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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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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川定睛一看，邀请函的下方无人机腾飞空中，深蓝色的背景上方几个白色粗体字格外显眼。
“智博会？”
“嗯。”
席君柏解释：“我有一个朋友在爱格科技公司上班，最近他们正在承办科技展会，听说我在了解无人机，诚邀我们作为展会的特邀嘉宾。”
“云川，要去看看全球顶尖无人机技术吗？”
他笑着收了手机，问：“就在隔壁市，坐飞机大概两小时。”
“飞机？”
裴云川微微蹙眉，略带遗憾地拒绝：“不了，我恐高。”
因为上辈子的死前经历，裴云川对飞机、高空等设施都生出本能的排斥。就像是一种看不见的PDST，平日里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只要飞上高空，他就会伴随幻觉的惊慌、耳鸣，严重时甚至会心悸昏迷。
在他三四岁左右，裴家年末旅游还因为他突然发作导致半途放弃，为此裴夫人不满意了他一年多。
自此事发过后只要裴家举家外出游玩都不会再考虑带上他，甚至连过年这种举家欢庆的节日都是裴云川一个人待在家。
飞鸟振翅停在紫薇花枝头，啾啾两声歪头看着垂目的裴云川。
按照以往的裴家举家旅游的记忆，智博会的事情在他说出拒绝后，对方就不会再考虑他了。
裴云川绞着手指，智博会这件事，他真的有些心动。
席君柏想也没想提议：“那就高铁？”
裴云川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嗯？”
他狠狠点头：“嗯，好。”
飞鸟振翅飞起，抖动的树枝落下几朵粉紫色的紫薇花。
席君柏回神，忽然没忍住抬手在佩云川的头上薅了一把。
他笑着单手翻看手机：“高铁票我看看……只有明天一早了。”
智博会的邀请函已经发过去一段时间，今天又正好是开展头一天，相应的高铁票早已经售罄，唯独明天一早的还有几张一等票的空位。
席君柏熟练在网站内输入相关信息，等到录入裴云川时，他抬头问：“云川，要订票，身份证告诉我一声。”
裴云川也从包里掏出手机，输入目的地打了一个车。
听见席君柏的话，他抬头：“好。”
“我出去一趟，等会发给你。”
席君柏笑意渐收，“需要我送你吗？”
裴云川：“不用。”
席君柏勉强点头，视线始终停在裴云川身上，见他看了两眼手机要往外走，席君柏送他去了小区门外，看着一辆黑色SUV将人接走，很快消失在了转角。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最后才缓缓离开。
车停在了一家花店，裴云川掀开帘子，室内的花香冲涌上前，他没忍住咳了两声，正坐在店里修剪花朵的女人听见响声抬头：“欢迎光……”
“是你啊，小帅哥。”
她笑着起身走向一旁的花桶，熟练地抽出两朵花：“还是要野百合和向日葵？”
自她开店距今已经有五年了，裴云川一直都是她家花店最老的常客，每次来都只要同样的两束花，久而久之她家花店便一直都替他备着花材。
“嗯。”
裴云川点头：“谢谢。”
店家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从一旁抽出一个小凳子放在裴云川面前：“小帅哥，你先坐，等我下，很快就包好了。”
裴云川坐下，微微偏头视线落在一旁搬出花泥的女店家身上，看她随意挑出几朵花，用花艺剪长短剪了几下，想了想便简单插进花泥，高低错落见一束花便完成了。
店家的手艺很好，裴云川大概等了半小时，两束花就已经大功告成。
成品很美，一束清冷，一束烈阳，截然不同的两束花抱在裴云川的手里，丝毫没有压住他浓艳的五官，反而更衬得艳绝。
裴云川掏出手机扫向墙上贴着的二维码：“多少钱？”
“238.”
店家笑着往里面的房间走，“小帅哥，等我下，我去拿个东西。”
她抱出一束浅蓝色的大飞燕花束：“给你。”
“这颜色，很适合你。”
裴云川回过神，稍微笑了笑：“谢谢。”
店长看着少年停在的山脚下的墓园门口，正弯腰登记，起身时似乎还与对方说了什么。
下一秒，她微微轻叹，回去继续坐在凳子上整理花材。
在她转身没注意的地方，墓园外驶来了一辆车，对方正停在门外与守墓人沟通。
守墓人耷拉着一张死沉的脸冷冷地盯着门外的大哥：“没有登记不能进去。”
大哥探头往里看，裴云川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皱着眉焦急地找借口：“大哥，我家最近有点事，想来看看你们墓园的整体情况，你就放我们进去吧。”
“抱歉。”
“我们这里有规定，没有登记不能进入。”守墓人表情未变，疑惑地扫了他一眼，抬手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你们要真有购买墓地的需求……”
他抽出一张递上去：“这是我们公司的电话，你打过去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
看着方方正正的白底黑字的名片，大哥眼角微抽，“那……好吧。”
守墓人见人离开，走进小亭子里拨出一通电话：“席小少爷，他们被我拦在外面了，不过他们似乎也没打算走。”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个大哥身上，见他上了车一直没走，想了想提议：“我让人开了侧门，您等会儿从哪里出去就行。”
裴云川抱着三束花正在爬楼梯，听见回复回头看了眼：“多谢。”
得益于上辈子在疗养院的经历，裴云川对跟踪这件事无比谨慎，刚出门没多久就发现了身后有人在跟车。
但荒郊野外，人流量不高的马路上，又是约的车，他在不清楚对方是谋财还是害命的情况下，没必要牵扯与他无关的人进来。
墓园是他熟悉的地方，且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是部队退下的，武力值方面不需要过多担心。
所以在登记的同时，裴云川浅浅提了两句似乎有人跟踪。
裴云川穿过拐角停在并排的三座墓碑前，他弯着腰把野百合和向日葵放在台前，起身的瞬间漆黑冰冷的墓碑反射出一双带着湿意的眼。
“裴先生、许研究员，好久不见。”
裴云川站在墓碑前垂眸，眼底的大理石上却是空白一片：“以前你们教我说出门在外要和家长报备，所以我又来见你们了，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他扫了扫台阶上的叶子，把蓝色花束放在一旁，屈膝坐在地上，侧身道：“我最近交了一个朋友，他叫席君柏，人很好，只是他还好了，我有点不习惯。”
裴云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娓娓道来的柔意，风一吹过，全都被带去了远方。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你在这头，我在那头，那是跨越时空。
陌生的时代与淹没的曾经。
裴云川还在继续说：“许研究员，朋友之间需要对对方这样好吗？”
“呜呜——”
风刮起草丛，像是一阵低声的回应，裴云川低下头沉默凝听，却无法拥有答案。
裴云川不习惯有人这么对他，但席君柏潜移默化地侵入他却并不反感，甚至和他相处起来也会久违地让他远离在他内心生根的孤独。
“我明天要去参加博览会，之后也会加入学校的太阳能应用的实验项目。”
裴云川抬手摸了摸黑色的石英岩，似乎想到什么，低声笑了：“许女士，我现在也和你一样了。”
“呜呜……”
裴云川之后没再说，只是伴着呜呜的风声坐在台阶上感受周围的寂寥。
上辈子裴云川几乎都在疗养院度过，但在与父母的短暂记忆里，他依旧记得母亲是一位颇具古典气质的高挑美女，而父亲则是网络上写的高精力人群的向阳小狗。
尽管从裴云川出生起他们就知道他有AS，但他们还是教会他要怎样生活，要永远热切地拥抱生活。
他们对他说，孤独并不是一种病，它容许个人自由。尽管他人不理解你，但请不要害怕，有那么一个人会在未来张开怀抱迎接你。
裴云川不理解，但他学会了观察。
天渐渐黑了，裴云川起身拍了拍裤子，短暂停在一旁未盖棺的单人小墓碑前，抽出一朵蓝色玫瑰放在台前：“朋友，再见。”
裴云川去了侧门，守墓人微笑着送他离开。
夜色下，白炽车灯渐渐被黑雾淹没，守墓人忽然听见一旁同事的吐槽：“这就是那个买了三个墓碑的业主？”
“我听说其中两个还是空的，也不知道买来干嘛，给鬼住？”
周哥拍了下同事的手，声色俱厉喝斥：“你是和尚训道士，没事管得宽。”
“要真有那个闲心，就站好最后一班的岗，要又去偷睡被抓，你也趁早滚。”
同事讪笑两声：“周哥，我也就说说。”
还等在正门的保镖一见天黑也就慌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出一个领班给席君柏打了电话：“小少爷，裴少爷去了墓地还没出来，我们暂时也进不去，你看这怎么办？”
席君柏正在看昨天裴云川看过的无人机相关书籍，他接起电话，闻言一顿：“墓地？”
“嗯。”
老周偏头看了眼墓地，正好对上守墓人的目光，“相合墓园，我这里还有一张他们经理的电话。”
“小少爷，要打吗？”
相合墓园？
席君柏忽然想起对方除了自己和一个朋友，最初他以为那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只是身体不好无法下床，但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死了。
“啪！”一阵并不算太大的关门声骤然响起。
“不用，他已经回来了。”
席君柏回过神，起身抬眼往窗外看，对面的房子忽然亮起一盏暖黄的灯，“你们休息吧，今晚的宵夜钱我报销。”
清早，席君柏特意从保镖里抽出一个当司机，只有几天的日程，两人都没带什么重的东西。
太阳才刚刚升起，橙黄的微光浅浅落在草地，露水晶莹地闪着刺眼的光。
车速不快但一路畅通。
席君柏微微偏头注意到坐在他旁边裴云川，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的身上，看他缩在连帽卫衣里的脸，然后忽然看见他打了个哈欠。
“困吗？”
裴云川回过神，从窗外的风景中移开，反应迟缓：“有点。”
“那睡会儿？”
席君柏：“到了我叫你。”
裴云川没回话，看着开车的司机，迷茫的眼神似乎闪过一层疑惑，侧面看着有点眼熟。
昨天扫墓时拖墓园守墓人拦住了跟踪，守墓人见对方一直等在原地没走，甚至偷偷拍了照片发给他，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个人的侧脸和正在开车的司机很像。
席君柏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恍然解释：“那是我家的保镖，老周。”
“最近有些事会在家附近伫留。”
老周趁着等绿灯，转头豪爽地打了个招呼：“裴少爷。”
裴云川疑惑：“那昨天？”
席君柏继续解释：“胥最近在打听你的下落，我怕你会对你造成影响。”
“胥？”
听见好久没听到的名字，裴云川蹙眉：“他还没坐牢？”
“嗯。”
席君柏看出了他的厌恶：“前段时间裴家撤销对他的起诉了。”
“但胥是个赌徒，或许还可能沾了毒，精神状态长期不可控。”
“我怕他偷偷来找你，所以就在周围配了点保镖。”
窗外突然开过一个飞车，裴云川的视线晃了下，在回过头忽然听见席君柏的声音：“抱歉，这件事我应该和你提前商量的。”
“没事。” 裴云川忽然想起离开家前的那个晚宴，他曾和裴大说过的话，“裴家撤销诉讼，胥渡清楚吗？”
席君柏想了想：“他应该无法干涉。”
裴云川蹙眉，从卫衣包里掏出手机正打算发消息给朋友，让他找一个靠谱的律师，旁边的席君柏凑过来，“你想送他进入？”
裴云川的头也没抬，继续打字：“嗯。”
席君柏从手机里找了一个律师的微信发过去。
刚打完正打算发出去，手机忽然跳出一个红点，裴云川点进去发现席君柏丢了张名片来：“？”
席君柏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这是陈光，陈律师，精通刑事案件。”
很快就到了高铁站，裴云川下车的时候才感觉到迎面的冷风，今天比昨天又凉了几度，秋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他刚关上车门，准备拿行李，忽然看见驾驶座探出一个头。
老周趴在车窗上，没忍住内心的好奇：“裴少爷，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他们个个都是退役再就业的老兵，平日里跟踪就没失过手，谁知昨天被人弄去墓园耍了一晚上。
一晚上他都没想通，这裴少爷到底因为什么发现的。
要改进。
“而且我没发现你们，只是一种感觉。”
裴云川：“而且，墓园基本不会有人去。”
“接着。”
席君柏推着两个行李过来，顺手将臂弯里的风衣丢给裴云川：“降温了，外套你先穿着。”
裴云川伸手接住，他的卫衣领子有点大，风使劲往里灌，他也没客气。
见裴云川穿上，席君柏弯了弯嘴角偏头打趣道：“老周，看样子是准备回去再精进下业务？”
老周摸了摸光滑的头，嘿嘿一笑。
下高铁后，席君柏找人将行李拉去了昨晚定的酒店，打车直接去了智博会。
到达地点时已经接近中午，刚下车裴云川便注意到了席君柏的朋友。
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举着手机四处张望，与旁边站岗的保安格格不入。
“席神！”
瞥见席君柏，吕奎揣回手机上前，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忽然瞳孔一亮。
他红着脸殷勤自我介绍，“席神的朋友你好，我是吕奎。”
每一个第一次见到裴云川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被他的脸吸引，吕奎自然也不例外。
席君柏忽然抬手不着痕迹地隔开两人，“这是我微信上和你说的朋友裴云川。”
吕奎这才注意到，裴云川身上的外套很是眼熟，他似乎在席君柏身上看到过。
他的眼神流转过两人，嘿嘿笑了。
吕奎引着人往里走：“席神，这边。”
省办的智博会场地庞大，吕奎带人穿过各展馆聚集的一众举着长焦短炮的媒体和手持设备开着直播讲解的科技主播。
甚至还因为裴云川和席君柏出众的面容，引得众人迟疑，是引一波流还是继续看展。
这年头，科技或许不会引起所有人关注，但美貌一定可以。
但在考虑途中，吕奎已经带着人步履不停地离开。
吕奎边走边解释：“这是省办的智博会，规模相比往年是最大的，很多未发行的专利技术都在这里，等着这两天选定买主开展后续合作。”
官方开道讲解，媒体就算不认识这两人，但看随性的穿着也掩饰不住的气质，不吃饭也都会想要想尽办法来套近乎。
裴云川蹙眉，扯了扯席君柏的衣袖：“我去转转。”
席君柏扫了眼周围的长枪：“好。”
“有事给我打电话。”
是他疏忽了，忘了裴云川其实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脱离了队伍，裴云川长呼一口气，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裴云川很少有机会离开家门，至少上辈子不行。
他被养在疗养院，虽说人没受到什么虐待，但本质还是被关在大众之外。
而这辈子，因为濒死回忆不太美好，他本能抗拒飞机等脚不沾地的项目，以至于从没出过省，更没机会接触新型科技。
裴云川在会场闲逛，看见了很多以前从未见过的新科技、新技术。对无人机也有了更充分地理解。
种类、用途的细化，他看到了不少外形各不相同的无人机。
裴云川正想去另一个正在展示建模的无人机展台，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他转身看见吕奎捏着手机，面色严峻与他擦肩而过，去到了他想去的那个展台。
媒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举着机器像是狼看到了猎物跟在身后。
擦肩而过的瞬间，裴云川还听见一个身上挂着数媒科技的男人兴奋呢喃着大新闻！
席君柏落后几步来到裴云川身前，对上一双迷茫的视线，“我也不太清楚，听吕奎的意思似乎是无人机的建模出了什么问题。”
裴云川离开后，吕奎直接解放了原来的本性，讲解说话什么的随意很多。
他和席君柏认识了很久，当年他的毕业论文也是靠席君柏带他才躺上去的，两人私下里也有几次接触。
吕奎在一个展区停下，“这边就是专门弄扫地机器人的，外形也就那样了，但它识别障碍部分的算法应该很不错，整体行动十分流畅。”
席君柏垂下眼，仔细打量展台区域的扫地机器人。
呜呜运作的扫地机器人却如吕奎所言，在距离障碍物很近的地方便放缓了行动，不但把边角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期间也没发生过一次碰撞，的确比他项目实验室里的要聪明得多。
他走到一旁展板上，点开公司的介绍说明，里面从上到下详细地说出了扫地机器人的专利技术与特殊原理。
但席君柏的视线却没在此停留，而是落到了最后那个熟悉的ID云。
没记错的话，这是裴云川在论坛上的账号。
吕奎手机忽然响了，和席君柏说了一声，去到一边打电话。
席君柏又换了一个展台，像是集邮一般点开详情介绍，不出意外地又看到了同样的ID名称。
这里就像是一个裴云川摞起的工作单，大大小小全方位地展示了这几年来他做的事。
席君柏的眼神里是他都没注意的热切，对方不仅解决了他的问题，同样也在其他时候造福了多方团队。
吕奎挂了电话，脸上从容的神色变得严峻，“席神，无人机展台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先过去看看。”
席君柏也是科研人员，自然明白在展会上触发故障是多么严重的问题，这不仅会断送后续的合作，更会对团队声誉产生不可回转的影响，他表示一同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裴云川和席君柏刚一走进就听见吕奎焦急的声音，“建模紊乱，识别不清？”
“有检测出是哪里的问题？算法还是材料？”
吕奎蹲在地上，丝毫不顾形象，在他身边另一个穿着白衬衫蹲在地上操作电脑后台自检的男人急得一张脸，看上去快哭了。
举着镜头和手机的媒体与主播像是豺狼虎豹盯上猎物，将两人围在中间。
席君柏带着裴云川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进去，看了眼已经混乱的建模，拧着眉。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刹那间就想到了后果。
数字化社会，信息的传播眨眼如洪流，如果这件事没在这里解决，那出了这个门，这家企业会立马倒闭。
吕奎与负责人同样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正在努力挽救将倾的大厦。
负责人哑着嗓子：“没有。”
“这算法不可能是云写的，我们测试期间一直没出现过问题，不可能会临时崩溃的。”
听到云，席君柏猛地偏头看了眼已经走到展台的裴云川。
他拿起无人机仔细看了看，又回到两人身边，“算法没有问题，只是和这款无人机的用途不匹配。”
“那怎么办？”
负责人在转头看见裴云川的脸后声音猛地戛然而止：“小朋友？”
负责人表情僵硬，语气不免有些沉：“你在开玩笑吗？”
“小朋友，这里现在有点事，不要捣乱。”
媒体与主播像是蚊子发现了肉，整群人都沸腾了，某大V直播间里，从裴云川出现起弹幕层出不穷。
“这人谁啊？”
“哇！这脸！也太绝了吧！”
“好看有屁用，没听见他刚说他算法有问题吗！这人怕是疯了吧！”
裴云川不知道网上关于他的讨论都快盖了几栋楼，或许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太在意。
他从记忆里扯出了对方找他下单的资料：“你们的核心芯片的处理效率不高与算法并不算特别匹配。”
“我可以把算法修改并适配当前的核心芯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