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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锁心台·囚徒 ...
焚冰祭第二十五章锁心台·囚徒
几个小时前,心宗主峰。
风比白日更冷,月亮渐渐从云层中无力地透出一层苍白。
闻澜坐在小院里,面前摊着纸笔。他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终只留下了一张纸——
纸上只有两行字。
【霁无舟——】??【你教我的阵,我用得很好。】
他盯着这两行字,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折起来,压在剑匣底,如同当年的那些信一起。
“说了想帮你。”他低声道,“到头来还是连累了你。”
月光从屋檐斜斜落下,将院子里那块刻着“锁心台”三个字的石碑照得发白。
锁心台就在心宗主峰后侧。
当年霁无舟为了他在此改阵,亲手换了许多阵眼,将原本专镇杀气的阵法,改成了稳心护脉之阵。
“若有一日你真控制不住不同剑法的内乱,”那时的霁无舟年纪尚轻,站在阵外对他说,“就自己进来。”
“记得关阵。别人看不见的。”
“我会来。”
只是时代不同了,身份不同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回,他不想他来。
闻澜缓缓起身。
他这一路行来,浸过乱葬岗的雪,走过风宗的台阶,踏过无数剑光。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一个没有人会在意他生死的地方。
锁心台的阵纹在夜色里隐隐发光。
闻澜抬手,指尖一一点过那些阵眼。
他记得每一个位置,记得每一寸灵石下纹理的走向。
那是霁无舟教的。
从头到尾,都是霁无舟亲手教的。
“霁无舟。”他轻声念了一遍。
“你教得真好。”
下一刻,阵光骤然亮起,将他的身影整个吞没。
阵心很容易找到。
他站在台中央,手指在空中一点一点勾出锁心阵的启阵轨迹。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在霁无舟身边练习过的动作,熟得刻进骨血。连指尖的顿挫,都几乎与当年那个少年如出一辙。
只是那时,霁无舟站在阵外,看着他。??现在,阵外没有人,只有似是不安的呼啸风声。
灵力自丹田缓缓溢出,聚成一团。闻澜抬手按在心口,压住那一点躁动的风脉,让灵力顺着残破不堪的经脉一路往掌心灌。
“唰——”
一道极细的光,从指尖划出。
他没用什么惊天动地的仪式,只是将那道光轻轻点在脚边的阵眼上。阵纹像被烙热的铁水唤醒,从石缝里一点一点亮起,向四周扩散。
“锁心阵,启。”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阵中回响了一圈。
阵光自他脚下铺开,先是环绕台面一周,然后回涌,仿佛一圈圈看不见的水纹,将他整个人罩在了中央。风声一下子被隔绝在外,只剩灵力在阵中低低的嗡鸣。
闻澜闭上眼,任由那股力量自脚踝一路往上缠绕——??从膝,从腰,从锁骨,一圈圈勒过心口。
他不是没犹豫过。
祁渊来的那一刻,他其实可以把对方所有的话都当成一场听过就算的疯言疯语。??他完全可以等霁无舟回来,让那个人亲自告诉他答案:亲事也好,不答应也好,护他、舍他,都可以说。
但祁渊说错了一件事。
——闻澜不是没想过。
他太清楚自己是什么位置:??是被捡回来的,是被容长青拉扯着长大的,是被杜怀瑾压着脉硬生生保下来的。??如今风宗主死了,心宗主也死了,他这个罪魁却还活着。
活得很不合时宜。
“我这一身剑气,本来就是用来挡刀的。”??闻澜在心里对自己说,“若还能挡最后一刀,当个好看的替罪羊,也算不亏。”
阵纹绕过他的手腕时,他抬手,随手解开了自己的佩剑,将剑匣轻轻放在阵外,靠着台阶那一角。
那是风宗首剑的剑匣。
他不该再站在那里了。
“宗主一命,风宗一剑,心宗一弟子。”??祁渊那句近乎狂热的低语再次在耳边响起,“以你一人,补三宗之缺——多美的事。”
闻澜笑了一下,笑意淡淡,带着一点几乎看不见的自嘲。
“美吗?”
阵纹已经爬上他的肩,最后一道锁印落在眉心。
——轰。
锁心台的阵光在破晓前最后一次明明灭灭,然后缓缓暗了下去。
霁无舟步子有些虚浮地踏上锁心台时,整座阵台轻轻震了一震。??酒意在他体内翻滚,与阵纹压下来的冷意撞在一起,把人逼到一种近乎失控的清醒。
他站在石碑前,抬眼望向阵心。
锁心阵已经彻底闭合,阵光收拢成一片暗得看不清形状的晕,只隐约能看出里头有心力在缓缓运转——那是阵法镇心的自运轨迹。
“谁动的阵?”??霁无舟低声问,声音哑得不像平日。
阵纹没有回应,只在他脚下微微一亮,像一只冷眼旁观的兽,既不拒他,也不迎他。
“没人。”??他自己替自己答了一句,“天灵山上……除了我,谁还记得这阵怎么开。”
他向前走了几步。
酒意把脚下的路踩得有些发虚,他却偏偏走得极慢,每一步都踩在阵纹的交接口上,像是下意识地在稳阵。
“锁心台……”??他轻声念了一遍,嘴角勾起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笑,“真会挑地方。”
阵光从侧面掠过他的脸,将那点笑意照得既清晰,又荒唐。
阵心里,闻澜靠着阵柱,闭着眼,听见这一句,指节在衣袖里慢慢收紧。阵法忠诚地替他遮住气息,却遮不住他的心跳。
“别过来。”??他在心里说。
霁无舟当然听不见。
他走到石栏前,抬手按在粗糙的石面上。石栏冰凉,凉意顺着掌心一路冲上来,逼退了一点酒气,又把那点被逼退的清醒,重新塞回他脑海。
他忽然低笑了一下。
“闻澜。”
那两个字落在阵中,被阵光一圈圈放大,直撞进阵心。
闻澜睫毛猛地一颤。霁无舟应当是看不见阵心的,那么他在对着谁说话。
霁无舟闭着眼,将额头缓缓抵上石栏,像是抵在某个人的肩上。??他知道这里没人,知道被阵法隔开的,只是一圈死物;可酒意和心魔偏偏不肯放过他,把某个名字、一副眉眼、一句话,一遍一遍往他脑子里塞。
“你倒是会躲。”
“我当宗主,”??他喉咙发紧,“当得好不好,由不得我说。你的命,却也由不得你再放任自流。”
“只有这一件事……”
他顿了顿,似乎被什么堵了一下,声音更低:“这一件事,我不想再让你替我决定。”
风被隔绝在阵外,锁心台静得只剩下他的呼吸。
他忽然抬起头,像是终于承认了什么,又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那双眼在阵光下比平日更黑,黑得里面藏着一整座山压下来的执拗与疲惫。
下一瞬,他忽然探身过去,几乎是半抱住整道石栏。
从阵外看,他只是紧紧箍住那圈冰冷的栏杆,将额头、鼻尖、唇都压在冰凉的石面上,像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把这座阵台焐热。
可在阵内——
阵纹被他这一下撩得猛地一亮,所有落在石栏上的力道与温度,都被阵法顺势引到阵心。
闻澜猛地一震。
明明与霁无舟隔着整圈阵光,他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壁,撞在自己肩侧——??然后慢慢滑到颈侧、下颌,像极了一个人醉到失控时,不分青红皂白抱住眼前心爱之物的力道。
阵纹把所有触感都模糊了一点,具体落在哪里难以分辨,只剩下一丝热意和浓重的酒气,在他皮肤下反复回响。
“别这样……”??他喉咙里滚出一点极轻的气声,被阵法立刻吞没。他被阵法捆缚,无法动弹,只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炙热怀抱和深情。
霁无舟听不见。
他只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冷的石头,却在那冰冷里,硬生生嗅出了一点错觉似的味道——??那是他压在心底多年、不敢去认的东西,如今被酒意逼得没了形状,只剩下极赤裸的一条线:
——想抱住某个人。??——想亲口告诉他一些秘密。??——想要他只看自己。
他唇边擦过粗糙的石面,却没有感觉疼,仿佛那冰冷的石头此时有了些许温度。指节扣着石栏,像扣着某个人的后颈,将那一点不合时宜的温柔,一寸一寸压在这圈冷硬的石头上。
阵心里,闻澜被这股莫名其妙的热意逼得几乎喘不过气。
阵纹把那股力量绕了一圈,重重压在他背上、颈侧,甚至是唇畔那一线冷意——??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一个吻。
不像他曾经在梦里想过的那种温柔,也不是风雪夜里、剑光之下并肩站着时,偶尔擦过的一点眼神。??它更像是一场迟到得荒唐的拥抱,被阵法扭曲,被酒意撕裂,变得笨拙、狼狈,却又真切得可怕。
“霁无舟……”??他在心里叫了一声。
阵光猛地一跳,把这一声压回去,像是连这点偷偷露出的心意,都不肯替他传出去。
霁无舟将脸侧在石栏上,呼吸擦过冰冷石纹,被阵风一层层刮散。
“你说你什么都不是。”??他低声道,嗓音哑得发狠,“再敢说一次试试看。你是我的。”
他知道阵里没人。??知道自己这句话,是说给一块不会回话的石头听,是说给压了一辈子的心魔听。
可阵心的另一个人,却被这句荒唐的威胁砸得心口一颤,指节在阵柱上悄悄收紧。
——不该这样。??——不该在这里,不该在这个时候,不该用这种方式。
闻澜闭上眼,任由那一点滚烫的错觉,在阵中反复折回到他身上。
这一刻,锁心阵不再只是镇住他的心魔。??它把两个人所有藏在心底、不说出口的东西,一并照了出来——
只不过,阵外的人以为自己抱着一圈冰冷的石栏,??阵内的人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离那个人这么近过。
风雪、云台、宗主之位、三宗恩怨,全都远得像在另一个世界。??只有这场隔着阵光、隔着命运的拥抱,重重地压在他的肩上——
迟到得荒唐,又美得几乎残忍。
(下)
阵心里,闻澜被这股莫名其妙的热意逼得几乎喘不过气。
锁心阵本该稳如磐石,此刻却像是被什么撬开了一道极细的缝。他心神本就不稳,又强行以残破的风脉撑着阵眼,这会儿情绪一乱,阵纹随之乱得更厉害——几道原本隐在石缝中的光线,忽然像是受了惊,纷纷往上窜。
“……糟了。”??闻澜暗骂一声,想要按住阵心,让它重新合拢。
可他的手一抬起,就被另一股力量死死压住——那是阵法为了“护心”,反向收拢的灵力。它将他整个人牢牢锁在阵心,连一根指头都难以动弹。
阵光忽明忽暗,像一层被风吹皱的水。
下一瞬,那层“水”突然变得极薄——??薄到连阵外的风声、霁无舟的呼吸,甚至他胸膛起伏的弧度,都被清清楚楚折进来。
闻澜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原本应当被彻底隐去的身形,不知从哪一条裂缝开始,被一点点勾勒出来——先是指尖,再是腕骨、衣袍的边缘,最后连心口那一片起伏,都被阵光照出一个模糊却真切的轮廓。
“……为什么,隐身咒不见了?”??他喉咙发紧,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阵外。
霁无舟抱着石栏,额头贴在冰凉的石面上,闭着眼,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一点几乎要失控的冲动。
忽然,他察觉到什么——
原本冷硬的石面,像是忽然软了下来。??他指腹下划过的,不再只是粗粝的石纹,而是一点极轻极细的颤抖。
他睫毛簌簌,缓缓睁开眼。
阵光在这一刻猛地一收,所有折射乱七八糟的碎光,都朝着一个方向汇拢——??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勾出了一道半透明的影子。
那影子靠着阵柱,衣襟凌乱,眉眼被光线切得有些发白,却依旧熟悉得叫人发疼。
“……闻澜?”??霁无舟低声唤了一句。
闻澜的喉结动了动,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连发声都成了奢侈。锁心阵为了镇住他方才躁动的心念,将他气息压得极狠——他只勉强勾了勾指尖,算是回应。
阵光把这个极小的动作放大成一圈涟漪。
霁无舟怔怔地看着他,许久,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近乎残忍的温柔:“连幻觉也这么真实吗?”
闻澜心里一沉——??他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霁无舟看得到他。??但霁无舟,是真的醉了,醉到以为这是幻觉。
“霁无舟——”??他在心里叫了一声,唇却动不了,只能眼睫轻轻一眨。
阵纹像是把这点颤意都传了出去。
霁无舟喉头一紧。
他向前一点一点逼近,明知道脚下是阵眼,明知道再往前半步,就会踏进自己亲手改过的阵中,却像是完全把这些规矩都丢在身后。
“既然只是幻觉,”他低声道,“那我做什么,你也不会怪我。”
他说这句话时,眼底那点一贯被压得很深的清醒忽然灭了一瞬。
下一刻,他抬手,穿过阵光。
按理说,锁心阵会在这一瞬间将他弹开。??可不知是阵法认出了布阵之人,还是刚才闻澜那一念失控撬开了缝隙——他的手并没有被弹出,只是被一层薄得近乎于无的阻力顿了一顿,随即,稳稳落在了闻澜的肩上。
指尖冰凉,被一层微颤的热意包住。
闻澜被这一触碰,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下。
他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想抬手推开,却被阵法锁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从肩上慢慢滑到颈侧,停在他下颌边缘。
“不错。”霁无舟低声道,“幻觉里……连触感都这么像。”
他说着,指腹在他下颌处轻轻一扣,将他的脸抬高了一寸。
闻澜被迫仰头。
阵光从侧面打下来,将他眼里那一点慌乱、那一点压了太久终于裂开的渴望,全都照得一清二楚——??可霁无舟不肯承认那是真的。
“你再说一次‘我什么都不是’。”??他盯着这张熟悉到骨血里的脸,声音压得发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闻澜张了张口,什么都没发出来。
他的心乱到极点,风脉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撞击阵眼——??锁心阵为了镇住他,不停地加压,反而让他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下一刻,他眼前一暗。
霁无舟俯身下来。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动作,更像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终于撕开最后一点伪装——唇几乎是直直压下来,带着被酒焚过的灼热,重重落在他唇上。
阵光在这一刻猛地炸开一圈光纹。
所有镇心的纹路,都在这一瞬间被迫暴露了真正的阵眼——??霁无舟的心意,被阵法当成了“钥匙”,顺势引进阵中。
从外面看,他只是闯阵。??从阵内看,他是真的踏进来了。
闻澜整个人僵在那里。
霁无舟的气息近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唇间酒意辛烈,他甚至能分辨出那酒里压着的药香——安神的、定心的,此刻全被搅成一团乱火,从那一点相接之处一路烧到心口。
他不是没想过霁无舟会回应自己。
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这样……失控的方式。
“不要——”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不是不要这个吻,而是——
不能要。如今的他,已经要不起了。
他想起杜怀霜那句“以我侄女一人,换你风宗发小之命”,也想起祁渊说起亲事时那句带着笑意的“皆大欢喜”。??云台上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压下来,他第一次真切意识到——若不是自己站在“嫌疑最大”的位置上,这门亲事不会被推得这么快。
雪夜里,她捧着手炉朝他跑来,??从那之后,杜月就学着把自己,从他和霁无舟之间,慢慢退远。??退到如今,所有人都说那是她该站的位置。??而他知道,自己不该再上前一步了。
“不能再对不起她一次。”??闻澜在心里,几乎是咬着牙对自己说。
雪夜里那一点被她让出来的暖意,他已经贪过一次。??今夜若再把属于她的位置,从霁无舟身侧硬生生抢过来——哪怕只抢这一瞬,他都觉得自己卑劣得不像话。何况,他还是那个亲手杀了她父亲的“嫌疑最大的人”。
可霁无舟的唇烫得惊人。
阵法把他死死锁在阵心,连推开的资格都没给他,只留下了一条狭窄得近乎残忍的退路——重新施展隐身咒,把自己藏回阵中。
——那就当作醉酒的幻觉吧。??——当作他施舍给自己的最后一点温暖。
他在心里低低笑了一声,笑意苦得发涩。
霁无舟此刻并不清醒。??在对方眼里,这不过是酒后心魔作祟,是一场随时会被晨风吹散的幻觉,是一种“借着醉意试探”的冲动,而不是清醒之下、在三宗众目睽睽的云台上,伸手向他走来的选择。
不是“我想要你”,只是“我喝醉了,恰好看见你”。
既然如此——??那他就当自己真的是阵法幻出来的一道影子。
“就这一回。”??闻澜对自己说。
“这一回之后,我会离开,会走得干干净净。不会挡他亲事,不会碍着谁的道,不会再从杜月手里抢半点东西。”
这么一想,他反而安静下来。
唇间那一点战栗,不知是被亲得太狠,还是被情绪压得太深。??他知道自己在享受这一切——享受这场不属于他的回应,享受这一点明知道是虚假的温柔,甚至享受霁无舟在醉意里失控的力道。
他恨自己这样不知分寸,又觉得这种恨也不过是最末尾的一点奢侈。
阵光贴着他耳畔掠过,将他眼底那点隐秘的放纵与自嘲照得极清楚——??可霁无舟看不见。
霁无舟此刻只觉得怀里的人温热而真实,呼吸在唇齿间一点点打散。??而闻澜知道——这一切对自己来说,是真实到骨血的;但对霁无舟来说,却可以在醒来之后,被轻而易举地归结成一句:
“醉酒失态,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他在心里轻轻说,“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唇上那一点炽热还在继续。
他既没推开,也没迎上去,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像是一个早就认命的囚徒,在锁门合拢之前,伸手接住了从缝隙里漏进来的最后一寸光。
这一章是“锁心台·囚徒”,一个是主动走进牢里的囚徒,一个是以为世上再没人敢拦他的宗主。
闻澜这边,是把“替罪羊”这三个字从云台背到了阵心;霁无舟那边,则是焚冰祭里第一次,不按宗主、弟子、师叔这些身份来活,只按“我想做什么”来行动——结果全都发生在他以为“没人看见”的醉酒幻觉里。
锁心阵的设定也在这章真正启动:阵是用来护心的,但护着护着,就把两颗心都关进去了。
下章锁心台·折脉会从霁无舟清醒后的角度,和岑焚的视角描述 小攻 妈妈不是不爱你 妈妈只是更爱霁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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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锁心台·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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