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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捉奸带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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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轰轰离开,车内的山茶花味很重。
江景程被绑牢在后座上,唐瑾言开的很凶,后座的人却睡的很熟,狮耳在山茶花中舒适地翻折。
等唐瑾言再去捞人,放松地连尾巴都露出来。长指熟练地顺着尾椎把那尾巴捞出来,长长的狮尾自觉绕成圈缠上手臂。
唐瑾言黑着脸看那尾巴,最终还是没忍下心把它甩下去,进入酒店顶楼把人扔进床上,噼里啪啦撕掉衬衫。
撑着手臂看他,吸进好几口冷口气冷静下来。手上撮弄狮尾末端的小毛球,腺体却在释放极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
他不信那女人说的一句话,从头到尾。也清楚江景程的酒量,醉到如此境地,他等不及明天再问,睡不着要急死,现在就要知道结果。
唐瑾言把他翻过来,后颈上的皮泛着玉一般的色泽,注目其上的目光却是冷冷的。长指抚上去偏重地摩挲,没一会儿就红了。
唐瑾言静静地等着,像一个极具耐心的猎手,静等着小兔自己撞柱。
房间里安抚信息素的浓度持续攀升,直至一种极不合理的水平。
终于,露出一条小缝。
细细的,带着未经窥视的纤弱。
瞧见里面粉色的软肉,唐瑾言唇角终于勾起,面不改色地倾身吻上去。
舌尖轻轻挨上,一股细小的山茶花信息素侵入,即便做了这么多的预热,安抚信息素也足量。可突然的侵入对身下人太过异样,他不适地乱动起来。
很快,极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就发挥了作用,重新陷入安稳的沉睡。
山茶花极淡的信息素探入,鳄鱼天赋技能——洞察、遮蔽发动。
腺体周围巡逻的免疫细胞如常地巡视,空气里掺杂的微量信息素很多,腺体开了苞,更是肆无忌惮地钻进来。
没有意外地通通被吞噬细胞吞噬,只有那鳄鱼信息素是特殊的,特殊到跟未来伴侣的待遇相同。
源远流长的信息素侵入,浸泡在铃兰香里,翻滚着监察白狮信息素的余量。
最重要的,有没有别的信息素入侵。
吞噬细胞能吞噬信息素不假,可总有漏网之鱼。还不少,不然人为什么会病毒感染。
没有信息素能在他眼下下遁形,即便是所谓的无腺体者。
这就要归功于腺体的特殊机制——世界广泛地称它为留痕机制,又或者文艺点,叫它“忠贞之锁”。
夺过吞噬细胞的一众幸运儿们会通过表层独特的受体输送进腺体细胞内,这也是进的唯一方法。细胞给了信息素入口,基因却忘记给它们设置出路,进入的信息素会留存下来。
永远。
对的,细胞里也没有分解的酶。
所以为了细胞里不充满“垃圾”,他们的腺体收在体内,呈闭合状态。所幸,信息素的释放不需要特殊的专用通道,而压迫效果通过普通细胞可以完成,就更不需要外显。
这显然是唐瑾言的特殊能力,鳄鱼腺体就是可以审查细胞,但这么温和的方式,唐瑾言只对江景程做。
他闭上眼,山茶花在一个一个细胞间巡视,巨鳄潜入铃兰溶液里,极快的移动着,搜寻着不该在此的异类。
这个受体机制的奇妙还有一份是独属于夫妻的——“忠贞之锁”,初夜的信息素和受体都是特殊的,会发生很奇妙的变化,浓度足够高时,特定的细胞会变形,变成独属于爱人的形状。
所谓标记。
更奇妙的是,这样的变形竟能控制□□的阈值和生殖细胞的发育,它的意思就是——只有这一个爱人能够让你体验真正的□□、只有这一个爱人可以为你繁育子嗣。
永生不改
腺体细胞比人要执拗、单纯的多。
人是最复杂的生物,即便如此,无数个维特兰诺斯岛依旧诞生了。
无数的无腺体者诞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幕沉沉地罩下来。
唐瑾言睁眼,眼里闪着餍足,唇离开那略有些肿的地方,拉出一道清亮的水痕。
低着头,看着那斗志昂扬的小股信息素从脖颈缝里探出头,它比刚进去的时候胖了很多,空气里的山茶花香更浓了,夹杂着铃兰香。在主人的默许下,绑了不知道多少个小狮子拖回腺体。
房间里响起熟睡的呼噜呼噜声,浴室灯关闭,唐瑾言嗅了嗅房间的气味,关了换气扇。浑身都爽爽的,摸了摸后脖颈,心里终究是咂摸出了点遗憾来。
走进床榻,人睡的很熟。
唐瑾言盯了会儿,见人乖乖地睡在自己身边,一呼一吸的姿态都很放松,这股全然信任的样子让他觉得熨帖,没忍住去吻他的额头,亲出明显的水痕才放手。
直起身呼了口气,散掉大部分热量才低头。
唐瑾言掐起腰,准备大干一场——给他也洗洗澡!
脖子用着巧劲捏了下,“咪”了声,一只小白狮在衣服里抬起头,“嗷?”
本体白狮的意识和人型是分开的,它醒着,他还是睡着。但物理形态一样,俩洗着是一样的。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提起来,托着身体放浴室洗手台上。小白狮垫在毛巾上,没一会儿就又倒头睡过去,小粉舌头还露在外面。
唐瑾言小心托着前爪把它往水里浸,一时受惊,后爪不安地扑棱,很快被山茶花信息素安抚下来,小脑袋靠着温热的手背,举着粉粉的爪任人搓洗。
洗好后包进浴巾里,小心地搓掉耳朵里的水,余下的水被唐瑾言直接气化掉。
毛绒绒的小狮子躺进床上,唐瑾言拿来一个网球逗它玩,扔完几轮后就由着它撕咬。
拿着梳子给他梳,小白狮呼噜呼噜叫。
没撸一会儿,它突然烦躁地翻过去。唐瑾言赶紧释放安抚信息素。小狮子伸着手臂缓缓变长,没一会儿就如成年狮子般大小。
蔚蓝的眼瞳逐渐变黑,身形消瘦起来,雪白肌肤袒露出来。唐瑾言熟练地拿被子给人包牢。江景程卷了卷被子,脸上红晕未褪,依旧那副沉睡的样子。
一片寂静之后是更深的寂静。
睡醒的人下意识卷了卷被子,被窝里还残存着熟悉的气味,江景程下意识往里缩着嗅闻。意识逐渐清明后,后颈传来熟悉的酸痛感,陡然意识到什么!
O!M!G!
惊吓地猛弹起来,灯“啪”地一下照亮整个房间,陡然灭掉了江景程所有气焰。
唐瑾言一身黑衬衣靠在房门上,似笑非笑地看他。
江景程:“!”吓的差点摔下床,见这屋子里只有两人,有些尴尬地挥手,“嗨。”
“哟,你还知道怕。”
唐瑾言“铛”地一下把手里的都彭火机打响,刚从江景程裤兜里摸出来,嘲道:“才三个月不见,原来私下还是个烟酒都来的主。”
江景程瞬间收回尴尬笑容,“啪”地一下跌回床铺,O!M!G!
他完了他完了!
闭起眼睛准备装死,能萌混过去就过去,过不去……还不等他预设好糟糕结局,衣领就被人一提。
唐瑾言走近床铺,唇边带着阴森的笑意,江景程整个人被罩进他的阴影。
“哥?”江景程有些惊疑不定地喊,头都不敢抬。已经温热的火机塞进他的手里,听上面不辨喜怒地来了句,“抬头。”
江景程头皮发麻,硬着头皮抬起来,人嘴里叼了根卡比龙,烟卡进唇峰的边缘,莫名合适、莫名好看。
唐瑾言朝那火机抬了抬下巴:“点。”
开玩笑呢这不是,“哥。”江景程要跪了。
“点!”
不管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打不了被骂一顿。
江景程直挺挺地立起来,大有一副大哥的豪迈气概,一扒火机给烟点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签个上亿的合同呢。
唐瑾言颇为好笑地低头迎那火,点着后闭眼吸了口。好奇宝宝抬头观察,觉得他怪享受的,猩红的火星在烟上忽明忽暗,如星星之火。
唐瑾言猛地睁眼,绿色的眼瞳像是荧光一般在阴影里炸开,江景程闭眼不及,被人笑着吐了一脸的烟。
“咳咳咳!”
“出息。”唐瑾言含糊地损了一句,侧头取了烟,抬他的下巴,凑近嘲道:“熏一口就要咳,你藏火机干什么。”
“我……”唐瑾言一下捏爆他不忿鼓起的脸蛋,江景程不说话,看着要气了。
真是个祖宗。
吐他一口烟算是把把柄交他手里了。
“啧”了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火机塞回他的口袋,凑近道:“卡比龙给不抽烟的人,别只看它漂亮,爱烟的行家都不爱抽。送烟送大卫杜夫的雪茄,别送卡比龙,平常拿富春山居、万宝路知不知道。”
江景程看火机回到自己口袋,有些怪怪的抬眼。
唐瑾言心里反思是不是真的管的太过,真把自己当长辈了可不好。抓住人的手指放在眼下看,素白修长的手指如玉一般,细细摩挲下也只掌心有一层薄茧。
练箭都要戴着手套的人,能吃什么苦。
还是没忍住多嘴几句:“阿程,你的手多金贵,到哪需要你给人点烟。别人递烟,想接你就接着,喜欢ta就给个面子让ta给你点,对着滤嘴象征性地吸下,丢掉就是。不要多吸,对身体不好。”
说完起身去丢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后身后才怂怂地来了句:“你不生气。”
“不骂你,孩子大了就这样。”还怪洒脱的。
闻言江景程果真解脱地跳下床,才开始解释:“我没吸,嫌呛,只是喜欢火机那个声音。”
唐瑾言并不意外,从小盯到大的人,才从自己身边走了三个月,不至于就“堕落”这么快。
再说他口袋那盒烟,单从审美来说,江景程选卡比龙正常。但从正经吸烟来看,能选卡比龙,算他嗓子硬。
看他又不说话,唐瑾言驾轻就熟地说了句“飞机到了”转身。江景程立马落他一步跟在身后,几如蚊蝇一般嗡嗡:“我去……是有合作的,不是……”
好孩子,真不愧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唐瑾言欣慰了,一阵阴影过去,掩掉人大张的嘴角,才象征性教育一句:“下次别再着他们的道了。”
“哦。”江景程并肩走过去,“然后呢。”自然是问怎么处理的。
“抓了她妹妹,等她自己拿着东西上门。吴多留下殿后,清除已经在传播的消息。”
“嗯。”江景程有些闷闷地补充,“我下次小心的。”
“又不怪你。”唐瑾言笑眯眯地摸他的脑袋,江景程不好意思地把他撞开,快步踏进机舱。
唐瑾言笑着收回手,孩子大了,在外面不让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