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风》琉安玥

7、烟火为铭

　　林晚星把最后一本《天体物理学导论》塞进行李箱时，余风正蹲在地板上，用软布擦拭她的望远镜。初夏的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余风的发梢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上面印着一行小字：“诗歌是宇宙的另一种语法”——那是林晚星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珍藏着。
　　“晚星，”余风抬起头，手里举着望远镜的镜头盖，“这个要单独包起来吗？上次你放在箱子里，镜头都磕出划痕了。”
　　林晚星走过去，接过镜头盖，指尖碰到余风的手背，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要，用我的羊绒围巾裹着，上次买的防震泡沫也塞进去。”她蹲下来，和余风一起整理望远镜的配件——三脚架、滤光片、备用电池，每一样都像对待珍宝一样仔细。这是她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天文望远镜，这次去青海湖，她打算用它观测银河系的旋臂结构。
　　余风从背包里掏出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她的“旅行装备”：一本《海子诗选》、一个皮质笔记本、一支钢笔，还有一小瓶自制的玫瑰精油——她说旅行时要用精油的香气唤醒灵感。她把帆布包放在林晚星的行李箱旁边，笑着说：“我的装备比你的简单多了，就这些。”
　　林晚星看着她的帆布包，想起去年冬天，余风用同样的帆布包装着《量子物理简史》，陪她去参加物理竞赛。那时她们坐在考场外的长椅上，余风一边翻着书，一边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说：“等我们毕业了，要一起去旅行，去看真正的星空，真正的烟火。”现在，她们终于要实现这个约定。
　　“准备好了吗？”林晚星拉起行李箱的拉链，抬头看向余风。
　　余风站起身，把帆布包背在肩上，眼睛亮亮的：“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去追我们的星轨和烟火。”
　　机场的候机厅里，人来人往，广播里传来航班信息的播报声。林晚星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登机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她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连衣裙，是余风帮她挑的——“像夜空的颜色，适合你这个‘追星人’”，余风说。她的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戴着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一颗刻着星轨的水晶，是余风送她的毕业礼物。
　　余风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本《海子诗选》，正翻到《日记》那一页：“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她轻声念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海子写德令哈的时候，一定没想到，多年后会有两个女孩带着他的诗，去青海湖看星星。”
　　林晚星转头看她，笑着说：“说不定他想到了呢？诗人都是有预感的。”
　　余风合上书，抬头看向窗外的跑道：“希望这次旅行能让我写出更好的诗，关于星空，关于烟火，关于我们的友情。”
　　登机后，飞机穿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在余风的笔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翻开笔记本，开始写旅行日记：“Day 1，出发。我和晚星坐在飞机上，云层像棉花糖一样柔软，阳光像金色的蜂蜜。我们即将去青海湖，去看星星，去看烟火。我不知道这次旅行会遇到什么，但我知道，只要有晚星在，一切都会很美好。”
　　林晚星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去年毕业时，她们在樱花树下的约定：“无论未来走向何方，每年都要交换一份‘星轨诗集’。”现在，她们要一起创造新的回忆，新的诗篇。
　　飞机降落在西宁机场时，已经是下午。她们拖着行李走出机场，迎面扑来的是高原特有的清凉空气，带着点青草和泥土的香气。余风深吸一口气，笑着说：“这里的空气真好，像刚洗过的丝绸。”
　　林晚星戴上帽子，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走吧，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青海湖。”
　　她们坐上提前预约的出租车，司机是个热情的藏族大叔，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吧？青海湖现在最美的，湖水像镜子一样，能照见天空。”
　　余风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远处的雪山，近处的草原，还有成群的牦牛和羊群。“真美，”她轻声说，“像一幅水墨画。”
　　林晚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说：“等到了青海湖，你会觉得更美。”
　　酒店在青海湖附近，是个有落地窗的民宿。她们放下行李后，迫不及待地跑到湖边。青海湖的湖水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像撒了一把碎金。湖边的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小花，紫色的、黄色的，星星点点，像夜空的星星落在了地上。
　　“晚星，你看！”余风指着湖面，声音里带着兴奋，“湖水像不像一面镜子？真的能照见天空！”
　　林晚星笑着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我们找个地方架望远镜吧，等天黑了看星星。”
　　她们在湖边找了块平坦的草地，林晚星开始组装望远镜，余风则坐在旁边，翻开笔记本，开始写诗：“青海湖的黄昏，湖水是天空的镜子，星星是湖水的倒影。我和晚星坐在草地上，风里带着青草的香气。我们即将看星星，看烟火，看我们的友情。”
　　天渐渐黑了，湖面上的波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星星。林晚星调整好望远镜，对准了银河系的方向：“风风，快来看，是银河系的旋臂！”
　　余风凑过去，透过望远镜看去，只见一片璀璨的星云，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夜空中。“真美，”她轻声说，“像有人把钻石撒在了天鹅绒上。”
　　林晚星笑着说：“这是银河系的旋臂，里面有无数颗恒星，它们的光要经过几万年才能到达地球。”
　　余风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银河系的旋臂，像一首古老的诗，星光是它的文字，时间是它的韵脚。我和晚星坐在青海湖边，听着风的声音，看着星的光芒，感受着友情的温暖。”
　　夜深了，湖边的风渐渐大了，带着点凉意。余风裹紧了外套，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倒了杯热茶递给林晚星：“喝点茶暖暖身子，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茉莉花茶。”
　　林晚星接过保温杯，指尖碰到杯身的温度，笑着说：“谢谢，你总是这么细心。”
　　余风坐在她旁边，看着满天的星星，轻声说：“晚星，你说我们以后还会来青海湖吗？”
　　“会啊，”林晚星靠在她肩上，“等我们老了，还要一起来，带着我们的孙子孙女，给他们讲我们年轻时的故事。”
　　余风笑了：“好啊，到时候我要写一本关于我们的书，名字就叫《烟火》。”
　　湖边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青草的香气，吹动了余风的发梢。林晚星看着她的侧脸，想起去年冬天，她们在天文台看流星雨。那时余风说：“如果能和晚星一起看星星，哪怕在荒郊野岭，也是幸福的。”现在，她们在青海湖边，看着满天的星星，感受着彼此的温暖，这就是幸福。
　　第二天早上，她们起了个大早，去湖边看日出。太阳从雪山后面慢慢升起，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湖面上的雾气慢慢散去，露出清澈的湖水。余风站在湖边，看着太阳的光芒洒在湖面上，轻声说：“太阳像一个金色的圆盘，把湖水染成了金色。”
　　林晚星拿出相机，给余风拍了张照片：她站在湖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被风吹起，脸上带着微笑，像一幅美丽的画。
　　“晚星，帮我拍张和太阳的合影，”余风跑过来，拉着林晚星的手，“我要把这张照片放在我的诗集里，题目就叫《青海湖的日出》。”
　　林晚星笑着点头，调整好相机，和余风一起站在湖边，对着太阳比了个“V”的手势。
　　拍完照片后，她们去附近的小镇吃早餐。小镇的早餐店很小，但很温馨，老板是个藏族阿姨，会说简单的汉语。她给她们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糌粑和酥油茶，笑着说：“你们是来旅游的吧？多吃点，高原上要补充能量。”
　　余风尝了口糌粑，眼睛一亮：“真好吃，像甜甜的年糕。”
　　林晚星喝着酥油茶，笑着说：“这是高原的特色，你要多喝点，不然会高原反应。”
　　吃完早餐后，她们去镇上的集市逛。集市上有很多特色商品：藏银首饰、牦牛肉干、手工编织的围巾。余风在一个卖藏银首饰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星星的形状：“晚星，你看这条项链，像不像你送给我的那颗星轨水晶？”
　　林晚星接过项链，看了看，笑着说：“是有点像，买下来吧，送给你。”
　　余风摇摇头：“不用，我自己买。”她从包里掏出钱，递给摊主，“这条项链我要了。”
　　买完项链后，她们继续逛集市。余风在一个卖书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一本《仓央嘉措诗集》，翻了翻，轻声说：“仓央嘉措的诗真美，像高原的风一样自由。”
　　林晚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说：“你喜欢就买下来，回去慢慢看。”
　　余风摇摇头，把书放回摊位：“不用，我带了《海子诗选》，够了。”她拿起《海子诗选》，翻开封面，里面夹着一片干枯的银杏叶，是去年秋天她们在校园里捡的。
　　逛完集市后，她们回到湖边，坐在草地上，看着湖水发呆。余风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写诗：“青海湖的早晨，太阳像金色的圆盘，湖水像镜子一样清澈。我和晚星坐在草地上，风里带着青草的香气。我们即将离开这里，但我们会带着这里的星星，这里的烟火，这里的友情，回到我们的生活中。”
　　林晚星看着她写诗的样子，想起去年冬天，她们在图书馆一起学习。余风一边写诗，一边给她讲诗里的意境，说：“诗歌和物理一样，都是在探索世界的本质。”现在，她们在青海湖边，用诗歌和物理，探索着世界的美好。
　　下午，她们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青海湖。临走前，林晚星拿出望远镜，最后一次对准了银河系的方向：“风风，快来看，是银河系的旋臂！”
　　余风凑过去，透过望远镜看去，只见一片璀璨的星云，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夜空中。“真美，”她轻声说，“像有人把钻石撒在了天鹅绒上。”
　　林晚星笑着说：“这是银河系的旋臂，里面有无数颗恒星，它们的光要经过几万年才能到达地球。”
　　余风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银河系的旋臂，像一首古老的诗，星光是它的文字，时间是它的韵脚。我和晚星坐在青海湖边，听着风的声音，看着星的光芒，感受着友情的温暖。”
　　她们把望远镜收好，放进背包里，然后拖着行李，坐上出租车，离开了青海湖。
　　在回西宁的车上，余风靠在林晚星的肩上，轻声说：“晚星，这次旅行真美好，谢谢你陪我来。”
　　林晚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应该是我谢谢你，陪我来青海湖看星星。”
　　余风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说：“晚星，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星星，写更多的诗。”
　　林晚星点点头：“好啊，我们要一起去西藏，去南极，去看极光，去看流星雨。”
　　车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雪山、草原、牦牛、羊群，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旅行结束了，她们带着青海湖的星星，青海湖的烟火，青海湖的友情，回到了她们的生活中。
　　回到酒店后，她们整理照片。林晚星把相机连接到电脑上，一张张照片显示在屏幕上：青海湖的黄昏，湖水像镜子一样清澈；银河系的旋臂，像一条银色的丝带；余风站在湖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被风吹起；她们一起站在湖边，对着太阳比“V”的手势。
　　余风坐在她旁边，看着照片，笑着说：“这些照片真美，像一幅幅画。”
　　林晚星指着一张照片，笑着说：“这张最好，你透过望远镜看星星的样子，像一个小科学家。”
　　余风看着照片，笑着说：“那是因为有你这个大科学家在旁边指导。”
　　她们一起挑选照片，准备做成相册。林晚星把照片分成几组：青海湖的风景、银河系的星星、她们的合影。余风则给每组照片起了名字：《青海湖的黄昏》《银河系的旋臂》《我们的友情》。
　　做完相册后，她们坐在床上，翻着相册，回忆着旅行中的点点滴滴。余风指着一张照片，笑着说：“这张照片是我写诗的时候，你偷偷拍的吧？”
　　林晚星笑着点头：“是啊，你写诗的样子很认真，像一个小诗人。”
　　余风拿起相册，翻到下一页，指着一张照片：“这张是我让你帮我拍的，你看我笑得多开心。”
　　林晚星看着照片，笑着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朵。”
　　她们翻着相册，笑着，说着，回忆着。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了，酒店的灯光暖暖的，照在她们的脸上。她们的旅行结束了，但她们的友情还在继续。她们带着青海湖的星星，青海湖的烟火，青海湖的友情，回到了她们的生活中。
　　晚上，她们躺在床上，聊着天。余风从背包里拿出那条藏银项链，戴在脖子上，笑着说：“这条项链真好看，像你送给我的那颗星轨水晶。”
　　林晚星看着她，笑着说：“你喜欢就好，以后我还要送你更多的礼物。”
　　余风转头看她，轻声说：“晚星，你送我的最好的礼物，不是项链，不是诗集，而是你的友情。”
　　林晚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你也是，你送我的最好的礼物，不是诗集，不是精油，而是你的陪伴。”
　　她们相视一笑，关了灯，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白的光斑。余风轻声说：“晚星，明天我们要回去了，但我们会带着这里的回忆，回到我们的生活中。”
　　林晚星点点头：“是啊，我们会带着这里的星星，这里的烟火，这里的友情，继续我们的生活。”
　　余风闭上眼睛，轻声说：“晚星，晚安。”
　　林晚星也闭上眼睛，轻声说：“风风，晚安。”
　　她们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梦里，她们在青海湖边，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风的声音，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她们的友情，像青海湖的星星一样璀璨，像青海湖的烟火一样温暖，像青海湖的湖水一样清澈。
　　这次旅行，让她们的友情更加深厚。她们一起看了星星，一起写了诗，一起分享了彼此的快乐和悲伤。
　　她们的友情，像天空一样永恒，像烟火一样温暖，像青海湖的湖水一样清澈。

作者有话说

　　揍点前面的字数