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伦敦的LA人》天与三今

34、第34章 游戏开始

　　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象征着权力与荣耀，但要永远躺在展示柜里，只有偶尔之时会被小心出来，来彰显主人的伟岸与权柄。
　　是彻底放弃前半生中的一切，成为被麦考夫精心照料、“囚禁”的笼中雀，还是加入这场名为权力的，世界上最复杂的游戏？
　　是要做福尔摩斯先生，还是德尔加多-普里切特先生？
　　利洛从来不认为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你在紧张吗，米奇？”在如此关键时刻，利洛轻松笑道。
　　麦考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语气骤然轻松下来：“此事关你。”
　　再紧张也不为过。
　　一封邀请函，收到的却是两个人。
　　利洛的应邀，代表着他愿意在未来，成为两国之间一个非正常的交流途径，甚至在某些时候，成为美国总统与麦考夫之间的一个特殊交流渠道。
　　别看他总是在抱怨麦考夫对他的监视，但他非常清楚，一场关于自己身份的秘密调查，早在麦考夫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时，便从MI6悄然开始。
　　克罗地亚的见面，才是CIA，又或者说总统夫人真正注意到自己的开始，而不是那场漏洞百出的炒作。
　　而利洛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从来没有把伦敦看作自己的最终归宿，他的事业一直都是服务于人类的。
　　“戒指都给我戴上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利洛离开凳子，整个人重心都倒向麦考夫。
　　“什么时候？”他笑得肆意。
　　“今天之后若想离开英国，你将受到来自两国的同时保护也好，监护也罢。一直到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我们的那一刻，也就是永远。”麦考夫低语。
　　“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你我之间只存在丧偶，不存在离婚。”
　　“我的日程表你比我还清楚，相信你一定会将这场会面安排个十分妥帖的时间。所以，晚安？”
　　“晚安，我的小朋友。”
　　利洛朝麦考夫勾勾手，示意其凑近一点儿。
　　只以为利洛是有什么悄悄话讲，所以麦考夫毫不设防的低下头。
　　“啵”利洛瞅准时机，亲上对方的嘴角，一触即分。
　　“晚安，米奇！”说着，挣脱麦考夫的手臂便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至于麦考夫？还在回味着呢。
　　距离利洛亲自处决噩梦已经过去了数月。这段时间里，除了家、俱乐部与学校外，利洛还会凭自己的兴趣参加些社交活动。
　　相比于在普林斯顿有学分和课程硬性要求的本科阶段，以及时长被强行压缩的研究生阶段。
　　现在以交流学者身份做客帝国理工工程学院的利洛，只需要醉心自己的研究，其余一干事宜都由麦考夫帮他办妥，实话实说，这种生活真是太舒心了。
　　这天利洛照例在下午4：00准时下班，坐上麦考夫给他配置的专车，前往位于蓓尔美尔街的第欧根尼俱乐部。
　　说是陪麦考夫办公，但对利洛来说，实际上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研究而已。
　　隔壁的麦考夫如果没事，那就进来看着让他对着公式发呆；如果有事，利洛相信他也能抽出时间来，通过办公室里的摄像头来看他发呆。
　　只是今天利洛有些心神不宁。
　　“咔嚓”
　　利洛抬头看去，依旧是意料之中的麦考夫，手里还拿着他的骆马绒外套和黑伞。
　　“嗯哼？”麦考夫挑眉示意。
　　该回家了。
　　离开第欧根尼，两人手牵手行走在回市内公寓的路上。
　　“好安静啊，米奇。”
　　“阴沟里的老鼠也这么认为。”麦考夫道。
　　“那夏洛克那只汤姆呢？”
　　“终于可以放过哈德森太太的墙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吗？”
　　“回去说怎么样？”
　　“当然。”
　　......
　　“嗡嗡——”
　　趴在麦考夫怀里的利洛被对方的手机铃声吵醒。
　　“什么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含糊不清道。
　　“夏洛克对面的公寓发生了爆炸。”麦考夫松开利洛，坐起来放下手机。
　　“伦敦市中心？”
　　“瓦斯泄露。”
　　“实质上呢？”利洛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没了睡意，挣扎着起身。
　　“金·莫里亚蒂。”
　　“游戏开始了。”
　　“夏洛克！”
　　“夏洛克！”
　　“夏......”
　　约翰一大清早在女友家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家对面爆炸了。连洗漱都来不及做，紧赶慢赶地回到贝克街，却没料到客厅里会是如此温馨的一幕。
　　相对的两只单人沙发上，一边是抱着把泛着时间光泽的小提琴随意拨弄的夏洛克，一边是低头玩着手机也或许是在和谁聊天的埃利亚斯。
　　麦考夫则是靠坐在埃利亚斯那只沙发的扶手上，左手揽过埃利亚斯的肩，右手杵着那把熟悉的长柄黑伞。
　　听到声音，二对一呈对峙之势的三人，齐刷刷地朝站在门口的约翰望去。
　　“约翰。”夏洛克手中的小提琴似乎也在打招呼。
　　“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你没事吧？”
　　“我吗？Oh，还行，没事。”夏洛克别扭的安慰道，“很显然只是煤气泄漏。”
　　紧接着又对麦考夫无情拒绝道，“不行。”
　　“怎么不行？”麦考夫坚决不让步反问。
　　“手头这案子太棘手，抽不开身。”
　　“我还以为你无聊到快发霉了。”利洛故意看了眼那堵伤痕累累的墙道。
　　“当然没有，我很忙的。”他才不会承认。
　　麦考夫紧盯着夏洛克避而不视的眼：“别管你的那些小案子了，这可是国家要案。”
　　“看埃利亚斯的状态，减肥效果不错。”夏洛克看向一直在操作手机的利洛，“真难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勤快的人。”
　　“你。”利洛虽然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但耳朵却一直都在关注着场上的局势。
　　“约翰，你来劝劝吧，他或许听你的。”既然夏洛克这儿走不通，麦考夫另辟蹊径。
　　“啥？”华生医生只想知道，这满屋的玻璃渣和灰尘一会儿要怎么清理。
　　“恐怕我弟弟就是不肯让步。”
　　“既然你这么急切，怎么不自己去查？又或者交给你身边这位，他可比我聪明。”
　　“不不不不不。”一连五个拒绝，可见麦考夫有多讨厌出外勤，“我可不能离开办公室一步，尤其现在还是韩国大选......反正你也不感兴趣，对吧？”
　　“哇，哇。”利洛自动给丈夫配音，这还是他在莉莉哪儿学来的。
　　旋即他又为自己解释道：“抽象世界可比大冒险有意思，而且......没什么。”
　　夏洛克再次话题矛头对准华生，“莎拉还好吗？气垫床怎么样？”
　　“沙发，夏洛克。”麦考夫俯身看了眼利洛的屏幕。
　　利洛配合地侧了一下身子，把手机屏幕全部露出来，顺便抬头扫了眼约翰，“Yes，他睡的沙发。”
　　收手低头的功夫，又对约翰道，“别担心，我们走后会有人来修理的。”
　　“Oh，yes，可不是嘛。”夏洛克闻言又认真看了一眼。
　　“你们怎么......算了。”约翰已经懒得问面前三位奇葩是怎么看穿自己的了。
　　“自从你们在一起以来，夏洛克的工作看起来......蒸蒸日上了啊。”但麦考夫倒饶有兴致跟华生说起夏洛克坏话，“和他同居感觉怎么样？我猜是生不如死。”
　　“从不无聊就是了。”华生维护道。
　　“倒是你埃利亚斯，居然能忍受你身边那个控制狂360°无死角监视，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听到两人对话，夏洛克向利洛发起反击，“美女与野兽。”
　　“我惜命，夏洛克。”利洛闻言抬头假笑道，“我只怕安保不是密不透风。另外，谢谢夸奖，如果单论外貌，没人配得上我。”
　　弟弟逗得差不多了，该上班了。
　　麦考夫起身把放在利洛另一边的文件档案拿起来，放到夏洛克面前。
　　夏洛克无动于衷。
　　“夏洛克。”利洛起身，把文件从麦考夫手里抽出来，“我们都知道你一定会看的，不要在这里耍小孩子脾气，可以吗？”
　　不去看既定的结局，麦考夫已经开始介绍起来。
　　“安德鲁·威斯特，朋友都叫他小威，公务员，今早被发现死于巴特希火车站的铁轨上，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
　　“他是跳轨自杀的吗？”约翰问道。
　　“这个推论似乎是符合逻辑的。”麦考夫道。
　　“但是？”
　　“什么但是？”
　　“如果只是场意外，你也不会过来。”事实证明，就算华生医生现在开动脑筋，也依然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
　　“哼哼~”利洛不由笑出声，“一个普通公务员的生或死，关麦考夫什么事，约翰。”
　　“好吧，请继续。”
　　“国防部正在研制一种新导弹防御系统，称为布鲁斯-帕廷顿计划。”麦考夫这才把重点讲出来，“计划内容存在一根记忆棒上。”
　　“这招可不高明。”约翰随口吐槽了句。
　　“有很多备份，但却是机密，虽然现在失踪了。”
　　“绝密吗？”
　　“当然。我们认为威斯特肯定拿走了记忆棒，绝不能让其落入非法之徒手中。你得把它找出来，夏洛克。”
　　“你会找出来的，对吗，夏洛克？”利洛使出自己最无敌的美貌攻击。
　　“你是在色诱我吗？”
　　“有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