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苒的孟洲》爱吃橙子的洲洲洲

7、同学聚会的起哄与心照不宣的升温

　　微信提示音响起时，孟洲正在调试新的实验装置。点开高中班级群，班长置顶的消息格外醒目：“毕业五年，老同学们聚聚！本周末晚七点，市中心火锅店，有空的戳我报名～”

　　群里瞬间热闹起来，潜水多年的同学纷纷冒头响应。孟洲指尖划过屏幕，看到黎苒的名字也出现在报名列表里，备注了“已回国！必到～”，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动画表情。

　　她犹豫了几秒，在对话框里敲下“参加”，发送后便收起手机，可实验数据的曲线似乎都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自上次校园偶遇后，她们确实互加了微信，却只在通过好友时说了句“以后常联系”，便再无下文。五年的空缺像一道浅浅的鸿沟，让曾经在树洞里无话不谈的两人，在现实中多了几分生疏的客气。

　　黎苒看到孟洲的报名消息时，正在给新动画分镜上色。笔尖一顿，颜料在画纸上晕开一小团粉色。她点开孟洲的微信头像——是一张实验室的夜景图，窗外是城市的霓虹，隐约能看到示波器的微光，和她清冷的性子一模一样。

　　这几个月，她偶尔会在校园里碰到孟洲，有时是在图书馆，有时是在食堂。孟洲总是行色匆匆，身边要么跟着实验搭档，要么捧着厚厚的专业书，黎苒几次想上前打招呼，都怕打扰到她，最后只是远远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第七章同学聚会众人起哄
　　周末的火锅店人声鼎沸，热气氤氲。黎苒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她一进门，立刻引来一阵起哄——五年未见，她褪去了高中时的婴儿肥，长发披肩，妆容精致，一身简约的连衣裙衬得身姿窈窕，比校园里的热议更添了几分明艳。

　　“黎苒！越来越漂亮了！”
　　动画女神果然名不虚传，这颜值真的绝了！”

　　黎苒笑着一一回应，目光下意识地在包厢里搜寻。很快，她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孟洲。

　　孟洲穿着简单的黑色针织衫，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清汤锅还没开火。她似乎不太适应这样喧闹的场合，正低头看着手机，指尖偶尔滑动一下，和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就在黎苒犹豫要不要走过去时，孟洲也抬起了头，目光恰好与她相撞。

　　四目相对的瞬间，包厢里的嘈杂仿佛被按下静音键。孟洲的眼神愣了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朝着她轻轻点了点头。那笑容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在黎苒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孟洲！你也来了！”班长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五年不见，还是这么高冷啊！快，黎苒也来了，你们高中可是邻桌，快坐一起！”

　　说着，班长就把黎苒往孟洲身边的空位推。黎苒顺势坐下，鼻尖萦绕着孟洲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高中时一样，干净又清爽。

　　“好久不见。”黎苒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好久不见。”孟洲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高中时柔和了些，“你的动画作品，上次在学术交流展上看到了，很出色。”

　　黎苒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居然去看了？”那是动画系举办的小型展览，她以为孟洲这样埋首实验室的人，不会关注这些。
　　“刚好路过，”孟洲顿了顿，补充道，“量子纠缠的可视化设计，很有创意。”

　　话题一旦打开，生疏感便消散了不少。她们聊起高中时的趣事，聊起各自的大学生活，聊起现在的专业。周围的同学也纷纷加入，有人提起高中时黎苒总吐槽孟洲“冰山”，有人羡慕两人如今都在京大，一个是物理大神，一个是动画美女。

　　“说起来，你们俩现在可是校友加老熟人了！”坐在对面的男生突然起哄，“以后在学校可得互相帮助啊，孟洲多帮黎苒补补物理知识，黎苒多带孟洲感受点艺术气息！”

　　“不止互相帮助，还得互相爱护嘛！”另一个同学跟着打趣，“你看你们俩，一个智商天花板，一个颜值天花板，站在一起多般配！”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起哄声此起彼伏。
　　“对啊对啊！互相爱护！”
　　“以后在京大就是彼此的照应了，可得多上心！”

　　黎苒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她下意识地看向孟洲，发现对方的耳尖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清冷的孟洲露出这般羞涩的模样。

　　孟洲清了清嗓子，没有反驳，只是拿起桌上的水壶，给黎苒的杯子里添了些热水，声音低沉却清晰：“她要是有物理相关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我、我也可以帮孟洲画实验可视化的插图！”黎苒连忙接话，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说完才发现这话像是在回应“互相帮助”的起哄，脸颊更烫了。

　　包厢里的起哄声更响了，班长笑着说：“这才对嘛！以后多走动，我们这些老同学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孟洲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搅动着面前的清汤锅，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黎苒也不再搭话，假装认真地看着锅里翻滚的食材，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聚会接近尾声时，孟洲主动问黎苒：“住哪个宿舍区？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打车就行。”黎苒连忙摆手。
　　“顺路。”孟洲的语气不容拒绝，已经拿起了外套。

　　走出火锅店，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意和燥热。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偶尔有车辆驶过，灯光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刚才……他们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黎苒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点小。
　　“嗯。”孟洲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互相帮助是真的。”

　　黎苒侧头看向她，月光洒在孟洲的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她心里一暖，笑着点头：“好，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啦。”

　　走到校门口，黎苒停下脚步：“就到这里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孟洲点点头，“下次创作遇到问题，随时找我。”
　　“好！”黎苒笑着点头，眼底亮晶晶的，“那下次我请你喝咖啡，就当谢礼。”

　　看着黎苒走进宿舍区的背影，孟洲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手机屏幕亮起，是黎苒发来的消息：“聚会很开心，下次见～”后面跟了个她画的卡通小人，正朝着镜头挥手。

　　孟洲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回复：“下次见。”

　　同学聚会的起哄像一束催化剂，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生疏与客气。那些藏在树洞里的默契，那些跨越五年的牵挂，在起哄声中逐渐显露，在并肩而行的夜色里慢慢升温。同校的时光还很长，属于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