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的翅膀》孟却冉

13、就是这朵花

　　“明天我有空哦，我向舒娟姐请了一天的假呢。”这样说着，纯纯有些得意，又有些害羞，更是俏皮的不行，但并不拿正眼去瞧谢小国，推着车眼视着前方，她本想做得这话就好似是她不经意说出口的，无奈还太嫩，伪装不得，因此看着其实更觉她心中的鬼怪。

　　“是吗，”出于兴奋，猛地谢小国就停住不走了，把眼直惊喜的看着纯纯，不是自己听错了吧，故激动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嗯。”这声肯定的嗯声似乎很小，害羞腼腆的小，纯纯不能跟着他一起停下不走，嗯完后反而比先前还加快了步子，超前走去，将女孩的那种羞中带喜的意思表现无遗。

　　应该是真的，看着纯纯前去的背影，直小一会，发现她离自己都十来米远了，谢小国才赶忙推车跑着追了上去。

　　“那明天我带你去玩吧。”

　　“大热天的有什么好玩的啊。”纯纯只看了他一眼，一样不停的走着，只是步率又回到了初前。

　　“谁说一定是大热天呢，我敢保证明天一定是个大阴天。”

　　“你凭什么保证，天又不归你指挥？”

　　“不凭什么，就凭我谢小国明天想带向纯纯出去玩，它老天能不给面子吗？”谢小国此话说的不着边际，却烂漫大气的很，很有他做贼时放荡的水准了。

　　见自己这样一番明显表意十足，大气傲骨的不多说的话，换来的只是纯纯无声的笑，而且还不是看着自己笑的，谢小国有些不服气，问道：“笑什么？”

　　“我笑了吗？”纯纯装作愕然，表示不解，转过头对着他。

　　“笑了。”谢小国很认真的看着她，回道。

　　“那，那就算我笑了吧，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你不喜欢我笑？”

　　“我？”

　　被她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谢小国无语，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只好收回自己一时被激发起的烂漫不羁的激动心绪，表情看起来颇为失落，无声的跟着纯纯向前走，而不再像是有送她的意味。

　　如此余路无语，而其实不过一分钟纯纯家也到了，还是在那个特定的拐角处，谢小国自主的停下脚步，然后不等纯纯先说再见，他就先失落不甘的先说了。

　　“怎么，生气了？”纯纯把她那张淘气的脸凑近谢小国，瞎晃的看着，得意的问道。

　　“没有。”谢小国不领她的情，转开脑袋道。

　　“傻瓜，刚才跟你闹着玩的，记得可是你说的，明天一定是阴天，不然有你好看的。”先是道歉的淘气，再是严肃的淘气，说完了自己的心声谢小国竟然没什么反应，这回倒该她纯纯带上生气了，装着要走的样子，张大了口型说：“哪，不说话我可进去了。”

　　“明天见。”

　　哪想谢小国是这样一幅发自心底的笑容在对着自己，看着他笑的如此真情开心，临走时，纯纯也只好放弃刚起的恼意，也不忘轻声美好甜蜜的加了句，明天见。

　　明天打乱了谢小国这些天又恢复回没遇见纯纯前的生物时间，昨晚倒没变，还是凌晨闭的眼，可还不到六点就醒来，再也睡不去了。昨晚想了一夜，也都没想好究竟能带纯纯去哪玩，附近到是有山，可都是小山，而且还是馒头山，光秃秃的什么也没长有，没意思的很，去远了吧，不行，因为他自己没去过，不会带路。自然除了这个要叫谢小国伤脑外，天气更要叫谢小国揪心，可这过分的担忧也没用，毕竟老天不会按着自己的意识走，不过看昨日不太强烈的日光，只能希望今天它能够延续这种优良的作风了。

　　一大早谢小国就趴在了窗前，看着远处天边红霞渐起，起先还有些害怕，可过到七点都看它不但没再有长进反而有些不知去向的意思，大大的谢小国在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而返过去先回味了刚才那日出的一个过程。美美的，感觉好温暖，就像他此时刻的心声。

　　“醒了吗？”过八点谢小国才敢给纯纯发信息。

　　“嗯。”

　　“看见你窗前的天了吗，让我给制服了，那么你呢？”

　　“我什么？”

　　“也被我制的服服帖帖的了吗？”

　　“你去死吧。”

　　“这个不急，等你厌烦我了再说。”

　　“？？？”

　　“洗洗出来吧，我在角落等你。”

　　“哦，等着。”

　　其实发信息的前一刻谢小国就已经在纯纯窗下了，看其窗户还关着，徘徊了一圈后，才试探的发了一个。

　　此时说纯纯要下来，谢小国已经退守到他那个所谓的安全点，过了一会，果真看见纯纯打开了窗，探出个脑袋，一头明媚着慵懒的散发显得有些凌乱，想必还没梳理过，见她对着远处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就进去再不见了，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的意思。

　　这个感觉真好，谢小国打全身的舒泰，暖洋洋的只想发笑，偷偷的笑，幸福的笑，傻傻的笑。

　　大概等待了有半个小时，看见纯纯出来了，站在拐角处只露出个头的谢小国，似乎已经叫纯纯给瞧了去，微笑的心中满载着未知甜蜜的朝那走去。

　　“你的车呢？”

　　“坏了。”

　　“是吗？”

　　“嗯。”

　　然后双方都满意的笑了，如此的甜蜜，谢小国解读懂了纯纯的心，纯纯则因为被识破了而笑，就是这种感觉最难得。

　　谢小国推着车，纯纯一旁紧挨着，两人就这样走出了这条清雅的道弄，过一会可能这里要热腾些，但那已不关乎他俩的事，现在只要它安静的听他们的声音就好。

　　“吃饭了吗？”

　　“没。”

　　“那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嗯。”

　　后座载着纯纯，慢慢的骑着车子，谢小国想尽可能的放慢这样的时刻，一切都如此的悠闲、安宁，虽然身边不时有人擦过，但他们似乎都是不存在的，打扰不到他俩，这街弄上就只有自己的一辆车与两个人，感觉着背后她的存在，她的气息，谢小国深切的觉得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心中喜欢的有些别扭了的感觉。

　　一路他们愉快的讨论着去哪吃早餐的问题，近处纯纯是不要的，因为那里的老板熟识她，见了怪难为情，可远了吧，自己又不知该去哪好，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将问题抛回给了谢小国，叫他拿着办。

　　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谢小国，二话不说，猛地就加了速，纯纯不防备一个惊怕，不由的用手揉住了谢小国瘦瘦的腰际，那一刻其实谢小国有些抽搐，因为紧张。可随后感觉着纯纯并没再收回手的意思，渐渐的他也就上道了，感受着纯纯的手给他带来的异样的感觉。

　　进来早餐店，两人各要了份糯米饭与豆浆，就不别扭大方的开吃开了，味道自然是极好的，哪怕这家店的口味并不不十分的令自己中意，可因为对坐人的关系，那点缺憾在恋情的起先时刻并不是问题。

　　按着谢小国平日的吃相，在纯纯面前他已算是有意的放慢了，可相较纯纯而比，还是显得快了，他碗里的东西都见底了，纯纯碗里的糯米饭似乎还全好似的，倒是豆浆看着有明显的缺少。

　　糯米饭里就了切碎的油条以及肉末汤，味道好的很，要吃其实谢小国还真能再来一碗，可他没有，不是说有纯纯在别扭的意思，就是平常要了一碗他也决不再吃第二碗的，这是习惯。说他还能吃，除了显示他的胃量外，还就是赞美这饭的好吃，远远的你便能闻到它特有的香味，叫你食指大动。

　　最后纯纯没有把饭全吃完，说实在是吃不进去了。付钱的时候，二人起了些争议，可到底拗不过，谢小国只好红着个脸看着纯纯给了钱。这在他觉得是极不应该的，为什么？他谢小国不知道，就是一种自我强烈的感觉，而这感觉从何处所学而来，他也不知道，也许是先天的吧。

　　“怎么，我付钱你很难受吗？”纯纯似乎看懂了谢小国的心思。

　　“没啊，巴不得呢，最好以后都吃你的。”谢小国不示弱，心里调整的快。

　　“软蛋。”自然纯纯也是不吃亏的。

　　“什么？”因为谢小国没能听清。

　　出来早餐店，说时间其实还早，不过九点多一点，起发去玩的时间也刚好，可惜无奈的是，两人竟谁也不知该去哪玩，远了去不成，近了似乎又没什么好的地方可去，就连个诸如公园的地方都没有，真叫他们苦恼，莫不成就这样在街上走走？

　　其实就这样走着也无妨，两人并不会因此而感觉枯燥无味，有对方在一边静静的陪着，内心就已是很大的满足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他们沿路所走的方向正朝着下望村，也不知是不是有谁故意这样走的，当然最有可能的自然非纯纯不能，试想谢小国避之都还来不及，哪还有把自己往火坑引的道理。虽然不免谢小国心中做鬼，不希望纯纯去下望村，无奈路只有一条，既已走进，过下望村那是非不可的了，唯一的办法谢小国只有将纯纯往离自己家远的地方引，尽量的不叫自己能看见自己的房子。这般心里计较着，面相却是极为平和的，不露声色。

　　下望村靠着山，远远的便能看见一连整矮小的山丘下错落有致的屋房，不是很多，也不全部连在一起，分了三个块，中间都被水田与路隔开。

　　这个月份水田里第一季的稻子已经收割完成了，过些天叫过机器跑上它几遭，便就可等着插下这一年第二季的水稻了。隔旁的秧苗好似都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分家了，大伙都不愿再在一个小家里共同集居着。

　　上望村通往下望村这条五米宽的水泥路的两边都是水田，田里光秃秃的，倒是还能见着一些散落的稻穗与搅碎的稻梗，凌凌乱乱的到处都是，全归割稻机的功劳。闻着这里特有的稻香与泥香，二人仍旧默默的只是往里走着，可能也想做些交流，不满足于只就你看一眼我我看一眼你的羞涩早已过去的暧昧，想找些话说可是说什么好呢，这却成了个问题。

　　“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吗？”最终还是纯纯耐不住，先开了口，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在她的想象里，情人间在一起应该是会有说不完的甜蜜的情话的，哪想自己现在竟是这样的一种状况，虽说并不觉着无聊，可总觉得就像是缺少了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是实话，谢小国确实不知道，因而连话都说得有些没精气。

　　“那我们这是去哪啊？”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纯纯停住了脚步似乎不太满意谢小国的表现，有些着气。

　　“我啊，就只知道旁边有你啊。”谢小国话说得呆，表情也显得呆，不知是刻意做作呢，还是真情的流露。

　　“无聊。”虽如是扭着嘴说了，人也不打招呼直起走去，但纯纯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感觉到了蜜意，情话的蜜意。

　　谢小国不再说话，紧跟上去。这条笔直的通道并不算很长，也就五六百来米的样子，可能是他俩走得缓慢的原故，竟足足花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天阴意凉，不知是否也有了雨意，带过的风与这里大片的水田交接，闻着叫人清爽，尤其是这样的恋人在一起走过这样的连片的绿水地时，感觉更为美好。一半为身边之人，一半为这里清新的视野与空气。

　　或许真是不知该何从何去了，明明走出这片水田，遇上三岔口，随便选择一条路便可进下望村了，纯纯也没经过谢小国的同意，就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对着这样一片自己并不能常见的好地方不走了。

　　看着她随风舞动的那头明媚慵懒的散发，近处与远处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心灵上，给谢小国所留下的感觉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仍旧爱的心切，喜欢的心紧，心头稍有变化的，便是此时这样看着，要比先前多了层暖意，甜蜜。

　　发觉谢小国既没坐下自己身边，背后又悄无声息的，纯纯探视的转过了头，暂时离开了她所喜欢的这种稻田所带给她的感觉。谢小国就在她身后不足一米处把着车站着，抓住了她的眼神，于是双方都不愿意先放开了。这样的对视，心境是淡淡的，却并不无味，因为太过有感觉了，所以显得淡，淡得有意味，甜的，暖的，叫人喜欢的。

　　“我带你去村的另一头吧，那比这里美多了。”淡淡的说着，但谢小国并没因此走出这种对视着的感觉，而仿佛是更加投入了。

　　“是吗？”纯纯并没疑问的意思，而是惊讶，带着向往，又似乎有些不舍现在的美好。

　　“嗯，来，上车，我载你去。”

　　不等纯纯点头，谢小国便自作主张先上了车，见一时纯纯还没动作，就拿疑惑的眼看着她，只把纯纯都看淘气了，撅上嘴起身，拍了拍屁股，才一跃坐上车后座，随即即把手紧扣住谢小国瘦但富有力量的腰身。谢小国不再犹豫，不假思索便选了左边的那条道，上劲的飞驰而去。

　　这条道环着山脚而铺，离山脚很近，就几米的距离。山是不长毛的山，只光有些不出奇的裸露的石头而已，一路飞车下去对看管了的谢小国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但纯纯就不同了，她很少有机会像这样的亲近山，她所在的住所一眼也不能看见山，没事她也总不至于往山里跑，最多就是与同学去山里玩才有机会亲近自然。她喜欢自然的清净，那里的空气要叫她身心备受用，感觉浑身都是如此的舒适，没有负重忧愁。自然此刻就算没有这附加的山气，纯纯也是舒心快乐非常的。

　　谢小国并不能带纯纯去什么有意思，或多么奇妙给人新鲜惊喜的地方，首先下望村就没有这样的地。车停在了村尾谢小国最习惯待的那处地，那有一道不宽的人凿的河沟，有蓄水的意思，但主要的是为了保养湿润这片土地用的，毕竟周遭都是水田，有了这样的一道沟，水田也就更加的名副其实了。

　　沟里的水还算清澈，能清晰的看见水里的游鱼，但似乎无论你怎么看，怎么分辨，来回都只看见一种鱼的感觉。纯纯见过这些鱼，也吃过，跟酸菜混着煮熟，比烧透了的豆腐都还要不经动筷子三分，外加其熟后的肉身会反光，给人一种透明的感觉，当地人便给了个它很合身的称呼，谓之“口水鱼”。听名便可见得它的恶心劲了，所以不喜欢口水感觉的人们可千万不要用筷子去动它啊。但其实它的味道还是挺好的，比如接吻。

　　“喜欢这里吗，我最喜欢来这里了？”不去管压着这里仅有的一小片从田岸延伸至沟岸的草上的车，一手不愿放开的拉着纯纯纤细而温湿的小手，也并不用眼去对她，自顾自己俯身看沟里来回成群的细长的“口水鱼”的游姿，给人以他问这话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感觉。

　　“为什么？”纯纯也不去看他，也看水里。

　　“什么为什么？”得到纯纯的反问，谢小国自然的回身看她。

　　“为什么喜欢这里？”可纯纯却没转来看他的意思，还顾着水里聚散不定的鱼群。

　　“不知道，”谢小国将目光从纯纯身上移开，转向了远处连绵的泛有水光其中杂带杂草的水田，样子十分的投入，全不像他，因为此刻他的神情中流露着淡然的感悟，“这里够静吧，很舒服，很自在，心可以静静的，没有想法，脑子里什么都可以不用装，也没有心事。我也说不好，就是喜欢这里给我的感觉。”

　　把这自己心里的感受由心的说完后，过了稍久谢小国发觉怎么身边没了纯纯的声音，转过来看个究竟，没想纯纯正拿着好奇的目光对着他呢。

　　“怎么了？”谢小国有些不解。

　　“没什么，感觉你好……”一时纯纯找不到形容词，似乎只能用心来感觉，形容不来，便顿住了。

　　“感觉我什么？”

　　“好不一样。”纯纯只能这样交代。

　　谢小国没有对纯纯的评论作以回应，只是一笑，笑得不以为然，并不在乎，他觉得那是自己真心的感受，并没去思考纯纯为何会给自己这样的形容，不关心，拉着纯纯温湿的小手，奔向水田深处去了。

　　因为水田刚被作业过不久的原故，虽然里面并没盛有多少的水，有的甚至看着都干燥了，足踩上去一定能行的，可真要借着田岸沿着走，还是挺苦难的，至少要付出弄脏了鞋，乃至脏湿透了的代价。自然这种笨事谢小国是不会去做的，走进田的深处也并非只有靠田岸才可取，谢小国走的是一条干净的道路，虽然它艰险苦异常，没准付出的代价比之脏湿了鞋更甚，但至少这条不是路的路走着带劲，能充分展现他的男儿本色。

　　那是水泥沙石切成的交错通灌成片水田间的水渠，水道不过五十公分宽窄的样子，渠深与其的宽度差不多，渠壁厚度不会超过十公分，因为正值酷夏所以里面的水量自然不会很足，只有薄薄的一底层的水在流动着，有的地方甚至都干枯了，露出水泥的底色。

　　谢小国就是拉着纯纯，走在这比水田高出二三十公分的，宽不过十公分的水渠的渠壁上走着，自然要异常的小心，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平横木，一不小心一荡漾一个不稳摇摆就有可能立马全身灌进烂泥田的可能。起先纯纯自然是不愿冒这样的危险的，虽然看着喜欢，可也同样害怕，禁不住谢小国再三的怂恿，外加鼓舞，最终她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随着越走越深，更有这种感觉，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景色，领略置身田间的趣意，心紧张着，脚下摇晃的厉害，都只顾危险了。

　　“啊！”这不一个不稳纯纯又即将摇晃开，像这种情况已经不知发生多少次了，好在每次都有谢小国那强有力的手劲给护着，不然总逃不过成淤泥的命运。

　　“没事吧？”

　　“我们回去吧，我怕。”纯纯真怕的受不住了，从神情中，确实透露着惧意。

　　“好吧。”谢小国并没立马回应她，看着她眼里哀求的意味才不忍心应了，他原是想带纯纯来领会这水田深处透彻的清醒的，他喜欢那里，从小就如此。

　　右手拽着纯纯的胳膊，一步一步缓缓并小心谨慎的原路返回。说实话谢小国有些失望，但并不因此而影响他此刻透亮的心情，毕竟这样亲密的与自己所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多么叫人心动的事情。

　　从那窄窄的地方跳下站在平坦而又实在的地面时，纯纯显得的如此的解脱，总算不必再时刻提心吊胆着了，双脚落地的感觉就是好啊。

　　“你很喜欢带这个狼牙吗，几乎每天都带着它？”纯纯指着谢小国的脖子问。

　　“没有啊，怎么了？”见问，谢小国下意识的动了动带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颗狼牙。他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带的，算是一种装饰吧，拿来看的。

　　“我不太喜欢这个，我把它没收了好不好？”说着纯纯毫不客气的就伸出了手。

　　谢小国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反正自己也不喜欢这东西，很自然的从脖子上取下，放到了纯纯手里。他原以为纯纯拿去后，会当着他的面给扔了，没想纯纯居然将这颗狼牙放进了口袋，有些意外，同时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狼牙。可是没问，或许女孩子就讨厌这种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