸低垂，专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她的指尖微凉，力道适中。
“最近还咳嗽吗？夜里手脚发冷的情况呢？”忍一边记录一边问，语气例行公事，但优能感觉到那目光仔细扫过自己的脸色和眼底。
“好多了。药浴很有用。”优老实回答。
忍点点头，松开手，又检查了她左臂上那道最终选拔留下的疤痕。疤痕颜色已经变淡，愈合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用那种蛮干的方式救人。”她说着，打开药箱，取出新的膏药，话语里有一种无奈的味道。
“是，忍姐姐。”优乖乖应着，任由忍给她换药。药膏敷上皮肤，带来清凉的刺痛感。
“呼吸法练习呢？有没有觉得气血滞涩的地方？”
“右肩有时候发力会有点酸，但活动开就好了。”
“嗯。”忍在本子上记了一笔，“下次针灸重点调一下右肩经络。还有，别以为自己通过了选拔就可以过度训练。记得你的身体底子不一样，要更小心。”
“我明白。”
检查结束，忍会递给她一小包新配好的药茶：“每天睡前喝。安神，助眠。”
“谢谢忍姐姐。”
偶尔，优也会收到主公宅邸的传召。她带着药箱前去，为产屋敷耀哉检查身体。
耀哉的气色确实比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好了一些。脸上那些深色的诅咒斑痕虽然还在，但蔓延的速度明显减缓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侵入眼睛的迹象。他的视力依然存在，只是比常人弱些，看东西需要更专注。
优跪坐在他面前，用带来的简易听诊器倾听他的心肺音，又小心检查了他面部的皮肤状况。
“如何？”耀哉微笑着问，声音温和。
“心肺功能稳定，斑痕区域没有新的异常增生或溃烂。”优收起听诊器，语气里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最近睡眠和食欲呢？”
“都不错。天音说我夜里咳嗽少了。”
“那是好事。”优低头在记录本上写着，“之前的方剂看来是有效的。我会再调整一下其中两味药的剂量，稍后让鎹鸦送来。”
“辛苦你了，优。”耀哉看着她，眼神温和，“多亏了你这些年的调理。”
“这是我应该做的。”优摇摇头。看到自己的治疗方案在病人身上起效，那种成就感是实实在在的。尤其这位病人还是如此重要，又如此温和包容。
日子就这样规律地流淌。训练，学习，记录，检查，复诊。日程排得满，但心里那根弦却不像选拔前绷得那么紧了。
只是，除了最终选拔时遇到的鬼，她再也没见过其他鬼。她的鎹鸦“快斗”——一只羽毛黑亮、眼神锐利的乌鸦——每天除了例行送信，大部分时间都蹲在蝶屋的屋檐上理毛或者打瞌睡，有时候还会和其他鎹鸦吵架……总的来说比优看起来元气多了。
优开始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放置”了。主公、忍姐姐、香奈惠姐姐，或许都认为她参加选拔，只是为了一个更合理的队士身份，好让她继续安心待在相对安全的后方，从事她擅长的医疗工作。毕竟她的身体状况特殊，战斗并非首选。
这个念头在某次去主公宅邸复诊时，变得格外清晰。
检查结束，优收拾好药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告退。她看着正准备低头处理文书的主公，忽然伸出手，摊开掌心，平举到他面前。
耀哉正准备拿笔，手顿了顿，抬起眼看向她，略带疑惑：“怎么了，优？”
优的手稳稳地停在空中，眼睛看着他：“请给我任务。”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一旁的天音夫人也停下了研墨的动作。
耀哉微微偏头，那双虽然视力不佳却依然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优：“任务？”他语气温和，仿佛没理解这个词在此刻的含义，“优觉得，目前的生活不算是任务吗？”
“日常训练、医疗记录、为您检查身体，这些都是工作。”优没有收回手，声音平稳，“但这不是‘队士’的任务。侦查，后勤，补给，前线医疗支援……这些才是鬼杀队任务的一部分。”
耀哉轻轻将笔放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依旧微笑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优，各司其职，让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让每个人在合适的位置上发挥最大的作用，这本身也是一种战略。侦查有隐的队员，后勤有专门的人员，医疗有蝶屋，前线有剑士。你觉得，是他们不够努力，所以需要你额外补上吗？”
优抿了抿嘴唇。主公的话很温和，却直接点出了她逻辑里的跳跃。
“您在转移逻辑，主公大人。”她吸了口气，目光更坚定了一些，“我当然知道所有人各司其职是必要的，是伟大的。但我不仅仅是一个只能在后方看病的医生。我通过了选拔，我有战斗能力，哪怕不如柱，但应对普通的鬼没有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是医疗人员。”
她向前微微倾身，语速加快了些：“如果我在前线，在任务现场，我可以在第一时间处理伤员，可以判断伤势是否适合移动，可以进行紧急手术。我能保证死伤的人更少，能让受伤的剑士更快恢复，重新回到战场上。您也希望您的剑士们能够更久地、更安全地站在前线，不是吗？”
她一口气说完，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窗外隐约的风声和远处树梢上鎹鸦的啼叫。
耀哉静静地看着她。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但那双眼睛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欣慰，考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过了好一会儿，优甚至感觉到他似乎从鼻腔里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很轻，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你说服我了，优。”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些，“你的想法是对的。将你这样特殊的能力局限在后方，确实是一种浪费。”
优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耀哉的语气严肃了一分，“我有一个条件，也是命令。”
“您说。”
“你要保证，在任何情况下，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的安全。”他看着优，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普通的剑士，你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斩杀多少鬼。你的医术，你的知识，你对同伴生命的挽救能力，是更珍贵的东西。所以必须量力而行，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优先撤离，明白吗？”
优认真点头：“我明白。我会谨慎。”
“好。”耀哉微微颔首，转向天音，视线相对便了然了耀哉的意思。
天音夫人略一思索，答道：“那田蜘蛛山一带，近期有数名派往侦查的癸级队员失去联络，疑似有鬼盘踞，情况不明。另外，东南方向有队员在任务中受伤，伤口处理需要更专业的医术。”
耀哉沉吟片刻：“蜘蛛山情况未明，危险性不可考。东南的伤员……”
“我去蜘蛛山。”优抢先道，语气坚定，“情况不明更需要医疗支援和侦查判断。而且，”她补充，“而且，我对毒素和异常伤口处理有经验。”
耀哉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吧。我会让快斗将详细情报和地图给你。记住你的保证，优。随时汇报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有人懂我给鎹鸦取名快斗的幽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