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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葫芦镇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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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道观经历了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后,第四天上午,我们带着一身疲惫与满腹未解的谜团,辞别薛道长,返回了熟悉的城市。回到家中,扑面而来的是日常生活的气息,却莫名带着一种隔阂感,仿佛灵魂的一部分还滞留在那座云雾缭绕的山中道观。
稍事安顿,一件被遗忘的事情猛然跃入脑海——我的本命卦!原本指望着能在道观后山挖到有缘的竹根自制,却被一连串的意外搅得忘到了九霄云外。既然想起来了,便不愿再等,索性打开购物网站,想着先买一副现成的用着。网页上各式各样的茭杯琳琅满目,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副与墨宇之前给我试用过的、样式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小角卦上。材质、大小、那沉稳的黑色,都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与安心,便毫不犹豫地下了单。
本以为离开道观,那些玄乎其玄的事情会暂时告一段落,生活能回归正轨。然而,回家后的几天,一种无形的不适感再次如阴云般悄然笼罩了我,起初只是偶尔觉得胸闷,气息短促,仿佛胸口压着块石头,紧接着,脸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晦暗,那是一种不健康的、仿佛从肌肤底层透出来的黑气,连日常的粉底都难以完全遮盖。对着镜子,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下的乌青和嘴唇的苍白,更糟糕的是,有时走在路上,都会无缘无故地感到一阵心悸,或者呼吸急促,需要扶着东西缓上好一会儿才能平复。
这绝不是普通的身体不适!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问题恐怕又出在了那些“看不见”的领域上了,不安如同藤蔓,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清晰的大头照,分别发给了墨宇和千尘。附言简单直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又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身体感觉非常不对劲。」
等待回复的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手机屏幕终于亮起,先是墨宇的消息,他的文字带着一贯的冷静,却透着一丝凝重:「楠木姐,你身体情况不太妙啊,肩头两盏阳火几乎快熄灭了,只有头顶那盏还在勉力支撑,而且,你身上缠绕着一股极其不好的紫黑色秽炁,非常浓重,我过两天抽空过来一趟,先帮你把火提起来,稳住情况。」
肩头阳火快灭了?紫黑色秽炁?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我到底又招谁惹谁了?!难道……还是跟真武殿里那个强行压制我、意图不明的“存在”有关?那个地方,果然是有大问题!
紧接着,千尘的消息也跳了出来,她的语气则直接得多,带着明显的惊诧与担忧:「我的天!楠木你是真能招惹东西啊!这次缠上你的这玩意儿……有点麻烦!气息很凶,带着一股邪戾的魔障之气!我先给你想想办法,这东西不太好直接处理,得准备一下。」
魔障之气?!连千尘都用上了“麻烦”和“魔障”这样的字眼!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抖,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结,一股巨大的无助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我把墨宇关于“阳火将熄”和“紫黑秽炁”的判断转发给了千尘,并和她约时间,看如何尽快处理。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颠簸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无形的巨浪吞没。
我的老公阿飞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看着我晦暗的脸色和偶尔急促的呼吸,关切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看着他那双写满现实与关切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告诉他我被邪魔缠身、阳火将熄,他只会觉得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或者更糟,认为我精神出了问题。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可能最近是有点累,没睡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种无法与最亲近之人言说的孤独,更加深了我的焦虑。
煎熬中等待了两天。那天我正在宠物医院二楼的药房整理药品,墨宇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依旧是那身素净的棉麻衣裳,但眼神比平时更加锐利,一见到我,便沉声道:“你这受影响的程度比照片上看到的还严重,气色晦暗,印堂发黑。事不宜迟,我先帮你把肩头的阳火提起来,你会好受些。”
我连忙点头,带他走到诊室里面,墨宇让我背对着他站好,他并未接触我的身体,只是屏息凝神,单手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指尖仿佛凝聚着无形的能量,在我背后约十厘米的地方缓缓移动、虚画着什么。
起初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几秒钟后,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从我尾椎骨的位置升起,如同点燃了一条引线,炽热的暖流沿着脊柱迅猛向上蹿升,过命门,透夹脊,直冲大椎穴!与此同时,我的两侧肩膀也仿佛被放上了暖炉,一股强劲而温和的热力透体而入,驱散了那如影随形的阴寒与沉重感。
因为背对着他,我一直以为墨宇是手掌很贴近我的背部,才产生了如此明显的热感。等他示意完成后,我转过身,惊讶地询问,他才淡淡地说:“我手离你起码十厘米远。”
十厘米远?!那股热气却如此真实、如此强劲,比我平时自己尝试凝神聚气所产生的微弱热感,不知强了多少倍!我心中不禁骇然,随即冒出一个有点不合时宜的念头:“嗯……童子身修炼,纯阳之炁,果然名不虚传……” 关键时刻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随即干咳两声,赶紧绷住了脸。
被墨宇提火之后,我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呼吸顺畅了许多,头脑也清明了不少,连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我趁机问他:“墨宇,你从道观回去后,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感觉自己特别倒霉……”
墨宇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自信:“我自身修行,日常会设立结界,隔绝一些外邪侵扰,所以并无异常。”
“结界?还能这样?”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微微颔首,没有多做解释。
我立刻给千尘发去消息,约定晚上和墨宇一起去她家商讨对策。千尘很快回复:「可以,涵子晚点也会过来。」
涵子也来?虽然有些意外,但想到他沉静的气质和似乎深藏不露的底蕴,或许也能提供帮助,便没有多问。
晚上,千尘家。
客厅的灯光柔和,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气氛,我一进门,就注意到客厅中央的茶几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葫芦。那葫芦不大,形态却异常周正饱满,表皮光滑,带着一种天然的古朴韵味。
“这葫芦挺漂亮的,哪里来的?”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
千尘抬了抬下巴,指向安静坐在沙发一角的涵子:“他自己种的,精心挑选出来的。今天,它要派上大用场。”
“大用场?”我疑惑地看向千尘。
千尘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来之前,我已经焚香净手,请示过祖师爷了。基本可以确定,那天在真武殿里,想强行上你身、后来一直纠缠影响你的,并非普通的孤魂野鬼,而是——小凡他表哥家里长辈,通过某种邪法,特意召请来的一个邪神!目的就是附体教训你,甚至……更糟。现在,这东西还在你身边,不断吸食你的阳气,侵蚀你的生机。”
邪神?!
小凡他表哥家里长辈?!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几乎要让我失去理智。
“又是他们?!有完没完了?!”我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剧烈的颤抖,“还有邪神?!这个世界上还真他妈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一直沉默的墨宇此刻也沉声开口,印证了这骇人听闻的事实:“邪神,确实是存在的,神也是有正有邪的,只是常人难以接触,更难以想象。”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有病吗?!我跟小凡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上次他们告状失败,玉皇和地府都判定他们理亏,他们还不肯罢休?!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召请邪神?!他们还是人吗?!”
千尘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怜悯与凝重:“估计现在,已经不是你和那个小凡的个人恩怨了,是你和他们整个家族,或者说,和他们背后那个修邪法的表哥一脉,结下梁子了。他们这是在报复,也是在立威。”
一种巨大的委屈、愤怒和无力感将我淹没。我瘫坐在沙发上,声音带着哽咽:“我……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他们这不是逮着我一个人往死里欺负吗?!每次都这样!严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太欺负人了!!”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千尘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起来:“现在说这些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你身边这个定时炸弹。我问过祖师爷,这东西不能直接打杀,它本身也是受驱使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它封印!”
“封印?为什么不能杀?!”我抬起泪眼,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懑,“它都那样对我了!为什么还要留情?!”
墨宇插话解释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规则的冷静:“它受人驱使,并非主动作恶。毁灭其灵识,有伤天和。将其封印,是对它助纣为虐的惩罚,也是给它一个改过(或者说禁锢)的机会。而那个召唤它、驱使它的法师及其家族,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律例惩戒,业力反噬,绝不会轻松。”
我咬着嘴唇,虽然心中依旧愤愤不平,但也知道他们说的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那……要怎么做?”
千尘指向那个葫芦:“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需要在这个葫芦上,用朱砂写下三清讳和紫薇讳,借助三清祖师和紫薇大帝的无上神力;还要画上一个完整的太极八卦图,构建封印核心。葫芦顶端有个天然的三叉蒂头,我会用浸泡过法药的红绳缠绕加固,象征三才稳固,锁住壶口。最关键的是葫芦底部,我会用特殊调配的朱砂,绘制一个禁锢阵法,完成最后的封印。但是,”她顿了顿,语气凝重,“这个封印的力量,以我目前的能力,加上涵子种出的这个灵性葫芦,最多只能维持一年。一年之后,必须重新加持,或者想其他办法,否则恐有变故。”
“把它封印进去后呢?放哪里?”我紧张地问。
“放你家。”千尘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放我家?!”我几乎跳起来,“我什么都不懂!这东西放我家安全吗?万一……万一它哪天冲破封印跑出来,第一个不就是找我算账?!还想上我的身怎么办?!”
千尘按住我的肩膀,目光笃定:“你放心,这是祖师爷的指示。封印有效期内,只要葫芦不毁,阵法不破,它绝对出不来。放在你家,也是一种……嗯,暂时的镇守,你需要亲自‘看管’它,这也是一种磨砺。”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墨宇,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抗拒,艰难地点了点头。“那……这葫芦上的讳字和八卦图,谁来写?”这需要极高的精准度和……嗯,起码字不能像墨宇那样。
千尘指了指涵子:“涵子来。他心静,字也稳。”
一直安静旁观的涵子闻言,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字也只是一般,而且……我完全不会写这些讳字啊,怕写不好,反而误事。”
墨宇接口道:“这个简单,我把需要写的讳字和八卦图样在纸上画出来,你照着描摹到葫芦上就行。”说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黄纸和朱砂笔,凝神聚气,开始书写。
众所周知,墨宇请神念咒是一把好手,但那手字……实在是抽象派大师,每个笔画都仿佛有自己的想法,恨不得分家单过。当他将那张写满“鬼画符”的纸递给涵子时,涵子接过去,盯着看了半晌,眉头微蹙,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沉默地闭上了,脸上写满了“看不懂”三个大字。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朱砂笔和另一张黄纸,凭着记忆和之前抄经的功底,尽量工整地将三清讳、紫薇讳和清晰的太极八卦图重新绘制了一遍,递给涵子:“喏,照这个写。”
涵子接过我画的图样,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点头道:“这个清楚多了。我尽量试一下,但不保证写得好看。”
说完,涵子拿起一支新的小楷朱砂笔,蘸饱了殷红的朱砂液,屏息凝神,准备先在废纸上练习一下笔触。然而,他的笔尖刚刚触碰到纸面,想要写下第一个讳字的起笔时,手臂却猛地一僵,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挡住,笔尖悬在空中,难以落下!
我们都疑惑地看着他。涵子抬起头,脸上带着错愕:“额……很奇怪,我感觉……好像写不了,有股很强的阻力,不让我的笔落下去。”
千尘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是我疏忽了!涵子未曾上香请示,直接书写如此神圣的讳字,会触犯禁忌,自然会有灵阻。涵子,你现在去净手,然后点三根香,心中默念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以及中天紫薇北极太皇大帝的圣号,禀明缘由,请求准许借力,然后再试。”
涵子依言照做。他认真地洗净双手,点燃三根清香,对着香炉躬身三拜,心中默祷,香烟袅袅升起,带着虔诚的意念直达上天,完成后,他再次提起朱砂笔。
这一次,笔尖毫无阻滞地落在了葫芦光滑的表面!殷红的朱砂流畅地在他笔下蜿蜒,形成一个个结构严谨、充满玄奥力量的讳字,紧接着是圆融对称的太极八卦图。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他的手笔。
涵子自己都感到惊讶,停笔后,看着葫芦上清晰而庄重的图案,感叹道:“这次……真的很顺畅,太神奇了!”
准备工作就绪,气氛再次变得肃穆,千尘重新点燃一炷上好的降真香,插入香炉,青烟笔直而上。她示意我和墨宇退后,保持安静。我和墨宇屏气凝神,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即将成为囚笼的葫芦。
涵子退开一旁,千尘上前一步,左手托起葫芦,右手并指成剑诀,目光锐利如电,先是指向我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迅疾,仿佛在呵斥、在命令、在引导,我仿佛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某种阴冷、粘稠的物质,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抽取、压缩!
随着她最后一声清叱,剑诀猛地向葫芦口一引,仿佛将什么东西强行“塞”了进去!紧接着,她迅速拿起那支蘸满了浓稠朱砂的毛笔,笔走龙蛇,在葫芦底部绘制起繁复而古老的封印阵法,她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显然这个过程对她消耗极大。
大约两分钟后,她猛地提笔,最后一笔落下,仿佛完成了某个至关重要的连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形,低声道:“成了。”
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放在茶几上的那个葫芦,竟然自主地、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冲撞、挣扎,发出沉闷的“嗡嗡”声!那景象极其诡异,一个死物仿佛拥有了生命,在进行着不甘的反抗!
几秒钟后,颤抖戛然而止,葫芦恢复了静止,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觉。但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暴戾气息,提醒着我们,封印已然完成,里面禁锢着一个危险的“囚徒”。
千尘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葫芦对我说:“你去网上买个放置葫芦的底座吧,要稳当些的。”
我点点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看似普通的葫芦,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就真的成了吗?它不会再跑出来了吧?”
“暂时是被镇压住了。”千尘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但很肯定,“一年之内,只要葫芦不损,封印无恙,它出不来。后续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向墨宇,带着一丝恳求:“墨宇,你再帮我看看,我身边那股紫黑色的……气,还在吗?”
墨宇凝神注视了我片刻,那双似乎能洞彻虚实的眼睛里,锐利的光芒渐渐缓和下来。他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没了,已经感觉不到了。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脸色。”
我几乎是冲到卫生间的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虽然依旧带着些许疲惫,但之前那层笼罩在脸上的、令人不安的晦暗黑气确实消散了!脸颊甚至透出了一点久违的红润。最重要的是,一直萦绕在我周身的那种沉闷、压抑、仿佛穿着湿衣服的感觉,也奇迹般地消失了!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从内到外都轻松了许多。
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后,我们几人回到客厅沙发坐下,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闲聊间,我想起涵子之前提及他研究星象,一个存在心中许久的疑问忍不住冒了出来。我卷起右手臂的袖子,将小臂外侧展示给涵子看:“涵子,你帮我看看,我手臂上这几颗痣……排列得有点奇怪,像不像是北斗七星?”
涵子凑近了些,托起我的手臂,仔细端详着那几颗大小不一、颜色深褐的痣。他看得很认真,手指虚点着几颗痣的位置,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心中勾勒着星图。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惊奇:“不,这不是北斗七星。北斗是七颗星,勺状。你这里是……六颗,而且排列方式,是反向的南斗六星。这是你天生就有的吗?”
我收回手臂,自己也低头看了看:“不是从小就有的。是前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手臂上突然陆续长出了这些痣,我还觉得挺丑,曾经想过用纹身遮盖掉,又怕痛就一直没去。上次看子墨布坛摆星阵,感觉有点眼熟,但也没太在意。刚好上次听你说研究星象,所以想问问你认不认识。”
涵子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你这反向的南斗六星……有点意思。等下次有机会,我带上星图资料,再好好帮你比对研究一下。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先回家了。”
我点点头,心中对这个意外的发现也升起了一丝好奇,但经历了今晚这一番惊心动魄的封印,身心俱疲,暂时也无暇深究了。
涵子告辞离开后,我和墨宇也向千尘道别。走在回家的夜路上,晚风吹拂,不再带有阴寒之感。我抱着那个装着被封印邪魔的葫芦,心情复杂无比,它既是保护我的屏障,也是一个定时炸弹,更是一个无声的警示——我所踏入的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深邃、更加危险。而与小凡表哥家族的恩怨,恐怕……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