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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反向拿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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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陆北辰吃饭这档子事，早就在林晓晓心尖上扎了根，还生了芽。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贵花，是株野得很的“恋爱草”——白天对着电脑摸鱼摸出半分闲，指尖无意识划着手机屏幕，这草就冒头；深夜躺在床上emo到翻来覆去，盯着天花板数羊，它又准点挠她心口。主打一个精准狙击，防不胜防，把她那点少女心思搅得七上八下。
小区门口那句“改天请你吃饭”，当初说得顺嘴，没成想一出口就落了锚。“改天”两个字像悬在她头顶的粉红达摩克利斯之剑，既盼着这“天”赶紧来，好兑现这场心照不宣的邀约，又怕自己一开口就搞砸，直接社死在男神面前。这甜蜜又磨人的枷锁，懂的都懂啊！
她那专属恋爱系统小幸，比她这个正主还急，天天准时准点推送“完美邀约方案”，弹窗跳得比工作消息还勤快，恨不能直接替她戳开聊天框代发。
「方案A：借上次借咖啡机的恩情发邀约，选家私密性强的私房菜馆，走清幽氛围感路线，适配暧昧升温。」林晓晓指尖一点，直接驳回：“太像商务答谢宴了，我是请吃饭不是签合同！气场全错！”
「方案B：以建筑跨界协作为由约工作午餐，选个两人公司中间位置的简餐店，主打低调不尴尬。」林晓晓撇嘴划走：“我俩手上的项目八竿子打不着，硬凑工作餐吃着都堵得慌，纯纯无效约会，还容易冷场。”
「方案C：分享网红餐厅链接，附言‘这家看着不错’，把选择权甩给他，主打松弛感。」林晓晓摇头叹气：“这就是普通朋友的分享日常，他指定装没看见，白瞎我辛辛苦苦收藏的攻略。”
小幸委屈巴巴弹弹窗：“宿主！都拖五天了！草籽要旱死了！能量急等双人晚餐激活！再拖就扣好感度了喂！”
林晓晓哪能不懂自己的怂。
收藏夹里躺着七八家精挑细选的馆子，从浓油赤酱的本帮菜到氛围拉满的小酒馆，每一家的点评她都逐字读过，攻略翻得都快出包浆，连哪家靠窗位置视野最好都记在备忘录里。可一旦点开陆北辰那纯黑的头像，聊天框输了又删，手指立马像被502粘住，焊死在屏幕上，半点动弹不得。
“有空吃饭？”——太干巴，像机器人报菜名，毫无感情。“上次说的饭，这周末约？”——太刻意，字里行间都写着“我对你有意思”，生怕人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有家炖汤绝了，要不要去？”——画风直接跑偏老干部养生局，指不定直接把人劝退，显得自己特没情趣。
思来想去没辙，她干脆扎进工作里逃遁。老洋房改造项目正好进了施工关键期，她天天泡在工地，戴着安全帽跟项目经理掰头施工细节，和施工队就工艺标准极限拉扯，被材料供应、工序衔接等各种突发状况缠得脚不沾地，累得倒头就睡，倒真把邀约这事暂时压进了犄角旮旯，没空想东想西。
直到周五下午，一个真·麻烦砸脸上。
工长电话里的声音都打飘，带着哭腔：“林设计！完球了！定制的老钢窗运到工地，一比对发现尺寸对不上！供应商拍着图纸喊冤，说我们给的尺寸有误，施工队直接拍了桌子，说他们做的洞口绝对没问题！”
林晓晓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老钢窗是这栋洋房改造的灵魂所在，复古雕花样式是她特意设计的，定制周期足足两个月，价格更是肉疼到滴血，半点差错都容不得。她抓起桌上的安全帽，往头上一扣，抓起手机就往外冲，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工地赶，连办公室同事喊她都没听见。
一到工地现场，果然乱成一锅粥。
几扇雕花仿古钢窗歪歪扭扭靠在墙根，表面的保护膜都还没撕，对应的墙体洞口看着肉眼没毛病，可施工队拿卷尺一量，好家伙，差了足足几毫米。施工队的工头梗着脖子，咬定是钢窗做小了，供应商的送货员也不甘示弱，拍着胸脯喊冤，说图纸尺寸核对了三遍，绝对没问题，双方吵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横飞，差点当场动手。
工长苦着脸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卷尺，语气带着哀求：“林设计，硬往里面装也能装上，但后期肯定漏风漏雨，冬天冷风灌进来，夏天渗雨水，全是售后麻烦。要是返厂改的话，至少得半个月，咱们这工期根本耗不起啊！甲方那边天天催进度呢！”
林晓晓盯着那几扇精致却偏偏不合缝的钢窗，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仁都跟着疼。
几毫米的误差，在常规建筑规范里或许算正常范围，但在老建筑修复项目里，在她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设计理念里，这就是砸招牌的致命瑕疵，绝对不能容忍。她必须要精准的数据支撑，要专业的技术判断，才能定这锅该谁背，找到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陆北辰。
可转念又犯起了嘀咕：为了这点工作上的麻烦找他，会不会显得自己能力不行？更怕他觉得，她是拿吃饭当人情绑架，故意找借口套近乎。万一他心里想，一个设计师连个窗户尺寸都搞不定，还要来请教他，岂不是丢尽了设计师的脸？以后还怎么在这位建筑界大佬面前抬头混？
纠结了足足三十秒，专业需求终究完胜那点扭捏的少女心思。
她扒开围着看热闹的工人，扎到工地角落一个僻静的地方，深吸三口气，又对着手机屏幕给自己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才点开和陆北辰的聊天框，半句废话没有，现场拍的钢窗和洞口对比照片，加上编辑好的文字，直接甩了过去：「工地遇大麻烦，老钢窗和洞口差了几毫米，供应商和施工队互相扯皮，谁都不肯认责。想请教下从建筑测量角度怎么定责，要是有解决方案就更好了，不方便也没事，绝不打扰你摸鱼。」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林晓晓手心全是汗，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这问题又专业又琐碎，还涉及到现场实操，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指不定陆北辰正忙着，根本懒得回复她这种小麻烦。
没成想陆北辰秒回：「照片模糊，要洞口多点测量数据、水平垂直度，还有钢窗对角线尺寸和方正度，发我。」
紧接着，一个文档甩过来——《既有建筑门窗洞口安装误差分析及处理流程（简版）》。
林晓晓点开文档一看，当场就想跪。
里面不光有详细的数据表格、清晰的测量示意图，甚至连不同补救方案的成本预算和工期预估都标得明明白白，活脱脱一份量身定制的“工地救急指南”，简直是及时雨本雨。她不敢耽搁，立刻指挥工人按文档里的要求复测数据，每一个测量点都反复核对，数据刚整理好传过去，仅仅二十分钟后，陆北辰的分析就来了：
「洞口B2、C1有楔形误差，属墙体砌筑垂直度失控问题；钢窗D3、E2尺寸合规但没考虑洞口非标偏差。责任划分：施工＞供应商。建议用可调垫片微调，工期增1-2天，附草图。」
下面还附了张手绘垫片草图，材质厚度标得一清二楚，专业度直接拉满。
一上午僵持不下的死结，被他二十分钟轻松解开。林晓晓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感激混着钦佩直往上涌，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纠结半天，最后心一横，干脆直接冲，别再磨磨唧唧：「救命之恩必须好好谢！上次说请你吃饭，你啥时候有空？我知道一家江西菜馆，瓦罐汤炖得一绝，主打一个养生不踩雷，味道绝对靠谱！」
她特意选了家环境轻松的家常馆子，就怕选得太正式，又搞成拘谨的商务局，反而没了氛围。消息发出去后，她死死盯着屏幕，秒数都数得清清楚楚，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时间越久，心越往下沉，脑子里已经脑补出“江西菜太辣被他嫌弃”“邀约太突兀被直接拒绝”“他根本不想跟自己私下吃饭”等八百种社死剧本，脚趾都快在鞋里抠出个四合院了。
就在她差点把手机抠出洞时，手机震了：「下周吧，这周末出差。」
没拒绝！林晓晓看到消息，差点原地蹦起来，差点在工位上喊出声，赶紧捂住嘴，强压着激动，光速回复：「好！没问题！等你出差回来再说！绝不耽误你干正事！」发完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个乖巧的表情，才满意地放下手机。
整个周末，她一边盯着工地的垫片安装进度，生怕施工队偷工减料，一边挤时间偷偷去踩点那家江西菜馆。提前确认了店内环境够不够安静、瓦罐汤的口味够不够稳定，甚至连哪张桌子视野好、不被打扰都预选好了，就等下周陆北辰回来赴约，半点差错都不想出。
周二下午，林晓晓正对着电脑屏幕，假装看设计图，实则在琢磨啥时候发消息敲定吃饭时间最合适，既不显得催促，又能刚好定下来。没等她想明白，助理小乐抱着一大束香槟玫瑰，风风火火闯进来，嗓门亮得能掀了工作室的天花板：“晓晓姐！快看！谁送你的花？也太浪漫了吧！是不是那个帅到炸裂的建筑师！这是要脱单的节奏啊！”
林晓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鼠标都掉在了桌上，赶紧捡起鼠标，抓起花束里的卡片，展开一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厥过去——卡片上赫然写着：「感谢您选择缘定今生婚恋服务！您的个人资料已成功入库，我们将在三日内为您推送优质精英会员——佳缘在线红娘团队敬上」
小乐凑过来也傻了：“婚……婚恋介绍所？姐你啥时候悄咪咪搞征婚了？”
林晓晓又气又笑，不用想都知道是老妈陈美娟的手笔。前几天老妈还在电话里旁敲侧击，问她“婚恋机构的资料填得咋样了”，她当时还含糊其辞应付过去，原来在这给她埋了这么大一个雷！她压着怒火，一个电话打过去，陈美娟反倒理直气壮：“妈这还不是为你好！那机构里全是高学历精英，条件都好得很，这花是他们送的见面礼！你赶紧给我好好看推荐，不许敷衍！”
林晓晓听得头疼欲裂，匆匆挂了电话，看着那束娇艳的香槟玫瑰，像捧着烫手山芋。扔了吧，觉得可惜，毕竟是好好的花；摆着吧，又膈应得慌，生怕同事看到追问，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预备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偏偏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她以为是老妈又来催，没好气地拿起一看，瞬间愣住——是陆北辰的消息：「今晚有空吗？」
她心猛地一跳，血液都跟着往上涌，难道他突然开窍，也懂浪漫了，要给她来个猝不及防的惊喜？下一条消息紧跟着跳出来，瞬间打碎她的幻想：「关于老洋房墙体变形，我有补充分析，晚饭时可以简单聊聊，对后续维护也有帮助，不算打扰你。」
原来是场工作局。林晓晓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不管怎么说，能和他单独吃饭的机会送上门，哪能放过。她立刻回复：「有空！六点半我上次说的那家江西菜馆见？位置我发你！」那边秒回：「可以。」
她抓起那束香槟玫瑰，跟扔烫手山芋似的往小乐怀里塞：“这花归你了，爱咋处理咋处理，插瓶也好扔了也罢，千万别说是我这儿的。”开玩笑，要是抱着这束“征婚花”去见陆北辰，被他看到追问起来，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直接社死到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以后别想再跟他正常相处了。
她翻箱倒柜，选了身米白针织衫配深色长裤，既得体又不刻意，又对着镜子化了个伪素颜淡妆，只提亮了肤色，描了下眉毛，确保看起来自然又精神。对着镜子深吸三口气，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才敢拎着包出门。六点半准时到菜馆，一眼就看见陆北辰已经在靠窗位置坐着，穿一件浅灰色衬衫配黑色长裤，正低头看手机，侧脸在店内暖黄的灯光里铺着，少了平时的疏离感，多了点柔和，帅得比她预期中还要超出几分。
见她来，他收起手机点头示意。林晓晓把菜单递过去：“招牌是瓦罐汤和藜蒿炒腊肉，闭眼点不踩雷，你看看？”“你点吧，我随意。”
等菜的间隙，陆北辰果然先聊工作，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调出里面的分析图表，三言两语就讲清了墙体变形成因和后续监测建议，逻辑清晰得没朋友，半点废话都没有。林晓晓端坐着认真听，偶尔插一两句自己的疑问，他也都耐心解答。刚把工作话题收尾，服务员就端着菜上桌了，时机巧得刚刚好。
瓦罐汤端上来时，盖子一掀，浓郁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人食欲大开。林晓晓刚要开口夸两句这汤的香气，就见陆北辰盯着面前的瓦罐汤，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捏起勺子，先小心翼翼扒开表面浮着的枸杞红枣，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接着低头，眼皮垂着，一点一点撇掉汤面的浮油，连一丝油星子都不肯放过，动作比实验室里做样本分析还要较真三分。
他舀起一小勺汤，吹了吹，才送进嘴里，表情专注得仿佛在解一道复杂的结构力学难题，连眉毛都微微皱着。林晓晓腮帮子鼓得老高，憋笑快憋出内伤，心里疯狂吐槽：这人怕不是在分析这瓦罐汤的炖煮工艺、食材配比和油脂分离程度？简直是把工作状态带进了饭桌上。
“味道咋样？”她憋笑发问。陆北辰放下勺子，一本正经给出专业点评：“火候够，食材本味足。但油脂分离不彻底，枸杞放早了烂熟，影响口感层次，建议下次调整投放时间。”
林晓晓终于没忍住，笑到呛咳：“陆建筑师，你是来干饭还是来做质检的？这是菜馆不是实验室啊！”
陆北辰愣了愣，耳尖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快得像错觉，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平时的淡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习惯了。”“这习惯好啊，至少能保证吃的是真材实料，避开那些科技与狠活的坑。”林晓晓笑着接话，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的闷骚模样，突然觉得还挺可爱，狠狠戳中了她的笑点。
后面的饭吃得意外轻松，完全没有林晓晓预想中的拘谨。
他们从难缠的甲方吐槽起，聊到行业里的各种糗事，比如有人把设计图的比例标错，闹了天大的笑话，甚至还扒了几句高中时的旧事，都默契地避开了鸽子和毕业晚会的雷区，没让气氛冷下来。林晓晓发现，陆北辰话虽少，但听得格外专注，眼神都落在她身上，偶尔蹦出一句吐槽还挺犀利，精准戳中笑点，好几次把她逗得差点喷饭。
眼看饭局要收尾，林晓晓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正琢磨着要不要趁机约他下次一起去看建筑展，既能符合两人的专业，又能创造见面机会。没等她开口，陆北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扫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低声跟林晓晓说句“抱歉”，起身往餐厅远处的角落接电话。
她离得不远，隐约听见“机场”“图纸”“航班”的字眼，大概猜到是工作上的急事。没一会儿他就挂了电话回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歉意：“公司出了点急事，得回事务所改图纸，客户明早的航班要带走。今晚麻烦你了，谢谢。”“工作要紧，别客气，账我结就行，你快去吧。”陆北辰也没客气，点头道：“好，下次我请。”说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匆匆走了，脚步都带着急切。
林晓晓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刚升温的气氛就这么被打断了，难免有点遗憾。可一琢磨他临走时说的那句“下次我请”，心里又甜滋滋的——至少说明他不排斥和自己私下相处，还有下回见面的机会，不亏！
她叫服务员过来结账，目光不经意扫过对面陆北辰坐过的座位，突然看见桌角躺着个深蓝色的U盘，应该是他刚才走得太急，不小心落下的。
她刚伸手拿起U盘，手机就震了，是陆北辰的消息：「抱歉，刚才走得太急，U盘落桌上了，里面是客户明天要带的图纸，麻烦你先帮忙保管一下，明早我联系你取，谢谢。」林晓晓立刻回复：「U盘在我这儿，你别担心。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吧，你发个地址就行，顺路不麻烦。」那边很快回：「谢谢，麻烦你了。」她回：「不客气，明天见。」
她结完账踏出菜馆，春夜的风卷着淡淡的花香扑过来，温柔又舒服，掌心攥着的U盘，原本的凉意慢慢散了，竟透出点温乎气，像揣着一颗小小的、雀跃的心跳，林晓晓嘴角忍不住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这场一波三折的瓦罐汤之约，虽然因为工作原因没能圆满收尾，却意外续上了下次见面的契机，还续得挺自然，一点不刻意，简直是老天都在帮她撮合。
第二天一早，林晓晓特意把U盘用个小绒袋装着，揣在大衣内袋里，生怕路上磕了碰了——毕竟里面是陆北辰客户的救命图纸。她没敢提前到，卡着约定时间往事务所赶，路上还在脑子里过了八百遍开场白，主打一个“自然大方不尴尬”。
结果刚拐到事务所楼下，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手里的豆浆“啪嗒”洒了半手，内袋里的U盘也跟着滑了出来，直奔地面。
“我......靠！”林晓晓惊呼一声，下意识弯腰去捞，眼看U盘要摔在水泥地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稳稳接住了它。她抬头一看，正是陆北辰，穿一件深色工装外套，手里还捏着个没拆封的三明治，显然也是刚到。
“谢……谢谢！”林晓晓手忙脚乱擦着手上的豆浆，脸颊瞬间爆红，社死感直冲天灵盖——哪有送东西还差点把人家东西摔了的？陆北辰没说话，低头捏着那个小绒袋，手指在上面捏了捏，又把U盘取出来，对着晨光转了半圈，眉头微蹙：“外壳无划痕，接口无损伤。” 那语气，跟在工地验收建材似的，严谨得让她想找地缝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路上没看路……”林晓晓还在道歉，就见陆北辰从口袋里掏出包湿纸巾，递了过来，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擦一下，豆浆渍不好洗。” 顿了顿，又补了句，“U盘我先确认下文件。” 说着就掏出手机插U盘，完全没理会她爆红的脸。
林晓晓一边擦手一边心里疯狂吐槽：大哥！我都快尴尬死了，你眼里只有你的U盘和图纸是吧！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挽救局面：“那个……我昨晚特意把U盘放抽屉里收好了，绝对没动过里面的东西，刚才就是意外！”
“嗯。”陆北辰应了一声，手机屏幕显示文件完好，他才松了口气，把U盘揣进内袋，又把手里的三明治递过来，“没吃早饭吧？楼下便利店买的，加热过了。” 林晓晓愣了愣，刚要接，就听见他一本正经补充：“算是谢你帮忙保管U盘，热量可控，食材新鲜度达标，无科技与狠活。”
林晓晓接过三明治，看着包装上的“全麦鸡胸肉”字样，差点笑出声——合着这大佬连送早餐都要做“质量检测”？她举着三明治晃了晃：“陆工，你这生活过得也太‘标准化’了吧！吃个早饭都要查新鲜度，难怪昨天喝汤都要做‘工艺分析’。”
陆北辰耳尖悄悄泛红，别开脸轻咳一声：“职业习惯。” 他从随身带的笔记本里撕了张纸递过来，上面是工整的字迹，标注着老洋房墙体维护的重点，“这是补充分析。对了，上次说的下次我请，周末有空吗？选了家日料店，食材溯源清晰，符合‘质检标准’。”
林晓晓看着那张写满专业术语的纸条，又看了看他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闷骚的样子有点可爱。她咬了一口三明治，故意逗他：“有空啊！不过陆工，我有个请求——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暂时把‘质检模式’关了？不然我怕我吃寿司都要听你分析米饭的含水量！”
陆北辰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快得像错觉，只丢下一句“尽量”，就转身往事务所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门口路滑，别再摔了。” 林晓晓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三明治都变得香了几分。
就在这时，系统小幸的弹窗突然蹦出来，还带了个白眼emoji：「宿主！请停止你的逗逼行为！人家明明在关心你，你偏要戳他痛处！不过……好感度再+5！闷骚男神的关心方式果然清奇！建议下次约会带个‘建筑术语词典’，方便你接梗！」
一直装死的系统小幸这时才弱弱蹦出来：「恭喜宿主完成首次正式晚餐，能量+50！好感度+10！再接再厉！」
林晓晓看着系统弹窗，忍不住失笑，突然觉得生活里这些不期而遇的意外和巧合，比系统算好的任务流程有意思多了，充满了未知的惊喜。
当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得跟老妈好好“谈判”，把话说清楚，那劳什子婚恋玫瑰和相亲介绍，绝不能有下次！再敢搞这种猝不及防的社死操作，她直接连夜搬家，眼不见心不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