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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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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有学生找到木可,关于美院与画廊的联展,优秀作品可以通过内荐复核参展。
她在学生的作品上有讲到用色明暗处的推动,结合画境的突出点稍作修改,只是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拿着作品前来的同学,她顿住,继而打断到:“联展的最终方案还没有定下,内推的细节出来之后学校会出公告,之后会收集大家的作品。”
她微笑:“以‘秋’为名,大家努力。”
人群散开 ,木可刚欲下楼 ,身后传来陈院长的声音:“苏老师,画展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是,每年联展会给一些学生展露作品的机会,但是风格差异悬殊总是太大,众说纷纭。索性就按照命名去选。"
“可以,老甘什么时候回来?这次又带了不少藏品吧。”
木可笑:“下周的飞机。”
“不错、不错...以后不代课了,怕是回去继承画廊了吧。“
言谈间下到一楼,院长朝着校门口方向朝木可打趣道:“还是他吗?”
木可笑而不语。
“这小子大学的时候就没少惹事,这几年倒是稳重了。”校长继而说道:“是在等你吗 ?”
“是...吧。”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恬静的脸上带着静好的碎光。
"去吧。"
“我先去趟综合部。”
综合部关于联展的事情正在为了收集作品的命题讨论的焦头烂额,木可的出现及时给小团队注入了养分,有了命题基本现场的布置都有了方向,社媒也会在稍后及时发出征集公告和敲定联展的时间。
枫叶飘落在挡风玻璃上,吕长垚的车子第三次碾过美院门口的枯叶.腐质的甜腥味钻进车窗,与他指尖将熄的烟缕缠绕成灰白的雾,像极了木可素描簿里那幅(等待戈多)的色调.
10:50 他看见木可的身影出现在斑马线的那端,校门口奶茶店的扩音器正好播放到:"将错就错继续谱曲".他下车,朝她走去.院墙内突然飞出纸飞机,恰巧落在他的肩上,吕长垚牵起她就走,脸上写满不悦.
东南府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木可站在沙发旁,她有些看不清吕长垚情绪的源头,而吕长垚更像是一尊雕塑般背对着她.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阻断任何她可能离开的通道.
"昨天见到旧人了?"吕长垚转身,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木可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却掩不住其中的颤抖.
等她的时候接到哲远的电话,才知道她昨天的失联竟是有迹可循.
"为什么不回消息?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吗?"他向前迈了一步,苏木可下意识的后退.
"手机...没电了."她深吸一口气,"长垚,我们不能每次都这样.我只是遇到了一个朋友,不是去做违法乱纪的事."
吕长垚的眉头拧成了结:"朋友?"他怒极反笑:"下一次轮到见他了吧?"
苏木可忽然笑了,那笑声里没有喜悦,只有疲惫:"所以你现在是不是要给我列一个'批准见面'的清单."
"你给我闭嘴."吕长垚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苏木可,你是不是知道,他回来了?"
所以....昨天...她不是幻听?
她看着吕长垚眼中翻涌的黑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断裂,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长垚,你听我解释..."
话未说完,他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皮肤相贴处传来不容反抗的痛感.
"解释什么?"他冷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实则暗含控制:"解释你怎么刚好遇见他?解释宫隽为什么回来?"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眼神暗沉的像是无底的深渊,"还是解释你这里有没有让她碰过?嗯?"
木可试图挣脱,但他的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你疯了,放开我."
"对,我疯了."吕长垚突然爆发,将她拽到身前,呼吸粗重的喷在她的脸上:"我从知道他回来的那一刻就疯了"
他将她猛地推向沙发,木可猝不及防跌坐在软垫上,吕长垚随即俯身而下,双臂困住她."我以为我们已经过去了,木可."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几乎是痛苦喃喃"我以为你终于完全属于我."
这一刻,木可看到他眼底的挣扎,那疯狂的嫉妒下,藏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不安,她熟悉的不安.它始终潜伏在吕长垚内心深处,像一头随时会醒来的野兽.
"长垚,我没有..."她试图安抚,但他已经听不进不去了.
他的吻落下,不是温柔的爱抚,而是带着惩罚性的掠夺,木可扭开头躲避,他的唇就落在她的颈侧,在那里留下带着鲜红的印记.
"别...别这样"她哀求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求你了,别像上次那样..."
这句话不知为何激怒了他更多,吕长垚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他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他质问道,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嘶哑"你看不见我了是吗?"
木可停止挣扎,怔怔的看着他,原来这才是他最深的不安,他始终觉得自己在她心中比不上宫隽,可是....她要怎么解释,她和宫隽不是他想的那样.
吕长垚的吻再次封住她的唇,吞没了她未说出口的话,木可感到一阵绝望的无力感,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颤抖,那不仅仅是欲望,更多的是愤怒,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占有欲.
"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重复着.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想要说服她."永远都是,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任何人."
木可闭上眼,不在反抗,她知道这无济于事,反而会刺激他更加失控,经验告诉她,这场风暴必须自己过去,她只能等待平息.
当一切结束,吕长垚伏在她身上,呼吸逐渐平稳,慢慢的,他似乎从那个疯狂的状态中醒来,看到木可泛红的眼眶和被咬破的嘴唇,看到她脖颈和手腕上的红痕,看到他造成的狼藉.
他的表情变了,眼中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逐渐蔓延的悔恨.他猛地起身,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远离她,站在沙发前,看着眼前的一切.
木可拉过被撕坏的衣服遮住自己,沉默的看着他.她看到吕长垚脸上真实的痛苦,看到他眼中闪过的自我厌恶.这一刻,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而像是个害怕自己内心怪兽的男孩.
"木可...我..."他伸出手.
又自责的缩了回去:"我..失控了."
吕长垚最终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向浴室.他回来时拿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小心翼翼的靠近,仿佛怕再次吓到她,当他轻轻为她擦拭脸上 泪痕时,木可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对不起."他不敢看她.
木可没有说话,他们之间空白的那四年,早就不是一句对不起,一场重来就可以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