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的翅膀》孟却冉

15、疯够了

　　“要试试吗？”

　　看着谢小国递过来的那根木棍，纯纯有些犹豫，想，可又怕做不来。谢小国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没等纯纯开口，就将棍子塞进了她手中。纯纯朝他笑笑，然后也不客气，依样将那捆了的小青蛙腿往刚才谢小国使用过的那处密丛递，依样手一抖一抖的，开始有些别扭，随即便适应了，并觉好玩的紧。只叫人心烦的是，弄了半天手都要僵了，什么都没被招引来，不像谢小国似的，才一小会就有猎物上钩了。纯纯无奈的看看谢小国，有些泄劲，谢小国则冲她笑笑，并说：“笨啊你，一处没有你不会换一处啊。”

　　“哦，你又没说。”

　　然后纯纯向前走了一小段，看准了地再依样操作着，别说这回倒真有动静了呢，也招来了傻瓜，无奈它们比起谢小国所猎的那只实在区别太大，小的可怜，能一口含的下比之同等大小的东西吗？实践证明，不可能，虽然它们很努力，纯纯也耐心的给足了它们机会，起先一次两次不上钩的，纯纯依旧期盼与带劲着，但次数一多，失败的都失望了，只好弃之而去，另找他方，她向纯纯就不信了，今天自己的运气就这样的背。她这种淘气的狠劲在谢小国看来，是如此的可爱。

　　纯纯只好再换了处地方，不久又引来了只虽比不上谢小国的那只大，但也不小的了。可叫纯纯闹不明白的是，它既然已经从近处被自己招引来了，为何迟迟不动口呢，只就蹲坐在那，一直看着，没什么好看的快去咬啊。不由的纯纯有些心急起来，当然其中还有激动与紧张。

　　“怎么回事嘛，它不会是吃饱了吧？”又过了一小会纯纯的手真不想再动了，可它就是还不上钩，总不能已经被识破了吧。

　　“你把手稳一点，抖动的有规律些，它已经看上你了，在等最好的机会呢。”看她急了，谢小国只好教上一手经验。

　　“才看上你呢。”

　　纯纯虽然手已经很累了，但猎物就在跟前，岂有放过之理，便按着谢小国所说做着，果然有效，在那青蛙跃起咬住绳上的小青蛙腿的那刻，简直兴奋到了极致，不受控制的叫了出来。可心中的喜悦是发泄出来了，却忘了去将它提起来，等谢小国一旁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那青蛙好像还算聪明，也不知是否以前有遇过类似的遭遇，见那猎物怎样也请不走，便就松开了。

　　这样随即纯纯又失落了，到手的猎物眼睁睁看着它走了，能不失落吗，不过回来一想，算了，刚好借着这个时机自己好好歇一歇，然后再重新上战，到那时它们可就没这样幸运了。如是想着，也不顾脚下地方如何，就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歇歇吧。

　　“怎么，泄气了？”谢小国跟着在她身旁坐下，看见她眼中似乎有些暗淡，故意问道。

　　“没有啊，怎么会呢，我向纯纯可不是好打倒了，只是人家累了嘛，要休息一下。”

　　“真的吗？”

　　“嗯，顺便总结一下经验。”一副淘气又自信满满的样子。

　　在这段休憩的时间里，两人谁也没说话，纯纯拿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就是那样静静的，一丝声响都没有。起先谢小国是看着纯纯的，一旁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她，闻着从她身上飘逸出的特有的味道。淡淡的不会浓烈，却就是如此的叫自己着迷，整个人的感觉好奇怪，好舒服好喜欢，然后也静静的同她一起看着前方这片坐下后便看不到头的水田，好静，心也好宁静。

　　感觉了一会那钓青蛙的感受，纯纯觉得自己能行了，便要起身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又沿着沟岸朝下走了些，见一地觉得可以，能够清楚的看见上面所发生的事情，就停下准备大干一场。有了前边的经验，刚才又刚感受回顾了一回，这次行动起来很有老练人的架势，可一旁的谢小国看了却只想笑，笑她的认真，别有一番意思，只是不好笑出来打搅到她，只能隐忍在心里。

　　不一会在纯纯富有节奏的摆弄那只可怜的小青蛙腿后，被其从近处某处隐蔽的地方引出来了一只大怪，纯纯能够清楚的看清它的一举一动，兴奋地直又想叫出声来。它实在是有点大，比谢小国钓来那只几乎要大上一倍呢，可就是长的太丑了，全身灰点点的，不够洋气，像从地狱爬出来似的，又脏又丑叫人看了恶心。要在平时纯纯肯定立马走人，现在虽也一样嫌它丑陋，但毕竟它现在有很大的可用之处，如若自己真能捕获了它，哈哈，那在谢小国面前可就有的得意咯。如此小心并迅速的计较着，那臭家伙看来差不多也要上钩了，纯纯也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无论心理还是动作上，她的左右手随时待命，暂时将成功后的喜悦先放了放，集中所有精力面对这即将得手的臭家伙。

　　别看这臭家伙肥嘟嘟的，好像很不行的样子，它的动作倒还算敏捷，拔腿出口的那个动作既快又潇洒，好在纯纯早有准备，等其一上口，便难以控制兴奋的尖叫了出来，当然她这次什么都没忘，右手猛提的同时左手便抄了过去，只待它也能像谢小国起先所猎的那只青蛙一样，掉下的时候，乖乖的自己就进入了麻袋里面。

　　怎奈不能说天不遂人意吧，怪只怪纯纯毕竟做这活还太嫩了，见它上钩猛提的时候，也不知哪来的劲道，竟是过猛了，把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自己给它弄飞了出去，掉在了就近的地方，而不是左手的麻袋里。

　　纯纯难以述说此时心中的感受，只气坏了的嚷嚷的不行，又是叫又是跳的，可见其中发恨的劲。

　　“啊……气死我了！”

　　她也没发作多久，等看清了那家伙竟还老实的待在那处着地处时，看着它即刻便止住了自己的音量，它被摔傻了吧，竟还待在那等自己去抓它？如此，纯纯暂时收拾好了心绪，准备再次对它下手。

　　可奇了怪了，现在无论纯纯怎么去诱惑它讨好它，这臭家伙不动心也就罢了吧，居然也不逃，这气的纯纯要命，不知不觉都好几分钟过去了，想再无论纯纯有多大的毅力，那是再也动作不了了的，对它泄气了，但恨意却一点都不能减。她失落失败的转过身，无比凶残的对谢小国说“搞定它！”，音量不是很大，却坚定的很，看了谢小国就想笑，她实在是太可爱了，于是信心十足的从她手中接过了工具。

　　拿到东西后，谢小国并没忙着去进攻它，似乎有显摆的意思，装模作样出一幅很神秘的样子，叫一旁的纯纯看了觉得其中必有秘密技术含量在里面，等差不多这种观念在纯纯心里形成了，他才正式投入战斗中。

　　一上来谢小国就用那小腿去轻碰那臭家伙的身躯，引起它的愤怒，这就是关键点，招惹它，嘲弄它，说它不行，抓不了自己，只可惜纯纯不懂这个，所以没成功，只白费了心思。果然谢小国的招数很有用，才三两下的，那臭家伙便动了一下，随着它动作的一下，纯纯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先前所受的罪，就是激动并紧张的叫了一下，可又不敢太由着性子，怕它跑了。

　　见挑逗它成功，谢小国不再犹豫，加紧作战安排，老在它脑门前瞎晃，见差不多了，然后离开远些吸引它，只等它那愤怒的一跃。它那一跃没叫谢小国等的太久，自然谢小国也不可能白白叫它浪费了那样一份力，便在它跳起衔住小腿的同时，右手一挑，左手顺势一递，那家伙就乖乖的进去了。

　　“啊啊啊，你太棒了。”这样的结局叫一旁的纯纯激动不能，只有边疯叫着边往他身上打，才能排泄此时刻的兴奋激动，太帅了，太解气了。

　　“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个臭家伙。”说着纯纯又迫不及待的从谢小国手里夺过了麻袋，可她还没来得及伸头探近看呢，就直感觉自己的脑门叫水打了一下。好奇怪哦，这滴水在一瞬间浇灭了她的激动，拿手往头上摸的同时，也还不忘把脑袋先拿回来，侧头就是望向天空看，天哪，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天上什么时候已经挂上密密麻麻的乌云了，而且看样子马上就要下了呢。

　　就在此时一样忘记了观察周遭境况的谢小国，似乎也感觉到了雨的来袭，等反应过来时，它已经由起初的一大点，渐渐密密加紧的扩展开了。

　　“要下雨了，快走吧。”

　　“那青蛙呢？”

　　“扔了，快，没时间了。”

　　说话的时候雨已经砸开了，台风雨就是不一样，来势都比寻常暴雨来的恐怖些，可好在只是雨来了，风并没到，仍旧安安静静的，可能现在的它应该在周边的某个不太遥远的地区里肆虐着吧，又风又雨的可真难伺候。

　　见谢小国说话坚决，纯纯也不再犹豫，她刚扔下没来得及看的那臭家伙，右手便就叫谢小国有力的拉上了，可能有些疼但感觉好有力量，好有安全感，那一刻有股暖暖的气流直透进了纯纯的心里，她甚至都忘了跑了，只拿眼去看谢小国。

　　跑到他们停车的点，再骑上车狂奔，其实他俩已经叫这没性子的雨打湿小大半了。谢小国跑得不择路只在前边寻最近的可避雨之处，纯纯也不含糊，紧紧跟着，好在这里离村里有建筑物的地方不远，一下子就可以到了，谢小国带纯纯将车停在了村尾一家小商店门前，帮着她将车快速的稳好后，拖着纯纯赶忙往店里跑。

　　这店并不大，才几十个平方，已经叫货物占满了，只留一道人可以经过的隙缝，此时店里除了老板并无他人。显然老板是认得出谢小国过的，对他的为人也有所知，厌恶的很，可又不好说什么，就让他在里边待着，自己在一旁不说话，心里奇怪怎么会有个这样好的女孩跟他混在一起，可见也不是什么好种类。

　　“怎么样淋湿了吧？”进了店，避住了雨，谢小国迫不及待的关心纯纯是否叫雨淋坏了。

　　“啊？没什么的。”可纯纯在乎的似乎不是自身被打湿的多少，她一时还没从刚才那样激烈奔逃的兴奋中清醒过来呢，太刺激了，那激烈的雨打在自己狂跑的身躯上，疯狂加疯狂，别提有多疯狂了，恨不得再来它一回。

　　“还说呢，看都湿成什么样了。”

　　纯纯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T恤，这叫雨点一淋不免隐身出来，见谢小国如是说，赶忙醒悟过来，可已经晚了，内衣早都隐隐现现，不由好窘，脸即刻绯红了，然后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谢小国怪其不怀好意。

　　谢小国似乎从她眼中看出了什么，为了避讳赶忙将头侧过去，表示自己其实什么都没看见。见此，纯纯也就没什么好说了，还好店里是个女老板。既已打湿，一时半会的肯定也干不了，而那雨更是，不是几个小时就能停的下的，可能要连绵好久呢，说不准到明天天明都不会停呢。纯纯有些担忧，却又无奈，现在就只好期盼它待会能雨下留情些了，下着下着就下小了一些，自己好借机回家。

　　回头见谢小国一副别扭的背对着自己的样子觉得好好笑，其实自己这样也没什么的，便伸手甜甜的拍了他一下。

　　“干嘛？”谢小国不敢回头。

　　“什么干嘛啊，我很可怕啊。”纯纯淘气又抱怨的道。

　　“没啊，只是……”谢小国不好说出口，有些语塞，其实她见纯纯那样并没多想，只是怕其淋雨会淋坏了才紧张的关心的。

　　“只是什么？”纯纯故意挨近了他些，仿佛把一旁就看着她俩的老板都忘了，顽皮的豆弄着谢小国。

　　“没什么。”谢小国还是没回头。

　　“好了，”纯纯笑着主动将谢小国拽了过来，对视着他此时那双害羞的眼，又淘气又认真的说，“转过来了，我又没责怪你，但，不能瞎看啊。”

　　“哦。”谢小国答应的小声，但做到了，果然不敢瞎看，只对着纯纯的双眼注视着，不敢移动一下。这倒叫纯纯要别扭了，这样看着人家什么意思嘛，心里起作用的同时赶忙将身子侧了过去，带有责备的说：“也不可以这样看着我。”

　　“哦。”谢小国仍旧答应的小声，也做到了，只就违反了上一条，不由的用眼瞄了下纯纯的后背，可也不敢明目张胆，随即就移开了，可这点大的地方眼又没处可放，不觉居然放在了老板娘身上。谢小国自然也认识她，小的时候可没少来她的店里待过，虽然从没对其下过手，只是在这待着羡慕那些能拿钱买吃的其他的小孩罢了，眼睁睁的。现在既然对上了，谢小国只好冲她别扭的一笑，可人家老板才不搭理你呢，当做没看见，侧头看门外的雨，恨它影响了自己的生意。

　　雨正下在关键的时刻，异常的勇猛，无可阻挡，更不怕摔地粉末的下场，只为那冲锋的激情，从开始到现在，也没多久时间吧，可路上已经有大水在流了，直争抢着进入下水道。对着雨，纯纯是该发愁了，都怪自己一时玩过了头，竟然忘记了注意上天，要真一直都这样猛烈的下着，那可该如何是好啊，便在此时手机响了，一看是爷爷来的。爷爷在电话里问待会她怎么回家，是否要去接她，纯纯一边看着谢小国一边胡说先看看再说，到时候再给他打电话好了，并叫其放心，在店里很好的，舒娟姐也在的。

　　对于纯纯的愁，其实谢小国比她还愁，若雨真就这样不止的话，那真的要该怎么办哦，自己倒还好，这里离家又不远，大不了淋着回去，可纯纯呢？雨下的这样大，除非有像小车这样的交通工具，不然准回不了家，雨伞对于这样疯狂的雨来说，它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再说自己家里好像连把像样点的伞都找不出来吧，以往他可都是与阿毛冒雨工作的。看着纯纯眼里的愁，谢小国更愁了，还好看看表才三点多，在这还可以待上几个小时，目前只能这样了，厚着脸皮吧。

　　时间过的也不说艰难吧，总算挨到了五点多，店里肯定没坐的，唯一的就在老板自己的屁股下垫着呢，真不知道两个来小时他俩是如何站过来的，一会看看彼此，一会看看外面不要命的雨，一会又能说些什么，有对方陪着心情倒还好，只是腿太累了，最后干脆都双双蹲了下去。

　　期间谢小国的电话响过，是阿毛打来的，见是他的时，其实谢小国已经想到他的来意了，看了看身边的纯纯，才接起遮遮掩掩的盖过去说不去，那头的阿毛听了有些生气，还骂他是不是白痴啊，这么好的机会呢，见谢小国好像真铁了心了，只好重重的甩出一句，“爱去不去，老子自己去。”

　　到六点的时候天色明显的暗淡下去了，老板都在着手晚饭的事了，外面的雨虽小势了一些，可仍旧很强悍，并且经过几个小时的累积，那本就不太畅通的下水道，吸收不了那么多，营养过剩外积到路面上去了，花花花的沿路的低处流去，不是近看还以为那是条小溪呢。

　　“去你家吧，你家不是在这附近吗？”纯纯本不好开这个口的，她才怕去谢小国那呢，见人家家长那算什么事嘛，可见这雨并不会有停下的迹象，再个人家店里不久肯定也要关门了，反正也没生意，与其到时叫人家赶走，还不如先走呢。

　　“啊？”谢小国没想纯纯会有这个想法，虽然他一直在努力的寻求办法，可始终没拿自己的家计划过，其中原因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听纯纯如是说，不由的心猛的就是一个落荒，该怎么办？

　　“怎么，不行啊，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啊？”纯纯自然是不知道谢小国的处境的，她只想她的，以为谢小国同她一样是因为家长在为难。

　　许久谢小国就如是盯着前方的雨没动过，神情空白，都不知他在想什么。纯纯不知道，也没去打搅他，便让其如是着，等他的回应。

　　“好吧，”约这样静默的过了一分钟，谢小国总算醒了，转向纯纯淡淡的说，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只能推车走过去了，会把全身都打湿，你怕吗？”

　　“我已经做好所有心理准备了。”纯纯说的决绝，完全豁出去了。

　　“那好，不远，就在前面。”说着谢小国已经站起身来。

　　“等一下。”

　　“怎么了？”

　　只见纯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通后今天第三次她向爷爷撒了谎，长这样大以来是仅有的，她骗爷爷说外面雨太大了，回来不方便，刚好舒娟姐老公开车来接她，所以她晚上就到舒娟姐那过了。自然爷爷不会这样轻易的就会答应，说不好麻烦人家的，既然有车就干脆开到自家门口好了，他在楼下接她。纯纯犹豫了一下，灵机一动说她不要，都这么久了从没去过舒娟姐那，乘今天刚好可以去玩玩，然后就死命的用好言语去讨爷爷的好，希望他答应。最终爷爷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不过得叫舒娟姐接个电话。纯纯能想的到爷爷要说什么，无非麻烦之类的话，就说不用客气的，好了就这样吧，她们要上车了，然后匆匆的把电话挂了。

　　收拾好电话，见一旁的谢小国呆呆的盯着自己看，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便疑问道：“干嘛？”

　　“你都这样骗你爷爷的啊？”刚才从纯纯的口吻中谢小国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在爷爷面前总满口的谎话，不但脸不红心不跳，竟还理直气壮的。

　　“还说呢，都是你害的，我什么时候这样骗过爷爷啊，心里都难受死了，你还说人家。”纯纯真有些生谢小国的气，又有些委屈，不理解就算了，还嘲讽自己。

　　“我只是随便问问的，又没干嘛，生气了？”见纯纯要生气，谢小国赶忙讨饶。

　　步进雨中的那一刹那，感觉身子迅速就被针扎了并扩延出去，虽范围不是很广，但就对于人的身躯而言，它还是个较大的点。纯纯直有些受不住，她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袭击啊，可习惯一下也就不那么难受了，推着车在这样的雨中走着，还真是件叫人激动的事呢。

　　一路上谢小国都照顾有佳，时不时护着纯纯，虽然并帮不上手，但用言语、眼神的鼓励一样有效，纯纯能感觉的到他这份细致的关怀，也令她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年纪的男孩，怎就如此的懂得用心去爱护并保护他的女人了呢。其实说白了谢小国他自己也不晓得，或许同他自小就没了双亲有关系吧，没了他们使得他学坏了，但并没影响到他情感上的成长，反而敏锐过同龄不知多少。他是缺爱的，所以更懂得去爱。

　　不用说两人从上到下全湿透了，不会有一处例外，自上而下挂流下的雨水简直比在淋浴更为叫人痛彻。行动也不说难吧，毕竟有阻力，这对谢小国倒没什么，而对纯纯则就是个考验了，好在她的强悍并不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弱不禁风，咬着牙总算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