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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大丈夫怎能吃软饭 ...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林杏昨晚撒娇失败,气得翻来覆去一晚没睡好,今早更是早早的起来,兴致高昂得来到林小楼的房间,想要讨要一些好处。

      林杏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卧室里静谧得过分,床上的人还没有起来,林杏快步走过去,只见林小楼安静地卧在南陌的怀里睡得香甜,南陌一手搂着林小楼,另一手将林小楼的一丝墨发缠在指尖,反复逗弄。

      林杏睁大一双杏眼,一瞬间气得头脑发胀,好你个登徒子,敢这样对主人,主人这般模样,清白肯定被他玷污了,林杏双手紧握,想冲上去搏命,又想把林小楼从南陌怀里拉出来。

      只是还没等他做出一丝反应,南陌抬眼冷漠一瞥,那冰冷的眼神像一把把刮骨的冰刀,要把来人刺得满身窟窿,千刀万剐。

      南陌将逗弄的那丝发尾放下,只轻轻抬手,林杏的嘴就被封印住了,四肢僵硬起来,下一秒,他一弹指,林杏看见周围景色不停倒退,一眨眼,自己到了窗外,林杏想抬手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四肢已经没有了,自己变成了一棵杏树。
      “这杏子树还挺有意思。”
      南陌挑了眉,不置可否。
      林杏尝试着往下走,却没办法突破,自己的原神始终困在自己的本体里,根本不出来。

      用完早膳,林小楼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遍,家里确实没银两了。

      “南陌,你能不能借我点纹银…”
      这话林小楼是不太好意思说的,一直以来在林小楼心里,南陌这谪仙般的人儿,就该不食人间烟火,食指不沾阳春水。
      说出这种话也是心里反复思考过,作为一个男人,不该花他人的钱财,何况还是美人,这与吃软饭有什么区别。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林小楼才想起南陌的银两昨日已花光了。
      “抱歉啊!”林小楼讪讪地笑了笑。

      南陌变戏法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
      “这块玉珏应该还能值不少银子。”

      哪怕脸皮再厚,也不能说要南陌的东西。

      “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林小楼和南陌再次出了门,一路上都在想着要去何处弄点银子,听人说后山好像还能挖点草药来卖,只可惜自己什么也分不清楚,到时药死人怕更是麻烦。
      这一路没有了林杏聒噪的声音,反而还有点不适应。

      再次来到医馆,老人的情绪已经稳定,此时正坐在床榻上喝药。

      “恩人。”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半晌认出了林小楼,试图站起来跪恩。林小楼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老婆婆,昨日你晕倒在街上,你还有印象吗?”

      老人被扶回床榻,叹了口气。

      看这位婆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身伤痕,不知经历了什么。

      “老婆婆,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小楼话还没有说完,那婆婆竟流下泪来。

      “我家乡发了洪水,从北方逃荒至此,路上与乡亲们走散了。”
      老人说完,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林小楼。

      “那你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林小楼见状引导的问道。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情报,如果能与这位老婆婆的家人取得联系,也算功德一件。

      “我家原本是一个叫桑梓坡的地方,那地方原本就不富裕,多数农人以养蚕为生,今年春耕,桑叶长得比往年都好,乡亲们都高兴得很,以为今年会大丰收。

      没想到村里却发了洪水。房屋被冲毁了,良田也淹没了。乡亲们都过不下去,纷纷投奔自己的亲戚。”
      老人讲到这里,掩面哭泣起来,怨恨着天灾人祸。

      “我有一儿子,名唤谢霜,前年征兵去了战场,年初的时候还写信回来告诉我他在军营高升了,我想着家里遭了难,就打算去投奔他。”

      谢母的抽泣声小了一点,望向林小楼:“恩人,你可知骁勇军,我儿就在骁勇军中,年初写信还说他升了百夫长,让我不要担心。”

      从谢母的叙述中林小楼知道了大概情况,但自己对于当今军中所知甚少,看来要想办法打听一下,至少联系上谢霜,让谢母不要担心。

      林小楼受托寻人,不再耽误,出了门见大夫正在看诊,于是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只是寻常风寒,这里给你抓点药,回去好好休息,莫要着凉。”

      “谢谢大夫。”

      送走病人,大夫给林小楼又讲了一遍谢母的病情,病人伤了根本,得好好调养才行。

      “对了,小郎君,昨日的诊费已不够了,你看…”

      林小楼不知道看病要花费这么多钱,而自己囊中羞涩,看来今日要打着欠账的主意了。林小楼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此时一只玉白的手伸了过来,手里提着一袋银子,看分量应该是够一段时间的诊费了。

      林小楼转头去看,正对上南陌的目光。

      大夫接过银子记录在册,“那就不打扰小郎君了”。

      从医馆出来,林小楼就不停偷瞄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爱极了,自己真想去摸一摸那双看着自己的水眸,像没有心机的小鹿,本还想逗一逗他,最后无奈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我记得你昨日不是花光了吗?”

      “怎么,你想为我管家?”南陌还是忍止不住逗林小楼。

      一丝绯红从林小楼脖颈处蔓延至耳垂,又到两颊。

      林小楼不说话了。

      “我把玉佩当了,刚刚五两纹银。”南陌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五两,你那玉一看就是稀罕物,老板定是框你不知行情,我得去找他理论回来。”
      见林小楼急得额头青筋直跳,看来是真的要去找当铺老板理论,南陌一把抓住他。
      “只是俗物,能在有用时解燃眉之急也算物尽其用。”
      “那玉佩……我…哎,我会想办法的,怎么能让你将贴身之物都当了。”

      林小楼心里有一丝过意不去,本来是自己招来的麻烦,还要南陌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这下我是彻底身无分文了,后面还望林老板多多照顾了。”

      “那是自然,只要南陌你不嫌弃。”
      林小楼点点头,南陌本不该这样落魄,都是为了自己,以后他的吃穿用度自己自然应当负担起责任。
      林小楼因记挂着谢母的事,想着去街坊四邻打听一下,据说张勤书的一位表哥如今正在衙门里当差,不知道能不能打听一下谢霜的事。

      回到家远远看见林杏站在糖水铺门口,两眼喷火,不知道受了何种委屈。

      “林杏,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
      林小楼的询问让林杏更委屈,自己变成杏树罚站了一早上,如今罪魁祸首还在后面不屑一顾的看着他,自己一定要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主人,我……他……”明明想要控诉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我没事!”
      心里说的和嘴里说出来话南辕北辙,一定是被南陌施了什么邪术,林杏转眼瞪着南陌,我要撕了你。
      南陌也不看他,跟着林小楼进了屋。
      这杏妖,时时跟在林小楼身边,也是恼人。

      “林杏,张勤书生辰礼物你记得我放哪里了吗?”
      林小楼在一堆架子上翻找着,那可是自己花了半个月收入买的,可不能找不到再雪上加霜。

      “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

      对于林小楼这样差的生活技能,南陌也很是头疼,不知道这些年林小楼是如何独自过的。南陌从一个架子上将礼物拿下来。

      “是这个吗?”

      “还好没丢。”

      林小楼快速检查了一遍礼物,家里再没有多余的钱来添礼物了。

      张勤书生辰当日,林小楼换上了一件月白的袍子,袍子上面用同色系丝线绣着花鸟鱼虫,很是精致。
      这件衣袍是自己刚到俞州城的时候穿身上的,到目前为止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来到这里的,只知道一睁看眼就在糖水铺里,身上只有这件衣裳,旁边一盏琉璃灯和一本《糖水记》的书,衣服后面他就再也没穿过,林小楼日常过得拮据,常年穿着粗布麻衣,更别提这般精美的衣服,更是不会购置。

      “小楼哥哥,你可真好看。”林杏绕着林小楼转圈圈。

      “小马屁精。”

      林小楼偷瞄一眼南陌,见南陌点点头,这次竟没有反驳林杏的话,难得在一件事情两人站在一个阵营。
      被美人肯定的话语,让林小楼心里飘飘然。

      林小楼提着礼物,三人一起出发向悦来客栈赶去。

      还没走到悦来客栈门口,就看见张勤书穿得像一只五彩公鸡,站在门口迎接来宾。

      见林小楼三人慢慢悠悠地过来,高兴得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迎了过来。

      “林哥儿,怎来得这般迟?”

      林小楼将手里的礼物送出去,张勤书接过礼物,咧着嘴,一双猫儿眼都笑弯了。

      “林哥儿你我还这般客气。”

      “咦,南公子也在啊!”

      南陌微微颔首,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张勤书。

      “谢谢南大哥。”狗腿张勤书马上改了口。

      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礼物,明明刚刚三个人一起出门时他手上都是空的,现在却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礼物。林小楼满心疑问,但碍于场合,准备晚上回去再问南陌。

      “小书,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勤书跟着林小楼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处。

      “小书,我向你打听一下,你是不是有个表哥在衙门里当差。”

      张勤书不明所以,“确实,林哥儿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这两日遇到一点事,想托人去衙门打听一下,听说你表哥在衙门当差,所以问问你。”

      “巧了,今日生辰他也要来,待会儿我带你引荐。”

      “那就谢谢小书了。”

      “你我兄弟,还这般见外…”

      两人说完话回去,不知道林杏又怎么了,忿忿盯着南陌,针尖对麦芒。这小孩,一天天气性真大。

      “安大哥。”安长鸣从另一头走过来,身上穿着天工铺的统一制服,显然刚下工赶过来。

      “安大哥安好。”林小楼也打了个招呼,看安长鸣虽瘦了不少,但精神气还不错。

      “让你们担心了,我一切安好。”
      木瑶走后最开始安长鸣痛不欲生,后来看着一蹶不振的木伯和木婶,安长鸣强打起精神,咬牙慢慢地坚持过来。仿佛那些事已是前尘往事,过往云烟。人终究是要往前走,往前看的。

      进了客栈,张勤书将几人安排在了一张桌上。放眼望去,周围还坐了十几桌客人,大多是认识的街坊四邻。

      “哟,林哥儿,今日穿得这般俊俏,李婶为你做个媒可好。”

      周边响起一片打趣声,虽说林小楼家境一般,但架不住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私下思慕他的女儿多得数不胜数,更有富乡豪绅倒贴想要与他结亲,但无奈林小楼像铁树一样,就是不开花,让众多想要保媒拉纤的急红了眼。

      “谢谢李婶,如今我还未建功立业,怎敢耽误姑娘们的芳华。”

      林小楼还没解释完,只觉后脖颈处传来一个凉意,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林小楼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

      “林哥儿是有心上人了?可莫拿那些借口欺瞒我老婆子。”林婶明显不信林小楼的说辞。还想继续说和。

      “男儿虽然注重功名,但都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可以的。”

      说到心上人,林小楼心中有个迷迷糊糊的影子一晃而过。

      “李婶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快开席了…”

      李婶一听开席,心思果然转移,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林小楼感觉太难拒绝这些婶子们的好意了。刚刚应付完坐下,又听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楼刚刚为什么不答应李婶难道真的有心上人了?”

      林小楼有些头大,抬眼看南陌,那股莫名凉嗖嗖的感觉又出现了。

      “没有!”林小楼急切地反驳,下一秒钟看到南陌眼里的戏谑,知道自己被逗弄了,有些气恼,不再说话。

      还是那般可爱不经逗,南陌在心中回味着刚刚林小楼的神情。

      安长鸣默默地在旁边看着,这气氛莫名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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