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副本里我称霸登塔》池七生

2、消失的神剑

　　一个包袱被人放到沈允面前。
　　“给你要穿吗？”
　　沈允没理他起身离开。
　　书生紧随他的脚步，跟在他身后，与沈允始终保持着两米距离。
　　“让开都让开！”
　　浑厚的喊声从前方传来。
　　几名穿着银色军甲的士兵驱赶着人群。
　　路过沈允时，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像是踢开挡道的石子。
　　没人会在意倒在地上的乞丐。
　　“起来”
　　纤长的手伸到沈允面前。
　　他愣了一瞬将手搭在上面借力起身。
　　嘈杂的交谈声传到沈允耳朵里。
　　“祭祀节要到了，治理严点也正常。”
　　“今年的祭祀舞谁跳，传出来没？”
　　　“没听说。”
　　【玩家获得关键信息“祭祀节”】
　　人群散开，只剩沈允和书生站在原地。
　　松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沈允徒劳的拍拍身上的尘土。
　　其实没啥必要。
　　“公子！”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朝他们的方向跑着。
　　嘴里叫喊着。
　　书生见来人眉头紧锁，明显的不悦和排斥。
　　沈允全程注视书生的表情变化。
　　少女跑到他们面前额头布满细汗，胸口因为剧烈奔跑而起伏的厉害。
　　说话断断续续：“公子，老爷…到处…找您。”
　　书生话没听完拉起沈允的手腕就要走，陌生人的触碰沈允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宰了他。
　　少女见书生要走，慌慌张张的挡在俩个人面前张开双臂，整个人成站里的大字。
　　“公子…小的命还在老爷手里攥着。”
　　“求…”
　　书生拉着沈允调转了方向。
　　“走吧。”
　　果然有用，公子果然吃这套。
　　沈允挣开被拉住的手腕。
　　“我不去。”
　　书生手上一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站在一侧的少女说道：“公子…咱早些回去。”
　　书生：“我要他也跟我走。”
　　说罢再次抓起沈允的手腕将人整个人提起。
　　小孩子终究还是比不过大人的力气。
　　只能任凭书生提着自己走。
　　“你叫什么名字？”
　　沈允仰起脸问道。
　　书生听他开口，或许也是提累了将他放下。
　　“没有名字。”
　　“但是他们都叫我司明。”
　　“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沈允整理凌乱的衣服，两人并排走着。
　　少女跟在他们后面低着头。
　　走了许久，道路渐渐偏僻，两道边的绿竹也密集起来。
　　趟过小溪，又走了十几里路，天色已近黄昏。他一声不吭，跟着司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终于，一道绵长而厚重的青灰色高墙出现在眼前，墙根下开着一扇不起眼的黑漆小门。
　　少女快步上前，在门上轻重有序地叩了三下。不多时，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一条缝隙，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探出来，浑浊的眼睛看到少女和司明时，立刻恭敬地垂下。
　　“公子回来了。”老者的声音沙哑低沉，侧身让开通道。
　　司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率先踏入。沈允跟着也迈了进去。门在身后沉重地合上，隔绝了外面竹林的飒飒风声。
　　门内是一条长长的夹道，两侧高墙耸立，更显压抑。夹道尽头豁然开朗。
　　回廊曲折，连接着数重院落。廊下每隔几步便有穿着同样素净青色衣裙的丫鬟垂手侍立。当司明走过时，那些原本低眉顺眼的丫鬟们立刻整齐划一地屈膝行礼，动作娴熟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刻板的恭敬：
　　　“司明大人。”
　　“司明大人安好。”
　　“司明大人。”
　　……
　　“司明大人”这个称呼在寂静的回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疏离感。
　　跟在后面的少女此刻也收敛了在外面的慌张，变得异常安静，紧紧缀在司明身后半步，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他们穿过一个月亮门，进入一个更为精致清雅的庭院。
　　司明终于在正房前的台阶上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沈允身上
　　“舍里。”
　　“奴婢在。”青涩模样的少女立刻趋步上前，垂首应道。
　　“带他去客院，寻个住处和衣裳。”
　　“是，司明大人。”春桃恭敬领命，然后转向沈允，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深处也带着对司明的敬畏和对沈允这身打扮的疏远，“这位…小公子，请随我来。
　　沈允站在原地，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司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抵触：“要不你和我一起睡？”
　　沈允都还没张开口拒绝，一旁的舍里连忙劝阻，说急的又很慌张，发出的声音有些颤。
　　“公…公子不可！”
　　司明原本和善的面容变得严肃，语气冰冷。
　　“为何？”
　　不知道是不是沈允看错了，司明的右眼亮了一下。
　　沈允还在这，舍里觉得这样说有些得罪人，看了眼司明一种她不开口就要她命的眼神，打了个寒碜，还是说出口了：“他是生…生人不可与公子同住。”
　　一语道完回廊下只剩下寂静。
　　“小公子…请随我来。”舍里再一次开口，带这些哀求。
　　　沈允乖乖的跟在舍里身后走了。
　　舍里长舒一口气领着他穿过庭院侧面的另一道小门，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落。
　　舍里推开其中一间厢房的门：“小公子，您先在此稍歇，奴婢这就去取热水和新衣。”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一个铜盆架，一个不大的衣柜。桌上放着一盏未点燃的油灯。窗棂糊着素白的窗纸，映着院中槐树婆娑的枝影。
　　沈允没有坐，只是站在房间中央，打量四周，空气中有淡淡的木香。
　　很快，舍里同另一位少女提着热气腾腾的大木桶。
　　“公子您先站好奴婢给您量量身段。”舍里掏出量尺。
　　沈允站直了，任由舍里在自己身上用量尺比量。
　　量完，舍里退到一边，另一边的丫鬟已经备好了热水。
　　“小公子，热水备好了。”
　　“干净衣裳一会给您送来。”两人退到门口，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终于只剩下沈允一人。他走到木桶旁。
　　他将热水浇在身上，任由水流冲刷。
　　没一会几声轻轻的扣响传来。
　　“小公子，衣裳给您放门口了。”
　　门外的舍里说道。
　　“好。”
　　“祭祀节…”沈允低声念着这个关键词。
　　“公子旧衣裳要奴婢处理吗？”
　　“不用。”沈允断然拒绝。
　　舍里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