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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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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再也没见过斑。
你被那被称为白绝的东西带去了其他地方，美名其曰要对你进行特训。
又是一天毫无收获的训练结束，你坐在一块方正的石头上，右脚开始不自觉抖动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你一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不远处墙壁上的小黑点发呆。
怎么训练了这么久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呢？
思来想去，你决定把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推给斑，肯定是他给你定制的特训计划的问题，不然以你的资质……
算了，暂且不论你的资质，就拿这几天的努力来说，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会进步吧。
“虽然没有任何起色，但今天的训练还是辛苦你了～”
白绝从土里钻出来，那张惨白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不过说真的，你的进步速度真的是……”白绝歪着脑袋，那双黄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让人叹为观止呢。”
你没回答，也没有动作，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目视着前方。
但是被这么个奇怪的家伙说教，果然心里还是很不爽。这不是你第一次被它冷嘲热讽，第一次，你试图还手，它嘴上说着什么“好痛”“放手”，但那语气却依然上扬。
更气了。
后来你发现揍它根本没什么用，它就和一具会说话的尸体没区别。
它绕着石头转了一圈，脚步轻得没有声音。那种欠揍的声音又传入你耳朵：
“查克拉控制还是一团糟，体术连木叶下忍的平均水平都达不到，忍术嘛……”白绝停顿了一下，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昨天那个豪火球术，差一点就把路过的苍蝇烧死了呢。”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被他说得心烦，你终于还是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以前也会被卡卡西说弱，但卡卡西至少是个人，你还能恶心他几句。而现在这个家伙，打也没反应，骂也没反应，纯膈应人。
“你生气了？”
明知故问。你在心里默默回答，又别过头不再看他。
“离我远点。”
“哎呀，不过也不能怪你啦，”白绝非但没有听从你的指令，反而更凑近了些，那张脸几乎贴到眼前，“毕竟在木叶的时候，你就是倒数第二名嘛，和那个倒数第一的带土简直是绝配呢。”
它说到带土的名字时，刻意拉长了音调。
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你的身形很明显的顿了顿，抱在胸前的手下意识抓紧了胳膊，
“啊，对了，应该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带土。”
“你找死！”
杀意骤显，你握紧拳头狠狠朝它的侧脸砸过去。
带土带土带土，张口闭口就是带土，这个名字从它嘴里说出来，不会让你有任何感伤或者愤怒，你只会觉得恶心。
它怎么配提那个名字的？用死者开玩笑，拿死者刺激别人的家伙最该下地狱。
白绝后退几步，躲过了你的攻击。
“生气啦，生气啦，脾气真差。但我说的就是事实。”
“要不要我去跟斑大人说一声~”白绝站稳脚跟，随后转了个圈，“说你不适合这个计划，还是把你送回木叶算了，反正木叶现在以为你死了，突然活过来一定会很惊喜的”
它的语气轻快，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过来。
“卡卡西肯定会很高兴呢，毕竟他还在为没能保护好你而愧疚。”
“他每天都去慰灵碑前站着，站在那个刻着你名字的碑前。”
"是不是很感人？"
白绝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刺耳而尖锐。
笑声突然被打断，只听“砰”的一声，白绝已经被镶进了身后的墙里。
你的拳头还没有收回，上面还凝聚着淡蓝色的查克拉。连续不断的喘息声从你嘴里溢出，每呼出一口气都带着浓烈的怒意。
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白绝也借势重新融入墙里，他没有再说任何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平时的怪叫，随后慢慢隐入墙体。
下次再见到，你绝对要杀了它，你保证。
收回拳头，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没有再继续坐回远处，而是走到一旁捡起之前特训用的苦无，又开启了新一轮的训练。
白绝是很欠打，但它说的没错，你现在还很弱，想要创造斑口中的那个世界仅凭你现在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你必须变得更强。
另一个不远处的洞窟里，带土正握着拳头砸向岩壁，脸上满是汗水和血迹。
白绝消失后就去了他那边，用同样的话术刺激着他。
“那家伙死得很惨”
“她最后喊的是救命”
“卡卡西每天去慰灵碑看她。
两个人，两个洞窟，两份同样的绝望。
明明只隔着的几层岩壁，却比生死还要遥远。
“咻——”
苦无带着破空声钉在墙上，离你预想的中心点还是偏移了一些距离。
又失败了。
你没有停顿，立刻又拿起第二支，第三支……
苦无不断地飞出，撞击在岩壁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这空旷的洞窟里显得格外清晰。有些成功钉入，有些则被弹开，无力地落在地上。
汗水顺着你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碎发，手臂开始感到酸痛，但你没有停下。
白绝那张欠揍的脸，它幸灾乐祸的语气，还有它提到带土时那恶心的腔调，一遍遍在你脑海中回放。
不知过了多久，你扔完了最后一支苦无。岩壁上歪歪扭扭地钉着十几支，更多地则散落在你脚边。
你喘着气，双手撑着膝盖，汗水滴落在地面。
再次回到洞窟深处，你刚准备歇息，一道声音从深处传来。
“愤怒，是弱者无能的表现。”
你猛地回头。
宇智波斑就在阴影处，平静地注视着你。
“看来白绝的训练方式，对你还是有点效果的。”他缓缓开口，“至少，让你学会了主动把怒火转化为力量。”
“不过，还远远不够。”
“你想要力量，想要拥有那个永远和平的世界。”
“但你连最基本的控制都做不到。你的查克拉就像一盘散沙，你的情绪只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对你发出邀请。
“从明天开始，由我亲自训练你。”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以及如何从痛苦中榨取力量。”
你盯着他看了半晌。
他……教你？这个看起来自己都快要不行的老头说要教你？
“你都这样了还教我，我怕你一个不注意就嗝屁了。”你挑眉，将对白绝的怒气发泄到他身上。
“老年人就给我好好歇着吧。我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节奏。”
……
斑难得地沉默了，最后也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气音。
“呵。”
斑也确实仁尽义至了。该说不愧是忍界修罗吗，哪怕是那副鬼样子也依旧能让你停滞了大半年的查克拉重新流动，隐隐约约还有要突破的迹象。
不得不说，斑确实比白绝好用多了，哪怕只是简单的口头指导也能让你受益匪浅。
日月轮转不息，眼看忍术和体术都开始有了起色，你却再没有找到那个苍白的身影。
“斑？”
你在他最常待的地方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找着那个身影。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你的印象里他几乎没怎么出过洞窟，难不成他总算想通了，打算做一个阳光老头了？
你转过头——可惜，是白绝。
“啧。”
一看到它你就来气，这家伙来这里准没好事。
白绝从潮湿的岩壁中缓缓浮现，那张惨白的脸依旧挂着那副令人十分不快的笑容。
几个月前被你一拳砸进墙里的阴影似乎早已烟消云散，它对你此刻毫不掩饰的嫌恶视若无睹。
“在找斑大人吗?”白绝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轻快，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他不在哦~”
这几个月，在斑那近乎残酷的指导下，你学会了如何控制查克拉，如何将愤怒凝聚在拳头上，而不是任其肆意发泄。
你的体术和忍术都有了质的飞跃，但面对白绝，那种原始的厌恶感依旧无法抑制。
“斑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了，”白绝在你周围飘来飘去，像一只烦人的苍蝇，“他把你托付给了我，今天开始，由我继续监督你的训练。”
它特意在你面前停下，歪着头，笑容扩大。
“开不开心？”
呵，现在的你已经不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激怒了，你只是双手抱胸，对斑又把你推给这个家伙感到烦心。
“有事出去了？莫不是死外边了吧？”
哎呀，确实死了呢。白绝默默地想着，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斑特意嘱咐过它，暂时隐瞒这个信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操纵你。
你的目光越过它，望向洞窟深处那片斑总是盘坐的阴影，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这几个月斑虽然严厉，但他的指导是有效的。他从不废话，每一个指令都直击要害，在他的训练下，你第一次感受到了变强的实感。
而现在，这个老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团只会说风凉话的丑东西。
“斑大人说，”白绝模仿着斑低沉的语调，但听起来滑稽又刺耳，“你的基础已经打好，剩下的就是不断重复和积累。”
“他对你的进步很满意。”
“他去哪了?”你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白绝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你会直接问这个。
它那双黄色的眼睛转了转，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都说了，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了，”它含糊地回答，“斑大人的计划那么宏大，总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马的。”
它开始在原地打转，像是在掩饰什么。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训练吧。你不是一直想完善那个火遁术吗?今天我陪你练个够，保证让你把这个洞窟烧穿!”
它表现得异常热情，甚至主动拉开架势，摆出一个滑稽的对战姿态。
但你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看着它过于积极的语气，看着它闪烁其词的眼神，看着它刻意避开你问题的举动。
“你不去马戏团可惜了。”
说着，你也不再任性。既然是斑的指名，那就没办法了，暂时先忍耐一下吧。
果然你还是很讨厌这个怪异的家伙啊！！
在跟着他受了几周苦后，你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双目无情地望着石壁。第一次如此的想念那个老头呢。
斑，你的好我后知后觉，快回来吧，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反观白绝，它倒是乐得自在，每天变着法的刺激你，说是为了让你能更好的掌握情绪，从而才能更好的控制查克拉。
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倒是没觉得自己的查克拉控制力增强了，反而是精神力越发低下。它果然是在拿你寻开心吧……
“快起来啦，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
白绝围着你转圈圈，时不时蹲下戳一戳你的身体。
你烦躁的一巴掌拍过去，清脆响亮。白绝依旧笑嘻嘻，还想借此抓住你的手将你从地上拉起来。
“知道了，死开点！”
此时，木叶。
一道人影站在慰灵碑，虎纹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就那样站在一座墓碑旁，风过，卷起他黑色斗篷的底边，在空中滑出一道道波纹。
冰冷的雨水敲打着慰灵碑上镌刻的名字，将那些笔画冲刷得更加清晰。
整个木叶村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风雨声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
虎纹面具下的那只独眼死死盯着石碑上并排的两个名字——宇智波带土，还有你的名字。
白色的花束被他从石碑前抓起，花瓣在雨中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他像是抓着什么仇恨的东西，猛地向后一甩。
那束寄托着哀思的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散落在泥泞里，白色的花瓣瞬间被沾染上污泥。
“骗子……”
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挤出来。
“全都是骗子!”
他伸出手在冰冷的石碑上划过，当手指抚过你的名字时，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快速划过。
“这个世界……”
他想起白绝给他看的那些画面，他曾经的同伴，曾经的家。
照片里什么都有，夕阳下的火影岩，巍峨的火影大楼，恬静的甘栗甘，但——没有你。
他们看起来……很好。
没有你，也没有他。
他们看起来过得很好。
慰灵碑下，除了被他扔掉的白花，还有一串不知被谁放在这里的三色团子，被雨水泡得发胀，竹签孤零零地插在泥里。
他一脚踩了上去，将那串曾经象征着某种甜蜜约定的食物碾得粉碎。
“约定……”他自嘲地低笑，笑声在雨中里显得寂寞又诡异。
“全都是假的。”
他缓缓站直身体，雨水顺着斗篷的边缘滑落。
“ΟΟ，你看到了吗?”他对着冰冷的石碑低语，“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留恋。”
“我会找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别离的世界。”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影一闪，整个人扭曲着被吸入一个漩涡，消失在雨夜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被碾碎的团子和散落一地的花瓣，在泥泞中默默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背叛与绝望。
与此同时，地底洞窟。
你刚刚躲过白绝的攻击，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呼吸平稳。
“不错嘛反应快了很多，”白绝的本体从另一边的墙壁里钻出来，鼓着掌，“看来斑大人的训练方法确实比我温柔的指导要有效多了。”
“被你夸奖好恶心。”你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平静地说道。
这几周的训练确实让你脱胎换骨。斑虽然身体虚弱，但他的战斗经验和对查克拉的理解远非你能想象。在他的指导下，你的力量和技巧突飞猛进。
而斑消失后，白绝的训练方式也变得更加粗暴和致命。它不再是单纯的言语刺激，而是各种层出不穷的偷袭和陷阱，逼迫你在生死边缘压榨自己的潜力。
“怎么，想斑大人了?”白绝笑嘻嘻地绕着你转圈。
你想了想，没有反驳。
“比起你，我确实有点想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