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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战争的阴云逐渐笼罩木叶,七班接受到了破坏神无毗桥的任务。就在出发前夕,卡卡西才刚晋升为上忍。

      虽然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但他的天赋一直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年仅五岁就从忍校毕业,一年后又晋升中忍,现在成为上忍也算是在意料之内了。

      在第七班出发前你就将自己典藏的《三百道甜食制作法》作为卡卡西升为上忍的礼物送给他。

      依照你的原话来说就是:

      “卡卡西,真不愧是我看好的人。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么自制甜食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其实就是想等他学会了以后能白嫖,焚决在手,但真要让你自己做的话那还是太难为你了。只不过后来你才幡然醒悟:卡卡西那样的家伙,即使他学会了,你真的能白嫖到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收下了,那副千年不变的死鱼眼又开始盯着你看,莫名有些渗人了。

      在你以为他又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阴阳你时,他却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个“谢谢”。

      是的,只有这两个字,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了。说完,他便一手插兜往前走,另一只手开始翻看你送他的那本书,只留给你一个“很酷”的背影。

      你挠了挠头,也离开了原地。

      ……

      ……

      这几天的木叶总是阴云绵绵,不下雨,太阳光也透不进,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原本你应该和队友一起去执行支援任务,但脆弱如丝的你在上次任务中落下的伤还未恢复,强行行动不仅会撕扯伤口,还有可能会拖累同伴甚至陷入危险,毕竟那是战场,不是游乐场。

      经过一致决定,你被你的队友以及自己的指导上忍留在了木叶。

      任务目的地不是激烈的主战场,但你心里头就是有些不踏实。那种焦虑感时常萦绕心头,让你难免有些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带土他们出发也有好几天,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要不去甘栗甘买点吃的好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还能让他开心一下,这样想着,你踏出了家门。

      木叶的街道被笼罩在厚重的云层下,连带着街道两侧的店铺招牌都显得黯淡起来。

      街道上的人更是稀稀拉拉,偶尔经过的行人脚步匆匆,脸上都挂着战时特有的凝重。

      甘栗甘很快就到了。

      推开门,熟悉的甜香味扑面而来。

      老板娘正在柜台后整理新到的羊羹,见有客人进来便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

      "欢迎光临。今天店里的团子刚做好,要不要尝尝?"

      她的声音和往常比起来多了一分掩不住的担忧。

      柜台上摆放的甜品比往日少了近一半,战时的物资管控让即便是这样的老店也开始捉襟见肘。

      店内只有两三个客人,压低声音交谈着什么。偶尔飘来几个比如“前线”、“伤亡"之类的词语传入你的耳朵,让你本就不安的心又紧了几分。

      按照这次的任务难度,带土他们差不多该动身返程了。

      你看了看柜台前的甜食,要了几份以前最常点的甜食。

      三色团子、羊羹、红豆糕……每一样都是你和带土爱吃的。

      “最近村子里总是这样,”老板娘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这样阴郁的氛围,然后继续整理柜台。

      “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一趟比一趟紧。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包起来吧,多拿点,放着也能存几天。”

      她从柜子里取出几个精致的食盒,动作熟练地开始装填各式甜品。

      窗外,又有一队忍者匆匆掠过,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战争呢?”你在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食盒时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战争呢?打来打去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占据着你的大脑。

      “如果存在一个完全和平的世界该多好,不会有人受伤,不会有人牺牲,大家都能幸福……”

      老板娘用一种混合着奇怪和忧愁的眼神看了你一眼。

      “和平啊……”她轻声开口,“最期待和平的估计就是我们这些被迫卷入战争的普通人吧。”

      窗外又是一阵风声,几片枯叶贴在窗户上,又飘飘然落下,玻璃窗上又粘上了一些细小的沙砾。

      她又摸出一个小纸包,包了几块糕点放在食盒旁边。

      “多送你一份红豆糕,”她说,“带土上次来说很喜欢。”

      你没有推脱,道了个谢,收下了这份赠礼。

      她叹了口气,视线越过你的肩膀,投向店门外灰蒙蒙的天空。

      “只是啊,小姑娘,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我们觉得战争没有意义,它就会停下来。”

      沉默……无边的沉默。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这就是战争,起始于利益或是野心的战争,它不会顾及渴望和平的人的感受。

      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带进来街道上的尘土气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闷闷的爆炸声。

      “不过话说回来,”她突然又开口,声音里多了点什么,“正因为有人还在想着和平,这个世界才没有彻底烂透。你那位朋友,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抬起头,冲你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你愣了愣,随后再次向她道了个谢,拿起柜台上的食盒和赠品匆匆离开了。

      带土……他也会这样想吗?

      说起来,你们的友谊起始于一个名为“吊车尾”的称号。

      你总觉得你们的友谊是世界上最纯净最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情感。因为你和他都已经一无所有,唯有这一腔的热血和纯真的感情。

      当然,带土并不是你唯一的朋友,你的队友,同学甚至是你的指导上忍都可以说是朋友。可是一想起带土的脸,心跳总是会快一分。

      难道是吊车尾之间的相互吸引吗?真奇怪。

      思绪拉回,你将食盒拎在身前,心情稍微平复了那么一些。

      等他回来看到有这么多甜食,一定又会嚷嚷着说你有多好,开始扯东扯西然后将它们一扫而空。

      怎么说呢……竟然有点小期待了。

      街道两旁的店铺开始稀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成排的木造民居。

      天色愈发阴沉,云层像是要压到屋顶上。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聒噪,黑色的影子从电线杆上扑腾而起,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屋顶掠过。

      速度极快,几乎无法捕捉到他们的面容,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他们朝着村子外的方向疾驰,脚步声在房顶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又要增援了,”几个路过的居民开始叹气,“看这架势,前线怕是顶不住了。”

      你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听着他们的谈话。

      “听说是神无毗桥那边,”另一个人接话,“岩隐村下了血本,连上忍都折了好几个。”

      神无毗桥,第七班的任务地点也是那里,该不会——

      不行,不对,怎么能想那种不吉利的事?你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想法给甩出去。身后的人还在讨论,你已经无心偷听,只是加快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入口隐约可见。那里的街道更加安静,只有族徽上的红白团扇在风中无声地宣示着什么。

      在天上酝酿了好几天的乌云终于不堪重负,天空开始飘起细密的雨丝,打在地面上。

      第七班回归的那一天,那场雨已经停了好久,厚重的乌云还没有散去,只是空气里多了一份湿润。

      宇智波的族地一般人不会有外人进入,所以卡卡西就那样站在村口,既没有像平常一样耍酷似的靠着树,也没有耷拉着眼睛看书。

      他就只是那样站着,仿佛在酝酿,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你的出现。

      “真稀奇啊卡卡西,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好出门准备去木叶买点补给品的你,还没到村口就远远望见了站在那里的卡卡西。

      你说这句话时语气上扬,带着点调侃的意思。像他这样的天才,居然会有这么落寞的一刻,真是难得。

      听到你的声音,他也只是抬起头,没有其他动作,更没有言语上的回击。那双眼睛……不,应该说那只眼睛,那只本应该永远平静下去眼睛此刻正充满了悲伤意味地看着你。

      而他的另一只眼却紧紧闭着,上面还有一道清晰的划痕。

      搞什么啊……他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言语刺激你,看起来还那么……悲伤?

      “这又是什么新型耍酷的方式吗?”你略带疑惑的问出这句话,然后指了指他那只看起来不太妙的左眼。

      没得到你想象中的回答。卡卡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低下头。

      “带土死了。”

      ……

      ?

      谁死了?

      笑容僵在脸上,你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无法让观众欢乐的小丑,在聚光灯下无助地维持着那副可怜兮兮的傻笑。

      “什么……?”

      你的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抖,这声疑问不是真的没听清,而是不敢相信。

      “是玩笑吧卡卡西?说我们吊车尾就算了,但是拿生死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快回答啊,快回答我说这就是一个玩笑啊!

      他依旧是那副半生不死的表情,你的话语带上了一丝急切:

      “喂,卡卡西……?说话啊。”

      卡卡西的手指攥紧了裤腿,他没有抬头,银白色的头发在阴沉的天光下失去了光泽。

      “神无毗桥任务,”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琳被岩忍抓走,带土坚持要去救。我...我反对过。”

      雨后的泥土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卡卡西开始像你讲述任务的经过。琳被抓走,他和带土产生分歧,最后还是合力留下了琳。

      但是……

      “但是敌人引爆了山洞,”他继续说,每吐出一个字对他来说都异常艰辛。

      “巨石压下来的时候,他把我推开了。”

      卡卡西抬起手,缓慢地指向自己紧闭的左眼。

      “这是他最后给我的。”他的声音开始发颤,“他说这是晋升上忍的贺礼……”

      最终,他只能无力的垂下手。

      “我只能带回他的护目镜。”

      他从忍具包里取出那副护目镜,镜片已经碎裂,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和泥土,还有一道深深的裂痕贯穿整个镜面。

      卡卡西终于抬起头,右眼直直地看过来,里面是你从未见过的痛苦。

      “他最后说的是……是要我保护好你。”他咬紧牙关,“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说你们还约好了要一起去吃甘栗甘的所有甜品。”

      “对不起。”

      这两个字从旗木卡卡西口中说出,显得格外艰难。

      那副护目镜在他手中,反射着惨淡的天光。

      宇智波族地的大门在身后静静矗立,红白团扇的族徽在风中无声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你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样啊……这样啊……”

      接过那副护目镜,它曾是少年最宝贵的东西之一。每次带土想哭的时候就会把它从头顶拉下,然后哽咽着说只是眼睛进沙。

      该怎么说呢?带土啊带土……

      你那位连放声大哭都不敢的挚友,那位满腔热情嚷嚷着要当上火影的挚友,那位绽放着最纯真情感之花的挚友,居然死在了最热烈的那一个年华。

      你没有哭,只是将他的护目镜抱在怀里,仿佛就像在拥抱他一样。

      这份平静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惊。

      卡卡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闭上了眼睛。左眼处传来钝痛,那颗移植的写轮眼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他在最后……”卡卡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笑着的,说看到了你的未来,说你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忍者。”

      卡卡西低下头,银白色的头发遮住了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他的声音又变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他确实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留下了。留给了我,留给了你,留给了这个他拼命守护的世界。”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观察你的表情,又或者是在等你的回应。

      “……”

      你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你怕,你怕你一张口,哽咽的声音就藏不住了。到时候眼泪也一定会溜出来吧?那可不行,带土可不喜欢眼泪呢,要是落在了他的护目镜上,说不定他还会埋怨你。

      卡卡西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了。他想,这样做是对的吗?将这份痛苦传递给你,真的是正确的吗?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琳说,带土在被压住之前,他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让琳转交给你,说是答应好的。”

      他从怀里取出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纸包,上面沾着泥土和血迹。

      "三色团子,"卡卡西将纸包递过来,“他说这是你最喜欢的。”

      “本来应该是琳来送给你的,但她在任务途中受了伤,目前正在接受治疗,所以就交给了我。”

      你接过那份团子,原本三颗圆滚滚的小糯米球此刻有些变形,变得皱皱巴巴。

      纸包的一角已经裂开,但里面却没有沾染上任何灰尘。

      你知道,这是那个“约定”,那个发誓攒钱带你吃尽甘栗甘所有甜品的约定。

      木叶的战争还在继续,慰灵碑上又要多刻一个名字。

      你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的家。

      后来木叶为带土立了碑,没有尸体,只是一座空墓。那座小小的碑不再是灵魂沉睡的灵柩,更像是你思念的寄托。

      带土那副宝贵的护目镜被你留在了那儿,再怎么说也不是你的东西,万一那家伙在净土想你们想到掉眼泪还能用护目镜挡挡。

      忍者的一生大概都是痛苦的吧。除了亲人朋友的离世之苦外,战争所带来的精神和□□上的疾病也是痛苦的。

      你躺在冰凉的泥土地上,在意识消失的最后那一刻如是想着。

      在身体恢复得大差不差后,上头就开始指派任务。三战已然接近尾声,但有战场就会有伤痛,不管这场战争是大是小,是开头还是结尾。

      好痛啊,是对伤口的疼痛还是对生命流逝的痛呢?你已经分不清了。

      依稀记得,你的任务是护送物资到前线。一路上倒是挺顺利,但就在回程途中遭到暗算,对方的实力远远在你们之上。

      耳边传来同伴痛苦的嘶吼声,仿佛回到了那一晚。

      族人传来消息,你的父母在任务途中不幸牺牲。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哭得如此撕心裂肺,母亲温柔的耳语,父亲幽默的打趣,在那一刻全都化作泡影消散。

      为什么人的一生都在失去,你只是想要活的简单快乐一点,这样的愿望为何也无法实现……

      父亲,母亲,带土,以及你现在的同伴,为什么他们不能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死亡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吗?

      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写轮眼骤现。查克拉已经在之前的极限拉扯中耗尽,现在的你仅仅是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冲向敌人,在最后一刻选择用起爆符和他同归于尽。

      敌人的脑子好像不太正常,你把贴着起爆符的苦无插进他小腹时,他的第一想法居然是一拳把你打飞。

      爆炸声响起,那道身影也在火光中变得惨白,最后化为灰烬,随着微风不断往上升,往上升……

      至少是杀死对方了。微风停滞,你闭上眼任由灰烬降落在你身上。

      再见了,傻*一样的世界,下辈子不会来了。

      人的一生都在失去。

      卡卡西静静地站在慰灵碑前,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却再难以拂动他的心。

      慰灵碑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条消逝的生命。

      他的右手按在碑石表面,指尖划过“宇智波带土”五个字。那副破损的护目镜就摆在碑前,镜片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又要多刻一个名字了,”卡卡西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和碑上的亡者说话。

      “是你认识的人。”

      天色暗得很快,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砸下来。

      “护送任务,”他继续说,声音里没有起伏。“回程遭遇敌袭,队长当场阵亡,另外两人重伤,只有她……”

      话音顿住。

      “她用起爆符和敌人同归于尽了。暗部找到现场时,只剩下血迹和爆炸的痕迹。”

      卡卡西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我答应过你的,”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我说过会保护好她,但是我……”

      千言万语,最终都在一个深沉的叹息里消散。

      远处传来脚步声。

      波风水门走了过来,金色的头发在暮色中失去了光泽。他在卡卡西身边站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慰灵碑。

      “任务报告我看过了,”水门开口,声音温和却沉重。

      “她做得很好。敌人是岩隐村的上忍,实力远超她,如果不是她拼死拖延,另外两个队友也活不下来。”

      “但她死了。”卡卡西的声音很平,平得可怕。

      “是的,”水门没有否认,“她死了。和带土一样,都是为了保护同伴。”

      “暗部还在搜索,”水门顿了顿。“爆炸范围很大,血迹分布也很广。他们说……可能找不到完整的遗体。”

      可能连尸骨都不剩。

      卡卡西闭上眼睛,不愿再继续听下去。

      “又是一座空墓,”他低声说,“就像带土那样。”

      水门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战争快结束了,”他说,“再坚持一下。”

      “结束又如何,”卡卡西睁开眼,盯着慰灵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死去的人不会回来。”

      水门没有回答,他不打算再打扰卡卡西,失去同伴的痛苦不是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恢复的,或许要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自己去思考,去理解。他最终还是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暮色里。

      卡卡西又站了很久。

      天彻底黑了,慰灵碑前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你喜欢吃的甜食,也是卡卡西曾经对你说过的他不喜欢的东西。

      他把纸包放在碑前,放在那副护目镜旁边。

      “你送我的那本书我看完了,这勉强算是成品吧。”

      说罢,他又对着那块石碑沉默了良久,随后才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通往村子的道路上。

      慰灵碑前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和落叶的窸窣。

      那副破碎的护目镜和那包未曾打开的装着甜食的纸包,静静躺在碑前,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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