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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落子 ...
驿馆内,萧惊寒听完谢珩之带来的消息。
“郑瑾这是要自投罗网啊……”
他把茶杯放下。
“西山据点既是粮草交接处,也是他与卢氏余党的联络核心,若能端掉此处,既能截回军粮,也能坐实郑王通敌的罪证。”
谢珩之取出崔清晏给的玉佩放在案上:“崔氏旧部或许能帮上忙,但郑瑾敢明目张胆去据点,必然设了埋伏。”
“埋伏正好,”萧惊寒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本王带三百暗卫,你与秦风从侧路潜入,先控制粮草,再围堵郑瑾——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
午后的西山被浓雾笼罩,山路湿滑难行。
谢珩之按崔清晏所说,凭着玉佩找到崔氏旧部的村落,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见了玉佩,立刻领他们抄近路往据点去。
“前面山谷就是据点,”领头的汉子低声道。
“半个时辰前,郑王世子带了二十多个高手进去,谷口设了暗哨。”
谢珩之点头,让秦风带几人绕到谷后堵截,自己则借着浓雾掩护,摸向谷口的暗哨。
刚解决掉两个哨兵,忽然听见谷内传来争执声,是郑瑾的声音。
“卢大人承诺的兵器呢?再拖下去,萧惊寒的人就要来了!”
紧接着是一个沙哑的男声:“卢大人说了,先交接粮草,兵器今夜送到。”
谢珩之正要继续靠近,忽然脚下一绊,竟是触发了机关!
“嗖嗖”几声,数支弩箭从暗处射来,他侧身避开,却暴露了行踪。
“有人!”谷内传来惊呼。
郑瑾带着人冲了出来,见是谢珩之,顿时狞笑:“谢编修来得正好,省得本世子去京城找你!”
谢珩之拔剑格挡,同时吹响信号哨。
可哨声刚落,谷外却传来暗卫的惨叫。
竟然……中了埋伏…
“萧惊寒的人被卢氏的伏兵缠住了!”郑瑾狂笑。
“谢珩之,今日你插翅难飞!”
数名高手围攻上来,谢珩之渐感吃力,后背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浸透了衣袍。
“唰——唰——哐当哐当!——”
谷后忽然传来喊杀声,秦风带着崔氏旧部冲了进来,暂时缓解了压力。
可郑瑾带来的高手都是死士,不要命地往谢珩之这边扑。
谢珩之被一剑刺中左臂,踉跄着后退,正好撞进一个人身上……是萧惊寒!
他身上沾着血,玄色锦袍被划开几道口子,长剑横扫逼退围攻的人:“没事吧?”
谢珩之喘着气摇头,指尖触到他后背的湿意,知道他也受了伤。
“……你的暗卫被分散了,单独突围太危险。”谢珩之道。
萧惊寒却不管他,忽然将他往秦风那边一推,自己转身冲向郑瑾:“郑瑾!你的对手是本王!”
郑瑾果然被激怒,带着人追了上去。
他……他应该能逃出去吧。
谢珩之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浓雾里,咬了咬牙,立刻让人搬运粮草,同时让崔氏旧部去支援萧惊寒。
可刚搬了一半粮草,谷口忽然燃起大火,卢氏的伏兵竟放火烧谷!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谢珩之忽然想起萧惊寒还在谷内,不顾秦风阻拦,提剑往火里冲。
“萧惊寒!”他在浓烟中大喊,忽然被一只手拉住,萧惊寒从火幕中冲出来,脸上沾着黑灰,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腕:“走!”
两人互相搀扶着冲出山谷,身后的据点被大火吞噬。
郑瑾趁乱逃了,粮草只抢回一半,但萧惊寒截到了郑瑾与卢氏的密信,足以证明两人勾结。
回到驿馆时,天已黑透。
医女给谢珩之包扎伤口,萧惊寒坐在一旁,看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忽然道:“今日若不是你,本王未必能冲出来。”
谢珩之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双总是带着冷意的眼睛里,此刻竟有几分后怕。
他忽然想起科举案后的争执,轻声道:“殿下今日,没有舍弃任何人。”
萧惊寒指尖微顿,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黑灰:“本王说过,这次用证据说话。”
医女包扎完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
“对了,”谢珩之忽然想起什么,取出那枚玉佩。
“今日多亏了崔清晏给的这个。”
萧惊寒看着玉佩,眼神复杂:“她对你,似乎不像表面那么冷淡。”
谢珩之将玉佩收进袖中,语气平淡:“她是崔氏女,帮我也是帮崔氏。”
嗯……
萧惊寒忽然收回手,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好好养伤,明日回京城,本王要让郑王与卢氏,付出代价。”
谢珩之接过水杯,窗外的夜风吹过,带着西山的寒气。
而京城的崔府,崔清晏正站在窗前,看着西山的方向,直到看见远处的火光熄灭,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指尖划过琴弦,弹出一个轻颤的音。
……
回京城的马车里,谢珩之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萧惊寒坐在对面,指尖摩挲着那封从西山截来的密信,信纸边缘因被火燎过而微微卷曲,上面的字迹却清晰——是郑瑾与卢宏远商议“借边军缺粮之机,引北狄南下”的谋划。
“这密信递上去,郑王至少得被禁足。”萧惊寒的声音打破车厢内的安静。
“卢氏私通外敌,景帝再护着也得削了他们的兵权。”
谢珩之睁开眼,看向窗外掠过的官道:“卢氏在禁军里还有人脉,怕是不会束手就擒。”
“本王已经让墨鸦盯着禁军的动向了。”
萧惊寒沉默了一会,经过好长思想斗争后道:“你与崔清晏……真的只是‘各取所需’?”
谢珩之指尖顿了顿,语气没有波澜:“她是崔氏嫡女,我是入赘的谢家子,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情分。”
萧惊寒盯着他的侧脸看了片刻,忽然弯起唇角:“也是,本王瞧着,你对她的关心,还不如对本王后背那道伤的在意。”
萧惊寒……你想表达什么?表达我很关心你吗……!
谢珩之耳廓倏地发烫,刚要反驳,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是到了宫门外。
早朝之上,萧惊寒当众呈上密信与西山截回的粮草账目。
当“私通北狄”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朝堂瞬间死寂,郑王脸色惨白,瘫在朝班中。
卢宏远试图狡辩,却被秦风押上来的淮河帮余党当场指认,连带着禁军里与卢氏勾结的副将也被墨鸦揪出。
景帝气得摔了御笔,当场下令:郑王禁足王府待查,卢宏远革职下狱,卢氏兵权尽数收回。
退朝时,崔宏业追上谢珩之,拱手时难掩喜色:“珩之,今日之事,你与七殿下可是帮了崔氏大忙!”
他看了眼不远处等在宫门口的萧惊寒,压低声音。
“只是清晏那边……你若是觉得委屈,父亲日后帮你寻个由头,解了这门婚事也无妨。”
谢珩之摇头:“不必,这婚事对崔氏、对我都有好处。”
崔宏业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点头。
他只当谢珩之是为了前程,却没看见不远处的萧惊寒听见这句话时,眼底瞬间柔和的光。
宫门外的石阶下,萧惊寒靠在马车上等他,玄色朝服衬得他肩线利落。
见谢珩之过来,他扔了个瓷瓶过去:“崔宏业跟你说什么了?脸都沉了。”
“没什么。”谢珩之接住瓷瓶,是上好的伤药。
“他说要帮我解婚。”
萧惊寒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必。”谢珩之抬眸看他,阳光落在他眼底,映出清晰的笑意。
“毕竟,‘赘婿’这个身份,有时候还挺好用的——比如,能名正言顺地躲在殿下身后,避开那些明枪暗箭。”
萧惊寒盯着他的笑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捏了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腕:“躲可以,但得躲在本王能看见的地方。”
这话直白得近乎僭越,谢珩之却没躲开。
他看着萧惊寒眼中毫不掩饰的在意。
咳咳……
马车驶回崔府时,崔清晏正站在朱门内等他。见他回来,她只递了盏温茶,语气平静:“夫君,父亲说朝堂之事已了,你这几日好好养伤。”
谢珩之接过茶盏:“多谢。”
两人再无多余的话,崔清晏转身回了后院,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入夜时,萧惊寒的暗卫送来了一封信,信封上是他熟悉的字迹:“后院角门,带你去个地方。”
谢珩之换了身便服,从角门溜出去时,萧惊寒正靠在马车上,手里拎着两坛醉仙楼的梨花白。见他来,故意笑着说:“崔夫人没拦你?”
“她知道我是去见殿下。”谢珩之坐上马车。
“她说,七殿下是可信之人。”
萧惊寒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扬鞭赶车:“崔夫人可比崔宏业通透的多。”
马车停在皇城根的城楼上,夜风带着酒香吹过。
萧惊寒打开酒坛,递给谢珩之一盏:“今日朝堂上,本王其实很怕,怕你又像科举案那时,因为旁人跟我生分。”
谢珩之握着酒盏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看见萧惊寒眼底的真切,没有半分伪装。
他忽然笑了,仰头喝了口酒:“殿下今日没舍弃任何人,我为什么要生分?”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酒坛的影子在城墙上拉得很长。
远处的京城灯火万家,近处的人月下对酌。
有一知己相伴,夫复何求?
而崔府的琴苑里,崔清晏拨了个空弦,琴音消散在夜色里。
她看着皇城方向的灯火,忽然轻轻笑了。
——她从未想过要争什么,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就是给谢珩之的一道护身符,如今他有了更可信的人,她这枚“护身符”,也该功成身退了。
萧惊寒:谢编修 ~ 你更关心我还是更关心她!
反复试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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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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