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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断袖 ...
“务必小心。”
萧惊寒刚让人将人证物证送往宗人府,转身就见谢珩之正对着舆图蹙眉。
笔在王氏封地与京郊黑市的位置,迟迟没有落下。
“怎么了?”萧惊寒走过去,将一杯温热的浓茶递到他手边。
谢珩之接过茶盏,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思绪:“王氏在京郊有三个黑市据点,昨夜只端了南码头一个,剩下的两个怕是已经收到风声,转移货物了。”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萧惊寒,“今日朝堂,王渊(王世家主)必然会反咬一口,说你滥用兵权、骚扰漕运。”
萧惊寒低笑一声,坐在他对面的椅上,长腿交叠,姿态随性:“本王有卢三的供词和私盐铁证,王渊想反咬?也得看看景帝信不信。”
他目光落在谢珩之指尖,粘了几点墨渍,轻笑出声,又立刻装作正经。
“哎呀……“他仰头看着天花板。
“有个人,啊,昨夜在赌坊后院那般利落,出手比江湖人还快,本王竟不知,国子监还教这些保命的本事?”
谢珩之指尖一顿,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小时候跟着家中护院学过几招粗浅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比起七殿下的沙场剑法,差远了。”
他刻意避开轻功的话题,将茶盏递到唇边,掩饰眼底的波澜。
零武功……?
那怎么当上的天机阁少主……
我……我是之前装的不像吗?
萧惊寒却不肯放过他,倾身向前,距离骤然拉近。
他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哦?粗浅功夫能抵得住卢氏死士?谢编修怕不是藏着什么绝技,不肯对本王说?”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还是说,怕本王知道了,会抢你的本领?”
谢珩之:“?”
他往后缩了缩,闭起眼睛组织词语:“七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些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他立刻起身想去整理案上的舆图,却被萧惊寒伸手拽住衣袖。
萧惊寒力道不大却让他挣不开。
“旁门左道能救命,就是好本事。”
他抬眸看着谢珩之,眼底笑意深邃,“不如谢编修教教本王?日后再遇险境,也好有个自保的法子。”
谢珩之:“……“
郁闷极了,萧惊寒今天怎么了……
“七殿下武功高强,哪里需要学这些。”谢珩之试图抽回手,声音有些发紧。
他向来能言善辩,可每次被萧惊寒这般近距离沟通,感觉总会心慌意乱。
萧惊寒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心情愈发愉悦,故意放缓了语气,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本王的武功是用来上阵杀敌的,不像谢编修的功夫,灵巧得很~”
“殿,下,想,表,达,什,么。”
谢珩之又气又窘,脸颊泛起薄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像带着几分娇嗔,让萧惊寒心头微动,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又轻了些。
“好了,不逗你了。”萧惊寒松开手,眼底笑意未减。
“该入宫面圣了,免得王渊那老狐狸先在景帝面前搬弄是非。”他起身时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不由分说地披在谢珩之肩上。
“晨间风凉,你昨夜没休息好,仔细着凉。”
他想说自己不冷,却被萧惊寒按住了肩膀:“披着,听话。”语气带着有点得意的强势,却又藏着几分温柔。
秦风早已备好马车,见两人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萧惊寒扶着谢珩之上车,动作自然流畅。
马车驶往皇宫,车内寂静无声。
谢珩之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却总感觉萧惊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睁开眼,正好对上萧惊寒含笑的眸子,连忙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
“在躲什么?”萧惊寒低笑。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谢珩之抿了抿唇,没说话。
萧惊寒……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我们是盟友好吗……?
“今日朝堂,你不必多言。”萧惊寒收敛了笑意,语气变得严肃。
“王渊会联合其他世家弹劾本王,你只需在一旁看着,本王自有应对之策。”
谢珩之点头:“我知道。盐铁官营是国策,景帝既然准了试点,就不会轻易收回成命。王渊的弹劾,不过是白费力气。”
“话虽如此,可世家势力庞大,景帝也需权衡利弊。”
转瞬。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两人下车,走进太极殿。
此时朝堂上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王氏宗主王渊站在前列,脸色阴沉地看着走进来的萧惊寒与谢珩之。
景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
见两人进来,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朝会开始,例行的奏报过后,王渊立刻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讲。”景帝的声音平淡无波。
“七殿下昨夜擅自调动边军,包围南码头漕运仓库,扣押卢氏漕帮管事,骚扰漕运正常运转,此举严重违反祖制,还请陛下严惩!”
王渊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太极殿。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刻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几个与王氏交好的世家官员纷纷附和,要求景帝严惩萧惊寒。
萧惊寒上前一步,目光冷冽地扫过王渊:“王宗主此言差矣!本王昨夜调动边军,并非骚扰漕运,而是查获王氏走私私盐、勾结贺兰部贩卖铁器的实证!”
他抬手示意,秦风立刻捧着私盐样本、卢氏令牌和卢三的供词上前,呈给景帝。
景帝让人接过,仔细翻看了供词,又看了看私盐和令牌,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王渊,此事你怎么说?”
王渊脸色一白,连忙道:“陛下明察!这都是七殿下捏造的罪名!卢三被他扣押,供词必然是屈打成招!私盐和令牌也可能是他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压我王氏!”
“是不是捏造,陛下一问便知。”萧惊寒冷笑。
“卢三与王氏私盐商队的往来信件,本王也一并查获,此刻正在殿外候着,陛下若不信,可传他上殿对质。”
王渊心中一惊。
萧惊寒竟然连往来信件都找到了??
那些信件上有他的私印,若是被景帝看到,便是铁证如山,再也无法抵赖。
就在这时,谢珩之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盐铁官营试点刚准,王氏便顶风作案,走私私盐铁器,不仅扰乱市场,还勾结外藩,此乃通敌之罪!”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微微往下弯了弯腰:“七殿下查获实证,是有功之举,而非过错。”
他的声音清朗,条理清晰,瞬间压下了朝堂上的窃窃私语。
“臣以为,当将王氏涉案人员全部捉拿归案,彻查私盐铁器的流向,以儆效尤。同时,应加快盐铁官营的试点推行,切断世家垄断盐铁的根基,以安民心。”
景帝闻言,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谢珩之的说法。他看向王渊,语气严厉:“王渊,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渊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臣确实不知私盐之事,都是底下人瞒着臣做的!”
“王渊啊……你真是不知悔改。”
萧惊寒冷声道,“陛下,臣恳请即刻查封王氏在京的所有产业,捉拿涉案人员,彻查到底!”
景帝沉吟片刻,道:“准奏!命宗人府与刑部联合办案,严查王氏走私一案,不得徇私枉法!”
“臣遵旨!”宗人府令与刑部尚书连忙躬身领旨。
王渊依旧强撑着,却面如死灰。
其他世家官员见状,再也不敢多言,纷纷低下头,生怕被牵连。
朝会结束。
萧惊寒悄咪咪伸手替他理了理微斜的朝冠,手指还十分故意的蹭了蹭谢珩之额角。
这动作太过自然亲昵,谢珩之下意识偏头躲开,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七殿下自重,朝堂之上,失仪不妥。”
“怕什么?”萧惊寒收回手,努力憋笑。
“本王不过是替谢编修整理衣冠,难不成还能传出什么闲话?还是说,谢编修心里怕了?”
谢珩之懒得与他斗嘴,径直走下玉阶。
“七殿下多虑了”
说完,便率先迈出太极殿。
萧惊寒内心:怎么总是这般口是心非,明明关心则乱,偏要装出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谢珩之心中竟然有些感慨。
哎……我这是做什么。
这朝堂之事,看似顺利,实则凶险万分。王氏根基深厚,此次虽然受挫,却未必会善罢甘休。
萧惊寒看到他跑了,也追了过来。
“好啦好啦。”他笑了笑。
谢珩之把头偏向一边。
“刚刚,为什么帮我?”萧惊寒开始没事找事。
“殿下,这是臣的分内之事。”谢珩之说来说去,好像只会这么一句。
那个没事找事的忽然凑近他,压低声音道,“还是说,谢编修舍不得本王被责罚?”
谢珩之要炸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
“七殿下,我只是不想盐铁官营的试点半途而废。”谢珩之开始极力正经。
“是吗?”萧惊寒低笑,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
“可本王怎么觉得,谢编修是在担心我?”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谢珩之的脸颊。
平时你碰碰随便你,现在我生气了,不行!
谢珩之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心跳有些失控:“七殿下请自重!”
“自重?”萧惊寒看着他,幽幽冒出来一句。
“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你胡说什么!”谢珩之气急败坏,转身就走。
萧惊寒连忙跟上,脚步轻快:“哎,别走啊!本王跟你开玩笑呢!”
他追上谢珩之,与他并肩而行,语气带着笑意,“不过说真的,若谢编修真对本王有意思,本王倒是不介意。”
我竟不知道这个七皇子是个…断、袖……
天机阁……
你们给我派的是什么活……
谢珩之懒得理他,加快了脚步。
可萧惊寒却紧追不舍,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调戏他,惹得谢珩之脸颊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七王府,秦风已经将查封王氏产业的消息传来。王氏在京的三家盐铺、两家铁铺都被查封,涉案的二十多个官员和商人都被捉拿归案,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王氏这次算是栽了。”秦风笑着道。
“不过崔氏和卢氏那边,似乎有些动静,怕是在密谋着什么。”
萧惊寒点头:“意料之中。王氏倒了,崔氏和卢氏肯定会不安,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陛下收回盐铁权。”
他看向谢珩之,“接下来,我们得盯紧崔氏和卢氏,防止他们搞事。”
“嗯。”谢珩之点头。
“天机阁……”他刚想说天机阁已经查到崔氏的动向,连忙改口。
“国子监的典籍里有崔氏的产业记录,我回去查查,看看他们有没有涉及盐铁走私。”
萧惊寒没有多想,只当他是想从典籍中寻找线索:“好,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
他顿了顿,看着谢珩之眼底的疲惫,“你昨夜没休息好,今日又在朝堂上费了心神,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回去国子监就好。”谢珩之道。
“回去做什么?”萧惊寒道。
“国子监的事不急,你留在王府休息,本王让人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点心和茶水。”他不由分说地拽着谢珩之的手腕,往客房走去。
“好不好,不然本王就亲自送你回去,顺便在国子监门口等你休息好,再把你接回来。”
谢珩之无奈,只能任由他拽着。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越来越超出盟友的界限了。
嗯?殿下?
客房布置得雅致舒适,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茶水。
萧惊寒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你先休息,本王去处理公务,晚些再来看你。”
他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谢珩之,眼底带着戏谑。
“对了,若谢编修在客房里觉得无聊,可以想想本王,说不定本王就感应到了,立刻过来陪你。”
“滚!”谢珩之拿起桌上的点心,朝他扔了过去。
萧惊寒笑着躲开,转身走出了客房,关门时还特意说了一句:“记得想我。”
谢珩之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气又笑,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更红了。
做什么做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
萧惊寒总能轻易让他乱了阵脚。
他不知道萧惊寒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还是只是觉得好玩。可每次面对萧惊寒的温柔与信任,他心中的秘密就愈发沉重。
他是天机阁少主,肩负着颠覆大雍的使命。
而萧惊寒是大雍的七皇子,是他的敌人。
他们现在的并肩作战,不过是暂时的利益契合。一旦天机阁的计划展开,他们终将站在对立的立场。
想到这里,谢珩之的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他看着桌上的点心,忽然没了胃口。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萧惊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狐裘披风:“外面降温了,晚上风大,给你送件披风。”
他走到谢珩之面前,将披风递给他,“刚才是不是在想本王?”
谢珩之抬头看向他,见他眼底带着笑意,心中的低落忽然消散了些许。
他接过披风,道:“没有,我在想崔氏的事。”
“嗯。”萧惊寒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那本王陪你一起想。”他拿起一块点心,递到谢珩之嘴边。
“先吃点东西,饿着肚子可想不出好办法。”
谢珩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下了点心。点心香甜软糯,口感极佳。
萧惊寒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好吃吗?这是御膳房刚做的,本王特意让人送来的。”
“还好。”谢珩之含糊地应了一声。
低头继续吃东西,不敢看他的眼睛。
萧惊寒却不肯放过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只是还好?”
他指尖划过谢珩之的下巴。
“那本王亲自下厨给你做,好不好?说不定谢编修会觉得,比御膳房的还好吃。”
谢珩之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连忙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七殿下日理万机,不必为这些小事费心。”
“这不是小事。”萧惊寒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谢珩之,本王是认真的。”
谢珩之的心猛地一沉,抬头看向他。
说实话……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喜欢男子吗?
萧惊寒的眼神真挚而热烈,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秦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宗人府传来消息,王氏涉案人员都已招供,供出崔氏也曾参与私盐走私。”
萧惊寒收回目光,眼底的温柔被冷意取代:“知道了。”他起身看向谢珩之,“看来,我们得提前动手了。”
谢珩之点头,心中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刚才萧惊寒的眼神,让他有些慌乱。
不对啊……
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
“你先休息,本王去处理一下。”萧惊寒道,转身走出了客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谢珩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桌上的狐裘披风,指尖轻轻抚摸着柔软的皮毛,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盐铁之争,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
可身份的鸿沟,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不知道,这样的并肩作战,还能持续多久。
夜色渐浓,崔氏与卢氏的密谋,王氏的反扑,还有天机阁的计划,都在悄然进行。
谢珩之坐在客房里,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 或许,他可以试着相信萧惊寒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
萧惊寒你演都不演了,直接明目张胆犯贱
萧惊寒:谢编修。
谢珩之:怎么了?
萧惊寒:珩之~
谢珩之:我……
萧惊寒:我也喜欢你
谢珩之:?
萧惊寒:(*^3^)
笑死我了,ooc吗这个,好像没有[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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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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