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副本里我称霸登塔》池七生

3、祭祀舞

　　再次注意到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
　　身上清爽不少，沈允坐在桌前将面前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思索片刻起身出门。
　　穿过长廊目标准确，停留在司明的房门前。
　　沈允轻轻扣响房门。
　　“进吧。”
　　里面的人说道，声音有些闷。
　　沈允推开门，他的房间空旷许多，烛光照的房间昏黄，司明坐在木桌前为他沏好茶。
　　向他面前推了推。
　　沈允大步迈去，坐在他的对面，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
　　“你知道是我？”
　　沈允移开嘴边的茶杯开口问道。
　　“我知道你要来找我。”
　　司明并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是想问祭祀舞是是不是我跳对吧？”
　　沈允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对。”
　　司明同他一样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放下。
　　“是我。”
　　司明盯着坐在他面前的沈允接着说道：“每一年的祭祀舞都是不同的人去跳。”
　　“从今年开始，一直到往后都将是我一个人跳。”
　　“知道了。”沈允说。
　　司明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笑着被呛到了，呛得直咳嗽。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知道了？你说话真有意思。”
　　沈允起身注视着司明的眼睛，毫无异常，浅棕色的瞳孔眼尾卷翘的睫毛。
　　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下午看错了。
　　沈允：“答案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告辞，司明大人。”
　　“沈允。”
　　沈允转身离开，门开了一条小缝，被司明叫住。
　　身形一顿，握着门边的手因为太用力关节泛白，沈允并没有告诉过他，他的名字。
　　他回头看向司明的眼睛带着杀意和疑惑。
　　手缓慢松开垂在身侧。
　　静默良久，两人异口同声。
　　“你知道我叫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
　　说罢，一阵风吹开了木门，吹动沈允额前的发丝。
　　起步离开。
　　有节奏的鼓声伴随着悠绵的古筝弹奏声吵醒了睡梦里的沈允。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望向窗外，天刚蒙蒙亮。
　　出了房门，沈允寻着乐声找。
　　走过几条石子路，拐了两个弯，声音越来越近。
　　“公子留步。”
　　沈允低头，一双枯黄衰老近乎是皮包骨的手拦在自己面前。
　　是昨日开门的老者。
　　“前方不可过，请公子绕到走。”
　　沈允面色平静悠悠道：“为什么？”
　　老者随意搪塞几口说：“司明大人在忙，不喜旁人打扰。”
　　沈允点点头离开。
　　老者紧盯沈允离开的背影。
　　沈允连续换了几条路走，谁知道那老者跟会定点刷新一样，每当自己离乐声近时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允作罢，回到自己房中。
　　还没来得及坐下，整个人起身快步出门，来到司明房前，坐在门口台阶上等着。
　　乐声渐停，前方一抹身形出现在沈允眼前。
　　前方的身影靠近，白色的衣裳胸口和衣摆有几抹青色扎染，腰间青透色的丝带无风自动。
　　沈允没有起身只是盯着白色的身影愈靠愈近，直到停在他的面前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司明背对着阳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沈允。晌午正直烈阳当空，从沈允的角度去看司明身上被渡下一层光，宛若神明降世。
　　沈允侧了侧脑袋被阳光刺痛了眼睛，又伸回来说：“你在跳一遍给我看。”
　　这句话说的没有丝毫素质可言。
　　可面前的男人却没有被这句冒犯的话而恼怒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问：“你想看？”
　　沈允扬起那张稚嫩的脸庞，仰望他，眼睛里神色却不符合他这般年纪：淡漠、冰冷。
　　建模捏的好看有什么用游戏拉的一匹。
　　沈允点头：“想看。”
　　司明略过沈允。
　　—枝丫—一声。
　　身后的木门被推开。
　　司明微微侧过头确认或着提请沈允跟上。
　　沈允一个弹跳起身，三步并一步的擦着司明的左侧溜进房内，选了个里自己最近的凳子坐下。
　　他胳膊担在木桌上，歪着头手背撑着下巴，转头看向司明。
　　别磨叽，快点跳。
　　司明反手关上了木门，走进屋内站在离沈允差不多三四米的位置。
　　迈出单脚，双手放在左侧胯处“咚-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传到司明耳朵里。
　　节奏熟悉是祭祀舞的乐声，司明愣了一瞬“他记住了。”
　　是的听了几遍大概的节奏沈允已经记住了。
　　司明回过神随着带着节奏的敲击声一步一步舞动身子，双手模仿手鼓拍打，从左侧胯处游走到右侧头顶。步伐轻盈，丝带和衣摆随着司明的动作也开始翩翩起舞。
　　动作司明练了多少，千次万次他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蒙住他的双眼他也能跳出丝毫不差的跳出步伐。
　　一舞完毕，司明胸口起伏：“怎么样，好看吗？”
　　沈允诚实回答：“好看。”
　　“我比你更好看不是吗？”
　　这句话是认真的沈允确实这么觉得。
　　司明失声笑道：“确实你确实比我好看。”
　　沈允站起身。
　　“走了。”
　　说完他起步推门离开，走时礼貌的关好了木门。
　　接下来的几天，沈允准时准点的到司明屋前的台阶上坐着等着司明练完舞，回来后再跳一遍给他看。
　　沈允看他跳舞时总是盯着他的眼睛。
　　好几次与沈允对视，整的司明都有些尴尬，只好别过视线或者闭上眼睛不去看。
　　“怎么来我这免费看舞？”
　　司明问。
　　沈允扫视着司明：“对，我觉得你跳的挺好，我又有点无聊来你这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可以，既然你夸我了那我就跳给你看吧。”司明想了想“要不我学别的，一直看这一种也会腻的不是？”
　　沈允摇头：“就这个我喜欢这个，不用换。”
　　司明点头：“好吧，那我也跳不腻。”
　　沈允走时回头又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才关门离开。
　　之后几天一直是如此。
　　直到第十三天。
　　沈允看司明跳完舞后，问：“祭祀节在后天对吗？”
　　听见沈允的问题，这些天他第一次问关于祭祀节的事。
　　司明点头：“对在后天。”
　　“后天见。”
　　撂下这一句话后沈允离开了。
　　司明木门这次没有被礼貌的关上，他望着沈允离去的背影直至拐弯后彻底消失，释然一笑，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