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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黑龙山贼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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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还能充实咱们的库房,简直是一举两得!”
柳小小兴奋搓着手,“格根,去,好好‘招待’那三位好汉,务必让他们回忆起,他们的宝贝都藏在哪里了!记住,小声点,别弄出太大动静吓着旁人。”
格根心领神会,狞笑一声(他很有扮演恶人的天赋):“小姐放心,保证让他们连小时候偷藏糖块的地方都想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那三个倒霉的山匪经历了他们职业生涯中最黑暗的时刻。
在格根等人“和风细雨”般的“劝导”下,他们不仅吐露了各自藏匿财宝的详细地点,甚至连一些隐秘的联络点和备用金库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
拿到那三个“漏网之鱼”山匪提供的情报后,柳小小摩拳擦掌,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她的首次大型“军事行动”。
她要去剿匪。
她把想法跟柳云逸一说,不出所料,她爹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瞬间就白了。
“小、小小啊……”柳云逸捏着绣花针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剿匪?太危险了!”
“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啊!你还小,这种事让官府去管不行吗?要不……等你娘回来再说?”
柳小小如今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半大姑娘了,她叉着腰,学着母亲柳翠花的样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可靠些:“爹!我都多大了?”
“在草原上,我这个年纪的男孩都能上阵杀敌了!再说了,娘在中原一个人周旋,我不放心。”
“这次剿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得想办法接应娘,掩护她平安回来。您想啊,娘在京城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惊心,那狗皇帝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柳云逸一听涉及到妻子的安危,顿时更加忧心忡忡。
他看着女儿坚定的小脸,又想想远在京城的夫人,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对夫人的担忧压倒了对女儿的过度保护,他叹口气,妥协了:“罢了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爹……爹支持你。”
“但是,你一定要答应爹,千万千万要小心!事不可为,立刻就跑,知道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知道啦,爹!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柳小小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爹,这次您可不能跟我去。”
“啊?为什么?”柳云逸一愣,随即有些委屈,“爹虽然不会打架,但可以给你出出主意,照顾你起居……”
“哎呀爹!”
柳小小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您想啊,那黑龙山穷山恶水的,您这细皮嫩肉的,万一被那些粗鄙的山贼瞧见了,起了歹心,把您掳去当压寨……呃,压寨相公可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接娘不成,还得先去救您?”
“您啊,就安安稳稳地待在倭瓜岛,等着我和娘凯旋归来就好!顺便还能帮我稳住大后方,监督绣坊生产,咱们的‘军费’可都指着它呢!”
柳云逸被女儿这番半是关心半是调侃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但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跟着去只能当累赘。
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千叮万嘱:“好吧……那爹就在岛上等你。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柳小小深知,打仗不是过家家,尤其是对付那些盘踞多年、凶残成性的山匪,光靠那三个俘虏的口供是远远不够的。
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这支精锐护卫队(主要由适应了海岛生活的原草原勇士和部分招募来的好手组成),可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去送菜。
“情报!我要最详细、最真实的情报!”
柳小小在倭瓜岛的“议事厅”(其实就是个扩建过的宽敞山洞)里,对着几个小队长强调,“那三个家伙的话,信一半,疑一半。咱们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
于是,在真正出发黑龙山前,她精心挑选了五队机灵、谨慎、身手不错的探子,让他们分批悄悄潜入中原,目标直指黑龙山及周边区域。
他们的任务不是硬拼,而是全方位收集信息。
山匪的准确人数、武器装备、山寨布局、明哨暗岗、巡逻规律、陷阱分布、甚至头目们的性格癖好、后勤补给来源等等。
“记住!”柳小小在送他们出发时,板着脸,异常严肃地交代,“你们的命比情报重要!遇上危险,别犹豫,立刻撤!保住小命才能继续为我效力,懂吗?”
“是!大小姐!”探子们齐声应道,心中感动。
这年头,这么把手下人性命当回事的主子可不多见。
……
半个月后,五队探子陆续返回,带回来的消息让柳小小倒吸一口凉气。
那三个山匪果然没说实话!
他们严重低估了黑龙山的实力!
据探子们多方核实,黑龙山上的匪众实际人数比俘虏交代的多了近一倍,而且个个都是心狠手辣、见过血的老匪。
山寨依险而建,易守难攻,山上明堡暗垒林立,陷阱机关遍布,什么滚木礌石、窝弓毒箭、陷坑套索,五花八门,防不胜防。
若非提前派人侦查,贸然带人攻山,绝对会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
“好家伙!”柳小小气得一拍桌子(差点把桌子拍散架),“都成阶下囚了,还敢跟我玩心眼!看来是苦头没吃够!”
她当即吩咐手下:“去,把那三个家伙的琵琶骨给我穿了!丢给老酋长,押到矿山去挖矿!让他们下半辈子都和矿石作伴,好好反省!”
这道命令干脆利落,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狠辣与果决,让一众手下心中凛然,对这位小主人更加敬畏。
这是杀鸡儆猴,也是立规矩。
在她手下,忠诚和实话是底线,谁敢逾越,绝不轻饶!
……
惩罚了那三个不知死活的俘虏,接下来就是开始全力备战。
恰逢倭瓜岛上几个老铁匠和能工巧匠捣鼓的“打铁铺”(美其名曰“军械研发司”)最新一批武器锻造完成,柳小小亲自去验收,甚是满意。
这批武器融合了草原的悍勇、中原的精巧以及柳小小一些异想天开的“创意”。
有加厚加韧、更适合劈砍的弯刀。
有射程更远、精准度更高的强弓硬弩。
有便于携带、可连续发射的小型□□。
甚至还有根据柳小小描述打造的、带有倒钩的飞爪和能喷射石灰粉的简易“喷雾筒”……
出发前,柳小小亲自检查每一个勇士的装备。
从头顶的护额,到身上的皮甲(关键部位还嵌了薄铁片),再到手中的兵刃,腰间的箭囊、□□、飞爪、绳索、伤药、干粮……力求做到“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
“都检查仔细了!”
柳小小像个老练的将军一样巡视队伍,“家伙事不趁手,到了战场上那就是送命!谁要是因为装备问题掉了链子,回来我定饶不了他!”
勇士们看着自己这一身精良得有些过分的装备,又是兴奋又是感动,士气高涨。
……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选择进攻路线。
探子的情报地形图显示,黑龙山正面防守极为严密,强攻代价太大。
但天无绝人之路,黑龙山另一个方向恰好临海,这给了柳小小一个绝佳的思路。
“我们不从中原走,”柳小小的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海域,“那样太容易暴露行踪,而且关卡众多,麻烦。”
“我们直接乘船,绕过中原,从海的另一面,直插黑龙山后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柳云逸得知这个计划后,又是担心得几天没睡好,但见女儿决心已定,准备充分,也只能在岛上日夜焚香祈祷,祈求长生天和各方神明保佑他宝贝女儿平安无事。
……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柳小小点齐五百精锐(人贵精不贵多),登上几艘经过伪装、看似普通商船实则为战船的海船。
她站在船头,身穿利落的短打武装,腰间佩着她娘送的一柄缩小版杀猪刀,小脸上满是肃杀与兴奋。
“兄弟们!”她运起内力,声音清脆传遍各船,“黑龙山匪患,为祸一方,劫掠商旅,残害百姓!今日,我柳小小,将带领你们,替天行道,剿灭此獠!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震天的吼声直冲云霄,勇士们的战意被彻底点燃。
“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大小姐威武!”
……
在一片激昂的呐喊声中,船队升起风帆,迎着朝阳,驶出倭瓜岛港湾,朝着茫茫大海,朝着未知的挑战,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船队在大海上航行数日,根据海图和探子的描述,小心翼翼地避开官船和可疑船只,终于在这一天,远远看到了那片如同一条黑色巨龙盘踞的海岸线。
黑龙山到了!
柳小小站在船头,举起千里镜,仔细观察着那片陡峭的悬崖,心中盘算着登陆和攀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