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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乌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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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愤冲的零碎,可委屈越泛越多,牙酸的厉害,张口去报复似的咬他的脸。委屈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现在又要抛弃自己。
可叼着软肉,牙齿没用几下力就更酸了,松下劲舌尖细细地舔。
江景程没感觉,他醉的厉害,只顾着拍人的后背,“别听他们说,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我要你,我要你,你是我的。”
江景程不知道梦哪了,又说:“不要听姨妈的话。”
“不听我妈的话听谁的,啊。”唐瑾言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地回。
江景程更是不可能回答,下巴搁在人肩头,真诚道:“姨妈总让你照看我,我不好了她总说你,但我是我,你是你,不要这样。”
甜丝丝的呼吸就这么搭在颈边,铃兰气味的安抚信息素越来越重,嫩红的唇近在咫尺。但吐出来的话却不让唐瑾言高兴,他现在听不得一句划分界限的话,这句话有点过分,气的他把人压在沙发上使劲亲堵住嘴。
“呜呜呜。”江景程乱动,唐瑾言才忍住放开了他,就起身听人叫了声:“有鬼压我。”
“喝断片了你。”唐瑾言有些色厉内荏地质问,然后看他没反应,干脆把憋在心里的话吼了出来:“是老子在亲你,老子TM喜欢男的,喜欢你!”
但没得到回复,唐瑾言又气的要死。
最后也只猛吸几口气,提起把人放好,侧头盯他,“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
“嗯。”眼神都没聚焦。
唐瑾言不信任他,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重复,“再说一遍:我是你的!”
江景程懵懵懂懂,“不要听姨妈的。”
“你!唐瑾言一口牙咬的稀碎,人生想要如意真是艰难,愤而起身,背过人不理。
江景程趴过去,下巴搁在人肩头,他知道唐瑾言喜欢这样亲昵的小动作,下巴蹭了蹭他,小心试探道:“你在不高兴?”
唐瑾言被取悦到,心情好上不少地扭头看他。
江景程懵懵眨眼,有些不理解他的反应,就又重复一遍:“不要听姨妈的?”
唐瑾言觑他一眼,好像有所领悟。
大幅度地一甩脑袋,就听耳边轻笑一声,“你为什么会不高兴,如果你做错了要罚我,我也会不高兴的。”
清醒时限好像到期,江景程晃晃脑袋,酒劲翻上来,他难受地倒在沙发上,捂住闷闷的胸口,
“有人闷我。”
唐瑾言照他脑袋轻敲一下,狠狠地说:“闷闷闷,闷头喝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唔。”
江景程晕乎乎地给不了他回复,唐瑾言看他的样子一头火又烧起来。
“门”那边传来“笃笃”声,唐瑾言一看,没冻厚的地方砸出一个小坑,一个碗被推进来。唐瑾言走过去,那边小心翼翼地说:“醒酒汤来了。”
把沙发上人扶起来,眼睛半睁不睁的,白生生的小脸红的不像样,鼻尖跟草莓尖尖似的。
唐瑾言忍住咬上一口的冲动,把碗沿放在他的唇边,人倒算乖觉,老实张嘴喝了。
唐瑾言正意外着,就见液体又回流了。
果然。
嫌苦,倒回沙发继续半睁不睁。
这会儿嫌苦,酒还辣呢,怎么不嫌!
唐瑾言脸黑成一片,拦腰把人抱起,固定好位置后抬高碗沿,恶趣味地直接灌,但终究没舍得抬得太高。
江景程显然不舒服,但谁让他喝酒了呢,一点力气没有,能挣扎个屁。灌完收拾完,看他难受低头。
捉完奸,还要帮他收拾,这“正宫”当的也太TM憋屈。嗯,他自认就目前来看,除了自己还没谁更有资格。
对。
唐瑾言在心里骂了一圈,打了n版的吴多小报告。但看人一脸难受,还是心疼了,小报告扔一边了。心里想着收着劲,应该没呛到,认命地拆了个糖喂进人嘴里。
“你清醒了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唐瑾言戳着他的脸,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准老婆怎么会逛这劳什子地方。
江景程舔着嘴里的糖,舒服了还想更舒服一点,整个人就躺回沙发上。
这一趟可不得,原本要靠回沙发沿上的直接摔进沙发芯上。路程一长,颠簸就重。江景程一呕,猛地推开他往洗手间冲。
唐瑾言被这动作吓的不轻,赶紧跟上扶住人,看他难受地吐,吐完醒酒汤还不止,没吃饭只能吐出些红白红白的酒液来。好像还反进鼻子里,眼边都带着泪花,眼圈更红了。
唐瑾言心疼地不行,无措地轻拍他的背,心急哄:“好了好了好了。”
“给你倒点热水喝,不难受了不难受了。”
虽如此说,人到底是不敢走,怕又给摔了,只得说着好话让他暂且望梅止渴一会儿
好一会儿江景程才停了动静,但他还趴着,唐瑾言不敢动他,拿着纸给人擦擦,唤者:“宝贝没事了,没事了。”
“哦!”唐瑾言烦的要死,还听见一声鬼叫。
回头一看,脸立马扭曲了,不是趴在江景程身上那个死女人是谁。
唐瑾言记仇的很,这下更是把呕吐的锅扣她头上了,召起水球就砸。
“诶诶诶!”吉蒂好不容易躲开,忙伸出三只手指对天,发誓道:“我跟他没关系!”
“啊!”这次来的是冰球了,“你怎么不听我说话。”
脚边都是冰渣,“我勾引他的行吧。”堪堪避过那巨无霸冰球,直接把她好容易破开小口的门砸了个稀烂。
“我去,你这么狠。”真砸身上,恐怕她今天就要英年早逝了。
见他还要扔,“诶啊啊啊啊!”吉蒂伸出两只手做阻拦状,“我真跟他没关系,不认识,只是看他帅想撩撩而已。”
“看他帅!想撩撩!”唐瑾言瞪大眼终于回复,不过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江景程还晕乎乎地趴着,唐瑾言扶着人的腰,要不是不敢走恐怕一脚都踹过去了。
光看脸,唐瑾言气的比江景程还红。
“我……”吉蒂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他是单身的,没想到你俩是ga——一对。”
一对。
唐瑾言被这个词取悦到,面色好了点点。
吉蒂趁机端了热水进去,讨好一下,可不好跟人太子伴读留什么不好印象。
唐瑾言懒得理她,接了热水就又把她轰远。然后俯下身哄人,不敢灌,江景程也不理他,举着水杯就纯问,“宝宝起来喝点。”
吉蒂远远看着,真挚发言:“你不会嘴对嘴亲喂吗?”话毕,还比了比手势。
唐瑾言被噎住,吉蒂还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上道”的表情,“哦,你要不好意思我现在转过去。”
唐瑾言认知到了文化差异,江景程贴了过来,唐瑾言顿时不管别的,低头问他怎么了。
江景程不回,估计是胃难受又感知到温度,急切地就要去扒拉杯子。唐瑾言不想给但不敢晃他,只得手握着给这杯子冻一冻,倒也及时,没烫到他。
“你为什么不倒点温水进来。”语气依旧不好。
吉蒂:……
吉蒂无语、吉蒂吐槽,“唐大少你的涵养呢。”
唐瑾言依旧臭脸提醒,“你来捉一次奸试试。”
吉蒂:……
“行!”吉蒂决定给被劈腿少年一点宽容。
“诶!”她连忙伸手,“我解释一下哈,您家这位是有正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瑾言终于对她的话产生兴趣,刚要看过去江景程就在他怀里哼唧,意思是他要躺下。
“躺什么躺,老实坐着。”用只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着话,提起腰叫他坐在台上靠着自己睡,急的很,亲了亲人的额头,老实了。
挨着皮的唇突然顿住,意识到什么似的扭了过来。
吉蒂“唔”了声,一脸激动表情。
唐瑾言顿时站直,“什么正事要在这谈。”捂着江景程的耳朵,信息素盖过去屏蔽掉他的感知。
“这我也想知道,是我姐姐和他的合作。”吉蒂指了指江景程,又指自己:“我只是留下他。哦对了,我姓莫利纳,猞猁家族。”
莫利纳,也是望族,但跟江家比,差远了。
唐瑾言面色更加不好,暗处的手掌缓缓蓄出冰刃。
“你不用怀疑。”吉蒂往暗处觑了觑,豁达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心有所许了,我自然不会再招惹。”
“哦,是吗。”
“这只是我姐姐的产业,和家族无关。我们也遵守这的规矩,江公子并不在我们的接待名单里,自然不会给他安排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他只是喝喝酒,您也知道您家这位脾气多不好,我也就上了几瓶烈酒。”
闻言牛油,看到空空如也的酒柜时。
!
“呵。”唐瑾言当然看到那空空的酒柜,对啊,一瓶没留,没什么诚意道:“哦,原来这是你们会所的啊。”
吉蒂呆滞地扭过头,惊骇地无以复加,在墙角看到了闪闪发光的宝石镶嵌,那是莱伊925的瓶身,正常情况下,瓶身是可以当艺术品拍卖的,她失控大吼道:“你把它们都砸了!”
一下被砸掉上亿的东西没人会不疯。
唐瑾言好笑,并不介意给她再加一把火,示意她往门上看,“没关门而已。”
“什么!”吉蒂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可也只能干瞪着,颤抖着说:“这是我的珍藏。”
这太子爷已经够贵,她抬出上亿的酒柜才勉强留他一步。他身边这位更贵,吉蒂心里已经蓄出血泉。
“就这几瓶。”唐瑾言颇为讽刺,讥笑还未形成,想损她一句没见过世面。
靖荔湾下的酒窖满墙都是这样的酒。
刚想到靖荔湾就立马想到怀里这个,被自己管的自家酒窖不敢进,喝杯酒都要跑外面。
顿时偃旗息鼓、拉平嘴角。
吉蒂心疼地要滴血,也只能憋住,她敢保证今天要不把这二位哄好,她明天的经济损失绝不止这一亿。
哄好,那她就准备飞升了。
忍住心痛继续搭腔,艰难道:“好,我们会保密,不会向家族透露他的行踪,至于他与我姐姐所谈何事,恕难告知。”吉蒂咬牙切齿,真的,她只能涵养如此。
这代价太大!
“为什么要在这谈。”唐瑾言没什么愧意,既然抬的出上亿的酒,那她想从他们这得到的就绝非小数。
风险和收入本就是呈正比的,要以小博大,那就要承认它的风险,并且,做好失败的准备。而且,不给点惨痛教训,以后谁都能灌他酒吗!
贴着江景程的头,还是这个问题。面色发冷地盯紧他,“为什么留下他,留在风尘场所,是希望谁看到,还是希望谁拍到呢?”
“你说不透露就不透露,我凭什么相信你。”家里教的再好也是纸上谈兵,实操出问题正常,把把关而已。
吉蒂皱眉,“江家的公关力度你也知道,无处遁形,谁会发他的桃色……”
“呵,江家的公关确实很强,但公关怎么也是慢一步,脏水泼身上才洗很恶心。”唐瑾言瞧她,故意卖了个破绽,“他刚毕业,正是进董事会的关键时期。这时候出入风尘场所,消息出去你叫他怎么做人,适龄的贵女怎么看他,哪家董事会敢要这样的人!”
“我们发出去难道要面对江家疯狂的报复吗?”吉蒂皱眉,而后骤然反应过来,真的中了套,惊疑道:“你……你们不是gay。”
她为什么敢进来,不就是看他们是一对。就是他说的话:捉奸,捉奸时候的注意力不会她身上,千载难逢的机会,勾引不成也可以套近乎。
大多人和他们说上一句话都难,要不她也不会赌到如此境地。
谁知道!谁知道!
唐瑾言哈笑一声,抓到了她的破绽,“你当然不发,是用来威胁的啊。”
故意顺着自己的话说:“用他的职业、婚姻威胁,江家怎敢不从呢。”还特意强调了那个“婚姻”。
吉蒂猛地一慌,转身想走,高跟鞋却被死死冻住,寸步难行,冰棱往上爬。
“与家族无关?”唐瑾言讽笑着看她。
吉蒂骤然明白最先露馅的来源,没有家族支撑,他们怎么可能在寸土寸金的维特兰诺斯岛安稳运行一个会所。
“莫利纳家族不少赚这钱吧。”唐瑾言笑着,巨大的冰笼锁住吉蒂的所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