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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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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向红尘想洗澡,没想到白子钧竟然看出来她的想法了,主动提议道:“你肯定想洗澡吧,要不然我帮你?”
她惊诧至极,忙尴尬笑道:“这怎么可能呢?你都不该有这种想法!”
“那你怎么洗?”
“你家有女保姆,让她帮我洗行吗?”向红尘留意到他家有个保姆。
他叫来了保姆刘芬,她显然不太乐意的样子说:“我只负责洗衣和卫生,没说要给人洗澡。”
“阿姨放心,以后每给她洗一次澡我给你五百块钱。”
刘芬这才露出笑意,大约半小时洗得干干净净的向红尘被放在沙发上。
饭菜端来了,他把好吃的放在她面前,希望她多吃点,能尽快恢复体力。
向红尘也知道自己只是身体虚,并不是残废了,休息个三五天就可以恢复体力了,那时候虽然解不了身上的咒语,可至少能像正常人生活了。
她胃口很好,稀里哗啦吃了很多。
白子钧陪着她看电视,向红尘看看表说:“我中了失心咒,晚上十二点就会发疯,你到时把我锁在床上行吗?”
他沉默许久,有些不忍心。
她调皮地说:“记得给我录下来,我要看看我变成疯子是什么样子,嘿嘿,要不然明天就住精神病院吧!”
白子钧轻声说:“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向红尘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心里很紧张,鬼眼教主临死前用自己的血浆下降头,怨气极大,今晚就会见证咒语的威力。
白子钧也很担心,可依然努力逗她笑。
墙上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走着,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向红尘跳起来说:“用铁链把我锁住,快点!”
他看着她自己准备好的铁链摇了摇头,向红尘说:“快点,我是习武之人,虽然目前失去了武功,可也不能乱杀人的,求你了!”
白子钧只好抱着她来到卧室,把铁链锁在床腿上,又铐住了她的手。
向红尘望着他坚定地说:“你答应我,如果我要是杀人或者作恶,你就捅死我!”
白子钧胸口起伏了下没有吭声,她双腿跪在床上大声说:“听见了没有?”
他淡淡地说:“别担心,你都没功夫了,就算发疯我也能控制你!”
向红尘吐口气说:“但愿如此!”
很快十二点到了,她眼睛开始变得通红,皮肤里好像有蛇一样的东西在爬动。她虽然很恐惧,可还是咬着唇望着白子钧。
他坐了过来,轻声说:“别怕,我会陪着你!”
“你快走,我疯了不知道会做什么!”
他眼睛忽闪着,喉结滚动了下,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向红尘话刚说完,突然抱住头,心神大乱,整个人面目狰狞。
她扑了过来将白子钧按在床上,锋利的指甲狠狠抓住他的胸肌,张开口咬住他肩膀。
白子钧翻身将她按在下面,他不敢太用力唯恐伤到她,没想到向红尘是真疯了,手朝他脸上抓去,那张帅气白润的脸出现五个血痕。他按住她的两个手腕,向红尘张着大嘴,头发披散拼命挣扎。她嘴里大喊:“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畜生,用你们的命来祭祀我的亡魂,我鬼眼教主宁肯放弃投胎,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你们来吧,破了我的血咒,我就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们要是破不了,我就杀光你们……”
他用身体压住她的身体,毕竟男女体力差距很大,何况白子钧还是练体育的,就这样死死锁住她了。
突然向红尘停止挣扎了,她邪魅笑了笑竟然不动弹了。白子钧以为她过去了,就缓缓松开手,她瞬间暴怒抓住他头发扯下来一缕。他又抱住她按在那里,向红尘眼睛变成绿色,往他胳膊上狠狠咬去,直接撕下来一块肉。
他痛得全身抽搐了下,硬忍着没有叫出来,她将他的肉活活吞下去狂笑。
白子钧将她两只手给按到头顶,身体撑开确保她不会咬到自己。向红尘依然又踢又咬,头不停摇摆着狂叫。院子里的保姆等人都吓坏了,纷纷躲入屋里不敢出来。
就这样僵持了二十多分钟,向红尘又恢复了平静,忽然娇滴滴地说:“你喜欢我吗?”
白子钧一愣,脸上都是抓痕,胳膊上都是伤口。
他望着她沉默着,但眼睛温柔地盯着她。
“你想上我吗?我脱给你看,你放开我,我真的不会再咬你了!”她对着他将血红的唇努起,又诱惑十足地挤挤眼。
白子钧依然死死锁住她的手,高挺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向红尘嘻嘻一笑说:“帅哥,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反正这身体又不是我的。哎呦,我真羡慕她,这样被你压着好舒服啊!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我当年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八岁的时候就被师父看中入了教,然后喂我吃各种巫蛊。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不像人了,最后终于可以像鬼那样飘来飘去。”
白子钧对着她平静地说:“你也是巫术的受害者,何必再去害别人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哈哈一阵浪笑:“我一辈子没有和男人亲热过,这样好了,借着向红尘的身体咱俩春风一度,行吗?你看看向红尘多漂亮啊,这脸蛋和身材,你如果不受用可就便宜她师弟了!”
白子钧的手松动了下,她趁机抽出一只手将衣服解开,露出粉色的胸衣。
“来啊,我知道你心理有阴影,现在你都有反应了,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来一次,还可以治好你的创伤,你不想吗?”
白子钧一愣脸色通红,赶紧抓住她的手,气愤地望着她。
“住口,你这个老妖婆,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的!”
“别再装了,难怪动物都不屑于说话,因为只有人类才这么无耻!”鬼眼教主怒斥说。
“你马上离开她的身体!”白子钧吼道。
“好啊,你拿把刀子捅死她,我也会魂飞魄散的。我死前用自己的灵魂献祭,就是要赌一把。如果我赢了,就可以长期控制向红尘的身体为非作歹,让她承受骂名。如果我输了,我魂魄下九幽之地,遭受刀刮油烹之苦,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白子钧咬着牙说:“算你狠,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失败的!”
她哈哈一笑,抬起腿在他屁股上勾了下道:“我把向红尘送给你,你不敢要啊?没关系的,她清醒了之后说不定就跟你在一起了!”
白子钧扭过脸去不再看她,她狂笑不已:“看看你那怂样,难怪她不愿给你做女朋友!”
“你给我闭嘴!”
鬼眼教主看白子钧不上当,就不停地说些骚话,还用腿磳他身体。白子钧不怕她又抓又咬,可真怕她这招啊,毕竟这身体就是向红尘的,她那样撩他怎么受得了?
白子钧闭上眼睛不看她,身体却不停发抖,上身的肌肉紧绷着,整个人处于极度难受压抑中。
突然,她吻了他一下,唇碰到他的唇。明知道是那鬼在作怪,可这身体确实是向红尘的啊。
他思绪挣扎着,向红尘舌头伸了进来,温热的带着唾液的柔软在他舌面上缠绕着。他忙按住她的脖子喘息着说:“你要是再这样,我……我就掐死你!”
“掐呀,大不了她的身体和我的魂魄同归于尽!还有,如果她和我同归于尽,她的魂魄会替我下地狱,而我却能够投胎!”
白子钧一怔,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阴险。
“除了破我的血咒外,你们没有第二种方法除掉我,哈哈哈哈!”鬼眼教主狂笑。
“我求你了,你冲我来吧,放过她!”他哀求说。
她摇了摇头说:“没用的,我死前本来血咒要喷到你身上的,没想到向红尘竟然替你挡了。哎,我没想到你在他心中这么重要!”
白子钧心里更加难受了,是啊,向红尘替他挡住了,要不然受苦发疯的就是自己了。
他泪水从眼睛中滑落出来,一滴滴落在她胸脯前。
“你哭了?是爱她还是愧疚?”鬼眼教主的魂魄问。
白子钧没有吭声,侧过脸看着墙。
只听她一声长叹说:“还没有哪个男孩子为我哭过呢,可怜我一辈子不人不鬼的!”
就这样僵持了九十分钟,向红尘体内的正气慢慢升起,鬼眼教主的魂魄慢慢被压下去。她的眼睛没了红绿色的光,那种戾气也消失了。
白子钧赶紧将她胸罩往上提了提,再给她扣好衣服。
好像经过梦游似的,向红尘醒来了,摸了摸脸觉得很疲惫。
白子钧赶紧松开她起来,转身跑到外面开始处理伤口。
向红尘坐起来,看到床上都是血,以为自己受伤了,可细细检查了下竟然没有。
“白子钧,你在哪?”
他抹了些粉脂掩盖住脸上的血痕,又用纱布包扎好胳膊上伤口,换了衣服进来了。
他笑着说:“呀,你好了!”
她望着他问:“我都做了什么?”
白子钧一笑说:“唱歌跳舞,还要我给你打赏!”
“我不信!这床上怎么有血?”
“嗨,我鼻子上火流血了!”他摸了摸鼻子道。
接着,他解开向红尘的锁链,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她摸着他的脸说:“是不是我抓伤的?”
“不是啊,刚才吃花生过敏,身上起疙瘩,我抓破了!”
向红尘那么聪明才不会被他骗呢,上前解开他衣服,他笑着躲闪说:“耍流氓啊,脱我衣服干吗?”
她一把抓住他手腕,盯着他的左边胳膊。
白子钧又笑着往后缩,她解开他衬衣扯了下来,只见那里包着纱布,分明凹了下去。
“我咬的吗?”
“不是,你抓的!”
她手往上面按了下,白子钧一声叫,狠狠闭上嘴吸了口气。向红尘双手捂住嘴,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把他的肉咬下一块。
白子钧伸出拇指和食指说:“就咬破一点点皮肤,没事的,我去美容修复下就好了!”
向红尘坐在那里泪水婆娑,用修长的手指放在鼻子上无声沉吟。他挨着她坐了,调皮地说:“没事的,咬一口而已,我就当被小狗咬了!”
她笑了笑,低声说:“我明晚再发疯,你不准再进来,让我一个人锁在这里就好了!”
“其实你没那么可怕,就是普通的哭哭笑笑,在我看来就是小孩子撒泼那种!”
向红尘自然不信,她说:“你下次给我录下来,我自己看看!”
“好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时间不早了,你睡吧!”他帮她换了床单然后出去了。
向红尘靠在床头,她手抚下头发,身体无力,还是下不了床。
白子钧躺在隔壁房间,他闭上眼睛,那种趴在她身上死死压住她的感觉又涌起来,黑夜里久久不能入睡。他虽然渴望和她发生关系,可他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不能趁人之危。
再说许天琦,他风尘仆仆地来到阴阳村,这里是个死气沉沉的村子,连个活着的鸡鸭都没有。
看看枯萎的树木花草也禁不住害怕,只能壮着胆子往里面走。到了村子最中心的位置,看见有个蓝脸的人坐在堆满人头的骷髅山上。
那人看见他来了,摸了摸两撇胡,三角眼露出凶狠。
“请问您是谭真人吗?”他抱拳说。
谭真人伸过来手说:“我就是,握握手吧!”
许天琦和他握了握道:“我是归元子先生的徒弟,今日来……”
他还没说完,谭真人拿起一根树枝,用和他握过手的手抚摸了下,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咔嚓折断了。
“啊!”许天琦右腿突然骨折跪在那里。
“见了爷爷也不下跪,哈哈哈!”他狂笑不已。
许天琦抬起脸看着他,此人跳了下来,单手揪住头发喝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杀我?”
“不!我师姐中了失心咒,听闻只有绝降术能解此咒。希望先生行行好,解除我师姐的痛苦!”
“你叫什么?”
“我叫许天琦,是归元子的小徒弟!”
“归元子?他是正,我是邪,你好大胆子!”他揪住他头发就往屋里拖。
许天琦也不敢反抗,瘦长的身体像竹片似的被拉到里面,他趴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觉得全身阴冷。
屋里全是人体残骸,法坛的盘子里还放着两颗眼珠子。
他从法坛上端起一个碗,将里面的黑水浇到他身上,许天琦只觉得被扔在油锅里似得剧烈惨痛。
他叫了几声就昏过去了,接着一阵冷风吹来他醒了。
“我要把你炼成飞头蛊!”他脱下黑袍子,从白色瓦罐里拿出一条蛇来。那蛇满嘴尖牙,三角脑袋,尾巴勾起来。
许天琦说:“你可以折磨死我,但我求你救救我师姐!”
他蹲下身子,捏着蛇头问:“你师姐咋了?”
“她中了鬼眼教主的失心咒,现在无人能破,听说只有真人您可以!”
“鬼眼教主死了?”
“是的!”
谭真人突然站起来,张开嘴将蛇头咬下嚼烂,噗嗤喷到墙上,一道烈火燃烧。
他把蛇身扔在地上,化为一条蚯蚓钻入地下不见了。
接着,他从竹篓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鸡蛋,打破后倒入碗里,手在地上画着符咒念念有词。
“喝了吧!”他递过来碗。
许天琦拿过来将生鸡蛋喝到肚子里,只觉得全身恢复了力气,骨折的腿也好了。
他站起来高兴地说:“多谢真人!”
啪,一个耳光扇来,谭真人指着他喝道:“叫我谭神仙!”
“谭神仙!”他捂着脸道。
谭真人打量着许天琦,点点头说:“长得倒是秀气,看起来不像个害人的!”
许天琦忙说:“晚辈就是想让您救我师姐,我从不害人。”
啪,谭真人又扇了他一耳光大叫:“可是我不喜欢好人啊!”
许天琦惊呆了,他站在那里发懵。
“你去杀个百岁以上的老人,挖出心脏,用磨盘磨成粉给我泡茶喝!”
“真人,不,神仙,这怎么能行?”
他大怒,抓起法坛上的碗将他头砸破,指着他说:“没有人敢违背我的命令,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也讨厌鬼眼教主。你要想让我救你师姐就得听我的话。我知道归元子是出了名的道侠双修,可我不喜欢好人,也不喜欢坏人。”
许天琦捂着头不敢再违逆他,只得匆忙出去了。
无缘无故杀人,这本就违背师父的教导,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许天琦站在村口,想到了向红尘又不得不去做。
他出了阴阳村,来到二十里外的一个庄子上。
秋日的景色非常美好,黄叶枯树,啸风暗天,凄凉中透着孤寂的美丽。
许天琦敲响了一家大门,递上两百钞票说:“您好,我是福利局的,请问这个庄子上有百岁的老人吗?”
那男人接过来钱塞入屁股后面口袋里,指着河对面的村子说:“俺村没有,那村有个老寿星,一百零三了。”
许天琦离开这里,来到河边纵身一跃,踩着水面飞了过去。他轻功还不太厉害,以至于鞋子湿了大半。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百岁老人的家,跳墙进去了。
一个妇女正在洗衣服,忙过来问:“孩子,你找谁,咋跳进来了?”
“听说你家有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对吗?”
“我太奶奶一百零三了,你干啥的?”
许天琦抿着唇低下头,他的手在发抖,妇女觉得很奇怪,便对着里屋高喊:“儿子,你看这小孩来干啥了?”
里面出来个胖子,他啃着鸡骨头站在屋檐下望着他。
“我是福利局的,百岁以上老人给一笔津贴!”他掏出上万块钱递了过来。
妇女大喜,正想接过来,那胖儿子抢先一步拿走了。
许天琦内心很纠结,只能硬着头皮进入屋里,只见躺椅上有个老太太在听收音机。
胖子说:“这个就是太奶奶,你们以后还给钱不?”
“给,尊老爱幼嘛!”他叹口气坐了下来问:“奶奶,您长寿的秘诀是啥?”
老太太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问她长寿秘诀,满脸慈祥地说:“心态好,别计较,这样就长寿。我一辈子没和人吵过架,吃了亏转脸就忘,破财免灾不生病喽!”
许天琦手摸了摸剑,牙关紧叩,神色慌张。
老太太抓过来盘子里坚果说:“孩子,吃点吧,这么冷天还来看我,谢谢政府了!”
他抓过来花生核桃仁吃起来,轻声道:“您都听见了?”
“听见了,我耳朵灵得很!”
他手不停搓着心里很紧张。
“我一天吃两顿饭,早上和中午,到了晚上吃点饼干喝杯奶粉就算了。不熬夜,不闲着,天好了就出去窜门,今个有风没出去!”老太太说。
许天琦还是没忍心下手,他站起来说:“奶奶,我走了,祝您身体健康!”
“刚来就走啊?小壮,给他装点油炸馓子!”
“知道了!”那胖子说。
许天琦忙推脱,可那老太太还是拉着他不让走。
很快,一个大黑色塑料袋子递了过来,里面是炸的油馓子。
许天琦接过来道谢,老太太送他到门口,那妇人也洗着衣服和他打招呼。
到了外面路上,许天琦回头看看那绿色的铁大门,仰天长叹,自己真的下不了手啊。
忽然,他觉得脑袋疼痛,耳边响起了谭真人的声音:“你这个杂种,竟敢不听我的话,把那老婆子的心挖出来给我吃,这样我就能长寿了!”
他疼得跪在地上大叫:“我下不了手!”
“那你还怎么救你师姐啊?跟着我就得为所欲为,要不然我不会喜欢你的!我让你尝尝我的隔空下蛊,让你尝尝被万蛇吞噬的感觉,哈哈哈!”
他感觉身上皮肤被毒牙刺穿,一点点撕开,整个人几乎被扒下皮来。
“我去,我去!”他求饶说。
疼痛这才消失了,许天琦趴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流,先是温热,接着是冰冷。
他站起来撕烂里面的衣服,包了脸返回去。他嗖地跳到院子墙头上,只见刚才的老太太在院子里慢悠悠散步。
他想想刚才的痛苦,再想想向红尘,只好把心横下跳了下去。他一剑从后面刺去,老太太晃了晃趴在地上不动了。
洗衣服的女人尖叫,许天琦快速取出心脏,双膝跪地磕个头跳上墙不见了。
地上躺着老太太的尸体,到死都没看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