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水浒》懒惰的熊2

1、这届朝廷不太行：108 个灾星排队上岗

　　第一章这届朝廷不太行：108 个灾星排队上岗
　　如果把天下当成一家公司，那么这一年，大宋王朝的公司简介大概是这样写的：“主营业务：打仗打不赢，收税收不够，内部贪腐，外包强盗。企业愿景：苟着一天算一天。企业价值观：能混就混，能推就推。”
　　皇帝坐在最上面的办公室里，官帽一歪，手里捏着画笔，正给自己画画。——对，你没看错，这位陛下最大的爱好就是给自己当“粉头子”，在画里给自己开美颜滤镜。朝政？那是给下面那些“骨干员工”展示忠诚用的，不是给老板自己添烦恼的。
　　就在这位陛下沉迷艺术创作、把早朝当打卡的时候，天上也在忙。
　　某天夜里，天庭人事部开了个紧急会议。太白金星捧着一叠厚到可以砸死人事档案，边翻边皱眉：“陛下，下界那个大宋公司业绩不太行啊。”玉帝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太行，可它好歹还挂着‘天命所在’的牌子呢，多少给点面子。”旁边值班的小仙偷偷把“业绩不太行”几个字写进了《天庭年度报告》。太白金星说：“要不这样吧，我们搞个‘人才下放’计划，把那一百零八个麻烦精全丢下去，看看是把朝廷砸醒，还是直接砸塌。”
　　所谓“一百零八个麻烦精”，其实是天庭的重点管控人员：有的是打架打到天庭都嫌吵的；有的是聪明到连玉帝都不太放心的；还有的是嘴太损、心太直、酒量太好、脾气太爆炸的。这群人放在天上是隐患，放在人间——那就叫“时代浪潮”。
　　玉帝想了想，说了句极其不负责任的话：“行吧，都下去，随缘吧。”于是，天上的 108 颗星光一闪一闪，排着队往下掉。
　　掉着掉着，天蓬值班系统忽然卡了一下，弹出一个红框：【提示：检测到下界网络不稳定，人才投放可能出现错岗、串岗、乱岗等轻微问题。】太白金星抖了一下手，本来排好队的一百零八星，瞬间乱成一锅麻辣烫：本来该去边关守城的，砸进了酒楼；该去当和尚修心的，落在屠户身边；该当 CEO 的，生在了小县城做老好人；该当心理医生的，跑去做开路先锋。——这就是大宋版的人才管理系统：从来不问“适不适合”，只看“砸下去再说”。
　　人间这边，大宋王朝的HR也在“挑人”。所谓“挑人”，其实就是：有后台的，往上拱；会拍马屁的，往前赶；真干活的，往边上挪；太能干的，想办法弄走。
　　朝堂上，一群大臣摇着脑袋说大话；地方上，一群官吏揣着银子装糊涂；监狱里关着的，不一定是坏人；在衙门里上朝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就在这么一片“混得还凑合”的气氛里，天上砸下来的那一百零八颗星，陆陆续续找好了各自的身体：有的砸进了东京城里某个教头的肚子，给他配了标准社畜套餐：业务能力 max、人情世故min；有的砸进了某个屠户的拳头里，把“打人”进化成了“打出哲学来”；有的砸进了个当差的心窝里，让他专门干“帮别人擦屁股”的工作，却从来不会给自己留退路；还有的，直接砸进乡下一个豪爽地主的酒碗里，让他以后的人生主题变成：“喝酒，交友，顺便劫点官银当创业资金。”天庭人才库 + 大宋HR系统，一合作，成就了一部很长、很乱、很热闹的职场群像戏。只是当时，没人知道。
　　这一年，大宋王朝的百姓普遍有一种朴素的体感：“好像天气越来越怪了，人也越来越怪了。”酒楼里多了那种一喝就要拼酒，一拼就要打虎的疯子；寺庙里来了个一念佛就想打人，一打人又说自己在“度人”的和尚；街巷里跑出个谁都帮、谁的事都插一手，最后自己被抓进去的老好人；乡下庄子里又冒出个谁都敢招呼来喝酒、谁都敢招进门藏起来的土豪。
　　他们现在还只是人群中的一抹小小的反光。可等反光全串起来的时候，整个大宋，就要被他们搞成一场大型“打工人联合创业事故”。
　　不过——故事得从头说起。从哪里开始呢？从这届朝廷不太行开始。不太行的朝廷，才配得上一百零八个灾星排队上岗。
　　而在队伍的最前面，有几个名字已经在命运册子上用红笔划了重点：林冲：古代社畜第一人，马上就要体验完整的“职场 PUA 套餐”；鲁智深：最不合格的和尚，未来会带领五台山进入“暴力冥想时代”；武松：酒后冲动型人才，很快就要证明“喝多了不是借口，但确实挺好用”；宋江：史上最忙老好人，天生自带“好人卡批发许可证”；晁盖：镇上最有钱的土豪，离“劫生辰纲创业”只差几杯酒的距离。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统一叫做：——梁山好汉。此刻，他们只是各自岗位上，被命运悄悄安排好的打工人。
　　而大宋朝廷，就在这种表面安稳、内部快烂穿的节奏里，等着第一颗灾星，正式出场。
　　朝堂上还在乱成一锅麻辣烫的时候，外头的百姓也没闲着——大家对这届朝廷的评价已经从“朕要打十个”逐渐演变为“算了，随便吧”。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不是国运，而是“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掉下来一个灾星？”毕竟灾星落地这件事，已经成了东京城继炸串之外的第二大夜宵消费体验。
　　有算命大师说：“我掐指一算，这108个全是天上的凶星，专门下来折腾宋徽宗的。”百姓们纷纷点头，说得可真对，不过转念一想——折腾宋徽宗那也是折腾我们啊！有胆子大点的直接怒怼老天爷：“能不能找个没这么多连坐制度的玩法？”旁边立刻有人补刀：“哎，别埋怨，朝廷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锅甩到老百姓头上。”
　　就在大家怨声载道之间，东京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最近衙门招人总是卡Bug。不是考中武状元的被安排去当文书，就是考中进士的被发配去看大门。百姓们把这种现象总结为一句话：“朝廷的用人逻辑：谁会干活问谁倒霉。”此时，与其说朝廷在治理国家，不如说是在玩一款叫《随机派位》的抽卡手游，而且官方还没日没夜地暗改概率，把“人才”掉落率调成了0.0001%，而“祸害”则是保底必出，还送双倍经验。
　　朝中也不是没有人提出意见，比如一个老实巴交的御史站出来说：“陛下，近来天象频变，治理需谨慎。”结果话刚说到一半，高俅就笑眯眯走出来：“御史大人，您这是质疑陛下的抽卡运气吗？”御史当场噎住：“不……不敢。”高俅拍拍他的肩，一副和蔼的笑容：“那就好，咱们朝廷最忌讳迷信，你务必要相信陛下抽卡全凭实力。”御史听得额头飙汗，恨不得原地隐身，而旁边的百官一个个装哑巴，仿佛谁多说一句话，下一秒就会被调去养马场给太尉的马按摩蹄子。
　　朝廷这边乌烟瘴气，江湖那边却像过年一样热闹，大伙都在议论新一届“灾星排行榜”。有人整理了一份108人的草稿名单，越传越夸张，版本从“评书版”变成了“爆笑点评版”，再变成“流量网红吐槽版”。
　　传到最后，榜单甚至有官方评分：
　　破坏力：★★★★★
　　惹事指数：★★★★★
　　连累群众：★★★★★
　　可控性：无
　　治理难度：看天意
　　最离谱的是，有人还在榜单旁边备注：“本榜单仅供参考，如与现实冲突，以现实为准；如与陛下意志冲突，以陛下为准。”弄得像是朝廷版免责声明。
　　东京百姓越看越乐，却没人想到——这108个灾星正在往东京路上疯狂赶来，像一群准备参加线下粉丝见面会的疯批。有人打着醉拳来，有人肩扛荆条来，有人心怀怨气来，还有人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只觉得天意使然。总之，这群人里没有一个正常的。
　　而就在众生乱象之间，远在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训练场里，有一个叫林冲的人，正在非常认真地给士兵上课。他不知道自己在百姓心目中已经默默排上了“灾星候选名单”，也完全不知道命运已经把他标记为：“将被高衙内PUA的职场受害者 No.1”更不知道——未来某一天，他会因为一个会议室的门牌号问题，被推上梁山的最高安保岗位。
　　命运正在悄悄搬砖，而林冲还在认真教学，一边示范劈砍动作，一边苦口婆心：“劈的时候要稳，不要光靠蛮力，要讲技术！你们这样揮，迟早会累断自己的胳膊。”士兵们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暗暗嘀咕：教头您是真敬业，可惜上头不太赏识人才。命运的阴影正从皇宫一步步延伸到训练场，像一张巨大无比的阴间KPI考核表，缓缓展开。而林冲此刻还不知道，他的倒霉人生教程——才刚刚开始。
　　就在林冲努力把一群士兵训练成“不至于被自己刀砍死自己”的合格员工时，天上的灾星投放工作也终于进入了最后阶段。人事部的小仙们一通乱点鼠标，把天庭系统操作得比朝廷还乱：一个本来应该投到边关守土的硬核战将，被系统甩到了东京城附近的酒肆里，落地第一件事就是问掌柜：“你们这儿酒是不是不限量续杯？”另一个本来应该去当和尚修心的，被卡到屠户门前，当场悟出一句石破天惊的名言：“我佛慈悲，但我拳头不慈悲。”至于宋江，天庭系统给他匹配的出生地是个小县城，标注职业：*人际关系处理员，擅长多线程背锅。*天庭甚至给他附赠一个永久 BUFF：只要别人有麻烦，他的责任感就会自动亮红灯，把他往前推。晁盖那边就更离谱，原本准备投放成“地方军阀”的星宿，被一脚踢进他酒碗里，导致他一喝酒就有奇怪的创业冲动——但凡有人在旁边提一句“兄弟，要不要搞点大的？”他立刻觉得头顶星光闪烁，嘴里自动冒出：“干他娘的！上！”而这一切乱七八糟的命运安排，正在悄悄向林冲逼近。
　　此时的东京城，已经完全进入“灾星即将掉落”的紧张状态。街头巷尾的百姓一边吃着炸串、一边抬头数天上的星。“你看那颗是不是掉下来了？”“不是，那是隔壁老王家的风筝。”又有人说：“那颗才是，我昨晚梦见它砸到我们家屋顶，我娘说我要走大运。”旁边立刻有人泼冷水：“你娘说你要走大运，是不是因为你昨晚梦见自己娶媳妇？那叫白日做梦，不叫大运。”说归说、骂归骂，可没人意识到：他们口中那一百零八个传说中的灾星，某些已经悄悄落地，准备给大宋公司制造一系列“前所未有的运营事故”。有的落地就找酒喝；有的落地就找人揍；有的落地先迷路；有的落地先感慨天意；还有的落地两脚站不稳，直接摔进河里，靠打渔的捞上来。这群灾星不仅不按规矩来，甚至连落地方式都带着浓烈的个人特色，仿佛参加的是一场大型综艺节目：《我从天上掉下来》。
　　而在皇宫里，宋徽宗完全不知道这些灾星快把大宋砸出个洞来，他正坐在御花园里画梅花，画到一半，他突然抬头望天：“奇怪，今晚的星星怎么有点晃？”太监立刻上前恭维：“陛下英明，连天上的星星见了您都害羞。”徽宗满意地点点头：“那朕继续画了。”说完继续忙着往自己的画像上加滤镜，把下巴画尖一点，把眼睛画大一点，把法令纹涂没一点。大宋的最高领导层此刻正处于一种“外界天塌地陷，但老板在美颜”的平静状态。而这种平静仅仅维持了半柱香的时间——东京附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震得皇宫屋顶灰尘直掉。徽宗抬头看天：“嗯？又有人掉下来了？”太监吓得跪地磕头：“陛下，这应该……是祥瑞……”徽宗点点头：“有点吵，下次让他们轻点掉。”太监脸皮抽搐：“……遵旨。”
　　然而东京百姓可没办法像皇帝那样淡定。他们被震得一哆嗦，纷纷从被窝里钻出来围观。有个大爷双手叉腰，语重心长：“这声音不太对啊，不像地震，倒像是有人从天上摔下来砸到地面。”旁边小孩认真补刀：“要是砸到我家院里怎么办？”大爷沉思片刻：“那你家今年流年不利。”再旁边有人立刻接话：“胡说！那是天降贵人！”众人越聊越离谱，越聊越兴奋，搞得现场像是跨年倒数，大家都盼着下一个灾星赶紧落地，好让城里再热闹一点。
　　然而这座城市即将迎来的第一位主角，不是鲁智深那拳头巨响的和尚，不是武松那酒气冲天的猛人，也不是宋江那情感咨询满级的老好人。真正要掀开梁山序幕的人——是此刻正在训兵场上挥刀的林冲。他完全不知道，天上的人事档案已经替他定位为“本年度最惨社畜典范”，甚至连天庭的会议纪要都写得清清楚楚“该员工将经历：PUA 模板式管理、职场打压、恶意绩效、流放制度体验、最终跳槽加入创业团队。”这简直是职场灾难片的预告片。
　　就在林冲耐心示范劈砍动作时，一个士兵突然忍不住小声八卦：“教头，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天空有点不一样？”林冲愣了下：“不一样？”士兵们点头如捣蒜：“对啊，这几天我们看见星星老是乱晃，好像要砸下来似的。”林冲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蓝天：“你们少看江湖传闻，多练刀。”士兵们“哦”了一声继续挥刀，但没人注意到——就在训练场上方，一道细微的白光划破空气，正朝东京方向急速坠落，那是命运投放给林冲的第一份“天降 KPI”。
　　而这一切，都只是大宋所有混乱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