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法术去报仇》梧叶听雨

35、第 35 章

　　许天琦走后白子钧决定问问他爸，便给所谓的觉法道长打过去电话，把经过大致说了。那边听后道：“我要开坛设法，过会给你回话。”
　　这边白立鹏赶紧开坛做法，用八方寻人术寻找向红尘下落。他在八个方位都挂了铃铛，朝八个方位发了符箓，召集千鬼百怪回话。结果没有一个铃铛响动，他大惊说：“难道向红尘不在人世了？”
　　白立鹏不敢轻易做出决断，只好再用仙人指路法。他将布娃娃放在一个带盘子的铁架子上，拿出黄纸写上向红尘名字贴到布娃娃脸上。他开始念动咒语，然后对着布娃娃一指，那娃娃和盘子飞速旋转。布娃娃单手平伸，指着正前方，它在哪个方向停住意味着向红尘在哪个方向。忽然布娃娃裂开了，伸着的胳膊掉下来了。他大惊不已，这意味着向红尘死了。
　　白立鹏愣了半天，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白子钧电话响了，他忙接听说：“觉法道长，我女朋友怎么样了，知道下落了吗？”
　　对面沉默片刻说：“你要挺住，向红尘死了。”
　　“不可能，尘尘虽然法术不是顶级的，可对付百年僵尸还是没问题的。你肯定弄错了！”
　　“我也希望我弄错了，可我的仙人指路法从没有出过错，只要她还活着还是个人，就能找到。我还用了千鬼百怪法寻人，也没有任何回应。这说明她已经不是人了，变成鬼下阴间去了。你节哀吧，我也没办法了。”
　　白子钧挂断电话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撕心裂肺大叫：“尘尘，你怎么死了，难道连个百年僵尸都打不过吗？我真不该让你单独去追她。”
　　哈巴狗望着他，向红尘惊呆了，没想到自己死了他哭得如此伤心。
　　白子钧坐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塔落在胸前，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把早饭吐出来了。哈巴狗跑过来摇摇尾巴，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腿。他把它抱在怀里说：“我失去她了，我没有照顾好她，以前还老是对她发脾气使性子！我都没有好好爱她，吵了架总是她包容我！”
　　向红尘听了那个感动啊，心想你也知道我一直惯着你，每次吵架都是我主动让步，现在后悔了吧。可她实在不忍心白子钧如此难过，哗啦泪水从眼里流出来了。
　　白子钧看狗竟然也哭了，红着眼睛望着它觉得很奇怪。
　　“你哭什么？”
　　向红尘不知道如何回答，突然她灵机一动，自己可以用别的办法告诉他啊。这狗狗从他怀里跳下，跑到柜子前咬住抽屉拉开，将自己的内衣叼出来。白子钧不解地说：“别乱动，那是尘尘的东西！”
　　他夺过来塞进去，以为这狗在捣乱。
　　向红尘很郁闷，这是告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东西在哪。怎奈白子钧只顾着难过了，哪里会往这边想呢。
　　他抱起狗狗来到她衣柜前，看着那些衣服用手摸了摸，闭上眼睛趴到上面深深呼吸着，好像在和她接吻似的。
　　向红尘用爪子挠了挠脸，心想：“我做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深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反差这么大。平日里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动不动摆出少爷架子，还说什么‘给你个追我的机会’，现在不装了吧，对着我的每件衣服亲来亲去。”
　　白子钧穿上袄，到外面买了些香烛纸钱。他在院子里对着窗户的地方挖了个坑。保姆刘芬不知道他在干嘛，躲在远处看着。
　　白子钧挖好坑之后，将向红尘穿的一套衣服和鞋子放在红色大箱子里。他盯着衣服呆了好久才说：“尘尘，你被僵尸吃了，我找不到你的尸体，给你建个衣冠冢。这里正对着我的窗户，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我会为你诵经超度，希望你能早日投胎。你放心好了，我终身不再娶，今日割发明誓，若违背誓言天诛地灭。”他割下来自己的头发放在衣服上，含泪将箱子关上锁了。
　　白子钧用手埋着土，鼻子哭得都红了，不时抬头望望天空。向红尘变得哈巴狗趴在旁边，心想：“真是太感动了，头一回看到他情深义重的一面！”
　　天气很冷，雪花飘落着，哈巴狗都冻得受不了了，可白子钧依然不愿回屋，在那里给她立碑呢。
　　那狗跑到屋里，就听到刘芬隔着窗户说：“在后院里建个坟墓真是丧气，这小子神经病吧，多少女孩倒贴都不要，为了个死鬼哭得像个娘们！”
　　向红尘大怒，这人品质如此恶劣，她之前一直以为她是懒，没想到还如此恶毒。
　　“等我变回人一定让你滚蛋，当保姆的，整天啥活不干，心里还这么扭曲。恶臭中年面具人，压抑到变态的手机奴，一看就知道是个缺钱缺爱的杂碎！”向红尘在心里骂了她二十遍“恶臭面具人，变态手机奴”后才回楼上去了。
　　过了许久，白子钧满身泥土地来了，他洗过澡穿上睡衣坐在壁炉前。他抱着哈巴狗，双腿屈膝起来，午饭也不吃了，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外面。寒风敲打着玻璃，向红尘却觉得很温馨。他温柔地裹着它，雪花飘舞得非常漂亮。
　　白子钧窝在躺椅上睡着了，他眼角带着泪花，不知道是不是梦见她了。向红尘伸出小狗舌头舔了舔他的心口，自己也爱他，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自己会更加难过。红尘有你，你就是红尘，没有你的世界，我的命一文不值。你活着，我怕自己死去。你死去，我怕自己活着！
　　哈巴狗闭上了眼睛，它趴在他肚皮上，金色的毛干净艳丽。在这个风雪的午后，向红尘想到了在风暴山的日子。两人互相搀扶，不离不弃。听着白子钧的呼吸声，她心里特别平静，这个世界只有他能治愈她了，当然也只有她能治愈他。
　　下午三点多白子钧醒了，哈巴狗抬头看着他，他用手摸了摸它。向红尘虽然饿了，可下定决心和他一起吃，如果他绝食自己也会不吃的。
　　到了四点多钟的时候门开了，白立鹏进来了。他担心儿子想不开，毕竟白子钧是初恋，又那么投入。
　　他叹口气，快步走来，白子钧失落地望着他，突然抱住他大哭。白立鹏站在那里，两手摸着他的头，这个时候什么也不用说了。向红尘在地上看着父子俩，她明白白子钧为什么那么爱他的爸爸了，难过的时候妈没来爸却来安慰了，这是多么在乎啊。
　　白立鹏说：“儿子，别难过，爸爸再给你找一个！”
　　“不，爸，我已经发过誓了，今后终身不娶。我和尘尘虽然还没结婚，可是她在我心中已经是老婆，你和妈不要再逼我结婚了！”
　　白立鹏惊讶不已，儿子对她这么深情吗？他苦口婆心劝他，说了些初恋难忘但也不能如此痴情，今后会遇到更好的等等。可白子钧铁了心不再和任何女人谈恋爱结婚，他坚决回到过去那种禁欲无求的日子里。
　　白立鹏看儿子如此坚决，他咬咬牙说：“你非得要向红尘吗？”
　　他剧烈地咳嗽，捂着胸口喘着气说：“是的，我已经无法接受其他人了。”
　　白立鹏决然地点点头说：“好，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救活她的，哪怕我死了也一定让我儿子开心！”
　　白子钧知道他这是想去地府捞人，忙站起来道：“爸，你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说：“爸不干什么，我去找觉法道长，让他魂魄去地府抢人。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红尘复活！”
　　白子钧惊骇道：“不行，魂魄去地府抢人，这是比劫法场还危险的事，我不让你去！”
　　“傻孩子，我不去，觉法道长去！”他拍拍他肩膀说。
　　白子钧嘴巴抽动了下，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他就是觉法道长了，纠结半天还是没能说出来。
　　向红尘也极度震惊，她真的没想到白立鹏为了儿子，甘愿拿命去救自己。魂魄去地府抢人，那是什么概念？简直是犯罪分子赤手空拳去军队砸场子，这是作死的行为。
　　“白立鹏虽然很坏，可是他真的爱子钧啊，为了不让他难过，竟然冒死去地府捞人。也好，让他去吧，反正我不在。他自己死在阎王殿，我也不用再因为杀他和子钧闹矛盾了。”向红尘想到这里异常兴奋，白立鹏死在地府自己就不用杀他了，和白子钧最大的感情障碍就消除了。
　　“你快点去吧，一定要元神出窍去地府，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和阎王爷都干翻。祝你早点投胎转世，毕竟鬼去阎王殿砸场子还从来没有过！”向红尘汪汪叫了两声，给他点了个赞。
　　就在这时，许天琦打过来电话了，白子钧赶忙接了。
　　“喂，你到龙虎山了？”
　　“是的，我见过张净真天师了，他用圆光术再现了那晚的情况，师姐被变成哈巴狗了！”
　　白子钧看着脚下的哈巴狗呆了，蹲下身去心疼得不行。他又问：“张道长能解开此法吗？”
　　“解不开，这是造畜术，天下邪术出茅山，能解茅山术的人不多！”
　　白子钧让他早点回来再想办法，然后挂断电话对白立鹏说了，他颇为惊讶。
　　“造畜术分为两种，一种是低层次的，吃带妖术的东西会变成畜生，这个古书中早有记载。唐代《板桥三娘子》说的就是给人吃饼变驴的故事，后来她自己也变驴了。还有一种是高层次的，就是拿出皮毛盖在人身上就会变畜生，这个应该属于茅山的。”白立鹏说。
　　白子钧抱着哈巴狗心情好了许多，他说：“只要知道尘尘没死就好，就算她永远不能变成人也没关系，至少她还在我身边！”说着他往狗狗嘴上吻了下。
　　向红尘喜不自禁，他终于知道自己变成狗了，起码不用再这么伤心了。
　　白子钧问：“爸，这造畜术不能解吗？”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茅山术是邪术中最厉害的，也是正术中最厉害的之一。亦正亦邪，不好办啊。”
　　白子钧一听他爸都破解不了，他可是南洋的巫术之王啊，在茅山术面前竟也无能为力，心中凉了大半截。
　　白立鹏走后，白子钧这才开始吃饭了，毕竟向红尘就在这里。
　　“宝贝，我带你去吃大餐，让你跟着我挨饿真不好意思！”他穿上衣服，把它裹在怀里，到了饭店点了一桌子菜。
　　白子钧坐在那里，哈巴狗则直接放在桌子上，他转动着盘子让它吃。饭店的人都很惊讶，老板过来说狗不能上桌，否则以后盘子不能用了。白子钧也不啰嗦，甩出来五万块钱扔到地上，老板捡起来陪笑一番离开了。
　　旁边有个男人说：“现在人怎么了，把狗当孩子养，看看他，狗吃过的他也吃！”
　　“也不怕有细菌。”他旁边的女人说。
　　吃过饭回到了别墅，白子钧又高兴起来，他将它放在桌子上道：“叫老公吧，快点！”
　　向红尘心中一笑，对着他大喊：“你是个小笨蛋！”
　　听着汪汪声，白子钧摸着它头说：“真乖，让你叫啥叫啥！”
　　“我说你是笨蛋！”
　　“听见了，你老公叫得可真甜！”
　　向红尘翻个白眼，她趴在那里不再理他。
　　“我带你去洗澡，你好几天没洗澡了！”
　　狗狗大喜，这话说到心里去了。
　　他往浴缸里灌满了水，自己脱了衣服坐进去了。白子钧抱起它放到浴缸里，仔细地清理皮毛。
　　向红尘爪子扑腾着，正宗的狗刨姿势游几圈。他笑了，抓过来沐浴露涂满狗狗全身，自己也抹了很多，他们洗得非常尽兴。
　　出了浴室，他穿了件浴袍，抱着狗狗放在沙发上。屋子里暖融融的，白子钧露出光滑的胸膛和白嫩的大腿。他枕在枕头上，抓了几个干果放在手里喂它，狗狗摇摇头不吃。他又拿过来饮料给它喝，它又摇摇头。
　　“那喝水好吗？”
　　这狗狗才用爪子拍了拍他，白子钧拿过来自己的水杯喂它，咕咚咕咚喝了好多。
　　“浴室里太热了，看来你渴了！我给你看电视，喜欢的就拍拍我！”他拿着遥控器按着，看见个古装电视剧狗狗拍了拍他，电视播放起来。
　　白子钧躺在那里，又把狗抱过来放在自己肚皮上，它哼哼唧唧地趴着看电视。幸好这哈巴狗不大，如果是藏獒就只能放地上了。
　　到了傍晚时分，许天琦才笨拙地从空中掉下来，哎呦一声屁股先落地。他法术不是太厉害，飞起来忽上忽下的。
　　到了屋里，他第一时间就抱起哈巴狗亲了又亲，白子钧赶紧抢过来说：“别以为她变成狗就可以肆无忌惮占便宜。”
　　许天琦颇为不悦，坐在沙发上抓起杯子咕咚咕咚喝干了。
　　“那是我茶杯！”他说。
　　许天琦擦擦嘴放下道：“学会迷幻术才能破解造畜术，师姐全身被缩形了，不是将皮毛取下来就能破解的，需要一套系统的法术才行。迷幻术是造畜术的克星，能突破一切迷障类法术。”
　　“到哪去学？”
　　“茅山可以学，但是他们法不外传。”
　　屋里陷入沉默了，茅山有祖训，为了避免心术不正的人学茅山术害人，严格禁止传授教外弟子法术。即使是教内弟子，学会了茅山术也不准随便下山，只能作为修仙之用。
　　这些规矩很麻烦，白子钧想了想突然说：“那咱们抱着狗狗去茅山行吗？”
　　“听龙虎山张道长说，茅山的高人都隐居在洞中修行，山上道观都是些普通的执事，根本不会任何法术。”
　　白子钧叹息一声，这可怎么办呢。茅山高人避而不见，那些不会法术的只是诵经烧香赚钱而已。
　　就在这时刘芬进来说：“外头有人找你，是个和尚。”
　　白子钧赶紧出去了，许天琦也一并跟着过来。只见有个长眉大耳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身披红色袈裟。
　　“这位大师，什么事？”
　　他看着许天琦叉开五根手指，周围红烟弥漫，冷风吹过之后他躺在了地上酣睡。
　　白子钧诧然不已，再看看怀抱里的哈巴狗也睡着了。
　　“你……”
　　“贫僧明镜禅师，来自西方极乐世界。你与我佛有缘，希望你能弃道入佛。如果肯答应，我传你三件厉害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迷幻术、影行飞天术、金刚菩提枪。”
　　白子钧大喜，迷幻术不正是自己苦心孤诣想得到的吗，这真是困了有人递来枕头。
　　“我本来就信佛，后来在女朋友劝化下入道，现在愿意重新皈依佛门。”
　　明镜禅师道：“我要你发下誓言，如果背叛佛门就打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白子钧咬着红唇，看看怀里的小狗，他扑通跪下对天发誓说：“我自愿皈依佛门，绝不背叛，如果违背誓言就让我打入九幽之地，堕入无间地狱！”
　　“好，孺子可教，我佛教又添了一员代理人！”
　　白子钧听到“代理人”三个字觉得很奇怪，自己难道不是佛教的正宗弟子吗。他正在品味对方的话，忽然香风扑面，他和明镜禅师来到了高山之上。
　　明镜禅师道：“我正式传法给你，先学影行飞天术，这是西方佛教的绝学。学会之后可以瞬间变成影子飞入九天。”
　　“九天？”
　　“是的！天有三十六层，分为五等：神霄天、欲色天、无界天、自在天、大罗天。最下面九层叫神霄天，也叫九霄或九天，是低级神住的地方，虽有法力但和人一样沉迷欲望。再往上十八天是欲色天，虽脱离欲亡但还有肉身色障，是高级神住的地方。再往上三天是无界天，没有了肉身色障，但还有贪嗔痴离恨。神霄天、欲色天、无界天皆在三界五行中，难脱六道苦。这三界最高统领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掌管神人妖魔鬼怪。”
　　白子钧听了若有所思，明镜禅师继续说：“三界之上是自在天，那是仙界，共三层。这里脱离轮回之苦，没有色障执念。他们不受色身束缚、意念执迷，没有天条规训，逍遥如意。再往上就是大罗天了，也是三层，住着开天辟地的混元金仙，道教三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老君，还有佛教三佛阿弥陀佛、如来佛、弥勒佛，所以这里也叫三清天或三佛天。因为大罗天只有天生圣人才能上去，其他神仙都上不去，所以经常被排除在外，人们习惯称之为三十三天。”
　　白子钧懂了，之前常听人说三十六重天、三十三重天、二十八重天、九重天，弄得他晕头转向，今日算是明白了。三十天以下就是三界，三界之中有神无仙，很多修道者是不屑于在此的，所谓渡劫成仙就是要登三十天之上的自在天，不受天庭管理，没有贪嗔痴离恨，也不用担心六道轮回之苦，这才算证道。
　　他说：“这影行飞天术只能上九天？”
　　明镜禅师笑说：“一刻钟功夫就变成影子飞到第九层天，你还不知足？多少人修了百年道行，腾云驾雾几个时辰才能上去，他们又该如何？”
　　白子钧不好意思讪讪而笑，他当即虚心学习。接下来又费了番功夫把迷幻术也学会了。
　　最后，明镜禅师手中现出一把钢枪，他说：“这是金刚菩提枪，用时可现出，不用可变成手链戴在腕上，我传授你一套降龙伏虎枪法。”
　　白子钧认真学了，练得浑身都是汗，膝盖都摔肿了，手也磨成了泡，他丝毫不觉得苦。就这样天色黑了下来，明镜禅师说：“回去之后勤加练习，熟能生巧，将来对付道教你要大展神威。”
　　“对付道教？为什么？”
　　明镜禅师说：“佛道在过去已经斗了好几次了，最著名的就是商周更替时的封神大战，那次我们赢了，道教大伤元气。后来双方划分了势力范围，天庭有道教玉帝王母掌管，地府有佛教十殿阎罗掌管。可是海洋和河流依然被道教的四海龙王和河神河伯掌管，我们派了九天夜叉下凡投胎在水猴子身上成了妖仙。这水猴子杀死了一个河伯、五个河神了，如今道教急眼了，让向红尘去杀水猴子，你一定不要帮她，记住了！”
　　白子钧呆了，他卷入了佛道之争，怪不得这老和尚主动上门传授给自己法术。他沉默着，明镜禅师说：“记住你发的誓言，如果违背当入地狱！”说完他全身现出佛光，腾空而起，消失在空中。
　　白子钧觉得这和尚绝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哪位西天大佬下凡呢，他被选中做代理人，说白了就是当炮灰。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要先救向红尘再说。他用影行飞天术，嗖地化成影子划破夜空接着落入家里。
　　许天琦忙从沙发上起来，他问：“你上哪去了，我醒来就躺在屋里了。”
　　白子钧不便给他透露自己已经加入佛教了，对着狗狗开始施法，叉开五指红烟弥漫，接着一张狗皮飞了出来落在地上。烟雾消失后向红尘蜷缩在地上，她看看自己恢复身体了，高兴地跳起来。
　　许天琦又惊又喜，正想过去拥抱她，她第一时间搂住白子钧，两人忘我地热吻起来。他瞬间心凉了，手缓缓放下，睫毛忽闪着神情凄怆地看着外面。
　　“师弟，谢谢你来救我！”向红尘这才过来跟他说话。
　　他抿了抿唇说：“既然你已经恢复真身了，我该走了。”
　　“师弟，你……”她欲言又止，更觉得对不起他。
　　他笑了笑说：“我还有事要走了，一个人挺自在的，你不必挂念！”
　　白子钧微微叹息声，他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说：“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
　　他仰起脸，依然带着灿烂，拉开门对着他俩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单独走了出去。向红尘追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无语凝噎，对风洒泪。白子钧靠在门上，识趣地待在那里。
　　许天琦两手放在袄里面，瘦瘦的样子让人心疼，向红尘看着夜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望着她也有些伤感，可他已经看开了，裹了裹衣服从她旁边走过。她捂着嘴不敢回头，热烫的泪水变得冰凉，他的背影闪耀在雪地里，直到大门关上了。
　　向红尘转过身来，看着紧闭的大门哭着蹲在雪地里，如果再来一次，她愿意永不下山。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洁白修长的手伸在她面前，轻轻地说：“你可以想他，但不准离开我！”
　　她抬起头满脸泪痕，抽泣着抓住他的手站起来。雪地之中，月光之下，她趴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