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火锅不放肉

5、第 5 章

　　戒毒所的铁门在越野车的撞击下发出刺耳的扭曲声，沈翊抱着苏洛冲进去时，铁锈味里混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是赵曼常用的那款，铃兰与苦杏仁的混合香。

　　“把恒温箱打开。”沈翊将苏洛放进临时改造的保温舱，这里的温度能暂时压制omega的发情期。他调整着供氧阀，看着舱内人蹙紧的眉头，指尖在玻璃上停顿了半秒，转身抓起防爆盾。

　　走廊深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赵曼倚在铁栏杆上，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沈队真是情深义重，”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疤痕跟着动，“为了个omega，竟敢单枪匹马闯进来。”

　　“张启明的女儿在哪？”沈翊的枪指着她，松木香信息素在空旷的走廊里形成无形的屏障。

　　赵曼从口袋里拿出张照片，上面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在安全的地方，只要沈队陪我玩个游戏。”她踢开脚边的铁桶，里面滚出几枚染血的警徽，“猜猜这些徽章的主人，当年做过什么？”

　　沈翊的目光扫过最底下那枚——是苏明的警号。“他们贪赃枉法，用缉毒队的名义走私毒品，”赵曼的声音陡然尖锐，“我弟弟就是被他们逼死的！那个本该保护我们的omega，却成了帮凶！”

　　保温舱里传来细微的响动，苏洛醒了，隔着玻璃看着外面。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明，手指在舱壁上敲出摩斯密码——左后方通风管道有异动。

　　沈翊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挡住赵曼的视线：“所以你就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包括无辜的人？”

　　“无辜？”赵曼笑出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无辜的omega！”她突然按下手里的遥控器，走廊两侧的通风口同时喷出白色雾气，“这是我最新研制的‘净化剂’，能让所有omega的腺体彻底失效，像□□那样，变成无害的beta。”

　　沈翊迅速拽过旁边的消防毯，捂住保温舱的透气孔：“你疯了！”

　　“我没疯！”赵曼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只有这样，omega才不会再被当成工具，不会再被alpha控制！”她突然从白大褂里掏出枪，“包括你怀里那个，沈队不是最喜欢她吗？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枪声响起的瞬间，沈翊扑到保温舱前挡住子弹，剧痛从肩膀传来。与此同时，通风管道里冲出几个穿防化服的特警，将赵曼按在地上。

　　苏洛在舱内用力捶打着玻璃，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沈翊靠在舱壁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警服，却还在笑：“哭什么...我没事...”他抬起没受伤的手，隔着玻璃碰了碰她的脸，“抓到凶手了...该兑现承诺...带你去吃生煎包了...”

　　意识模糊前，他看到苏洛被特警从舱里抱出来，omega的信息素带着哭腔的颤抖，像在说什么重要的话。沈翊想抬手回应，却重重地摔在地上。

　　再次醒来时，病房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松木香。苏洛趴在床边睡着了，后颈的腺体贴着块浅色的抑制贴。沈翊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输液管，摸了摸她的头发。

　　“醒了？”苏洛猛地抬头，眼底还有未消的红，“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再晚送过来就...”

　　“我命大。”沈翊笑了笑，想坐起来却被按住。

　　苏洛的眼眶又红了：“老实躺着。”她削苹果的手有点抖，果皮断了好几次，“赵曼交代了，她的‘净化剂’其实是神经性毒剂，会让omega的信息素彻底紊乱，最后器官衰竭而死。”

　　“那些被她控制的omega呢？”

　　“都救出来了，在特殊监护室。”苏洛将苹果切成小块，喂到他嘴边，“张医生的女儿也找到了，很安全。”

　　沈翊咬下苹果时，碰到了她的指尖。苏洛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耳尖泛红。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那个，”苏洛别开视线，“谢谢你。”

　　沈翊挑眉：“谢我什么？挡子弹？”

　　“不止。”苏洛的声音很轻，“谢谢你...没把我当易碎品。”

　　沈翊低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苏洛，”他的目光认真得不像话，“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易碎品，是能和我并肩作战的人。”

　　omega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柔软，像融化的雪水。苏洛看着他肩膀上的绷带，忽然凑过去，在他没受伤的侧颈轻轻咬了一下——是omega标记alpha的方式，带着宣示主权的温柔。

　　沈翊的呼吸顿了顿，alpha的信息素带着纵容的震颤。他抬手按住她的后颈，让这个标记更深一点，在她耳边说：“等我出院，比一场？谁输了，负责对方一辈子的早餐。”

　　苏洛在他怀里笑起来，眼底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远处的警笛声隐约传来，提醒着他们战斗还未结束，但此刻，病房里只有两个靠近的灵魂，和弥漫在空气里，再也分不开的松木香与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