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系统让我来追你》白鹿气泡水

10、养宠攻略

　　林晓晓下班特意绕开堵车重灾区，拐进巷口那家宝藏便利店买咖啡。脚刚踩进巷口的青石板路，冷不丁被一团滚过来的橘色毛球绊了个趔趄，手里的设计稿差点原地起飞。

　　她稳住身形低头，好家伙，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正扒着她的鞋尖打转转，尾巴竖得像根炸毛的小旗子，喉咙里挤出一声「喵呜」，奶气直接钻人骨头缝，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主打一个眼神攻击，死死盯着她不放。

　　她强撑着精英建筑师的体面，慢悠悠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小猫脑袋，就被它顺势蹭了蹭，简直是碰瓷界的天花板。「喂，小毛球，碰瓷也得看对象啊。」

　　林晓晓故意板起脸，可语气软得像棉花，根本没半点威慑力。结果话音刚落，小猫直接顺着她的西装裤往上爬，小爪子勾住布料，愣是扒出两个清晰的小勾丝。林晓晓直接倒抽一口凉气，心疼到滴血——这可是她托人从国外代购的限量款，才穿第三次就惨遭「毁容」！

　　她屏住呼吸想把这祖宗扒下来，小猫却立刻蜷成一团装死，爪子像小钩子似的死死扒着布料，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那架势，活像她抢了它珍藏八百年的小鱼干。

　　巷子里突然刮过一阵晚风，小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浑身的毛都炸起来，抖得像片被风吹得疯狂摇晃的落叶。

　　林晓晓盯着它那副又凶又可怜的样子，无奈叹气，内心OS直接刷屏：完了完了，栽在这小祖宗手里了！今天这班算是白加了，限量裤也彻底废了，这哪是捡猫，分明是请了位大爷回家！

　　她翻遍通勤包，终于找出一条备用的羊绒围巾，小心翼翼把小猫裹进去，只露个小脑袋在外头，拎着围巾角往家走。

　　一路上，小猫在围巾里探头探脑，小爪子时不时挠挠她的手腕，活像个监工，一旦她走快了就「喵呜」抗议，简直是反向拿捏。有路人路过，忍不住回头看她这副反差萌的模样，林晓晓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淡定，心里把这只碰瓷猫骂了八百遍：等回家就给你找领养，绝不让你霍霍我的东西！

　　回到家，她把小猫往沙发旁的柔软毯子上一放，小家伙立刻蜷成毛球，爪子埋在肚皮底下，尾巴尖还轻轻扫着地毯，模样乖得不像话。林晓晓没忍住，举着手机拍个不停，删删改改半天，指尖一点，挑了张最萌的发朋友圈，配文极简：「路上捡的小麻烦，暂时收编。赐名‘橙汁’。」

　　点赞评论秒速刷屏，三分钟不到就堆了几十条。

　　清一色的「awsl这也太萌了吧」「姐姐好会养，求更多橙汁总监美照」里，助理小乐的评论直接杀出重围：「橙汁总监就位！我司萌值KPI这下稳了！建议林总每天发九宫格，我们天天打call应援！」闺蜜更是直接调侃：「哟，林大建筑师也有被拿捏的一天？这小麻烦看着可不一般啊，该不会是月老派来的助攻吧？」

　　林晓晓勾着嘴角逐条回复评论，指尖划屏幕的速度飞快，可目光却像装了精准定位，每隔三秒就往点赞列表钻——那个她记了十年的纯黑头像，果然没亮。列表里不少高中同学都点了赞，甚至还有人留言问「是不是陆北辰也见过这只猫」，她都含糊着打哈哈带过，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她指尖划了划屏幕，内心OS直接拉满：家人们谁懂啊，十年了，这黑头像依旧是高冷界的天花板！是刚好没刷到朋友圈，还是觉得「收编小麻烦」这种接地气的动态，不配他陆大建筑师高贵的赞？大概率是后者吧，毕竟人家是业内顶尖的设计师，向来惜字如金，更别说点赞这种「小事」了。说不定他的朋友圈根本就是工作展示板，从不看熟人动态。

　　把手机往桌边一放，林晓晓扯过桌上的施工图，抓起红笔就跟上面的节点死磕。脚边，「橙汁」不知从哪儿扒出个毛线球，抱着就开始原地打滚，小爪子扒拉得线团乱飞，缠得自己满身都是线也不撒手，时不时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奶音，给这寂静的加班夜添了点活气。

　　林晓晓瞥了它一眼，没忍住笑，伸手想去帮它解开线团，结果手一伸过去，它就抱着她的手指啃起来，力道轻得像挠痒，主打一个亲昵。

　　半小时刚过，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跳出来电显示——陌生本地号。

　　「喂，你好？」林晓晓捏着笔，指尖还沾着点图纸上的铅笔灰。

　　「林晓晓！是我啊周子轩！」电话那头的男声直接炸开，爽朗得能掀翻屋顶，开口就是暴击，「陆北辰那死党！高中坐你俩后排，老借你橡皮不还，还故意把橡皮掰成两半，最后被你追着打了半条走廊那个！记起来没？」

　　周子轩。

　　这名字一冒出来，林晓晓脑子里瞬间闪过十年前的画面：那个精力旺盛到过剩的男生，总跟在陆北辰身后当小尾巴，嗓门大得能穿透教学楼，还特别爱惹祸，毕业晚会的音响就是被他玩炸的，最后还是陆北辰帮他收拾的烂摊子。那时候的陆北辰，就站在舞台边，看着周子轩被教导主任训，嘴角还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在看自家调皮的弟弟。

　　「记得。」她压了压嘴角的笑，尽量让声音听着平静，「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老同学叙叙旧？」周子轩笑出了声，话锋一转，「其实是北辰！他刚甩我条消息，问你捡了只猫，是不是在找靠谱的宠物医生和领养渠道。咱就是说，这也太巧了！我前对象是知名宠物博主，这方面资源一抓一大把，包在我身上！」

　　林晓晓手里的笔「啪嗒」一声顿在图纸上，笔尖的红墨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陆北辰？主动问周子轩？他居然真的看见了朋友圈？还特意为这只素未谋面的小猫费心找渠道？刚才那点因没收到点赞的失落，瞬间被一堆问号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挤走，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差点当场CPU烧了。

　　「谢了啊，」她稳了稳语气，「今天已经带橙汁去周医生那儿查过了，挺健康，先养着。」

　　「周医生？那肯定是北辰找的人！绝对靠谱！」周子轩语气拍胸脯似的笃定，随即声音压低了八度，八卦因子直接拉满，「我说林晓晓，你俩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有缘’？论坛偶遇，开车剐蹭，还一起吃了饭，现在连流浪猫都凑一对了？这频率，赶上当年我帮他策划……」

　　话头突然卡住，像被人猛地捂住了嘴。

　　电话两端静了两秒，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林晓晓的心跳「咚咚」往上窜，握着手机的手指都紧了紧，指尖泛白，脑子里飞速运转，拼命回想高中时陆北辰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帮他策划……什么？」她追问，声音都带了点颤。

　　「啊？没、没什么！」周子轩干笑两声，语气飘得不行，明显是在掩饰，「就些乱七八糟的班级活动，你知道他那人，闷得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想做点事还抹不开面，总得有人帮他推一把……可惜最后没成，纯纯白忙活一场！」

　　没成。

　　这俩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她一下，有点疼，又有点痒。高中时候？陆北辰策划过什么？需要周子轩帮忙推一把？是关于班级活动，还是……关于她？为什么没成？是被人打断了，还是他自己放弃了？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转圈圈，像一团乱麻。

　　可她清楚，不能深问。成年人的体面，就是不扒着陈年旧事不放，更不能在多年未见的老同学面前，暴露自己对过去的耿耿于怀，不然也太没面子了。

　　「都是老黄历了。」她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语气听着随意，「现在就是普通同学，偶尔工作上碰个面。」

　　「普通同学？拉倒吧你！」周子轩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是没看见他发消息的样子，就几个字，‘帮找宠物医生和领养渠道，林晓晓捡的猫’，连标点符号都惜得打。但我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能不知道他？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主动管这种‘闲事’，还特意提你的名字，这能叫普通？」

　　他顿了顿，接着爆料：「晓晓我跟你说，北辰这人，轴得像钢筋，闷得能捂出蘑菇，脑子里的弯弯绕比他画的建筑图纸还多，行动力却堪比蜗牛爬。但心眼真不坏！当年那事儿，其实也怪我，瞎帮忙，没搞清楚情况就瞎折腾，结果帮了倒忙……」

　　又是一句半截话，戛然而止。

　　帮了倒忙。

　　林晓晓的呼吸都滞了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毕业晚会那晚的画面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漫天乱飞的鸽子，炸响的音箱杂音，教导主任的手电光扫来扫去，晃得人睁不开眼，陆北辰站在台上，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脸上的表情她到现在都没看懂，还有她转身跑开时，胸口憋得发疼的感觉……难道那晚的混乱，不是意外，而是周子轩所谓的「帮忙」搞出来的？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周子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毕业晚会那天，你是不是……」

　　「哎哟！客户来电话了！催命似的！」周子轩突然喊起来，语气慌张得不行，明显是在逃跑，「先挂了啊晓晓！小猫有事随时找我！微信发我就行！拜拜！」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她追问的机会。

　　忙音「嘟嘟」传来，林晓晓握着手机，半天没动，指尖冰凉。周子轩这波操作，明显是故意岔开话题！当年的事绝对有隐情，可他偏偏就不说透，吊得人心里发痒，简直是折磨人！

　　脚边的「橙汁」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丢下缠成一团的毛线球，迈着小短腿蹭过来，脑袋一顶一顶地蹭她的脚踝，小尾巴还扫着她的裤腿。柔软的触感拉回她的神，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点。

　　脑子里的系统小幸小心翼翼开口，电子音带着点卡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宿主，检测到您情绪波动超标，心率较平时上升20%。刚才的通话中，存在关键信息碎片：‘策划’‘没成’‘帮倒忙’。结合历史数据分析，这极有可能指向高中毕业晚会事件。但信息不完整，存在多处模糊点，建议别瞎琢磨，容易CPU烧了，产生新的认知偏差。」

　　「瞎琢磨？」林晓晓低声重复，嘴角扯出个苦笑，「小幸，你说如果当年那场让我耿耿于怀十年的‘错过’，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甚至是被人‘帮忙’搞砸的……那我这十年的念念不忘，算什么？一场笑话吗？」

　　声音很轻，像问系统，又像问自己。

　　小幸沉默两秒，电子音放软：「宿主，时间不能倒流，但误会能解开。这恰恰说明，当年你们都有‘靠近’的心思。现在的每一次碰面，都是在重启被打断的缘分，说不定是命中注定呢。」

　　林晓晓没说话，弯腰抱起「橙汁」，把脸埋进它温热柔软的皮毛里。小家伙乖得很，任由她抱着，呼噜声放得更轻了，小爪子还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在安慰她。鼻尖全是小猫身上淡淡的奶香味，驱散了不少心里的烦躁，简直是治愈神器。

　　周子轩的话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溅起的涟漪半天散不去。她以为自己早放下了十年前的事，可就这几句模糊的话，就让那些被时间埋起来的委屈、不解，还有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期待，全翻了上来，搅得她心神不宁，根本没法专心工作。

　　原来他当年真的「策划」过什么。原来那场混乱是「帮倒忙」搞出来的。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那现在呢？帮她修咖啡机，推荐宠物医生，甚至主动找周子轩问猫咪的事……是弥补？是愧疚？还是……别的？

　　她不敢深想，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把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无限放大，最后闹了笑话。十年前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种满心欢喜被泼冷水的感觉，太伤了。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安静。

　　是陆北辰。消息很简单：「周子轩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林晓晓盯着屏幕，指尖在输入框上反复横跳，删了又改，改了又删，主打一个纠结到起飞。先是打了句「嗯，他联系我了」，觉得太冷淡，像在敷衍；又改成「他特别热心，还给我分享了一堆养宠干货」，又觉得太啰嗦，显得刻意。

　　最后琢磨半天，才敲定回复：「嗯，他挺热心的，说能帮忙找领养渠道，还跟我讲了不少养小猫的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喂牛奶、夜里要注意保暖这些，超实用。」发送完她又拍了下脑门，暗骂自己：不就是回个消息吗，至于这么纠结？真是服了自己！

　　陆北辰的消息秒回，依旧是简洁风格：「他话多，别介意。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林晓晓看到「也可以问我」五个字，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这几个字，内心OS疯狂输出：救命！陆大建筑师这是主动提供专属咨询服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该不会偷偷做过养宠攻略吧？这闷骚男藏得够深啊！

　　林晓晓盯着屏幕乐了两秒，又赶紧收住表情，假装淡定地回复：「不会，他人挺好的。谢谢你的推荐，周医生很专业，给橙汁做了全面检查，说它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其他都很健康。对了，它现在超皮，正抱着我的毛线球打滚呢，把线团拆得稀巴烂。」

　　她特意加了句橙汁的近况，像在汇报，又像在分享，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生怕显得太主动。

　　发送完她又怕自己说得太多，想撤回又觉得太刻意，只能盯着屏幕发呆，心里祈祷陆北辰别觉得她啰嗦。

　　还好，她特意加了「橙汁」的名字，也算变相拉近距离，应该不算太尴尬吧？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陆北辰的对话框立刻显示「正在输入」，那个小圆圈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半分钟，才跳出来一行字：「就好。毛线球别让它吞了，危险。」林晓晓看着这句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救命！原来也有细心buff，不是只会发「嗯」「好」这种终结对话的字眼！还会提醒这种细节，这波操作有点戳人啊！果然还是老样子。她刚想回复「知道啦，谢谢」，又觉得太乖，显得有点刻意，最后只回了个「??」的表情，既不显得刻意，又带点小俏皮，完美拿捏分寸。

　　发送完表情，林晓晓把手机扔到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林晓晓，冷静点！不就是一句提醒吗，至于这么开心？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可不管怎么劝自己，嘴角就是压不下去。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橙汁，小家伙正用脑袋蹭她的下巴，一脸无辜，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让主人CPU烧了。就在这时，她想起自己还没倒猫砂，起身往卫生间走，特意叮嘱：「橙汁，乖乖待着，不准捣乱啊！不然扣你小鱼干！」结果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哗啦」一声响，听着就没好事。

　　林晓晓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飞奔回客厅。眼前的场景直接让她瞳孔地震——桌上的施工图被扒到地上，红笔滚去了沙发底，最致命的是，那管没盖盖子的红墨水被橙汁掀了，墨水流得满地都是。

　　而罪魁祸首正蹲在墨水旁，一只爪子沾着红墨，在图纸上踩出了好几个梅花印，还一脸好奇地用舌头舔了舔爪子，结果舌头也被染红了，活像偷吃了红墨水的小贼，眼神却无辜得不行。

　　「林橙汁！你是不是想造反！」林晓晓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想抓它，结果橙汁以为她要跟自己玩，叼着一张被染红的图纸边角就跑，边跑边「喵呜」叫，红爪子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梅花印，从客厅到阳台，一路延伸，活像在进行「艺术创作」。林晓晓追了它三圈，累得气都喘不匀，主打一个体力不支，最后看着满地狼藉和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愣是没了脾气。这小祖宗，根本骂不下去啊！

　　她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爪子、舌头都染红的橙汁，又看了看被毁掉的施工图和满地红墨水，哭笑不得。这哪是捡了只猫，分明是请了位祖宗回家！

　　她掏出手机，对着这混乱的场景拍了张照，又给橙汁拍了个特写，内心OS直接刷屏：必须发朋友圈吐槽！就说橙汁总监带头破坏工作成果，今日小鱼干全扣！可转念一想，又怕陆北辰看到，觉得她生活一团糟，最后还是默默删了照片，认命地去拿纸巾和拖把收拾烂摊子。

　　误会像藤蔓，缠得越来越紧，可说不定，这藤蔓也在悄悄拉着两颗心，慢慢靠近，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只闯祸的小奶猫。

　　小幸的声音再次响起，难得温柔了几分：「宿主，当前情况复杂，存在多处信息盲区，不适合贸然行动。建议暂停主动出击，转入观察模式。让‘橙汁’当自然纽带，维持最低限度的合理联系就好。我会尝试从周子轩或其他共同好友处，收集更多关于过去事件的碎片信息，但需要时间，不能急于求成，慢慢来。」

　　林晓晓轻轻「嗯」了一声。

　　十年前的冲动已经让她摔过一次，摔得头破血流，这次，她得稳住，不能再重蹈覆辙。哪怕心里再好奇，再在意，也得按捺住，慢慢等真相浮出水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果然没错。

　　怀里的「橙汁」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映着窗外的灯火，亮晶晶的，「喵」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刚才闯祸的事仿佛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晓晓低头蹭了蹭它的小脑袋，嘴角终于有了点真实的笑意。至少，现在她不是一个人面对这团乱麻。有这只意外捡来的小毛球陪着，还有个偶尔靠谱、关键时刻能给点建议的系统，也不算太糟。说不定这只小猫，就是她和陆北辰解开误会的钥匙呢。

　　至于陆北辰……

　　她望向窗外的夜色，心里默念：先让他待在「就好」这两个字的安全距离外吧。等她理清这堆被「帮忙」和「倒忙」搅乱的思绪，等她弄明白十年前的真相，再跟他算这笔跨越了十年的旧账。到时候，该问的都得问清楚！

　　夜还很长，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晚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点凉意。林晓晓抱着怀里温热的小猫，心里忽然安定了不少。慢慢来，总会有答案的，她告诉自己。毕竟，好饭不怕晚，缘分这东西，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