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穿越民国求生存》我是某某某

4、暗夜里的微光

　　赵富贵倒台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杭州城激起千层浪。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会会长，被军统以“通敌叛国”的罪名逮捕，其名下所有财产被查封。据说，军统从他书房里搜出了与日本人秘密交易的铁证——一本记得密密麻麻的账簿。

　　一时间，杭州城的商界人心惶惶。那些曾经与赵富贵有过不清不楚往来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被揪出来的就是自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却正坐在“糖记”的后院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唐糖换下了一身粗布衣服，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袍，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端庄的发髻，斜插着一支白玉簪。阳光透过院中的老槐树，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为下一顿饭发愁的孤女，而是“唐家小姐”——杭州已故富商唐远山的独女。沈砚为她伪造的身份文件天衣无缝，从出生证明到户籍记录，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个“远房亲戚”，在公开场合认下了她这个“失散多年的侄女”。

　　有了这个身份，唐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无论是地痞流氓，还是巡街的警察，见到她都要恭敬地喊一声“唐小姐”。

　　“糖记”也重新装修了一番，门面扩大了一倍，货架上摆满了从各地进来的“洋货”：上海的雪花膏、德国的钟表、美国的罐头……当然，还有她亲手制作的香皂和糖果，依旧是店里的招牌。

　　生意，比以前红火了十倍。

　　但唐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的平静。风浪，从未真正平息。

　　“在想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唐糖回过神，看到沈砚正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顶礼帽，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儒雅。

　　“在想，下一个目标是谁。”唐糖淡淡地说道。

　　沈砚走进院子，在她对面坐下，将礼帽放在一旁。

　　“你很贪心，”他笑着说，“刚立了大功，不趁机歇歇，反而急着要下一个任务？”

　　“我不贪心，”唐糖摇了摇头，“我只是知道，树大根深，赵富贵倒了，还有李富贵、王富贵。只要那些人还在，汉奸就不会绝迹。”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沈砚：“我的‘糖记’，想要做大，就不能再有第二个赵富贵来敲诈我。所以，这不是贪心，是未雨绸缪。”

　　沈砚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这个女人，总能用最简单的道理，说出最深刻的见解。

　　“放心，上面不会忘了你的功劳，”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唐糖面前，“这是给你的报酬。另外，局长对你上次的表现非常满意，说你是‘军统之福’。”

　　唐糖没有去碰那个信封，里面装着多少钞票，她并不关心。

　　“沈科长，我想要的，不是钱，”她看着沈砚的眼睛，“我想要更多权限。”

　　“权限？”沈砚挑了挑眉。

　　“对，”唐糖点了点头，“我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一个能在军统内部自由活动、查阅资料的身份。我不想再做一只被蒙着眼睛的驴，只知道拉磨，却不知道磨盘外面是什么样子。”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仅仅依靠沈砚，终究是被动的。她需要一个能让自己主动出击的身份，一个能让她接触到更多核心情报、更多关键人物的身份。

　　沈砚沉默了。他没想到，唐糖的胃口，竟然这么大。

　　“你要知道，军统内部，等级森严，”他缓缓说道，“想要一个正式身份，尤其是你想要的那种‘自由’身份，非常困难。需要经过层层审查，甚至……需要流血。”

　　“我不怕，”唐糖的眼神，异常坚定，“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看着沈砚，一字一句地说道：“沈科长，你应该最清楚，我有什么能力。一个有‘资源’、有‘能力’、又有‘背景’的人，对军统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明白的，对吗？”

　　沈砚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他不得不承认，唐糖说的没错。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旦被赋予合适的平台，所能发挥出的能量，将是无法估量的。
　　“好，”他终于点了点头，“我会向上面申请。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证。”

　　“我相信你。”唐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几天后，沈砚再次来到“糖记”。

　　这一次，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出事了。”他一进门，就对唐糖说道。

　　“什么事？”唐糖心中一沉。

　　“赵富贵，在狱中自杀了。”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自杀？”唐糖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沈砚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用藏在牙齿里的毒囊，服毒自尽了。”

　　“毒囊？”唐糖的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了系统扫描到的信息——赵富贵的那颗金牙里，藏着一个微型毒囊。她当时只是觉得新奇，并未在意，没想到，竟然真的被用上了。

　　“是谁给他的？”她问道。

　　“不知道，”沈砚摇了摇头，“看守很严密，按理说，不可能有人能接触到他。除非……”

　　“除非狱中有内鬼。”唐糖接过了他的话。

　　沈砚看着她，眼神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非同小可，”他沉声说道，“赵富贵一死，他背后的那些人，就可能逍遥法外。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不，还没有，”唐糖却摇了摇头，“我们还有账簿。”

　　“账簿？”沈砚苦笑一声，“账簿上的代号，我们还没来得及完全破译。现在赵富贵一死，这条线索，就断了。”

　　唐糖沉默了。她知道，沈砚说的是事实。没有赵富贵的指认，账簿上的那些代号，就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

　　“也许，还有办法。”她忽然说道。

　　“什么办法？”沈砚眼中一亮。

　　“我可以试试，”唐糖看着沈砚，“用我的‘资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她没有明说，但沈砚明白，她指的是她那些“新奇的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手段。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需要账簿上所有相关人员的名单，包括他们的社会关系、日常行踪、最近的通讯记录。”唐糖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没问题，我今晚就给你送来。”

　　“还有，”唐糖补充道，“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绝对安全的地方，进行我的‘工作’。在这期间，不能有任何打扰。”

　　“可以，”沈砚点头，“我会安排你住进我在西湖边的一栋别院。那里很安全，没人会打扰你。”

　　“一言为定。”唐糖站起身，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当晚，沈砚就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送到了“糖记”。

　　资料里，不仅有账簿上那些代号对应的人名，还有他们详细的背景调查、社会关系网，以及最近三个月的电话、电报往来记录。

　　唐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夜，都没有出来。

　　她将系统升级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情报分析模块】。

　　这个模块，是她用这段时间积累的“声望值”，从系统中兑换的。它可以对海量的数据进行交叉分析、关联匹配，甚至能根据一个人的行为模式，预测其下一步的行动。

　　她将所有资料，都输入到了系统中。

　　【情报分析模块启动……】

　　【数据扫描中……】

　　【关联分析中……】

　　【生成关系网络图……】

　　【预测行动轨迹……】

　　一整夜，唐糖的脑海中，都在进行着高速的运算和分析。无数的数据、图表、人物关系，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她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在一张巨大的棋盘上，推演着每一步棋的可能走向。

　　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其中一个代号为“夜枭”的人，最近与一个叫“山本商行”的日本商社，联系异常频繁。而这个“山本商行”，表面上是一家从事进出口贸易的公司，实则却是日军在杭州的一个重要情报据点。

　　更重要的是，系统分析显示，“夜枭”与赵富贵的一个远房侄子，在案发前一周，有过一次秘密会面。而这个侄子，在赵富贵死后，就立刻离开了杭州，不知所踪。

　　“夜枭”……山本商行……赵富贵的侄子……

　　唐糖的脑海中，一个清晰的脉络，逐渐浮现出来。

　　她立刻将分析结果，整理成一份报告，交给了沈砚。

　　“‘夜枭’，就是下一个突破口，”她对沈砚说道，“找到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山本商行的罪证，甚至能揪出狱中的内鬼！”

　　沈砚看着那份条理清晰、证据确凿的报告，眼中满是震惊。他无法想象，唐糖是如何在短短一夜之间，从一堆杂乱无章的数据中，找出这条隐藏得如此之深的线索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忍不住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唐糖淡淡地笑了笑，“沈科长，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对，立刻行动！”沈砚回过神来，立刻拿起电话，开始布置任务。

　　“传我命令，立刻对代号‘夜枭’的目标人物，实施24小时不间断监视！另外，派人去查赵富贵的那个侄子，他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都要查清楚！”

　　“是！”电话那头，传来了下属坚定的回应。

　　一场针对汉奸和日军间谍的抓捕行动，在杭州城的暗处，悄然展开。

　　与此同时，唐糖也开始了她的行动。

　　她知道，仅仅依靠沈砚的调查，速度太慢。她必须亲自出马，才能更快地拿到关键证据。

　　她将目标，锁定在了“山本商行”。

　　这家商行，位于杭州城最繁华的商业区，是一栋五层高的西洋大楼。表面上，它从事着棉花、丝绸等商品的进出口贸易，生意做得很大。但唐糖知道，这只是它的伪装。它的真正目的，是为日军搜集情报、筹集资金、甚至进行暗杀破坏活动。

　　她要做的，就是潜入山本商行，拿到它的核心机密。

　　这比潜入赵府，难度要大得多。

　　山本商行的守卫，比赵府严密了十倍。大楼的门口，有两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站岗。大楼内部，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监控探头——没错，是监控探头！这在当时的中国，绝对是稀罕物。

　　显然，日本人对自己的安全，非常重视。

　　唐糖没有贸然行动。她先是花了两天时间，在山本商行对面的茶楼里，租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整天观察着商行的进进出出。

　　她记下了所有进出人员的面孔、衣着、习惯，记下了守卫换岗的时间，甚至记下了监控探头转动的规律。

　　然后，她开始制定计划。

　　她发现，山本商行的总经理，山本一郎，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准时离开公司，去隔壁的“樱花会所”喝下午茶，大约一个小时后才会回来。

　　而在这一个小时里，总经理办公室，是无人看管的。

　　总经理办公室，是她计划中的第一个目标。

　　她需要一份能证明山本商行从事间谍活动的文件，或者一份内部通讯录，或者……一份密码本。

　　有了这些，她就能彻底揭开山本商行的伪装。

　　行动，就在明天下午。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唐糖换上一身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就像一个干练的女秘书。

　　她从茶楼里出来，穿过马路，径直走向山本商行。

　　门口的日本兵，拦住了她。

　　“什么的干活？”其中一个日本兵，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唐糖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名片上，印着：“唐氏贸易公司，总经理秘书，唐糖”。

　　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新身份。

　　“我们唐总，与贵公司的山本总经理，约好了三点钟见面，商谈一笔丝绸出口的生意。”她用流利的英语说道。这是当时国际商务中最常用的语言。

　　日本兵看不懂名片上的字，但看到她一身得体的穿着，和流利的英语，也不敢怠慢。

　　他拿起门口的电话，向里面请示了一下。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让她进来，在一楼大厅等候。”

　　唐糖被放行了。

　　她走进一楼大厅，按照指示，坐在了沙发上。

　　大厅里，人来人往，都是些穿着西装、行色匆匆的商务人士。看起来，这里真的只是一家普通的贸易公司。

　　但唐糖知道，这只是表象。

　　她坐在沙发上，看似在等待，实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四周。

　　她的目标，是电梯旁的那个保安。那个保安，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眼神锐利，显然不是普通的保安，而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她离开大厅，去往更高楼层的理由。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清洁工，推着一辆清洁车，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机会来了！

　　唐糖站起身，提着公文包，装作不经意地向走廊走去。

　　“小姐，你去哪里？”保安立刻警惕地问道。

　　“抱歉，我想去下洗手间，”唐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保安指了指走廊尽头：“那边右转。”

　　“谢谢。”唐糖道了声谢，便向走廊走去。

　　她走到走廊尽头，右转，果然看到了“洗手间”的标识。

　　她走进洗手间，却没有进去隔间，而是站在了窗边。

　　这扇窗户，正对着大楼的侧面。她之前已经观察过，这里有一根排水管，可以一直通到楼顶。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那根“攀爬绳索”，将铁钩对准排水管，用力一抛。

　　铁钩，准确地勾住了排水管。

　　她拉了拉，确认牢固后，深吸一口气，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的动作，敏捷而轻盈，像一只灵巧的猫。

　　她抓住绳索，双脚蹬着墙壁，快速地向上攀爬。

　　很快，她就爬到了四楼。

　　四楼的窗户，是开着的。

　　她翻身进入，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里是……财务部。

　　她心中一喜。财务部，往往是公司机密文件最多的地方。

　　她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耳朵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一些模糊的说话声。

　　她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门上挂着一块牌子：“财务部经理室”。

　　就是这里！

　　她从怀里，取出一根细铁丝，这是她从系统中兑换的“□□”。

　　她将铁丝插入锁孔，轻轻拨弄了几下。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她闪身进入办公室，迅速关上门。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巨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话机和一个笔筒。旁边，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她走到保险柜前，看着上面的密码锁，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把德国产的高级密码锁，没有钥匙，没有密码，想要打开它，非常困难。

　　她围着保险柜转了两圈，忽然，她的目光，被保险柜底部的一个小孔吸引了。

　　那个小孔，看起来，像是一个……螺丝孔？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那个小孔，其实是被一颗螺丝堵住了。而螺丝的周围，有一些细微的划痕，看起来，像是最近才被拧开过。

　　她心中一动。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把小巧的螺丝刀，对准那个小孔，轻轻一拧。

　　螺丝，松动了。

　　她将螺丝拧下来，然后，从那个小孔里，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她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

　　这不是密码，又是什么？

　　她立刻将这串字符，记在了心里。

　　然后，她将纸条重新塞了回去，螺丝也拧了回去，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她没有在办公室里多待，立刻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原路返回，从窗户翻了出去，顺着绳索，滑到了三楼。

　　然后，她从三楼的窗户，重新进入大楼，回到了走廊。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向电梯口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电梯口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你，站住！”

　　唐糖的心，猛地一沉。

　　她缓缓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这个男人，她认识。是山本一郎的贴身保镖，名叫山猫。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是谁？”山猫用日语问道。

　　唐糖装作听不懂，用英语回答：“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山猫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唐糖的手腕。

　　“你不是这里的员工，”他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手，像一把铁钳，紧紧地扣着唐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唐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她知道，自己被识破了。

　　“我是唐氏贸易公司的秘书，”她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来找你们山本总经理，谈生意。”

　　“放屁！”山猫怒吼道，“山本总经理，今天下午没有约见任何人！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他一边吼着，一边将唐糖往墙边推。

　　唐糖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一阵生疼。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就在山猫准备进一步逼问时，唐糖的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猛地向山猫的脸上喷去。

　　是【防身喷雾】！

　　一股辛辣的液体，瞬间喷进了山猫的眼睛里。

　　“啊——！”山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松开了唐糖，双手捂住了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唐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向电梯口跑去。

　　她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

　　她闪身进入，迅速按下了“1”的按钮。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她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走廊的另一头，冲了过来。

　　是山猫的同伙！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电梯开始下降。

　　她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成功了。

　　她拿到了密码。

　　但她也知道，山本商行，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一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

　　唐糖回到“糖记”时，天已经黑了。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将从系统中兑换的“密码破译器”，连接到了一台从美国进口的电报机上。

　　她将从财务部经理室拿到的密码，输入到了破译器中。

　　【密码破译中……】

　　【匹配成功……】

　　【解密文件传输中……】

　　很快，一份份加密的电报内容，被破译了出来。

　　唐糖看着那些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这些电报，是山本商行与日本国内的联络记录。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在杭州的间谍网络、资金流向、以及……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们的目标，是破坏钱塘江大桥！

　　钱塘江大桥，是连接沪杭铁路的重要枢纽，也是中国军队运输物资、调动兵力的关键通道。如果这座桥被炸毁，将对中国军队的抗战，造成致命的打击！

　　而他们的行动时间，就在三天后！

　　唐糖立刻将这些情报，整理成一份紧急报告，用“糖记”里那台与沈砚专线连接的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沈砚，出大事了！”她急切地说道，“山本商行，准备在三天后，炸毁钱塘江大桥！”

　　电话那头，沈砚的声音，也变得异常严肃：“你确定？”

　　“我确定！”唐糖将破译的电报内容，快速地念了一遍，“这是他们的行动计划，包括爆破点、引爆时间、以及撤离路线！”

　　“好，我知道了！”沈砚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你做得很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你要小心，”唐糖忍不住提醒道，“他们很狡猾。”

　　“放心，”沈砚的声音，带着一股自信，“对付这些鬼子，我有的是办法。”

　　电话挂断了。

　　唐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钱塘江大桥……那座由茅以升先生设计的，中国第一座现代化公铁两用桥……

　　她知道，沈砚会处理好这件事。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山本商行，只是冰山一角。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还有更多的敌人，在窥伺着，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