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伦敦的LA人》天与三今

33、第33章 开端

　　就是由于大衣的剪裁是根据麦考夫的身材量身定制，而麦考夫又刚巧比利洛高了点儿、壮了点儿，以至于现在的利洛有一种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养儿子的感觉怎么样？”夏洛克对麦考夫嘲讽道。
　　“你应该问自己，一直被当儿子养的感觉怎么样。”麦考夫只能让自己欺负，别人，尤其是夏洛克，绝对不行。
　　麦考夫只感觉身心舒畅，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我俩同属一阵营吗？”
　　不去触美国小鬼的霉头，夏洛克集中力量对上麦考夫，“说来奇怪，一点儿没有。”
　　“妈咪会伤心的。”利洛道。
　　自从去年利洛成年后，麦考夫便专门把利洛从美国接到英国来过了次圣诞。整体的气氛很融洽，关于利洛和福尔摩斯夫人相处的情况，单看利洛对其的称呼也能了解一二。
　　利洛相信，若自己不在，那个场景一定更“欢快”。
　　“妈咪更担心的是你被人骗，而不是我。”夏洛克看向若无其事的麦考夫。
　　“停，等等，先别说。”静静等在一旁的华生有点儿没听明白，“妈咪？谁的妈咪？”
　　“母亲，我和麦考夫的母亲，埃利亚斯在法律上的母亲。”夏洛克这才介绍道，“这是埃利亚斯·德尔加多-普里切特博士，知名数学家，我法律上的哥哥；而这个是我哥哥，亲哥哥，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他叫麦考夫。”
　　“又发福了，嗯哼？”这句是对麦考夫说的。
　　“去看看眼吧，夏洛克，你可就凭着这双没我漂亮的蓝眼睛吃饭呢，麦考夫明明是瘦了。”利洛对上夏洛克，战力非凡。
　　“他们是你哥哥？”华生震惊。
　　“当然是我哥哥。”
　　“那他不是......”华生看向麦考夫。
　　“不是什么？”夏洛克不解问道。
　　“不知道......幕后犯罪主脑？”这一刻，华生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洞。
　　“相差无几。”夏洛克直接帮麦考夫认下了。
　　“噗！”利洛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For goodness’sake。”麦考夫正相反，是直接被熊孩子气笑的，“我在英国政府官居末职。”他向回找补。
　　“若非他业余时间忙着偷干MI6和CIA的话，早就是女王政府的一员了。”夏洛克却偏不遂人愿，甚至得理不饶人。
　　“你已经通过CIA拐回一个人来了，现在和未来还打算在里面继续深耕吗？”
　　“额......”利洛有点尴尬地朝已经听呆了的华生解释，“并没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然，毕竟你现在和他们的关系同样匪浅。”
　　“我们只是朋友，夏洛克，这不能说明什么。最多只能证明我的大脑有更多容量来处理这个更复杂的情感问题，怎么样？高智商反社会？”
　　“晚安，麦考夫。”确认过眼神，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那夏洛克就能屈能伸的主动寻找自己打得过的，“可别在我到家之前挑起战争了，我可不想被堵在半路上。”
　　“夏洛克，你这个既得利益者......”利洛想追击，却发现对方竖起了自己的大衣领子，拒绝沟通，“别拦我，麦考夫。”
　　但与麦考夫相握的手限制了利洛的活动范围，只能看着夏洛克朝主街道而去。
　　“So，所以你说你关心他......”华生下意识想去追夏洛克，但在路过麦考夫时还是忍不住停下问道，“你是真的关心他？”
　　麦考夫疑惑外加理所当然，“不然还能怎么样？”
　　“所以事实上，你俩就是意气之争吗？”华生还是不敢相信的多问了句。
　　“No，是夏洛克总是单方面耍小孩子脾气。”身为一名严谨的数学家，利洛给华生纠正措辞道。
　　“想象一下我们的圣诞大餐吧。”麦考夫不忍回想。
　　“Yeah......”华生望了眼远处的夏洛克，下意识附和了声，又迅速回神否定，“不，天呐，不敢想象。”
　　路过赞达娅身边，华生又忍不住停下。
　　“额......”
　　“晚安，华生医生。”利洛觉得赞达娅都可怜到要给麦考夫打工了，自己就大发慈悲，还是尽量避免其被某个军医“骚扰”吧。
　　“额，晚安。”想打的招呼没打出，华生只想尽快逃离现场，但忽然大脑灵光一闪，让他又一次停下脚步走到利洛面前，“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我遇见的很多人都说见过我。”利洛笑得神秘。
　　麦考夫无声走到利洛身后。
　　“Fine，晚安，先生们。”
　　待华生赶到夏洛克身边，“先生，可以走了吗？”赞达娅询问道。
　　“提高他们的监控级别，启动三级预案。”
　　赞达娅的手迅速在那块黑莓手机上飞舞，“抱歉先生，对谁的监控级别？”
　　“夏洛克·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
　　回家路上。
　　车内，利洛的眼睛在黑暗的车厢中闪闪发亮，麦考夫清晰的感觉出有一双漂亮眼睛在一直盯着自己。
　　“你赢了。”他道。
　　“除了去年，你什么时候过过圣诞？”
　　“你赢了。”麦考夫的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
　　漂亮的蓝眼睛终于移开视线，转而是细簌的笑声充盈在麦考夫的耳侧。
　　跟着麦考夫回到他在帕尔莫尔街的公寓，利洛洗漱完过后从房间出来坐在吧台外侧的高脚凳上，犹豫问道。
　　“这件事，跟......他有关吗？”
　　“没错。”穿着酒红色丝绸睡袍的麦考夫难得放松，走进去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洗漱完毕的两人默契聚于房间的这个小角落。
　　看着被摆在身前桌上的牛奶，坐在高脚凳上的利洛不满地望向桌后的麦考夫，“我不是小孩子了，米奇，就算不让我喝酒，也不要用这个敷衍我啊。”
　　“对呀，你不是小孩儿了。”说着，麦考夫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缓步走到利洛面前，安静俯视着对方。
　　“......你，什么意思？”利洛眼神飘忽。
　　“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单手抚上利洛的腰间，没有用力，而是自己主动靠近那具更年轻的身体。
　　“......我给不了。”
　　“我自己找呢？”
　　“...好。”利洛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里，可以吗？”不等利洛回答，麦考夫便俯身亲上他的额头，动作轻柔，安抚着利洛不安的情绪。
　　“可以。”
　　“这里可以吗？”麦考夫又吻上利洛的脸颊。
　　“可以。”现在的他已经褪去了婴儿肥，露出了自己优越的骨相。不会再有人把他认成女孩子了，但依旧不符合西方媒体对于男性要强壮、要硬朗的传统主流审美。
　　“这里呢？”
　　利洛下意识闭上眼睛，眼皮感受到压力和柔软而不受控的颤抖，大脑缺氧让利洛下意识张开嘴呼吸。
　　“可...以。”
　　“这儿呢？”麦考夫又将目标移到对方小巧的鼻头。
　　利洛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可以。”
　　“还有...”麦考夫尚未行动。
　　“NO。”
　　利洛的呼声瞬间叫停了麦考夫的动作，紧接着下一秒，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过自己唇边，然后肩头一沉。
　　利洛双手扒在麦考夫身上，头死死地藏在对方的颈窝里。
　　感受着小朋友呼出的温热气体，麦考夫勾起唇角，不可否认地被利洛下意识的行为给取悦了。
　　“笑什么？”听到来自头顶的暗笑，利洛的声音闷闷道，“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控制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甚至还在美国，就打着保护的名义让CIA监视我。烦人的苍蝇确实是没再见着，但不管在哪儿都是一群鬼鬼祟祟的家伙，怪不得人家夏洛克不愿给你好脸色。”
　　“到哪儿都有你，真是讨厌，现在你满意了？”就算麦考夫现在看不到，利洛赏了对方一个翻白眼。
　　“满意。”麦考夫把人搂在怀里，“从明天开始，我会更满意。”
　　从下午利洛在声明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一套由麦考夫亲自打造了4年的，唯一服务对象为“大英政府合法伴侣”的安保系统正式开启。
　　“怎么？难道这几年，你偷偷安排在我身边的还少吗？悄无声息的知道了不少好东西吧？”
　　“有你一个就够了。”不管是哪一方面。
　　“那可确实是。”利洛真心认同。
　　“想见见那位史密斯先生吗？”麦考夫稍微用了点力，把小朋友从自己身上分开。
　　虽然利洛遇到威胁，会下意识来找自己的行为正中麦考夫心坎。
　　但PTSD这个病已经在利洛身上持续时间太久，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位史密斯先生如今又苟活了数年，是时候发挥自己作为人类最后的价值了。
　　“你是认真的？”
　　“你也可以选择一旁‘观刑’，或者在‘行刑’结束后第一时间通知你。”麦考夫平静地给出其他选项。
　　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其中的野蛮，与利洛过往所受教育与经历完全相悖。
　　正常情况下，即使那个人是把自己拉入地狱的恶魔，但依旧要遵循合法程序来决定其应受惩罚。
　　“你怎么把他引渡到伦敦的？”利洛有些好奇。
　　“在他的电脑里，我们发现了些不能为外人知的资料，并顺着这条线，锁定了一支来自科索维亚的犯罪组织。”
　　麦考夫煞有其事地认真解释。
　　“不过幸好史密斯先生只是境外势力在盟国的中转站，所以并不会破坏两国间的友好联盟关系。”
　　“如果我选择不见呢？”利洛继续问。
　　“你将是大英的第三颗库里南。”麦考夫毫不夸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