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法术去报仇》梧叶听雨

34、第 34 章

　　两人刚到了家门口，只见有个大胡子提着东西焦灼地走来走去。白子钧下来才认出他是何怀兴，忙迎上前说：“何叔，有事吗？”
　　他看见向红尘在车上来不及和他打招呼，直接过来弓着身子敲着车窗讨好地笑着。
　　向红尘按下车窗，靠在那里不愿动弹。
　　“红尘大法师，呃……”他生硬地喊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她了。
　　“何叔，叫我红尘就行。”
　　“好，红尘呐，昨晚我的殡仪馆出了怪事，诈尸了。您是行家，看看咋办，死了两个工作人员！”
　　向红尘一听知道有鬼怪作祟，三人一起来到殡仪馆。
　　外面是个大门，黑洞洞的朝西面，幽暗的树木排成两边。
　　“为何大门朝西？”向红尘很是奇怪。
　　“我觉得人死后去西天，所以驾鹤西去嘛，图个吉利。”
　　她摇摇头说：“西边乃太阳落下的方向，就是人们常说的夕阳西下。殡仪馆和医院都是阴气极重的地方，大门就算不朝南也得朝东啊。所谓图个吉利那是你一厢情愿，阴气重的地方更忌讳夕阳残照。改了吧，东边有朝阳，南边有正阳，可以镇压阴气。”
　　何怀兴大冬天出了身冷汗，掏出手帕擦擦脸说：“改，一定改！”
　　进入殡仪馆内部，偌大的遗体告别厅很显眼，向红尘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接着又看了火化楼和办公楼，也没什么问题。
　　“昨晚是怎么回事？带我去看看诈尸的尸体。”
　　“不见了，是个老太太，裹着小脚。殡仪馆好多年没见过裹脚的人了，这次偏偏遇上了。化妆师给老太太化了妆，换了寿衣，通知家属做个遗体告别式。就在要火化的时候那老太太突然坐起来了，员工以为是假死呢，毕竟之前遇到过。没想到那老太太将员工咬死了，接着跑了出去，又咬死了一个保安，然后跳上墙头不见了。”
　　向红尘听了赶紧去看被咬死的人，脖子上有四个洞洞，脸色发青色血被吸干了。白子钧说：“是僵尸！”
　　向红尘点点头道：“确实是僵尸，不过这老太太至少死了五十年了。对了何叔，这尸体家属叫什么？怎么发现的？”
　　何怀兴说：“老太太尸体在黑屯村发现的，据村民说老太太是卖枣糕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她枣糕做得很好吃，卖得却非常便宜，卖完了就让人跟她回家去取，可那些跟她走的人都没回来。村里有人觉得不对劲就报警了，警察来了问了几句老太太激动下死了。发了寻尸公告也没人领，只能送来火化了。”
　　白子钧说：“死了五十年的僵尸还会卖枣糕，你弄错了吧？”
　　向红尘道：“不会弄错，咱们去黑屯村调查下就知道了。”
　　他们离开殡仪馆，前往黑屯村调查。走访了一番下来，村民们也不知道老太太底细，那些跟她回家买枣糕的人也不知下落。
　　向红尘拿出铜钱占卜算了一卦，竟然没有任何消息，她知道这僵尸后面绝对有高人操纵。
　　她叹气说：“占卜不出来，肯定是劲敌了，我决定扶乩请仙。”
　　白子钧说：“我守护你！”
　　两人在地上铺开沙子，向红尘手持莲花剑，点燃香烛纸钱磕头遥拜。接着她念念有词，沙盘上筷子突然竖起来游走，接着现出十六个大字：行尸活人，人为畜生。石磨村外，逢池大凶。
　　向红尘睁开眼睛，看了看沙盘说：“行尸活人，是说那老太太是死了的尸体被妖术控制成了活人，那人为畜生是什么意思？”
　　白子钧自作聪明地说：“那就是把人当作畜生吸血呗。”
　　向红尘觉得有理，这扶乩请仙术用的都是暗语，上天从来不会太露骨。
　　她说：“石磨村外这个好理解，就是僵尸会在石磨村出现，逢池大凶是什么意思？”
　　白子钧道：“就是遇见池塘很危险，咱们这次不去有水的地方就是了。”
　　向红尘也不太理解，凝思道：“是这样吗？”
　　白子钧说：“别纠结文字游戏了，咱们去了石磨村不就知道了。什么凶不凶的，咱俩联手还怕啥啊！”
　　他们一起来到石磨村，果然如谶言说的那样，村子里有个卖枣糕的老太太。她穿着蓝色绣花棉布褂子，裹着花色头帕，旁边有头黑毛驴，驴子上面有两个筐。买枣糕的很多，她亲切地招呼众人。
　　白子钧说：“我去杀了这老僵尸！”
　　向红尘拦住他：“不要急，咱们先去探探底细。再说，还要找那些买枣糕失踪的人。”
　　两人上前来，白子钧高声问：“咋卖的？”
　　老太太看看他俩，笑着说：“五毛钱一个，买的人多，咱们每人少买点，让大伙都尝尝！”
　　“来两个！”白子钧递过去一张钞票。
　　老太太接过来，用纸张包了两个枣糕递了过来，油腻腻黄晶晶的，看起来很有食欲。
　　白子钧望望向红尘，她使个眼色两人躲到一边。她拿出灵符点燃，放在枣糕上烤了烤，吹口气念个咒语，那枣糕全部变成了人肉。
　　“人肉枣糕，怪不得能弄这么好吃，肯定用了邪术。”她说。
　　白子钧将枣糕扔掉了，他们重新回来站在旁边看着。那枣糕很快就卖完了，没买到的唉声叹气非常遗憾。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个店面，你们有想吃的跟我回家去拿吧。”
　　有人听了摇摇头，觉得犯不着为了吃个枣糕再如此麻烦。不过有几个人却愿意去，其中还有个抱孩子的，因为那孩子一直要吃。
　　白子钧也说：“我们也去！”
　　老太太看看一共七个人喜上眉梢，坐在驴子上招呼大家跟她走。
　　众人出了村子朝西北角走去，就这样走了二三里路有人烦了，便问道：“这也太远了，你不是说就在附近么？”
　　老太太用手朝前面一指说：“那个大院子就是了，已经到了。我多给你们些，吃好了下次再买。”
　　向红尘用天眼看去，那宅子就是个坟墓。她在白子钧耳边低声说了，他点点头会意。
　　宅子门打开了，老太太热情地请大家进来，白子钧早准备好了黑狗血握在手里。众人进去了，大门突然关上，接着老太太发出怪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她变成僵尸，嘴里都是尖牙，蹦跳着来抓人吸血。
　　抱孩子的女人转过身保护住孩子，那老僵尸来抓她，白子钧拔出盖子将黑狗血泼去，老僵尸惨叫了声飞往空中。
　　向红尘现出莲花剑腾空而追，白子钧拿出八卦照射了下房子，他们全部困在巨大的坟墓里。
　　这几个人慌了，嚎叫惊乱，周围涌上很多僵尸。
　　白子钧拿出镇尸符，念念有词撒入空中，从衣服里取出很短的桃木剑。他跳了过去，这坟墓里金光照耀如同白昼，那些僵尸对着空中暴躁乱叫。白子钧咔嚓咔嚓将那些僵尸穿个透心，哗啦啦杀倒一片。
　　再说向红尘追着那飞僵尸，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铜钱砸了过去，火光四溅僵尸坠在地上。她知道这僵尸起码百年以上了，有些邪术傍身了。果然，老太太两只手脱离身体来抓她，这种把戏根本无所谓，向红尘宝剑哗啦了几下那手便掉在地上干枯了。
　　老太太飘了起来，小脚在空中踩着，忽然阴风扑面，向红尘被鬼影压住了整个人不能动弹。
　　“鬼压身！” 她大惊不已。
　　那老太太张开嘴飞了过来，朝她脖子上就要咬去。向红尘念动咒语，眼睛里射出金光，老太太惨叫着人头落地。鬼压身消失了，她一跃而起，抓起莲花剑将尸体用符火烧了。
　　向红尘松了口气，想想白子钧那边也该解决其他僵尸了。
　　她正转身要走，地上黑烟冒起，有个人站在那里。
　　向红尘看看此人，穿着个黑布褂子，满脸褶子，三角眼睛。他大约四十多岁，脸色灰暗蜡黄。
　　“你这多管闲事的臭妮子，竟敢毁了我的僵尸，我还要炼僵尸王呢。”
　　向红尘恍然大悟，她说：“怪不得，原来你竟然培养僵尸王。真是阴险至极，幸好我及时出手！”
　　“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无名鼠辈，何足挂齿！”她说。
　　“我乃茅山术士池有阙！”
　　“原来是茅山妖道，果真是无茅不邪！”向红尘说完脑子里一闪，想到了白天扶乩请仙中的一句“逢池大凶”。
　　她暗自思忖：“白天沙盘上写的逢池大凶，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难道是遇见此人有大难？”
　　向红尘心中发怵，她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就连梅琼姿这种道行一千五百年的鹿精都没怂过，今天莫名的感觉不祥。
　　她紧握莲花剑，大冷天手心都是汗，茅山派是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嫡传大法，能以正克斜，也能以邪压正。茅山术横跨正邪两道，自从三茅祖师创教以来名声大噪，一直有“无茅不邪”的说法。
　　她听说是茅山道士，嘴上大骂他是妖道，可心中十分胆怯，因为对方的法术比自己正宗多了。
　　池有阙艺高人胆大，作为茅山道士果然是不服就干，正邪两道一概无视。他大喝：“我看你年纪轻轻有了些道行，不忍心杀你，若是给我磕头认错就放你一马！”
　　向红尘自然不会屈服，她心想：“打人不过先动手，正宗的茅山术很厉害，我如果不偷袭很难赢他。”
　　她嘿嘿狡猾一笑，突然拿着莲花剑朝他刺来，池有阙被她一剑刺透。向红尘大喜，偷袭成功了。正得意间，池有阙变成块大石头，那剑嵌在里面。向红尘抓着剑使劲往外拔，怎么都拔不出来。她大惊不已，这是什么妖术啊。
　　只听得后面池有阙说：“竟敢偷袭我，可知我夺兵器术？”
　　向红尘忙松开剑回身看着他，没想到天下还有夺兵器的法术，这么看来任何物理攻击对他都没用了。
　　就在这时池有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皮，嘴里念念有词，猛地抛入空中来扑她。向红尘赶忙飞起来逃跑，可哪里有它快。那黄皮极速追来，将她从空中盖住，向红尘在地上滚了滚变成金毛哈巴狗。
　　她看着自己成了个小巧玲珑的哈巴狗极度恐惧，大喊大叫，结果嘴里发出汪、汪叫声。
　　池有阙仰天大笑说：“让你知道我造畜术的厉害！”
　　向红尘这才知道是传说中的造畜术，她撒腿就跑，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池有阙也不追赶，来到石头前，抓住莲花剑拔下来道：“又得了一件法宝！”
　　白子钧将坟墓中的僵尸全部解决，又带着众人从里面跳出来，然后用火烧了这个地方。那些村民来不及对他感谢，急急忙忙地跑回村了。
　　白子钧等了许久不见向红尘来，心想这丫头怎么和一个僵尸打这么久？按照她的法力，对付百年僵尸应该没问题啊。就在这时一条黄色哈巴狗跑来了，对着他汪、汪乱叫。
　　白子钧喝道：“滚，哪里来的野狗，再咬我就打死你！”
　　那哈巴狗不敢再咬了，摇摇头晃晃尾巴，趴在地上呜呜叫着。白子钧自然不知道这就是向红尘，他从来没听说过造畜术。道家法术高深精微，很多都在民间失传了，以至于很多道士都不懂道术，而懂道术的人都躲起来修真了。
　　白子钧四处找着，他给向红尘打电话，那边也不通。那条哈巴狗一直跟着他，弄得他很烦，捡起石头扔过去砸中它。哈巴狗跑开了，夜色中山风透骨。
　　白子钧用阴阳眼四处看去，依然不能找到向红尘的下落，他赶紧朝石磨村去，找到天明也没有人。
　　“真是奇怪了，上哪去了？”他坐在村头土丘上，坚信那僵尸老太太不是她对手，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这丫头会不会又跑了？难道她又去找她师弟许天琦了？”想到这里白子钧怒了，赶紧去找许天琦。他来不及休息，终于在一处破庙里发现了打坐修道的许天琦。
　　他气呼呼地说：“你师姐呢？”
　　许天琦睁开眼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站起来说：“什么意思？我师姐下山跟你了，你问我了？”
　　“昨个我俩去捉僵尸，她追着个百年僵尸飞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以她的道行，百年僵尸难道能吃她？”
　　“肯定吃不了，我师姐法术对付千年以下妖怪都不成问题，区区百年僵尸算什么？”
　　“可是她没有回来，能到哪去？”
　　许天琦气得小脸儿紧绷着，吼道：“你怎么老是让她有危险，就不能保护好她？干嘛让她一个人去追僵尸？”
　　“我俩分好工了，我去杀其他僵尸保护村民。她自己一个人收拾老僵尸，我法术不如她，肯定要听她的！”
　　两人对峙着，谁都不服谁，彼此都是情敌。
　　过了好久，白子钧说：“求你了，帮我找她好吗？”
　　许天琦叹息说：“肯定的，我师姐有难，岂有不管的道理！”
　　两人一起出去了，白子钧看看这破庙，周围荒山野岭的，他独自住在这里也够凄凉的。
　　来到万紫千红别墅，只见裴应源坐在大门口拿着酒在默默抽烟。
　　“表哥，你怎么来了？”
　　裴应源说：“心里烦，一直想着梅琼姿，找你喝个闷酒！”
　　白子钧介绍了下，许天琦和裴应源握了握手。听说向红尘不见了，裴应源也很惊讶，大家都认为她法术很厉害，怎么会栽在一个僵尸手中。
　　正要进屋，白子钧电话响了，原来是沈其宁打来的。
　　“你在哪？烦死了，找你喝酒聊天！”
　　白子钧长叹一声，今个怎么了，男人们都不如意了。
　　“过来吧！”他说。
　　沈其宁裹着个浅灰色短袄，叼着烟卷开车来了。众人正要进门，有个金毛哈巴狗嗖地窜进去了。
　　“咦，这条哈巴狗咋又来了？这是昨晚上打僵尸的时候出现的哈巴狗！”白子钧看着说。
　　“肯定不吉利！”沈其宁道。
　　白子钧认为很对，抬腿将哈巴狗踢飞，它嗷嗷叫着滚出老远。结果那狗爬起来又过来，突然眼睛里流泪了。
　　“它哭了？”白子钧惊道。
　　许天琦忙说：“这狗好像有灵性，待我问问它。”
　　他蹲下身子问：“你知道我师姐向红尘的下落吗？”
　　那狗急得原地打转转，用爪子在地上乱划拉，昂起头眼泪汪汪看着他。许天琦失望地说：“它不知道，看来是条野狗。”
　　“我把它赶出去！”白子钧听说是野狗，也不再多想，抓住狗脖子就要扔出去。
　　裴应源拦住说：“行了，大冬天的小狗没吃的，在家里喂着吧。如果你不愿养，我走的时候带回家养着。”
　　白子钧这才放下，他说：“我养着吧，反正家里有只猫了，多条狗也无所谓。”
　　哈巴狗很是激动，两个爪子在他腿上扒拉着。
　　大家来到别墅侧楼里，保姆刘芬买了些牛羊肉回来。白子钧支起烤炉，众人开始烤肉吃。裴应源厨艺好，又做了几个小炒放在小桌上。就这样大冷天几个大男孩围着火炉吃烤肉。那哈巴狗早就饿了，可是不愿吃狗食。它呜呜叫着，沈其宁拿起一块肉扔到地上，没想到它不去咬。
　　“咋回事？我给它还不吃？”
　　白子钧将它抱起来说：“你咋不吃？不饿吗？”
　　没想到哈巴狗直接张开嘴从桌子上咬着肉吃起来，裴应源笑道：“它真爱干净，不吃扔到地上的东西！”
　　白子钧把它放在沙发上说：“和我一样，有洁癖啊，那行，我给你拿个盘子当饭碗，以后专用哦！”
　　哈巴狗高兴地两腿站着，晃了晃身子表示感谢。
　　他拿来盘子，将肉放在里面，那狗果然吃起来。
　　“喝果汁吗？”他问。
　　那狗用头磳了磳他，他又拿了个碗倒在里面，它真的喝了起来。
　　裴应源给许天琦发烟，他摆摆手拒绝了，又给沈其宁，他接了过来。四个人举起杯子喝着酒，然后各自说着心事。
　　“俞晓薇怀了个男孩，是我种下的。我很喜欢儿子，不知道怎么相认。”沈其宁抽着烟说。
　　白子钧骂道：“不要脸，你把别人搞怀孕了，让人家替你养儿子，你还埋怨啥？”
　　“我有钱，不需要别人替我养儿子，现在很纠结。俞晓薇已经结婚了，她老公叫谢汝磊，看起来很恩爱。”
　　“你别拆散人家，这太缺德了！”
　　“可是我想要那个儿子啊，不能让谢汝磊喜当爹啊！”
　　大家嘘声不已，沙发上的哈巴狗也摇摇头，满满的嫌弃感。
　　白子钧很少抽烟，今个突然从裴应源面前拿过来一支黄鹤楼1916点燃，吐口烟圈说：“妈的，大活人不见了，那可是我老婆啊！”
　　裴应源托着下巴，弹弹烟灰惆怅地说：“我更悲催，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是个鹿精，真他妈逆天！”
　　许天琦冷笑说：“那我呢？在一起八年的挚爱，被人夺走了！”
　　白子钧睥睨他一眼说：“我可没夺你的挚爱，尘尘对你没感觉。”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像你这么流氓，我要是跟她上床了，说不定她会跟着我呢！”
　　“扯犊子，她把你当亲弟弟，你要是上她，她有罪恶感！”
　　许天琦不吃东西了，靠在火炉边默默地拨弄着炭火。大家都不说话了，白子钧端起酒咕咚喝了，沈其宁拿着手机发消息，裴应源抽着烟望着窗外。向红尘则变成了哈巴狗趴在沙发上，她吃饱喝足了，望着眼前的四个男的，终于有机会偷听他们说心里话了。
　　四个人聊到天黑，白子钧撑不住了，他从昨晚就没睡觉。他站起来说：“不行了，不喝了，我去睡觉，你们自便吧！”
　　许天琦本就内向，他是硬撑着熬到这个时候，早就想下桌了。他一声不吭去了偏房，脱掉鞋子在床上打坐修道。
　　沈其宁和裴应源两人嬉笑着离开了别墅。
　　哈巴狗看着桌子上的残渣剩饭，刘芬过来了，她不高兴地说：“都是懒货，也不知道收拾！”
　　向红尘心里想：“这个保姆真是不行，拿着高工资还偷懒磨滑，让她收拾下桌子都唧唧歪歪。”
　　哈巴狗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了白子钧床上，他搬到了带壁炉的卧室里睡了。向红尘看着他，心里默默说道：“你个傻瓜，我就在你眼前，认不出来吗？我现在离开你一天都想你，咋会去找我师弟呢？咋会不辞而别呢？”
　　哈巴狗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钻进被窝里和他一起睡了。
　　白子钧美美睡了一觉，早晨醒来看见哈巴狗在床头趴着，他光着光溜的身子摸了摸它的头。随后掀开被子，打个哈欠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竟然下雪了，哈巴狗从床上跳下来抬头看了看。正好许天琦敲门了，他打开门让他进来。许天琦眼睛扫视了下，他终于知道向红尘为什么喜欢他了，身体上的快感是非常重要的。
　　白子钧去厕所洗漱完，来到卧室穿好衣服，抱着狗狗坐在椅子上。
　　许天琦说：“我们不能光等，必须想办法找到师姐。”
　　白子钧道：“能问你师父吗？”
　　“不能，我师父正在专心修炼，他在准备渡劫，不能随便打扰。”
　　“那咋办？”
　　许天琦说：“只有上龙虎山了，我去找张净真道长，我师父和他关系很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继续去找，咱们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